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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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蕭錦初一看見門廊下的侍女頻頻往外偷窺,還每次都笑得春意盎然,就猜著了有貴客臨門。 果不其然,尚書令的白衣很快就拂過了門檻;“你可總算是醒了?” “那尚書令是盼著我醒,還是不醒吶?”蕭錦初與安素之間的對話素來是不大客氣的。眼見這位尊客來了,楚向瀾很有眼色地先告退下去。因著病人還需要看護,也不走遠,就候在院落外。他這一退,侍女們煎藥的煎藥,取吃食的取吃食,也紛紛散去了。 蕭錦初不禁挑了挑眉:“瞧,這些人本就想著躲懶。你這一來,可找著由頭了!” “怎么不說是你不好伺候呢!”安素雖然語帶調笑,臉上的擔憂卻是實打實的。他是眼見那刀砍在蕭錦初身上的,當時只恨不得馬能生出雙翼,飛到他們面前才好?!澳愕膫降自趺礃恿??疼得厲害嗎?” 見他這樣小心翼翼,蕭錦初倒不習慣了,故作滿不在乎道:“我也算是刀山火海里闖出來的,何時這么不經碰。都是些皮外傷,更嚴重的以前又不是沒挨過。楚待詔都說了,歇一個月就好?!?/br> 她直接就把楚向瀾說的時間給砍了一大半,不過安素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一些,挨著床沿坐下。 “楚七郎的醫術我是信得過的,當日你那一身血可是把我們嚇壞了?;爻堑穆飞?,陛下一直抱著你,生怕下一刻你就沒氣了?!?/br> “陛下呢,在忙什么?”第一眼沒看見師兄,蕭錦初雖覺在情理之中,卻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猛提起這茬,安素也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千頭萬緒的,都等著他拿主意呢!這回廷尉可是動了真火,把陛下攔在書房死死勸諫了將近三個時辰?!?/br> “該!”蕭錦初雖然全身包成了個粽子,卻不妨礙她以豐富眼神和言語來表示鄙視:“廷尉怎么不把你一塊堵在書房里,我就不信這事你沒摻一腳!自己背地里早跟師兄商量好了,還假惺惺地跑來責怪我,演技不比齊翔差呀!” 這個計劃確實是他與圣人一塊部署的,安素聽著難免有些心虛,可提到齊翔的名字時還是默了一默。 蕭錦初一下就猜出了他的心思,畢竟多年同僚,又是王府的舊人,難免唏噓?!褒R翔怎么處置的?” “萬箭穿心,你不是瞧見了嘛?!碧崞疬@個人,安素頗有些興味索然。從華林園結案,他一手布下了這個局,但沒料到最終逼出一個齊翔來。要說恨,自然是恨的,只是如今人都死了,也就只剩下些嘆惋。 蕭錦初心說我又沒瞎,當然瞧見了,瞧得比你很清楚呢!她想問的是:“尸體呢?” “燒了,”安素的表情很是平淡,如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疤鞚u漸熱起來,來不及運回京城只怕就得爛光。一個罪人,總不至于還要為他浪費冰吧!陛下的意思是把骨灰埋到齊皋的墳邊,也算給他們兄弟倆一個結果?!?/br> 提到齊皋,蕭錦初也沉默了。當初他是救駕而死,破格追封為神策大將軍,皇帝親自吊唁。如今他唯一的弟弟也死了,卻是謀逆而亡。若果真有奈何橋,閻羅殿,這兩兄弟能遇見,又該說些什么呢? “不提這些敗興事了,”安素擺了擺手,似乎要把那些陰霾都給趕開,繼續說道:“既然你已經醒了,我也就放心了。之前還在發愁,若是到回鑾的時候還不見好,只能讓你在滑臺再多待些日子了?!?/br> “圣駕要回鑾了,這么快?”蕭錦初乍聞這消息,吃了一驚。原計劃至少要在滑臺停留兩個月的,避過最熱的時節再回京。 安素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快,他只覺得度日如年。且不說圣人失蹤那會,天都快塌了。單這兩日,圣人陰晴不定,蕭錦初傷情反復,鄭廷尉又把他教訓得狗血淋頭。少說十年之內,他都不想再踏足滑臺這個地方了。 “王賀的案子已經定了,說到這個,因為憑空殺出一樁行刺案來,又是在自家的獵場,王家這回著實嚇得不輕。額外又出了不少血,修兩條中瀆水都夠了?!