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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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沒這些歪七扭八的心眼子,不會胡亂聯想,可陸敬瀾卻不一樣,這人別看嘴上不說,心眼子跟藕眼似的,且極聰明,別人說一他都能想到八去,即便自己及時阻止,可青翧說了穆小九,陸敬瀾還會猜不出是誰嗎? 想想又覺自己臉紅什么,有道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自己想過安穩日子有什么不對,陸家能清高到那兒去,若不是想回到以前那種風光,何必這么折騰呢。 想到此也不再躲避,抬頭跟他光明正大的對視,直到小滿端了茶盤子進來,陸敬瀾才錯開目光,低頭看手里的茶,茶碗是普通的白瓷,不是什么知名窯口的瓷器,做的有些粗,搭上水里舒展開來的粉嫩桃花,卻叫人眼睛為之一亮。 難得這丫頭有心思擺弄這些,琢磨是不是回頭把自己架子上那套定窯的白瓷茶碗送給她,想了想又覺沒必要,等以后兩人成親,自己的不都是她的嗎,做什么還搬來挪去的麻煩。 可想到穆小九,又不免有些憂心,慕容乃大周的皇姓,這天下間還有誰敢自稱姓穆,況且排行老九的不是安樂王還能是誰? 自從五年前燈節的事兒之后,皇上便對安樂王開始嚴加約束,不許他隨意亂跑,出京更不可能,可安樂王沒少往陸家去,每次去都是一個目的,掃聽青翎的事,都讓自己搪塞了過去。 聽父親說前些日子,皇上才撤了禁令,準許安樂王出京,不想過了五年,他還惦記著青翎呢,一能出京直接就找到了胡家來。 看來自己得盡快定下親事,以防久則生變,自己可以說服陸家,卻不想面對安樂王這個情敵,如果安樂王對青翎生出什么心思,自己又該如何應對,搶能搶得過嗎,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定親,名分既定自己才能安心。 ☆、第60章 青羿喝了一口道:“怎么想起用桃花泡茶了?” 小滿聽了笑道:“還不是二小姐嘴饞,昨兒瞧見夫人給大小姐熬的桃花粥,就饞了,才鼓搗出這個桃花茶來?!?/br> 青羿:“饞了怕什么,娘還能厚此薄彼的不給你吃嗎?” 小滿:“大少爺不知道,那桃花粥是給咱們大小姐治病的,便大小姐也是每次一小碗,不能多食,卻不適宜二小姐?!?/br> 青羿:“治病的?什么???剛我還瞧見青羽了呢,瞧著氣色好的很,不想有病的樣兒???” 青翎道:“前幾日才請的郎中,說是有些瘀癥狀,吃藥倒有些過了,娘便從書里尋了這么個熬粥的方子來,給大姐調養,并不是什么大癥候?!?/br> 青羿這才放了心:“你這丫頭也是,既知是藥還饞,湊合喝這桃花茶吧?!焙攘瞬栌肿艘粫?,兩人才告辭。 小滿笑道:“敬瀾少爺倒是會想法子,跟著大少爺來咱們屋里坐著,可不是光明正大嗎?!?/br> 青翎白了她一眼:“你這張嘴太碎,回頭福子嫌了,看你怎么辦?” 小滿嘴硬的道:“他嫌我,我還嫌他呢,長得黑黢黢的,那張嘴大的,一笑起來都能咧到耳朵后頭去?!?/br> 青翧笑的不行:“好啊你這么說他,回頭我告訴福子去,看他怎么收拾你?!?/br> 小滿:“告訴就告訴,我才不怕呢?!?/br> 青翧笑道:“行,有骨氣,不愧是我二姐的丫頭?!?/br> 青翎:“以后少在陸敬瀾跟前兒提你那朋友的事兒?” 