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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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個孩子,心里著急卻也又害臊,陸氏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青羽還沒嫁出去呢,便再著急總得長幼有序,怎么也得等青羽的事兒辦利落了,再商量過定的日子?!?/br> 說著開口道:“娘倒是覺得,過定的日子往后拖拖倒好,真要是定下日子,你跟翎丫頭可就得避嫌了,像如今這般有說有笑的可得等成禮之后呢?!?/br> 見兒子有些愣,陸氏不禁輕笑了一聲,即便在穩重,終究也是個孩子,不管怎么說隨了兒子的心愿,自己這顆心也能放下了。 剛想進屋,卻忽聽長福道:“少爺,少爺,夜深了,您這是去哪兒???”陸氏愣了一下,回頭看去,哪還有兒子的影兒,只聽見遠遠說了一句:“長福不許跟著我?!?/br> 長福哪能放心啊,剛要偷著跟過去,被陸氏叫?。骸敖心慵疑贍斪约焊吲d會兒吧,今兒晚上他是睡不著了?!?/br> 轉天一早小滿就跑了進來:“二小姐,二小姐,剛奴婢去房后摘桃花泡茶,不想剛出咱家后門迎頭就撞上了人,您猜是誰?” 青翎搖搖頭:“一大早的能是誰,莫不是莊子上住的春生,送野菜來了?!?/br> 自從知道青翎喜歡吃野菜,春生媳婦兒就留了心,一開春地里的野菜剛冒了嫩芽,每天都要挖上半筐,就著早送過來,給青翎早起就著粥吃,故此這么早從后門進胡家,除了春生還有誰? 不想小滿卻搖頭:“不是春生,我采了桃花回來的時候,才看見春生?!?/br> 青翎:“不是春生?那是誰?” 小滿笑瞇瞇的道:“是咱們家未來的姑爺呢?” ☆、第62章 “姑爺?”青翎愣了愣:“你是說表哥?” 小滿:“我說的敬瀾少爺,咱們家的二姑爺?!?/br> 青翎臉一紅:“胡說什么,拿來的什么姑爺?” 小滿笑道:“二小姐到了這會兒您就別嘴硬了,定是敬瀾少爺得了信兒,高興的不知怎么著了,跑到后頭的桃林里頭自己樂去了,也不知在外頭待了多長時候,身上的袍子都給露水打濕了?!?/br> 說著瞧了青翎一眼:“如今剛開春,晨露寒,要是鉆到身子里,可了不得,二小姐上回二少爺著涼,您從書上看的那個驅寒湯怎么做來著,要不奴婢叫廚房熬了給咱姑爺送去,省的病了?!?/br> 青翎微微皺了皺眉嘟囔了一句:“自己的身子弱還不知道在意著,他既跑出去,自是不怕著涼的,再說陸家的廚子難道不會熬,非咱們巴巴的熬了送過去做什么?” 嘴里雖這么說,卻從炕柜上頭拿了本書擱在炕桌上:“我去娘屋里瞧瞧去?!鞭D身走了。 小滿哪會不知她的意思,等青翎出了門,過去拿了炕桌上的書翻了翻,果然里頭夾著一張方子。 二少爺是個最不喜歡吃藥的,卻又喜歡往外跑,去年冬底下,下雪的時候貪著玩雪,在外頭的時候長了,著了寒,回來就病了,病了偏不好好吃藥,二小姐才想出這么個主意來,如今用在敬瀾在少爺身上正好兒。 小滿端了個砂鍋剛了客居,長福瞧見她忙迎了過來:“小滿來了啊?!毖劬Σ蛔〉耐竺?。 小滿:“別看了,我們姑娘沒來,就是叫我給敬瀾少爺送驅寒湯來?!?