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祁鳳珠冷笑道:“等他們去了,我們也去瞧瞧這對狗男女是怎么花前月下的。那曹承宗不是一直對那狐媚子心心念念么?我也叫上他!” “meimei,你這不是誠心添亂么……”侯元瑤怪道,曹承宗的為人她是知道的,雞鳴狗盜,無惡不作。若不是侯玨瑜自己護著自己,恐怕早已落入他的魔抓之中,且曹承宗是她的表哥,對她經常動手動腳。 “jiejie,有些人就喜歡男人動手動腳?!逼铠P珠看了眼祁曹氏,這一回可要看準咯!只能委屈一下表哥了。 謝芳初休息了幾日,祁楚天陪了幾日不是。只說那幾日鬼迷心竅,不知道為何會那樣……見謝芳初還生氣,只一把將她抱起,直接塞進了馬車,往北郊駛去。 夏雪柳不在,所以沒來得及跟上,只得和秀春秀春娘在灶間干坐著聊天。 今天是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倒也適合踏青。 祁鳳珠見狀,忙將此事托人通傳于正在酒樓里尋花問柳的曹承宗,又相約自己的未婚夫侯玨瑜一起去踏青,侯元瑤自是也知道了。四人各懷心思的去了櫻花苑。 曹承宗是騎馬去的,還帶了壺美酒,這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也略知一二。侯玨瑜見祁鳳珠約自己,那肯定也要去,一來她是祁進坤之女,二來她是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兩人已有許久未見,雖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見面也是有必要的。且聽說祁鳳珠長得不錯,他也想見一見。 “哥哥,鳳珠meimei說,她在櫻花院的秋千下等你?!背鲩T前,侯元瑤叮囑了一句,侯玨瑜看了眼侯元瑤,離開了。 待侯玨瑜一離開,侯元瑤立馬坐上馬車,往西郊疾奔,今日若是能成,祁楚天和謝芳初定能產生誤解,只是要苦了侯玨瑜了。 櫻花樹下,謝芳初的心情好了不少。且此處人煙稀少,她更喜歡。 祁楚天怕她累,去一側的館內囑咐人泡櫻花茶了。 “祁將軍!”侯玨瑜見到了祁楚天,有些驚愕,一想到她是未婚妻的哥哥,原本的一絲顧慮也消失了,二人便坐了下來,要了壺櫻花酒,喝了起來。侯元瑤此時也到了櫻花苑,四處搜尋著謝芳初。 謝芳初正在湖邊喂著水里的魚兒,若有所思。 “芳初jiejie,原來你在這?”侯元瑤上前,“這么巧,那幾日我去梅園,聽聞你身體不適,現在可好了?” “已好許多,多謝掛念?!敝x芳初撒入最后幾粒魚食,站起身來。 “jiejie別走,方才我遇見祁將軍,他讓你在秋千那里等他?!焙钤幮Φ?,“將軍對jiejie真是有心,還囑咐我將這把傘交于jiejie當日光?!?/br> 這貼心之舉,也像那人所想,謝芳初接過,往秋千處去了。 此時茶館內,曹承宗也到了,見他二人喝酒,也湊了過來,又懼怕祁楚天,所以踟躕不敢撒開性子喝酒。 侯玨瑜只喝了兩杯,便想起祁鳳珠的邀請,尋了個借口出了去。曹承宗坐了下來,祁楚天方才因為心里郁悶,已經喝了一壺酒,此時微醉,也不管對方是誰,直直喝了起來,一壺下肚,睡了下去。曹承宗本就是喝了酒來的,也睡著了。 櫻花樹下,秋千數個。 侯玨瑜放眼望去,不遠處的秋千椅上的確有一個姑娘,因對祁鳳珠不是很熟悉,但秋千之上唯有一個女子在此,心里也不疑有他。 然,他也是被利用了。 秋千上的恰是謝芳初,謝芳初不喜被曬,蓋了帕子在臉上,又用傘擋在頭頂,自是不是是何人過來,只當這園中是自己還有祁楚天。 故來人握起自己的手,也沒有懷疑,隨他去了。 侯玨瑜見祁鳳珠不生氣,便隔著帕子輕輕吻了過來,沒想到隔著帕子都能聞到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著實迷人。 