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趙殺沉聲認錯:“那東西陰毒得很,我不配做你的哥哥?!?/br> 趙靜暗自出了一會兒神,終于道:“世上只剩下哥哥和我相依為命,哥哥想做什么,我都是肯的?!?/br> 趙殺大惑不解,問了句:“我想做……什么?” 趙靜睜著一雙貓兒眼,萬分虛弱地笑了一笑:“哥哥在符上寫了我的名字,還畫了那樣一道符,又是干柴又是烈火的,想做什么,自己不知道嗎?” 趙判官身形一僵,慢慢移動目光,這才看見趙靜下身高高地隆起了一個帳篷。 趙靜發現自己哥哥遲遲不動,還深明大義撐坐起來,費力地拿雙手攬著趙殺的脖子,柔聲道:“哥哥,來吧?!?/br> 趙殺嚇得連退了許多步,直道:“不、不不,阿靜……” 說著,腦袋里瞬間轉過許多念頭,把這兩天的來龍去脈想了一遍,忽然有所頓悟,沉聲盤問起來:“我仔細看過,那道符畫得狗屁不通,會不會是你吃多了大補之物?” 趙靜肩膀發顫,不能置信地望著趙殺。 趙殺越想越篤定,斷然道:“是了,你老是吃壯陽補腎的藥膳,肯定是補過了頭?!?/br> 誰知趙靜一張臉血色褪盡,額角冷汗涔涔,極輕地說:“沒有的事,我絕不會對哥哥有別的念頭?!?/br> 趙殺聽得似懂非懂,還沒開口,趙靜就咬著牙,狠狠道:“阿靜不是那種禽獸不如的人!” 趙殺腦袋里仍是一頭霧水,悶聲道:“可世間尋常符箓我都見過,當真沒有……” 趙靜聽到這里,眼眶竟是微微發紅,聲音里也帶了哽咽之意,來來回回地同他爭辯:“不可能,我只剩下你一個親人,拼了命地對哥哥好還來不及,絕不會對哥哥有一絲歹意!” 趙殺這才發現多說多錯,不由得愣在原地,看著趙靜一遍遍的解釋。 他那弟弟急得方寸大亂,淚水在眼睛里直打轉,偏偏還想做出極硬氣的模樣,無論如何不肯落下淚來:“阿靜不會是那種人,是哥哥那張符的緣故,我才會……” 可他等了又等,看趙殺遲遲不肯附和一句,心中越來越涼,怔怔反問了一句:“難道真是我自己起了邪念?我們是兄弟,我竟然對哥哥起了那種念頭……” 趙靜說到這里,望了望自己仍腫脹難消的孽根,臉上寫滿了羞愧、自責、悔恨。 他先是拿手遮了一遮,過了片刻又頹然挪開,一雙貓兒眼神采頓失,弓著背,只想把自己縮作一團。 趙判官試探著叫了他一聲:“阿靜?” 趙靜突然咳嗽起來,難過得連氣都喘不上來,嘴角也溢出一道血絲,咳了半天,才痛苦不堪地擠出幾個字:“我……該死?!?/br> 趙殺被他弄得臉色鐵青,喝道:“夠了,你就當是……” 他本想說,你就當是我做的。 可話到嘴邊,還是有些郁郁難平。自己堂堂鬼判,因為一時心軟,先是吃了阮情的大虧,又被許青涵折騰去了半條命。難道還要錯上第三回嗎? 沒等他想出個答案,就被趙靜那雙眼睛奪去了心魄。 手背上黃色桃花光華艷艷,自家弟弟眼中亦是淚光點點。 明明含著淚,還硬要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趙殺心中一顫,忍不住想問一問趙靜,問他為什么要偷藏自己的碗筷,問他為什么要拖著腳步,走上老遠的路,就為了見上一面。 趙判官臉皮太薄,想了許久,仍是不好開口,最終也只是長嘆了一口氣,悶聲道:“確實是那張符紙作祟,不怪你?!?/br> 第十章 趙靜那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趙殺硬著頭皮說了下去:“是哥哥存了歹心,帶了陰毒符紙,還故意害你吃下許多大補的藥膳?!?/br> 趙靜眼睛里光華灼灼,雙頰染著一層薄薄粉色,目光流轉間,簡直燦若星子,連咳嗽也漸漸停了。 