/br> 小滿話音剛落就聽屋里陸敬瀾的聲音:“是小滿來了嗎?進來吧?!?/br> 小滿應一聲走了進去. 陸敬瀾自來內斂,昨兒得了信兒,心里歡喜的要炸了一般,不想叫娘瞧見,才跑了出去,到后頭的桃林里頭,轉了半天,一想到小翎兒就忍不住高興,哪還顧得夜寒風露。 轉的累了就在桃林外的木墩子上坐著,想自己跟翎兒剛見面的時候,黑黢黢的小臉兒,活脫脫就是個假小子,可那雙眼卻異常的亮,眼珠一轉就是一個主意,見天兒的往外頭跑,也難怪說她是瘋丫頭呢,不過自己倒是很喜歡。 后來說變就變了,仿佛不過一轉眼就變成了大姑娘,皮膚養白了,身量抽長,站在哪兒亭亭玉立的,若不是那雙依然靈動的雙眸,真想不出跟之前的假小子是一個人兒呢,這樣的翎兒自己更喜歡。 想到此不覺好笑,翎兒什么樣兒自己不喜歡呢,人都說姻緣天定,自己第一次見這丫頭的時候,就系了扣兒,此一生也解不開了。 坐著想著不覺一宿就過去了,等他意識到有冷的時候,已是曙光乍現,方發現夜露已經打濕了衣裳,這才回來。 長福這一宿可也沒睡,幾次想出去找,卻想到少爺的性子,只得作罷,等的好不焦急,天亮了才瞧見少爺一身寒氣的回來,忙預備熱水,伺候著泡了熱水澡,剛換了衣裳,小滿就來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雖一宿沒睡,陸敬瀾的精神卻極好,目光落在小滿手里的托盤上:“這是什么?” 小滿忙道:“這是驅寒湯,是我們家二小姐從書上找來的方子,用老姜,枸杞大紅棗熬的,最是驅寒,比藥都有用?!?/br> 敬瀾唇角微揚:“是翎兒叫你送過來的?” 小滿:“是啊,二小姐聽奴婢說一早撞上了敬瀾少爺,想著晨露重,怕少爺著了寒,就命奴婢送了這驅寒湯來?!?/br> 陸敬瀾卻笑了出來:“如此直白,倒不像這丫頭的性子了?!?/br> 小滿給陸敬瀾戳破,嘿嘿一笑:“敬瀾少爺快趁熱吃了吧,發發汗,寒氣就祛出來了?!?/br> 長福接過去放到炕桌上,打開,拿了湯勺遞到少爺手里。 陸敬瀾舀一勺吃了忽開口道:“真甜,可是擱了糖?” 小滿一愣,撓撓頭:“我們二小姐的方子上沒說放糖啊,難道是廚子弄錯了?!?/br> 長??戳怂谎?,心說這丫頭還真不如谷雨機靈,傻不拉幾的,連這話都聽不出,少爺哪是說這驅寒湯甜,是說二姑娘這份心意甜呢,都說丫頭是主子的影兒,這丫頭天天在二姑娘身邊兒伺候著,怎么一點兒機靈氣兒都沒沾上呢。 陸敬瀾把一小砂鍋驅寒湯都吃了,倒真覺得身上暖烘烘的,舒服了許多,抬頭看向小滿:“翎兒夜里睡得可好?” 小滿笑道:“我們家小姐最是個沒心事兒,便天大的事兒在我們小姐瞧來也不是個事兒,只一沾枕頭就能睡著,夫人總說我們小姐心大?!?/br> 陸敬瀾薄唇抿了抿:“倒真是心大,不像我,一點兒小事兒就高興的睡不著了,這會兒還不覺得困呢?!?/br> 小滿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生怕自己再待下去,說了什么,敬瀾少爺更不高興,忙道:“敬瀾少爺歇著吧,奴婢這就回去了,如今谷雨幫著夫人做針線活兒,二小姐身邊兒就奴婢一個丫頭,不好耽擱太久?!?/br> 陸敬瀾揮揮手:“去吧?!?/br> 長福送著小滿出來,小滿才道:“剛我進去的時候,敬瀾少爺還歡歡喜喜的,怎么忽然就不高興了呢?!?