青翧嘿嘿一笑:“我知道,知道,你是怕敬瀾表哥知道穆小九就是當初你們在京里遇上的人,吃味兒對不對?” 青翎白了他一眼:“我跟他什么關系,吃的著味兒嗎?再若胡說八道,以后有什么東西玩不明白,看我還告訴你?” 青翧忙道:“好,好,沒關系,沒關系行了吧,不過二姐穆小九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他身邊兒那個娘娘腔的仆人,眼睛都長在頭頂上,比之前敬瀾哥哥跟前兒那個叫長壽的小廝還牛氣呢?!?/br> 青翎:“自己動腦子想,若是想不出來就算了,橫豎你又不求他,道這么清楚做什么?” 青翧點點頭:“也是啊,二姐那我先回去了,對了,跟這飲水鳥一起送來的還有這個,有意思的緊,放在眼睛上能瞧什么東西都大了一圈,估摸也是洋人的玩意,二姐拿著玩吧?!闭f著從腰里拿出個鑲著木框的放大鏡,遞給青翎,抱著飲水鳥跑了。 小滿不禁道:“二少爺如今也學會動心眼子了,一定是怕小姐要他的飲水鳥,舍不得,才又拿出這個鏡片子來堵二小姐的嘴?!?/br> 青翎笑了起來:“他正稀罕呢,哪舍得給人,動個小心思也尋常,你非說出來做什么,回頭叫這小子聽了,面子上過不去,回頭找機會作弄你,而且這也是個新鮮東西?!?/br> 小滿道:“那可是,天下都是安樂王家的,有幾樣新鮮東西算什么,只是奴婢瞧著敬瀾少爺好像瞧出了什么,雖說臉上帶著笑,奴婢卻覺有些不對勁兒呢,不是真吃味了吧?!?/br> 青翎瞪了她一眼:“你倒是我胡家的丫頭還是陸家的,怎么瞧著像陸敬瀾安置在我身邊兒的內jian呢?!?/br> 小滿忙道:“奴婢可不是內jian,奴婢不是替小姐著急嗎,小姐就不看敬瀾少爺對您如何,也的想象陸家夫人對不對,您瞧瞧你身上這穿的戴的,有多少是陸夫人送過來的啊,雖說每次陸夫人送過來的都是三份,可您這份明顯跟大小姐三小姐的不一樣?!?/br> 青翎懶得搭理她,甩簾子進屋去了,拿了本書靠在窗下看,可哪里看的下去,腦子里亂糟糟都是這件事兒,左右衡量斟酌,卻越發混亂起來,腦子里仿佛塞進去了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心里頭煩,晚飯也沒去娘哪兒吃,叫小滿去下了碗銀絲面,就著麻油拌的野菜吃了。 吃著野菜倒是想起明德的事來,那天明德去地里給自己挑了半日野菜,就是為了想去胡記的鋪子里學本事。 明德的性子跟青翧一樣,雖跳脫卻也機靈,種地不行,做買賣沒準是個人才,加上又是自家的人,若真是這塊材料,好好培養培養,將來也是爹的幫手,而且別看明德跟個孩子似的,可家里人誰都瞧得出,這小子對青青不一般,上回跟周寶兒打架,頭一個竄出去的就是他。 姑姑一直想親上做親,當初就想明瑞表哥娶青羽,只是看表哥跟大姐彼此有了意思,才作罷,至所以知道如今也不給明德定親,估摸也是想成就這門親事呢。 其實青青若能嫁給明德或許是最好的結果,如今大哥中了秀才,胡家的門第便不一樣了,田家到底矮了一頭,便青青額頭有塊胎記,嫁過去也斷不敢輕看,加上婆婆是嫡親的姑姑,丈夫又是從小護著自己的表哥,這一輩子都不會受什么委屈,只是青青的性子,自來別扭,真不知是個什么結果。 不管什么說,若是明德有些出息總是好的。 正出神想著,忽聽娘親的聲音:“這丫頭想什么呢,這么入神,娘進來都不知道?!?/br> 青翎這才發現她娘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的,正望著自己呢。 