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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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這會蕭錦初又充起英雄來了:“這點小傷算什么,想當年跟北狄打仗的時候……” 吹得正得意,一眼瞧見師兄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頓時就消音了。衛潛抄著家伙跟北狄開片的時候,她還在抄書呢! “看你這么精神,應當是不礙事了?!毙l潛的眼中帶著少許無奈和更多的縱容,“不過還是多休養幾日,沒什么急事等著你辦。有什么需要就找阿陳,若是住不慣這含章殿,就跟我說,我再安排?!?/br> “早就聽說內苑有殿名含章,我還好奇與我的字同名的殿閣會是個什么樣子,今兒是親眼見識了。以桂為梁,以郁金涂壁,掛鏡都是珊瑚妝點的。要是這樣的地方都住不慣,恐怕只能搬去仙宮了?!?nbsp;蕭錦初很有幾分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這倒不是虛話,除去宮內冷寂森嚴的氛圍,這座宮殿的美輪美奐也確實叫人目眩。 衛潛看著那個不管身在何處總能自得其樂的女子,目光幽深難解。他說:“既然你喜歡,總算沒有白費這個名字?!?/br> 這邊廂,衛潛與師妹在宮內聊著天。臺城之外,尚書令的府中,也有一對師兄弟正在書房敘話。 “如練,你這是怎么回事?”安素一見著蔣澄就不由皺起了眉頭,也就幾個月沒見,他居然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一襲青衫穿在身上,越發顯得飄逸起來。 他一向是傲氣的人,就算有事也不愿意讓人看出來。再聯系到自己一回來他就上門來。安素更是不解,吩咐上茶后便遣退了仆從,與他在書房對坐下來。 “我在外頭擔驚受怕也就罷了,京中可是出了什么為難的事嗎?竟讓你愁成這般模樣?!?nbsp;安素顧不上喝茶,先劈頭問道。沒辦法,他經歷了皇帝失蹤這樣的事,且沒瘦成這幅鬼樣子,實在想不通蔣澄又能為了什么衣帶漸寬。 蔣澄摩挲著手中的杯子,良久才喝了口茶,抬頭似乎想說什么,卻又止住了。這番情狀直把安素看得狐疑不已:“你以前也不是說話這么不痛快的人吶?” 因為瘦了不少,蔣澄的顴骨都突了出來,一雙眼睛亮得有點嚇人。聽了安素的話,他又猶豫了一會,方才開口道:“亦純兄,我……” 談話還沒說到正題,安素已經受到了不小地驚嚇。這個稱呼,打從蔣澄十七歲后就沒怎么用過,這猛一提起,他都不記得叫的是自個了。 此時此刻,安素終于意識到蔣澄的問題恐怕是不簡單,不由嚴肅了起來?!叭缇?,我們也算自幼相識了,家中有親,又曾拜在一位師長門下讀書。我年長你幾歲,你叫我一聲師兄是不為過的。若真遇到了什么要緊事,你只管開口,能幫的我總要幫你一把?!?/br> 這邊話說出了口,安素一邊也在心里暗暗琢磨,蔣澄究竟是怎么了呢?以蔣家豐厚的底子和家教,他應該還不至于像王賀那般去貪墨。再說了,誰閑得沒事會去賄賂御史呢! 難道說,和臨川王有關……安素想到之前他與齊翔的交情也不錯,弦不由繃得更緊了。這可不是什么開玩笑的事,若真是糊涂到沾上了謀逆大案,不要說自己,就算圣人有心保他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許是感覺到了安素不安的情緒,蔣澄終于鼓起勇氣來,一邊絞著手一邊問道:“亦純兄,我想向阿錦提親,你覺得成嗎?” 說了半天,原來是看上了人家女郎??!安素終于松了口氣,他還當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司馬相如在形容男女相悅用了“色授魂與,心愉于側”這八個字,當真是適合這個傻小子。當下拍板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若是好女子,家中自然會替你做主。這個阿錦是哪家的女郎?” 