辈粏问撬粋€人倒霉,尚書令頗有些幸災樂禍。 蕭錦初單從表情也能讀出尚書令愉悅的心情,默默在心中撇嘴:知道人家破財就高興成這樣,聽說你跟王家還有親呢…… “既然王家識趣,陛下自然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胡亂判個革職也就罷了。齊翔的余黨也都已經到案,念在他們及時悔悟,也算護駕有功,暫不處置。待到京城,好做個證人,與臨川王對質?!?/br> 說起臨川王,安素也是滿腹的牢sao:“陛下一共剩兩個弟弟,一向待他們是不薄的。結果你看,一個是舉薦非人,后宅也管不好。另一個就包藏禍心,直接奔著謀反去了。養條狗還能看守門戶呢,養兄弟,倒要惹來殺身之禍?!?/br> 這番牢sao也就只能在她面前發發了,蕭錦初順勢就問了一句:“不是說臨川王勾結了北狄么,如今可有證據了?” “這些事都有人在辦,我的蕭侯,你且安心休養吧!”誰知道安素見她關心這事,又不肯講了,另換了個話頭。 “如今這邊該辦的事情也差不多,京中又催得急,圣駕自然要越早回鑾越好。我替你找了一輛馬車,鋪了最上等的云絲被和錦枕,保證顛不著你,到時候你就坐著那車回去?!?/br> 該說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尚書令本來作勢欲起。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調轉頭來加了一句:“這也是陛下的意思,你給我安分點。到時候別仗著剛好了幾分就吵著要騎馬,可沒人敢慣著你!” 蕭錦初就奇怪了,自己眼下這個粽子樣,安素都能聯想到她過幾日好些要作妖,她在這些人眼中到底是個什么形象??蛇@個問題有點深,一時半會也掰扯不過來。眼見尚書令快跨出門了,她趕緊追著喊了一聲;“京中什么事催得那么急???” 安素的聲音遠遠地飄了過來:“西戎遣使來朝!”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回去拉,蕭侯又能繼續作威作福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是先養傷吧! 花式用完了,只好賣萌求點評,求收藏! 第58章 殿名含章 本來回程該比來時要快一些, 但考慮到蕭侯身上還帶著傷,陛下也不能再出事了。御駕走得很是謹慎,略遲了兩日才到京, 直把謝丞相的一雙老眼都給望穿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圣駕,別的不提, 謝丞相先把皇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好??!總算是沒傷沒病, 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安素縮在一旁不敢說話, 鄭廷尉也是低眉搭眼的。別看他在滑臺指天斥地,把所有人罵得不敢回嘴,在謝老丞相面前,他也只有挨教訓的份。 皇帝遇刺是大事,邸報上是不敢隱瞞的,謝丞相自然知道得很清楚。只是在迎駕的時候說這個到底不祥, 于是也沒深究。 等回了太極殿, 到底是忍不住了。尚書令、鄭廷尉……此次跟著出巡的重臣, 有一個算一個,皆沒能逃了老丞相的口誅筆伐。被訓得狠了, 還要自承罪過, 只求老丞相息怒。這個當口, 安素最羨慕的就屬蕭侯了。 本來蕭侯也是難逃這一劫的,奈何她是以身護駕,身受重傷,傷口還沒愈合又受了這一路顛簸?;噬细衅渲邑? 直接一道諭令把她送進了含章殿,讓陳婕妤照顧。眼下自然就沒她什么事了,果然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婕妤,您就別忙了……”雖然傷已經好了一大半,但仍然被裹成一顆粽子的蕭錦初正看著陳婕妤指揮著宮娥布置殿堂。一會兒嫌紗不夠透亮陽光照不進來,一會又嫌錦被不夠松軟透氣,天知道這會正是最熱的月份,用什么錦被??! 陳婕妤聽見她喊,一回頭見著她那樣子,眼眶居然紅了起來。不僅蕭錦初嚇了一跳,萱兒也語帶埋怨道:“蕭侯,您可別招婕妤了。自打知道您受了重傷,也不知道暗地里抹了幾回眼淚,連做夢都念叨著您呢!” 聽到萱兒的話,陳婕妤似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嗔怪:“都是我平日縱的你,什么都敢胡說!” 