青翎急忙站起來,扶著翟氏坐在炕上:“娘親怎么來了,您那兒忙完了???” 翟氏搖搖頭:“哪忙的完,什么時候你舅舅家的花轎來了,把你姐從家里抬出門,才算忙完事呢?!?/br> 青翎叫小滿倒了茶自己親手遞到翟氏手里,不禁道:“娘是不舍得大姐嗎?” 翟氏:“這話可是,十月懷胎辛苦養大的女兒,成了別人家的,哪個親娘能舍得下,只是俗話說的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便娘心里再舍不得,姑娘大了也得找婆家,哪有一輩子在娘家的理兒,咱們女人啊,在娘家就跟做客似的,什么時候嫁了人有丈夫有兒女了,才算自己的日子呢?!?/br> 青翎:“娘您當初嫁給爹的時候心里怕不怕,你跟爹那時也沒見過幾面吧,也不知道爹是個什么樣兒的人,您就敢嫁給爹,萬一爹對您不好怎么辦?” 翟氏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我遇上你爹的時候,正是翟家落難之時,什么侍郎千金,才貌雙全,越是這樣到了那時候處境越糟糕呢,任你再清高,到了那時候誰還會拿你當回事呢,這些名頭反倒成了噱頭,人性之丑惡,娘也是到了那時候才看明白。 甚至以往那些跟你外祖父來往的官員,我見了都要稱呼一聲世伯的,撕開臉皮,想買了娘家去當小妾呢,娘那時候想的就是死,若不是遇上你爹,這世上早沒有娘了。 當時想不到這么多呢,就是覺得你爹至少比那些偽善的人好,后來你爹以禮相待,更不怕受牽連的明媒正娶了娘,娘方知這世上還有你爹這樣的真誠君子,即便沒念過多少書,卻比那些滿嘴仁義道德的偽善人,不知強了多少。 小時候你外祖父叫人給批過八字,說娘命里有大難,得遇貴人,方能子孫繞膝,安穩和樂,娘以前不信命,后來遇上你爹就信了,所以說這夫妻是上天一早就注定好的,不管隔著多遠,有紅線牽著呢,早晚都是夫妻?!?/br> 青翎有些愣神,琢磨照著娘的說法,自己跟陸敬瀾難道也是上天早注定好的,要不然他一個世族公子,自己一個地主家的丫頭,怎么就纏到一塊兒來了呢。 翟氏瞧了女兒一會兒道:“翎丫頭,有句話娘在心里憋了好些日子了 ,今兒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敬瀾對你如何,你比娘清楚,這孩子這幾年沒少用心,你跟敬瀾的性情也相投,今日你表姨來跟娘提親,說要定下你跟敬瀾的親事?!?/br> 見青翎臉色一變忙道:“你放心,娘沒應呢,你是娘生的,娘還能不知道自己閨女什么性子嗎,你大姐當初娘尚且要顧慮她的意思,明知你舅母不喜青羽,仍然成全了她。 更何況你這丫頭,你爹疼你,哪舍的你受絲毫委屈,一早就跟娘說了,親事你自己說了算,只你不樂意,爹娘絕不會勉強你,故此娘來問問你的意思。 你也別害臊,這里也沒外人,你跟娘說句心里話,到底對敬瀾是個什么意思,若果真無意,娘回去就跟你表姨說,給敬瀾定親,咱別耽誤了人家?!?/br> 一說到了陸敬瀾定親,青翎心里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兒,仿佛有些酸有些澀,總之是不大舒服。 娘今兒來跟自己說這些,青翎心里明白,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管是從表姨哪兒還是陸敬瀾的本心,都必須有個明朗的結果,怪不得今天在桃林里,一慣溫文爾雅的陸敬瀾,那般咄咄逼人,竟讓自己有些無法招架,可見他早定了主意,這回來胡家,說是為了大姐的親事,其實是為了這件事兒,自己不給個明確的答復,絕不會罷休。 ☆、第61章 翟氏見女兒的樣兒心里哪還能不明白,不禁暗暗嘆息,這丫頭在別的事兒上聰明世故,可一到自己身上就犯糊涂了,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說也是,敬瀾這孩子還有什么挑的,兩人又是自小的情份,這些年過來就算是塊石頭也捂熱乎了,難能不動心呢。 可見這聰明人一旦糊涂起來,比笨人還糊涂呢,連自己的事兒都看不清,想到此開口道:“那你跟娘說說,若不是敬瀾的問題,那么就是陸家了,你不想跟著陸家裹亂是不是?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想的倒遠?!?/br> 便青翎也有些不好意思 ,在她娘身上膩了膩,索性直接道:“娘說我不該想這些嗎?” 翟氏:“你這丫頭還真跟別人不一樣,心思重,顧慮多,瞧著心大,其實啊心比誰都小,能容下的除了咱們家里的人,就沒見幾個了。陸家的確有些亂,大家世族盛極必衰,是怎么也避不開的,一個人還有三衰六旺呢,更何況一個家族。 安逸久了就容易怠惰,難免放縱,加上族中子弟眾多,出幾個紈绔,日子長了,便再繁盛的家族也得拖垮了,但也不能因為這個,就瞻前顧后的,連自己的姻緣都斷送了,豈不可惜,再說一個家族既能盛極而衰,自然也能由衰轉盛。 雖機遇重要,卻也事在人為,況且你嫁的敬瀾,也不是整個陸家,等敬瀾外放,連陸家人都見不著了,哪礙得著什么,你只過好你們自己的小日子就是了?!?/br> 青翎忽的嘟嘟嘴:“娘是巴不得把我嫁出去呢,我就這么討嫌啊?!?/br> 翟氏捏了她的臉一下:“小沒良心的丫頭,說這樣的話戳娘的心窩子,要不是怕你錯過了好姻緣,娘哪會跟你說這些?!?/br> 青翎沉默良久:“娘,翎兒舍不得得娘,舍不得青翧,舍不得青青,也舍不得祖父?!?/br> 翟氏噗嗤樂了:“再說下去你連莊子上新下的小馬駒都舍不得了,便嫁了也不是見不著了,更何況你大姐剛嫁了,便定下,也沒說立刻就辦事兒的,一年里嫁兩個女兒,可不要活摘了娘的心嗎?!?/br> 說著眼淚掉了下來:“娘何嘗舍得,就是怕耽擱了你們姻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br> 青翎也忍不住鼻子一酸,掉了金豆子,娘倆相對抹了會兒眼淚,翟氏道:“知道你的意思,娘也就放心了,要不然這件事總懸著,也是娘一塊心病,那娘這就回去跟你表姨商量看看什么時候過定?!?/br> 青翎忽想起今兒陸敬瀾在桃林里頭的樣兒,若是知道自己今兒就答應了,不定怎么得意呢,便道:“娘先別跟表姨說成不成,我還得想想呢?!?/br> 翟氏白了她一眼:“應都應了還想什么 ,你大姐十二就定親了,你今年可都十五了,再不定下,就真成老姑娘了?!蹦阈?,娘回去了,你表姨還等著娘的話兒呢,怨不得人家都說兒女是前世的債呢,為了你們連覺都睡不踏實。 青翎送著娘走了,一回頭見小滿捂著嘴樂,不禁白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小滿:“奴婢笑二小姐口不應心,明明心里樂意,嘴上卻非要別扭著,虧得敬瀾少爺心誠,不然說不準早就跑了,哪還會上趕著往跟前湊呢?!?/br> 青翎:“誰別扭了?!?/br> 小滿:“誰別扭誰知道,等過了定,奴婢看二小姐還怎么別扭,不過若是敬瀾少爺知道,不定多歡喜呢,到底這五年的心沒白費了?!?