/br> 長福白了她一眼:“你傻啊,昨兒聽說二姑娘答應了親事,我們少爺歡喜的在桃林里頭轉悠了一宿,早上回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呢,我們少爺這兒興奮的一宿沒睡,可你卻說二姑娘睡得別提多踏實了,擱你是我們少爺,能高興的了嗎?” 小滿嘟嘟嘴:“可我說的是實話啊,這都多少年了,敬瀾少爺還會不知二小姐的性子嗎,什么時候有過愁事兒?!?/br> 長福:“心里知道跟親耳聽見能一樣嗎,這男女之間的事兒最難說,即便心里頭明白對方是個什么人,可心放進去了,也難免揣著希望,說起來二姑娘也真是,這五年我們少爺用了都少心思啊,二姑娘卻每每避著少爺,就為了這個,我們少爺愁得頭發都差點兒白了,真不知二姑娘的心腸是不是石頭做的?!?/br> 小滿不樂意了:“我們姑娘的心腸才不是石頭呢,先頭是覺得兩家門戶不搭,便敬瀾少爺有這樣的心思,不也白費嗎,我們姑娘最是個聰明人,明知不成的事兒,自然不會往心里去了,更何況你們陸家再顯赫,我們姑娘壓根也不稀罕攀高枝兒,故此才避著,省的落一個攀附你們陸家的名聲,更何況,你們陸家先頭不也瞧不上我們家嗎?難道你們瞧不上,我們小姐還非得上趕著不成?!?/br> 小滿幾句話倒長福給噎住了,半天才道:“你別惱啊,咱們這不就說笑話呢嗎,如今這事兒成了,這些話往后就別提了,再說便陸家如何,我們少爺可是一心想著二姑娘的?!?/br> 小滿:“若不是敬瀾少爺這份誠心,我們二小姐又怎會應下,昨兒晚上夫人可是跟小姐說了敬瀾少爺一車的好話呢?!?/br> 長福想起什么,低聲道:“還有件事兒,你跟我撂句實話,你們二少爺那個朋友,就是叫穆小九的那個是不是安樂王?” 小滿笑了起來:“沒瞧出來,你倒是個機靈的,連這個都能猜著?!?/br> 長福心說哪是自己機靈啊,這根本是明擺著的事兒嗎,當初可是少爺跟二姑娘一起遇上的那位混世魔王,更何況,慕容可是皇姓,這天下間敢說自己姓穆的能有幾個? 長福:“那你們二姑娘到底怎么想的,怎么成少爺的朋友了?” 小滿道:“二小姐說當日碰上的安樂王的本就是二少爺,不管安樂王二少爺是不是朋友,都跟我們小姐沒干系,不跟你廢話了,真的走了?!绷滔略捒觳匠隽丝驮?。 長福松了口氣回屋來把小滿的話說了一遍,陸敬瀾頓覺有些郁悶的心情敞亮了不少,到底這丫頭對自己還算有些情份,對安樂王可是絲毫情面也沒有的。 忽想起昨兒這丫頭的樣子,不禁低笑了一聲,這丫頭還真是,明明是算計著為胡家找靠山,卻仍能如此坦蕩,天下間還真難找出第二個來,或許是因為在她心里只要是為了家人,做什么都應該,所以才如此,真不知什么時候,她能把自己也當成她的家人看待,自己這一生便再無所求了,至于安樂王,只要這丫頭有心回避,安樂王這輩子都不會看破這一出李代桃僵的把戲,不過還得盡快把親事定下來,自己才能安心。 正想著就見青羿邁了進來,一進來就拱手:“我可是專程來倒喜的,恭喜恭喜,終于夙愿得償,這幾年的心思終究沒白費了?!?/br> 敬瀾倒也大方笑了一聲:“你倒是個消息靈通的,還沒定下來呢?!?/br> 青羿笑道:“我這仨妹子里,數著小翎兒這丫頭的主意最大,爹娘又由著她,她若不應,任你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白搭,所以說,只她點了頭,這件事兒就成了?!?/br> 、 。 ☆、第63章 陸敬瀾忽道:“你這當大舅哥的就不怕我這個妹夫歪帶你妹子不成?!?/br> 青羿笑了,指著他:“若是你娶的是青羽青青,我倒真擔心,可你娶的是翎兒,我反倒有些替你擔心了,這丫頭什么性子,你就可比我清楚,是個能叫人歪帶的嗎,你若真有這樣的本事,也不至于又是托著不科考,又是學騎射拳腳的,足足折騰五年了,你我兄弟也不用藏著掖著,誰還不知你是為了翎丫頭呢?!?/br> 陸敬瀾嘆了口氣:“你們都能知道我的心,唯獨這丫頭不知?!?/br> 青羿:“你也別怨翎兒,你別看她聰明伶俐,那是別人的事,真到了她自己身上,就容易犯糊涂呢,她若真心里沒你,如何會應下親事?!?/br> 陸敬瀾道:“我也不是怨她,只是這幾年見她總避著我,心里有些忐忑罷了?!?/br> 青羿:“要我說,你們倆就是太聰明了,這聰明人有時候就容易做傻事,明明彼此心里都有數,卻非要磨嘰這么多年,不管怎么說如今總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了,也不枉你這些年的心,說起來,以后你也得管我叫大哥了,你不會給子盛一樣賴皮吧,這可不論年紀大小,輩份在這兒擺著呢,要不敬瀾你今兒先叫我一聲,叫我受用受用?!?/br> 陸敬瀾:“我這聲大哥,還得些時候呢,不過子盛這個大哥,你倒是快受用了,你回來不就是送親的嗎,到時候子盛來迎新娘子,別說讓他一聲大哥了,叫多少聲,他也不敢賴皮了?!?/br> 青羿笑了起來:“這倒是,不瞞你說,我這么著急趕回來,就是想著親耳聽他叫我一聲大哥呢,這小子可是賴皮了五年呢,得了先不說這個了,反正你們倆都是我妹夫,這事兒打到那兒都差不了,說說舉試的事兒吧,我跟子盛還罷了,你怎么也來湊這個熱鬧,倒不如明年二月里,直接參加會試,也省的一場折騰?!?/br> 敬瀾:“我跟子盛這樣的直接入蔭監的,看似風光,其實不然,就比如你,一步步從童生試考上來,誰能輕看,若不經了鄉試便會試中了,不定別人要說是靠著祖蔭中的?!?/br> 青羿:“靠祖蔭怎么了,理這些酸話作甚,我是想靠靠不上,才一步步考的,說實話我這幾年可比前些年刻苦多了,我們州里學政大人是嚴先生的故友,若我沒考過,丟的可是先生的臉面,若我聰明些還好,偏偏資質在這兒擺著呢,不刻苦些哪成啊,說起來,我們家兄弟姊妹幾個里數著小翎兒最是個念書的料,可惜不能考科舉,不然哪還用得著我這么費勁巴拉的折騰呢?!?/br> 敬瀾點點頭:“翎兒是聰明,可你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我可是聽先生說過,你童生試寫的那篇策論可是精彩之極?!?/br> 一句話說的青羿有些汗顏低聲道:“這里頭有個緣故,敬瀾也不是外人,說與你也不要緊,是小翎兒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掃聽了學政大人的好惡,說這位大人最重策論,讓我在策論上下功夫,力求分條析理,解紛排難,多寫自己的觀點,一事一議,并且要簡潔有力,犀利練達,我是照方抓藥,這才僥幸中了個頭名?!?/br> 敬瀾愣了愣嗤一聲樂了:“這丫頭這是用的孫子兵法啊,知己知彼百戰不殆?!?