蔣澄本來緊蹙的眉剛剛舒展開,又添了一抹訝然:“還能有哪個阿錦,自然是咱們都認識的那個?!?/br> 都認識的那個??!阿錦…阿錦…… “蕭錦初……”安素手邊的茶盞郎當就打翻了,茶水淌下來把衣擺給濡濕了一大片,他還渾然不覺。 偏蔣澄還點頭點得一本正經,沒給他留一點遐想的余地?!熬褪撬?!” 安素徹底傻了,尚書令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當年北狄大軍圍城,他鎮定自若;進京奪嫡,他出謀劃策。然而,蔣澄口中吐出的這個名字簡直像一道雷劈中了他的頭頂。他就算是做夢,都沒能夢到過蔣澄說出這番話來。 “你是不是瘋了!”好容易回過神來,尚書令厲聲一喝把守在書房門口的兩個仆人都嚇了一跳,趕緊離房門更遠些,直到聽不見聲音為止。 雖然仆人聽不見,但是房內的對話卻還在繼續。安素刻意壓低的聲音中仍能聽出一股深深的憂慮:“你們倆平日就不對付,一言不合就幾乎要打起來。如今突然說什么提親,難不成是你出門沒醒神嗎?” 蔣澄的回答異常簡單:“我傾慕她?!?/br> “世人要是都像你這么個傾慕法,親家也變仇家了。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安素強忍著破口大罵的沖動,緊緊盯著蔣澄的臉,似乎想瞧出一絲端倪。 然而蔣澄卻是認真的,安素還從來沒見過他那么認真過,一雙狐貍眼都閃爍著渴求的光芒。 “我就是傾慕她。我知道從前我們倆相處得不好。年少時褚先生不肯指點我的學問,卻偏偏對阿錦青眼有加,我就凡事都遷怒她。這些年來,她不在時我總是打聽她的消息,但見了面就偏要吵嘴。她越是不肯正眼看我,我就越是要惹她。若不是這次知道她遇險,命都險些丟了,我還懵懂?!?/br> 蔣澄從來沒有在旁人面前這樣剖白過心跡,此時的他就跟一個沉浸在戀慕中的毛頭小子一樣?!耙嗉冃?,你幫我跟陛下說,我想向阿錦提親?!?/br> 安素終于弄明白了,敢情他還是多年暗自戀慕而不自知,這回看了邸報才算反應過來了。尚書令大人只差吐出一口老血來,你還不如永遠都別反應過來呢!陛下那攤事還沒收拾明白,蔣澄這會兒又跑來添亂算怎么回事。 “不可能!”尚書令斬釘截鐵地回道,不等蔣澄反駁,他就拋出了一個重磅消息?!疤姘㈠\擇婿的事拖到現在也算有了個結果,陛下屬意楚向瀾。要不是阿錦還在養傷,眼看就要下旨賜婚,你別胡亂插一腳?!?/br> “有這等事?”蔣澄果然一驚,隨后態度卻變得更為堅定起來:“那亦純兄你更得幫我了。那楚向瀾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說一句身份尷尬都算好聽的,鴻臚寺少卿簡直就當沒有這個兒子,任他自身自滅。就算他醫術再高,陛下如今封他一個本草待詔,他日做到太醫令也不過是個七品官?!?/br> 說到此處,蔣澄略停了一下,大約是想起就算楚向瀾仕途無望,但蕭錦初是有官有爵的,未必看重這個。于是他又轉了個話鋒:“就算不在意身份的差別,鴻臚寺少卿那個大婦是好相與的嗎?我朝以孝立國,就算是公主,也沒有不敬舅姑的道理。然而遇上這樣的舅姑,阿錦要受多少罪。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阿錦?” 安素不得不承認,蔣澄一直被人稱贊機敏有捷才,果然是有道理的。只報出一個名字,他就能衍生出種種不足之處來??上?,他說了這一大通也沒說到點子上。這兩人配不配得上既不是他蔣澄說了算,也不是安素說了算,這門婚事須問過天子。 安素有一樁好處,當然,也可以算做不好之處,他非常護短。雖說他家中親兄弟就有四個,堂兄弟就更不必說了,但他偏偏與衛潛這個表兄感情最好。所以分封的旨意一下,他硬是拋下一大家子,離開自小長大的京城,跟著衛潛跑去兗州吃苦受罪。 不管于公于私,他其實都更該站在衛潛一邊。然而蔣澄能為伊人憔悴到這般程度,想來也是認真的。 偏偏這丫頭一無所覺,硬是把他架在了墻頭上??粗Y澄熱切的目光,安素不禁陷入了沉思,這個短他到底應該護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 競爭者出現了,我很想采訪一下蔣澄同學,您到底是哪根筋不對? 