謝芳初卻隱約覺得有些異常,這氣息不是自己熟悉的氣息。還未來的及起身,已被人壓住,侯玨瑜生的清秀,可御前帶刀侍衛力道怎能不敵女子,幾下就被侯玨瑜壓得死死的。 第二十一回(大修) 侯玨瑜剛準備伸手撫摸,已被人直直拎了起來,來人一拳就落在了他的臉上,不偏不倚,正中鼻梁,鮮血直流。 謝芳初才得以起身。 方才輕薄自己的,居然是侯玨瑜,謝芳初大驚失色!祁鳳珠剛好趕到,見祁楚天打的侯玨瑜鼻血直流,氣的要和祁楚天拼命。祁楚天二話不說,扛起謝芳初坐上了馬車。 他喝了許多的酒,方才出門準備將櫻花茶給謝芳初送去,剛尋到,就見到侯玨瑜居然在撫摸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女人居然沒有反應,他怎可能不氣!他是一個小氣的人,謝芳初只能屬于他一個! 櫻花苑內此時亂成一片,祁鳳珠邊替侯玨瑜擦血,邊哭罵道: “你怎也被那狐媚子迷了心竅!”心中更恨謝芳初了,原本只是想借曹承宗來強了那謝芳初的,沒想到居然是自己未來的夫婿對那謝芳初上下其手,這還了得。 祁楚天坐在馬車內,一言不發,死死的盯著謝芳初。 謝芳初倒也不惱,有本事一刀殺了自己,才痛快!她最痛恨被人撫摸,跟了祁楚天那是身不由已,沒想到今天差點又失身于旁人,心里自然苦悶不已,手中的帕子越握越緊,眼淚奪眶而出。祁楚天卻是一根筋,加上又喝了酒,只記得謝芳初不拒絕侯玨瑜,心里隱隱作痛。這女人難道心里有其他人,迫不得已才跟了自己的?想到這里,越來越氣,若不是在馬車里,早就將她…… 馬車越駕越快,很快到了祁府。 謝芳初一言不發的下了車,祁楚天緊隨其后。 夏雪柳依舊在灶間,只是不知謝芳初二人已經回府,且她剛剛聽秀春娘說前幾日秦嬤嬤老是來灶間,故她不得偷偷給梅園加菜,只是每次秦嬤嬤來都將眾人遣了出去,一個人在灶間不知在做什么,仔細的四下看著,打打下手。 謝芳初剛進房間,祁楚天將她一把抱起,直直扔在了床榻上,“咚”的一聲,撞的謝芳初生疼。 “將軍,你……”謝芳初也怒了,自己明明也是受害者,這男人問也不問,全部歸責到自己頭上來……來不及辯解,祁楚天已將自己的一身長袍褪去,轉而過來一把扯去了謝芳初的衣裙,今日炎熱,謝芳初穿的本來就不多,祁楚天力道大,幾下便將她衣衫褪盡。雙眼通紅,不顧謝芳初的反抗長驅直入,謝芳初的淚水隨著床榻的晃動滑落。 祁楚天見了,不覺有悔,只覺她心里有其他男人,他對謝芳初用情至深,從未想過她在自己面前會和其他人卿卿我我。祁楚天再不濟再不解風情,心中是實打實只有謝芳初一人的。 “啊——”謝芳初突然難忍,這個莽夫??!此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任憑祁楚天作威作福。 “你說,你心里是不是有那侯玨瑜?”祁楚天騎在謝芳初身上,問道,謝芳初不語,眼淚嘩嘩的流著,祁楚天被酒精沖昏了頭腦,居然從一側扯過馬鞭作勢要抽,良久,馬鞭遲遲未落,悉數落在了他自己身上……一下,兩下…… 末了自己將全身抽了個遍,他皮糙rou厚,舍不得動謝芳初,只能將醋意妒火撒在了自己身上。末了進了凈室,出來也不上床,取了壺酒推門而出,在廊下喝醉了。 月光如水,灑滿房間。謝芳初拾了件衣衫,將自己包了起來,獨坐在床榻上抽泣。祁楚天的皮鞭在一側似在冷冷的訴說的方才那片驚心。 謝芳初起身走至門邊,祁楚天并未離去,只是喝醉睡著了。 謝芳初進屋反鎖了房門,執起皮鞭一下抽向自己的腿,蝕骨之痛痛徹全身,然這才是第一下,不知抽了多少下,直到全身幾近鞭痕,才住了手。 這才是復仇之路的第一篇荊棘,染血灼目。 第二日一早,祁楚天才回過神來,見自己躺在廊下,空酒壺數個,忙起身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