見主子惱了,萱兒趕緊請罪,這一番你來我往看得蕭錦初不禁笑了起來,殿中的氣氛都活泛了不少。 好不容易收拾完了,陳婕妤摒退了眾人,非要看蕭錦初的傷口。人前人后都威風無比的蕭侯,征東大將軍,只有面對陳婕妤時才會節節敗退?!拔业暮面兼?,能不鬧了么?換藥自有侍女藥童,哪能讓您親自動手!” “你這個孩子,就是不讓人省心。每回出門都是帶一身傷回來,本想著出巡又不是打仗,誰知道反而傷得越發重了!”說著說著,陳婕妤的眼眶又紅了。 蕭錦初趕緊哄道:“沒事沒事,都好了一大半了,就是包著嚇人?!?/br> 陳婕妤可是看著她長大的,哪不知道她避重就輕的本事?!澳悄憬忾_讓我瞧瞧,我也好放心?!?/br> 說來說去就繞不過這茬了,蕭錦初正頭疼著,忽然就想起一個救星來:“也別這么麻煩了,明天楚待詔會來復診,讓他親自跟你說。您總該信了吧?” 說起楚向瀾,陳婕妤看著倒是欣慰了些:“楚待詔的本事我是信得過的,既然有他替你診治,我多少也可安心了?!?/br> 蕭錦初就松了口氣,她最怕的就是陳婕妤在她面前淌眼淚,比被師兄罰抄書還怕?!敖袢斩颊垓v到現在了,您就先回去吧!我這里宮娥內侍一大堆,還怕被虧待了不成?!?/br> “好吧,萬一有什么事你就使人來永禾宮找我,反正離得也不遠?!?nbsp;陳婕妤的本意是想留宿在含章殿,好就近照顧蕭錦初,但仔細一思量到底是不合規矩。 臺城內的每一處殿閣都是有講究的,式乾殿是中齋,乃天子寢殿。再往后走,一排并列的三大殿中,顯陽殿一般封賜給太后,剩下的徽音殿和含章殿則通常是皇后居住。其他妃嬪只能住在側宮中,比如她的永禾宮,鄭貴人的宣訓宮。 蕭錦初能住在這里是皇帝親許,而她住進來便是逾制,名不正言不順。本來宮中有鄭貴人在,再怎樣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小的婕妤插手宮務,全憑圣人念著潛邸的情分,若再惹出什么風言風語便是辜負圣意了。 蕭錦初是不知道這宮中規矩的,她只是覺得自己沒什么大礙,再讓陳婕妤特地搬來照顧過于夸張,自然就免了一段是非。 陳婕妤知道她不喜歡人都擠在眼前,出去時吩咐宮娥們都站在殿外侯著,能聽見傳喚就行。 終于能清凈一會的蕭侯很沒形象地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頂上的寶帳出神。宮中的器物比起侯府的自然華貴典雅不少。單說這帳幔便是銷金紗所制,雖然光華閃耀卻不刺目,在外頭哪怕出到一兩金也買不到一寸。 床外設的十二牒屏風上繪的是十二花神像,神女各個姿態妍媚,叫人見之心喜。更不消說那些擺設的蓮花尊,梅瓶,墻角的泥金博山爐等等,每一件都透著天家氣象,又不至于顯得過分奢華。 然而,躺在這樣一間大殿中,蕭錦初所感受到的第一個詞是寂寞。宮中法度森嚴,宮娥和內侍連走路都不敢隨意發出聲響,更不用說攀談。先前她與陳婕妤說話時還不覺得,等人走后便不由自主地認識到,真靜??!以她的耳力,連殿外有幾只蟬在鳴叫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她也曾去過師兄的式乾殿,只是每回去都是有事相商,自然不會有這樣的感覺?,F在想來,師兄每天就是在這樣的氛圍里生活,日復一日。他會不會也覺得寂寞呢?或者說,他自幼便生長在這座臺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寂寞。 嘎吱一聲,是殿門開了。蕭錦初不禁皺了皺眉,她老遠就聽到了腳步聲,只是沒想到徑直朝殿內來了。若是來傳旨的內侍,早該出聲稟報,能到現在都維持著靜默一片的,就只有…… “陛下大駕光臨,臣不勝感激。只是臣如今不方便起身,還請陛下先回去吧!”蕭錦初保持著四仰八叉的姿態,眼睛仍盯著帳頂,就跟報流水賬似的報出了一篇奏對,聲調都不帶起伏的。 剛繞過屏風的衛潛不禁好笑,看著粽子似的蕭錦初在床上躺著,沒有走開,也不出聲。 這一等兩等,把蕭侯給等毛了。終于分出了一只眼角給皇帝陛下,繼續假惺惺地說道:“陛下一路舟車勞頓也該累了,這個時候還特地來看臣,實在是惶恐。這份心意臣領了,陛下請回吧!” 衛潛還是不說話,就在床邊這么站著。蕭侯終于蹦了起來,氣哼哼地道:“我知道這是你家,你不走我走行了吧?” 素來威風八面的征東將軍,此刻只是個鬧脾氣的小女孩。