您出場時那高冷范呢?毒舌呢?太讓人大跌眼鏡了! 花式用完了,只好賣萌求點評,求收藏! 第60章 金鼎烹羊 西戎使者是6月出發的, 到京城的時間倒比圣駕還要早一些,鴻臚寺安排他們住進了城西的禮賓館。 如今皇帝已經返回,茲事體大, 謝丞相便奏請是否要宣召使者。衛潛是個很務實的君主,不愿意無謂地拖延時間來彰顯所謂的大國風范, 所以上殿覲見的日子就定在了三日后。 正巧那日逢著大朝會,除去征東將軍蕭錦初因傷告假, 連一向病得顫顫巍巍的御史中丞也赫然在列。 西戎這回派出的使臣身份不低, 乃是其前國主的第二子,當今國主的弟弟,名為赫連固。這位王子身高八尺,堪稱猿臂蜂腰。赫連氏尚白,他穿著一身白色鑲金邊的窄袖衣,頭發梳成了幾綹小辮, 上綴松石珊瑚等裝飾。鷹勾鼻, 眉目深雋, 一站出來很是奪人眼目。 “見過中原皇帝陛下……”禮官唱頌之后,赫連固走上大殿先對著天子行了一禮, 謙恭而不失身份。他的漢話說得很好, 幾乎聽不出什么口音。 一眾老臣就先有了幾分滿意, 若是來了個不知道禮數的蠻夷,他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打交道。 看著同僚們的樣子,尚書令表面一派淡定,心中早已經罵開了。也不知道這些老頭在得意些什么?熟知中原禮儀和文字, 表示對方是下過功夫的,可不光是為了討好誰。兵法都說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對方是有準備的,自己這邊呢?誰能對西戎的事情說出個一二三來。 皇帝端坐于御座之上,一貫地神情淡漠,只是在無人注意的時候瞥了眼尚書令。內侍鉚足了勁,將天子的聲音傳遞下去:“免禮!” 正式的寒暄過后,皇帝下令賜座,而赫連固呈上了西戎的國書。國書是在以特殊工藝硝熟的牛皮上用金粉為墨,分別寫了西戎文和漢字兩種文字。文字周圍的花紋呈現出天青色,那是用珍貴的青金石做成顏料繪就,可以保持千年不朽。四角互相纏繞的蓮花和寶相花中間,還分別點綴著一只小鸚鵡。鸚鵡用色活潑,栩栩如生。 這樣一份國書,不管放在哪個國家都稱得上奢華無比,連衛潛也不禁多看了兩眼。 “我國與中原締有盟約,” 赫連固聲音洪亮,態度不卑不亢?!皣髯屛規砹诉h方的問候,以及獻給皇帝陛下的禮物。有駿馬二十匹,織色掛毯十幅,金杯兩對,碧玉環兩對,西域佳釀……” 禮物不算輕,按照一般遣使拜訪的例子,可以說是有些重了。比較有眼色的官員開始私下咬耳朵,禮下于人,這是有所求吧! “愿兩國世代交好,永為兄弟!” 赫連固念完了禮單,再次躬身向皇帝行了一禮,方才落座。 衛潛微微頷首,回應道:“替我向貴國主致以同樣的問候,禮物我收下了,希望兩國的交情亦如這封國書,萬年不朽?!?/br> 這番話,他是用西戎的語言說的。赫連固微怔了一下,懂得西戎語的人則暗自驚訝。而更多的大臣都如鴨子聽雷,別提如何反應了。還是鴻臚寺下的一個譯官機靈,趕緊把陛下的話翻成漢語又大聲誦讀了一遍。 愣了一下后,赫連固年輕的面龐就露出了欽佩:“沒想到陛下能說我國語言,且說得這樣好。如果不是坐在當面,我險些要以為是一個西戎人在說話?!?/br> 這原本應該是稱贊,但因為涉及到說一國之君是外邦番子,又頗有幾個迂腐的老頭子哼哼唧唧地不滿意起來。蔣御史一眼狠狠地瞪過去,方才消停了。 被人如此吹捧,衛潛卻未顯出得意之色,只是很平淡地道:“二王子的漢語也很好,恰如兩國邦交,講的就是一個你來我往?!?/br> 這話頗有些深意,那二王子又怔了一下,方才爽朗地笑道:“皇帝陛下說得有理,兄弟之邦自當如此!” 眼看陛見的流程差不多要結束了,尚書令不失時機地插了進來:“陛下,為了迎接西戎使節,宮中已經在東堂備下宴席?!?/br> “如此甚好,”衛潛點了點頭,轉向赫連固:“二王子,你遠來是客,希望今天的招待能令賓主盡歡?!?/br> “自然自然……”赫連固一邊應承,一邊不動聲色地往身后打了個手勢。 太極殿東堂已經有小半年沒有如此熱鬧過了,朝會一結束,席面就鋪設妥當。侍宴的宮娥和內侍都排列得齊齊整整,跟尺量過一般,務必不能墜了泱泱大國風范。 