/br> 青羿:“我先頭說這是投機取巧,大丈夫不屑為之,被這丫頭好生數落了一頓,說我迂腐,什么投機取巧,又沒偷沒搶的,有什么不屑的,說我念書念傻了,學了一身讀書人酸腐的臭毛病,說要是我自以為清高,干脆躲到深山老林里頭,茹毛飲血去算了,你說這丫頭嘴巴毒不毒?!?/br> 敬瀾嘆了口氣道:“這丫頭悟了,看的比誰都明白呢,她是為了你好,你是胡家的長子,又是先生的記名弟子,若童生試都考不過,真不好交代呢,不過我卻不知這丫頭還看兵書戰策?!?/br> 青羿:“翎兒什么書不看,莫說兵書,藥書都看呢,小腦袋瓜里什么都有,越看書,心眼子越多,作為兄弟我可得提醒你一句,成親后仔細些別給這丫頭算計了去?!?/br> 敬瀾笑了起來:“叫她算計就算計了,有什么?!?/br> 青羿不禁暗暗搖頭,這還沒成親呢,就能遇見敬瀾在家里的地位了,肯定事實都聽翎兒的。 青翎既點了頭,這門親事就算定下了,陸夫人叫人回京給陸家報信兒,順便也準備過定的彩禮,跟翟氏商量著等青羽的喜事過去,就選吉日,翟氏從心里覺著有些太急了。 陸夫人卻道:“好容易等到翎丫頭點了頭了,你不知敬瀾,昨兒跑到你們房后的桃林里轉了一宿才回來,我瞧那意思,高興的沒邊兒了呢,他的性子meimei也知道,這么個性子,卻一聲一聲催著我定日子呢,可見心里有多著急,meimei就當心疼心疼敬瀾,早些把事兒定下,敬瀾也能安心舉試?!?/br> 翟氏這才答應了下來,喜事兒傳得快,不過一天功夫,胡家上下沒有不知道的,姑姑尤其高興,拉著翟氏一疊聲的道:“我就說,翎丫頭是個有造化的,人都說三歲看老,從小我瞧她有出息,瞧瞧可不讓我說著了嗎,陸家可是世族大家啊,翎丫頭過了門可就是大家里的少夫人了,這體面,別人做夢也想不來呢,世宗也知道了吧,不定多高興呢?!?/br> 翟氏搖頭:“這話大姐可說差了,這幾個孩子里頭世宗最疼的就是翎丫頭,心心念念的不想把她嫁出去呢,昨兒晚上還埋怨我不該這么早應了這門親,說翎丫頭年紀還小,再過個三兩年也不晚?!?/br> 胡氏愕然:“這可是糊涂了,十五還小啊,再過三兩年,不就成老姑娘了嗎,更何況是定親,又沒說立馬過門,早什么啊,咱們鄉下地方,十一二定親在尋常不過了,十五都大了呢?!?/br> 又問:“可說了何時過門?” 翟氏:“敬瀾到底大了,又是陸家老太爺最看重的孫子,月容跟我商量著說明年等翎丫頭滿了十六,就把他們的事兒辦了嗎,世宗別扭的正是這個呢,心里頭本來就舍不得閨女 ,還這么急,能不別扭嗎?!?/br> 胡氏:“要我說,這么好的姻緣,打著燈籠也南找呢,既定了快著把事兒辦了也好,免得生出什么變故 ,再說青羿眼瞅就考舉人了,翎兒成了陸家的少夫人,兩家便更親了一層,有了陸家,也是個照應?!?/br> 翟氏知道自己這個大姑姐兒就是鄉下姑娘,對陸家這樣的官宦世族,打心眼里敬畏,總覺得翎兒嫁給敬瀾是高攀了,不過心卻善,疼侄女,從心里盼著青羽青翎能嫁的如意,便不跟她再說這些,岔開話題,說起青羽出嫁的事。 胡氏道:“說起來,咱們安平縣雖離著京城不遠,可也是一天的路呢,更何況花轎走得慢,到了京得走幾天啊?!?/br> 翟氏:“這事兒早商量好了,花轎從咱們這門抬出去,出了安平縣,就換成了馬車,到了京城外有翟家的莊子,停一宿,轉過天再迎到翟府拜堂,也是趕得巧,這連著的兩日都是黃道吉日,宜嫁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