/br> 青翎瞪了她一眼,進屋去了,也是奇怪,答應了娘親,心里仿佛安穩起來了,之前那些亂糟糟的念頭也沒了,倒是陸敬瀾這幾年對自己的點點滴滴,慢慢的清晰了起來,他給自己的信,送自己的東西,給自己刻的小印,還有畫給自己的畫,原來自己跟他已經有了這么些牽扯。 想著忽覺臉有些熱,伸手推開窗屜,訝異的發現早上還有些陰沉沉的天,入了夜反倒放晴了,烏云盡散,當空一輪皎月,周圍數點繁星,亮閃閃灑下銀輝,隱約仿佛有淡淡的桃花香,絲絲縷縷的浮在夜色中,不知是不是小滿又偷折了桃花枝,這樣的春夜,這樣的花香,竟是如此歲月靜好。 陸敬瀾卻沒有賞月的心情,活了二十一年,頭一回如此焦躁忐忑,知道安樂王找來胡家之后,他沒了之前的淡定,即便知道安樂王把青翧錯認成了青翎,卻仍不能放心,自己想了五年,念了五年,惦記了五年,等了五年,若最終不能如愿,又叫他情何以堪。 長福低聲道:“雖說開了春,夜里風也涼,少爺還是進屋里等吧?!?/br> 陸敬瀾搖搖頭:“不妨事,男子漢大丈夫,哪能這般嬌氣?!?/br> 長福哪會不知少爺的心思,少爺是因為知道二姑娘不喜歡病怏子才拼命練騎射拳腳就是為了把身子練強壯了,為了二姑娘,少爺可沒少吃苦受罪,還去跟老爺攤牌撂了狠話,若老爺不應少爺娶二姑娘,便終身不娶,要不然老爺哪會答應,是因知道少爺死心眼兒,這事兒是怎么也改不了,若不應,少爺終身不娶不說,也斷然不會科考,不是白瞎了滿肚子的詩書才情嗎。 少爺費了這么多心思,二姑娘偏不冷不熱的,莫說少爺,自己在一邊兒瞧著都著急,好容易少爺決定打破僵局,能不忐忑嗎,主要拿不準那位到底怎么個想法啊,萬一咬死了不答應,他們少爺非中病不行。 正想著就見夫人走了進來,長福忙道:“少爺,夫人回來了?!?/br> 敬瀾幾步就竄了過去,陸夫人倒是一愣,自己這個兒子,自來穩重,說話兒做事兒都極有章法,是個心里有數,不急不躁的性子,可如今再瞧,活脫脫一個毛躁小子,也就遇上翎丫頭的事兒,才能讓兒子方寸大失,這可真是前生欠下的債,今世趕著來還的。 到了跟前陸敬瀾著急的道:“娘,如何,表姨可說什么了?” 陸夫人不禁道:“你哪是問你表姨說了什么?是想問翎丫頭應了沒有吧?” 見兒子俊臉微紅,陸夫人也不好再打趣,笑道:“你表姨費了些功夫,到底探出了這丫頭的意思,這丫頭雖沒明話里應,你表姨說起定親的事,倒點了頭?!?/br> 陸夫人話音剛落,就見兒子嘴角都彎了起來,竟忍不住笑了出來,卻又有些不信忙又問了一句:“娘別哄我,小翎兒果真點頭了?” 陸夫人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了,娘哪會不知你的心思,怎會用這事兒哄你,放心吧,不過這事兒落了地兒,你也別再跟你爹擰著了?!?/br> 陸敬瀾:“我今年跟青羿子盛一起舉試?!?/br> 陸夫人愣了愣,剛想說以兒子有國子監幾位博士的舉薦,用不著參加鄉試,卻一琢磨兒子什么心路,豈會不知這些,既參加舉試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便點點頭:“你心里有數就好,時候不早了,回屋歇著吧?!?/br> 陸夫人剛要邁步進屋,卻給兒子拉住了胳膊,陸夫人訝異的回頭看他:“還有話說?” 陸敬瀾頗有些局促:“娘,那您跟表姨可說了什么時候過定?”說完自己也覺急了些,眼睛都不好意思看自己娘,低下頭連脖子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