宮宴素來是由司膳局cao辦,早在幾日前就擬好了菜單??紤]到此次是招待外國的使節,還特地加了一道有西戎特色的烤全羊。 這是廚子根據西戎的做法再加改良而成,不是把羊直接架在火上,而是用香料預先腌漬上一天,再裹上一層黃泥用明火烤。等烤得熟了,就打碎外頭包裹的黃泥,熱氣夾雜著一陣奇香撲面而來。 赫連固對于這道菜是贊賞有加,連連說光是聞到味兒就讓人食指大動了。這倒不全是奉承之言,烤羊甫一端上來 ,便有不少人在使勁抽著鼻子,實在是香??! 能讓客人滿意,主人臉上自然是有光的,衛潛便吩咐左右,賞那個御廚。誰知內侍正要把那羊分了送到各張席上,卻被制止了。 “啟稟圣上,這道菜還未完成……”胖胖的廚子才接了賞錢,此時一步三晃地上來行禮,幸奮地鼻尖上全是亮晶晶的汗。 “哦?”衛潛挑了挑眉,邊上早有內侍喝道:“大膽,竟敢將未做好的菜品呈到御前,該當何罪!” 那廚子倒也機靈,趕緊沖著皇帝解釋道:“小的該死,還請陛下給小的一個機會,完成此菜,再領罪不遲?!?/br> 衛潛倒沒生氣,他也有些好奇這到底有什么玄虛,便應了。 只見胖廚子拿著一只精致的瓷瓶走到烤羊跟前,二話不說就把瓶中的液體往上倒,把邊上侍宴的人都給嚇著了,以為他犯了失心瘋呢! “是酒……”衛潛抽了兩下鼻翼,沖著邊上坐的安素說道。 “還是好酒呢!”安素掩著嘴偷笑:“我聞著像是您賜給蕭侯的千日醉,也不知道這廚子什么來頭,竟能誑了來?!?/br>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偏蔣澄聽到了蕭侯二字就抬起來頭來張望,那情狀怎么都遮掩不住。衛潛本來就有些奇怪,此時越發注意起他來:“我看蔣澄近日大不尋常,你可知道是為了什么?” 安素暗罵這小子沒出息,又不好在席上跟皇帝說他沒事,只是看上了蕭錦初,要不然您開個恩成全了他?簡直是開玩笑。 偏此時那胖廚子又鬧出了一陣大動靜,恰好把這個問題遮了過去??狙蛏媳涣芰艘粚忧兆?,原本的香味與酒味混在一起,越發勾人。胖廚子出人意表地在上頭點了一把火,瞬時整個羊陷入了火海。宮中何時見過這種情景,惹起一片尖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不知道為毛又寫到吃的去了!=_=請原諒一個吃貨吧! 順便說一句,烤全羊還是用明火烤好??!這樣的烹飪方式更適合叫化雞。 花式用完了,只好賣萌求點評,求收藏! 第61章 公主名姝 安素趕緊接過這個話頭:“要不要派個人去攔著他, 這也太胡來了!今日還有西戎王子在座,萬一走了水可怎么好?!?/br> “不急……”衛潛已經看出了一些門道,那火看似兇猛, 然而一瞬之后已經轉衰。畢竟那么大一只羊只澆了小半瓶酒,自然是不夠燒的?!拔铱催@道菜倒像是可以上桌了?!?/br> 橘紅色的火焰在烤羊身上跳動著, 逐漸熄滅。但它留下的痕跡卻無法抹去,原本包在黃泥中顯得皮光rou滑的羊兒如今呈現出了一種美麗的金紅色。 酒香與rou香被這一把火徹底融合到了一起, 胖廚子cao著大片刀刷地先切下了一塊。刀在接觸到烤羊皮的那一瞬, 大家都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 一片靜默中,唯有無數口水的吞咽聲。 胖廚子捧著那塊切下來的羊排,顛顛地先捧到主席前?!按瞬艘呀浲瓿?,小的斗膽請陛下試一試?!?/br> “都分一分吧!”衛潛動了一筷后后吩咐內侍,頓時席上的氣氛又歡快了不少,如此美味看得到吃不著真是種折磨。 “滋味出眾, 獨具匠心, 很好!” 皇帝是很難得這樣夸人, 特別是一個下人,胖廚子只覺得整個人都快樂暈了, 恍惚中倒記得不貪功?!皢⒎A皇上, 小的之所以能做出這道菜, 全是蕭侯的功勞。有一回她問小的,能不能以酒為媒,炙烤食物。小的試了多次,方有這等收獲, 方才小的用的那瓶酒,還是蕭侯賞的?!?/br> “果然你的鼻子靈,”衛潛臉上浮現出一絲真心的笑意,先沖著安素說了一句,又道:“既如此,你與蕭侯皆有功勞,且退下吧,另有賞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