衛潛笑了起來,一只手習慣性地撫上蕭錦初的頭頂,想給她順順毛。誰料她一歪頭,很有骨氣地躲開了。繼續瞪大了眼跟衛潛對視,以眼神表示自己的不屈不撓。 “生我的氣了?”衛潛覺得她生氣的樣子也特別像宮中司膳局的那只虎斑貓,晃著尾巴就是不理人。 這回輪到蕭錦初沉默以對了,她很嚴肅地盤膝坐在床上,仍是憑借眼神傳遞著自己堅定的立場。 “氣我這些日子都沒來看你?”衛潛清冷的聲音中帶著柔和,真是把她當著不諳世事的小女孩那么哄著。 誰稀罕你哄???蕭錦初在心中恨恨地想。這些日子是多少日子?旁人聽起來還以為沒多久呢,可實際情況是,自打醒來后她就沒再見過這位皇帝陛下的金面。 從滑臺到京城,這一路上他到底有多少國家大事要忙,忙到哪怕在同一支車隊中都不能來看她一眼,哪怕就一眼呢?從開始的期盼到失望,從失望又到憤怒,她早就拿定了主意。除非他這一生一世都不來見她了,否則必定要給他一個好看。 這副模樣落在衛潛眼里,實在是忍俊不禁。他記得很久以前,蕭錦初也跟他發過一回脾氣。通常這代表她覺得自己極其占理,而他的行徑又足夠惡劣。否則以蕭錦初的性子,只要擱幾日,不必他提,她自己都會忘了。 “其實呢!”衛潛清了清嗓子,“我不來看你是有原因的?!?/br> 蕭錦初雖然擺出了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耳朵卻豎了起來。 “楚向瀾跟我說,你傷得不輕。我怕親眼看見你的慘狀,會忍不住把那幾個在案的犯人都給處決了,這才拖到了現在?!毙l潛的表情很正經,目光很真誠。 以蕭錦初如今的身體狀況是蹦不了三尺高了,她只是以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看著當今的九五至尊:“用這種鬼話糊弄你的同門師妹,你覺得合適嗎?” 衛潛眨了眨眼,按照師兄妹之間的默契,蕭錦初覺得如果翻譯成言語大約是:挺合適的。 作者有話要說: 蕭將軍炸毛了,求撫摸,求安慰~ 花式用完了,只好賣萌求點評,求收藏! 第59章 君子好逑 “真沒意思……”蕭錦初好像一下xiele氣, 歪著頭嘟囔著。其實她很清楚,衛潛對她的關心不會比任何人少,所以他不出現必然是有不出現的理由。經她這么一鬧騰, 他還是不肯說,那意味著不必問了。 蕭錦初對外還掛著個重傷未愈的牌子, 也就沒有束發戴冠,只是簡單地系了根緋紅色的發帶。 衛潛的手輕撫過她的頭頂, 比小時候柔順了一些, 但骨子的倔強一點沒變?!斑€生我的氣嗎?” “不敢當……” 雖然依舊是一幅皮笑rou不笑的樣子,可是衛潛知道她已經沒事了,不禁又摸了摸她的頭發,很懷念這個手感??! “趁著你在宮中休養,我還有件事要交給你?!倍和炅藥熋?,衛潛在床邊找了個位置坐下?!褒R翔身死, 虎賁衛中也不知道混入了多少居心叵測之人, 總不能一個個甄別。我準備調防, 從京衛中抽人來補充宮禁的守衛。你本來就負責京衛,再兼一下虎賁如何?” 蕭侯怔了一下, 這個消息雖有些突然, 但仔細想來也是應有之義?;①S衛負責拱衛天子, 要是再冒出幾個刺客來,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斜靠在枕上,蕭錦初蹙緊眉心,一邊想一邊慢吞吞地說:“我倒是無妨, 但讓我兼管虎賁,就代表整個臺城和京畿的防務盡在我掌握了,不會有人不放心嗎?” 剛從太極殿過來的皇帝陛下就笑了起來,自然有人不放心??烧f到底這天下還是他的天下,臺城是他的家,他要讓誰來負責看家護院,其他人還是沒資格插嘴的。所以那些老臣雖然面色不虞,卻沒一個出頭的,就怕一個主意出錯了牽連到自己。 “只是暫時兼任而已,我已經讓宣威將軍檀戎年底回京述職,到時候交割清楚后便讓他來接手虎賁衛?!?/br> 這樣算來也不過幾個月而已,蕭錦初盤算了一下。其實她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還掛個養傷的名義不過是暫避朝中那些守舊派的鋒芒。所幸虎賁衛設立至今,自有成例,也不消她親自一一過問。只要讓副將安排具體事務,必要時她露個臉就行。 “行,這樁差事就交給我了?!?nbsp;蕭錦初一旦打定了主意,便應承得非常干脆。 “你的傷勢不礙吧?有沒有按時用藥?”說了這些話,衛潛眼中的擔憂終究還是流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