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你怎么做事的!”鸚哥怒吼,上前想要動手,鸚哥是練過武的,說完這句已經握住了夏雪柳的手腕。 “鸚哥!你若是再這樣,我可要將你逐出侯府了!”侯元瑤掰開鸚哥的大手,將夏雪柳護在身后,“meimei別怕,有我在?!?/br> 二人坐好,下起棋來。 謝芳初是謝放之女,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京內估計沒有幾個人能在棋藝上勝過她。然幾個回合下來,究竟是輸給了侯元瑤。 “侯姑娘棋藝高超,佩服?!敝x芳初落下最后一子,佩服道。 “是芳初jiejie讓著我罷?!焙钤幮χf,“這回只是湊巧?!敝x芳初不止一次故意失手,她自是看的出來的,幾回可以贏,都放棄了。 一個上午過來,二人居然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且侯元瑤性子緩慢,溫柔淑靜,和祁蕊珠完全不一樣。那邊祁鳳珠見侯元瑤一連幾次來府里,都不找自己,氣的在那干跺腳,可也無用。侯元瑤反而邀她去梅園,將那梅園夸的如同瓊樓一般,人人向往。 “聽聞令兄是御前帶刀侍衛侯玨瑜?”謝芳初落下一顆棋子,不經意提起。 “是?!焙钤幉患偎妓鞯?,侯玨瑜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平日里接觸也不算多。 “jiejie認識我哥哥?” 謝芳初搖了搖頭,“我這種人怎能遇見那樣高高在上的人?!敝x芳初嘆息道,“只是略有耳聞,故有多好奇,元瑤meimei生的如此標致,想來哥哥一定也是美男子?!?/br> 侯元瑤笑了笑,她說的是實話。每年都有許多媒婆都快將門檻踏扁了,可侯玨瑜是要娶祁鳳珠的。 “jiejie有所不知,我哥哥和將軍的meimei是有婚約的?!焙钤幩剖菬o意提起,“就像我同將軍……”說道此處,臉一紅,“jiejie,我對將軍并沒有什么……” 謝芳初搖了搖手:“將軍想要什么,他自己極清楚?!焙钤師o疑是在告訴她,祁侯兩家聯姻是勢在必得的事,任何人都阻擋不了。 既然侯玨瑜要娶祁鳳珠,那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棋剛下到一半,祁楚天回到梅園,只在門前靜靜的看著。此時的謝芳初談笑有聲,不似往常那番壓抑,且聽夏雪柳說一連幾日,侯元瑤都來陪謝芳初下棋,謝芳初開朗了許多。那樣的笑,著實迷人,祁楚天想天天看到那樣的笑。 想到這里,對侯元瑤的好感又進一步,看來侯家也不是人人都如侯玨瑜那樣冰冷無情的。朝堂之上,二人偶有證件不和,侯玨瑜的性格像極了侯道通,表面似乎通情達理,實則早已布置好一切,背道而馳。 可是想要要娶侯元瑤,祁楚天就泛起了惡心。既希望她天天來,又不想看見她,進退兩難。且她是一一個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露出真笑容的人。 故感恩戰勝了理性,對侯元瑤的態度更好了。 祁鳳珠見侯元瑤和謝芳初居然站到同一陣線上了,和祁曹氏二人心里似有幾十雙爪子在撓,撓的前仰后翻,難受的很,怎不知不覺,她倆還好上了。 “娘,若再不管,表姐的魂魄怕是要被那狐媚子勾走了?!逼铠P珠怒道,將面前的葡萄吃了個精光。 “你說那狐媚子怎么男女通吃的?”祁曹氏也不解,明明是自己陣營的人,天天跑到敵方去,還成了閨蜜。 “秦嬤嬤,娶二十兩銀子過來?!逼畈苁戏愿赖?,她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娘,取銀子何用?”祁鳳珠空有大腦,不知親娘有何計劃。 祁曹氏怕人多口雜,只笑了笑,“買點東西?!?/br> 秦嬤嬤得了祁曹氏的令,紅著臉去了醫館,又紅著臉回了梅園。夫人這一計,的確是好計,可讓她這個快五十歲的老婆子去買cuiqing藥,這張老臉實在是掛不住啊,想到方才醫館那掌柜看自己的眼神,秦嬤嬤還直打哆嗦。 按照祁曹氏的吩咐,祁楚天每日的飲食中都要添加這味藥,若謝芳初不能令他滿足,那每日在梅園的侯元瑤倒是可以趁虛而入。 當晚,祁楚天如紅了眼的猛獸,將謝芳初一次一次拉進了讓人欲罷不能的溝壑中,謝芳初不解,平日里祁楚天不會這樣,就算要求歡,也是小心試探。一夜下來,疲憊不堪,然天才微亮,自己還未睡熟,祁楚天又卷土重來…… 看著鏡中頸上那一圈紫紅色的痕跡,謝芳初氣打不出一處來,橫豎掩飾都能看得見,索性讓夏雪柳鎖了梅園的門,任何人不見。 侯元瑤如往常一樣來到梅園,也吃了個閉門羹,只得夏雪柳說謝芳初感了風寒,不宜見人,只得去了祁鳳珠那。 祁曹氏自是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不便明說。祁鳳珠高興的手舞足蹈,說惡人自有惡報。侯元瑤不解離去,正遇上匆匆回府的祁楚天。 祁楚天根本看都沒看她一眼,急匆匆往梅園去了。 夏雪柳自然是給他開門的。 “芳初……” 昨晚受了累,謝芳初方才躺下,還未睡著,祁楚天也躺了過來。從身后緊緊摟住了謝芳初,不發一眼,某一個地方蓄勢待發,似在等候著召喚一般,蠢蠢欲動。 謝芳初還未反應過來,祁楚天已經翻身躍到里面,和她面對面,低頭親了過來,或輕咬,或輕舔……手不停的在軟衫外揉搓。 “將軍……”謝芳初著實招架不住,祁楚天力道又大…… 一個白天,二人都未曾開門,夏雪柳在外面聽了一會,臉通紅的跑走了。只是似乎看到了侯元瑤?一連幾日,天天如此。 祁曹氏派人盯著梅園,并無異常,且侯元瑤好幾日未來府里了,那祁楚天只盯著謝芳初一個,其余人看都不看??磥磉@藥下了,作用并不大,那小子的心還是隨著謝芳初的。因恐被人察覺,便停了藥。 謝芳初這幾日被折磨的不輕,走路都不便,只能稱病在床上躺著,心里越來越恨祁楚天,原本稍有的一絲好感,已消失殆盡。 祁楚天也不知為何自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停藥后方才悔悟過來,謝芳初避而不見,心里惱恨不已,幾日吃了閉門羹。 “將軍為何事心煩?”侯元瑤正好看見正在惱怒的祁楚天,那棵樹都快被他捶倒了。 祁楚天只看了她一眼,又想起往常只有她能讓謝芳初高興。忙上前道: “我惹芳初生氣了……”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手足無措,事關謝芳初,他就是個孩子。他當然不能如實相告,只說自己不對。 侯元瑤笑道:“這還不簡單,將軍帶謝姑娘出門踏青散心,看著外面的花花草草,心情肯定會好的?!?/br> 祁楚天覺得甚有道理,決定再讓謝芳初修養兩天,帶她出去游玩。 城郊以北,有一處櫻花林,甚是漂亮。他摸清了路,就等謝芳初了。 侯元瑤去了祁曹氏那,將這事無意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