趙殺看了他半天,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眉頭緊鎖,嘴里含糊道:“嗯……總之,你先自己弄出來吧?!?/br> 趙靜久病纏身,極少有自瀆的時候,聽趙判官這么一說,雖然想滿足哥哥的yin邪念頭,又有些擔憂自己先泄過一回,還能不能整軍再戰,陪哥哥做真正快活的事。 他想到這里,不免有些憂心忡忡,輕聲推拒道:“哥哥畫的是干柴烈火符,我一個人做,肯定是不管用的,要解開符咒,應該兩個人一起快活才是?!?/br> 趙殺沉下臉來,皺著眉道:“阿靜?!?/br> 趙靜被他訓斥了一句,心頭反而被撩撥得微微發燙,若是自己身強體健,說不定會撲上去,做一些有如禽獸的事。 趙判官在一旁等了片刻,看自家弟弟始終悶不作聲,眉宇間陰陰透出些煞氣,正有些提防,那趙靜卻突然揪著自己頭發,一個勁地自言自語:“不能亂想,不成……” 趙殺暗暗松了一口長氣,這趙家的人,比起其他幾株爛桃花,果然還是良知未泯。 他看了幾眼,心頭一軟,慢慢坐到床沿,低聲問他:“阿靜不會?” 趙靜驟然離他這般近,呼吸絮亂,眼珠子拼命打轉,仿佛被人戳中了什么痛處。 趙殺心里便有些了然,放緩了語氣教他:“你從小氣虛多病,沒、沒起過這些念頭,也是尋常。往后遇到這種事,自己握住,上下動一動,便好了?!?/br> 趙靜瞪著一雙貓兒眼,眉間又泛起些陰郁之氣,咬著嘴唇不肯說話。 趙殺自以為已經說得十分下流,被弟弟這樣一看,只好愈發露骨道:“就……taonong一番,泄出精水來,就快活啦?!?/br> 他看趙靜還悶著不動,硬著頭皮問道:“聽懂了么?” 趙靜沒想到自己被哥哥蔑視到這種地步,額角青筋直跳,忍了半天,終于狠狠點了點頭,把綢褲往下一拉,自己taonong起來。 他那孽根微微上翹,尺寸生得頗為猙獰,好在顏色極淺,握在趙靜瓷白的手中,簡直像個白玉把件。 趙判官用余光多看了兩眼,竟是糊里糊涂地想起阮情。阿情的寶貝生得有些……要是看到這件器物,只怕又要傷心流淚了。 他這樣漫無邊際地想來想去,腦袋里一會是紅桃花,一會是白桃花。 自己還債還了好些時日,像是在做一場荒唐大夢,飄飄蕩蕩地走在這繁華塵世,直如走馬觀花。 忘川兩岸的石蒜,似滾滾紅塵,似滿滿鮮血。他看了二十余年,曾以為那番景色已經艷到了極致,真到了還陽的時候,踏上這十丈軟紅,才知道風光旖旎。 趙殺出了半天的神,等回過魂來,發現趙靜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孽根雖然漲大了幾分,卻沒有發泄的征兆。 他額頭上不由出了些熱汗,悶聲問:“怎么還沒好?” 趙靜干脆停下來,低著頭說:“哥哥,我弄不出來?!彼睦锛刃邞嵱謵琅?,自己明明這樣賣力,哥哥卻一直神游天外,這樣又氣又怨的,分身反而更加硬漲。 趙殺見他實在不似作偽,遲疑了片刻,也把手伸了過去,替他輕輕taonong起來。手心里像握著熱鐵,燙得趙殺如坐針氈,偏偏趙靜還一直望著他,一雙貓兒眼中,一度閃過猛虎食人之光。 趙判官忙活了一陣,手很快便酸得抬不起來,本以為成事在即了,誰知仔細一看,趙靜那處仍是毫無動靜,人神情委頓地倚在枕上,出了一身的汗,眼睛里欲說還休。 趙殺漸漸忍不住勸道:“弟弟可有心儀的人,大可想一想,你們、你們行周公之禮的時候……” 趙靜雖然應了一聲,眼睛卻盯著他不放。 趙判官唯恐拖得太久,對趙靜身體有損,可他越是著急,越是適得其反,手心里薄薄的筆繭磨著粗長rou根,只怕還不如趙靜自己弄得舒服。 他情急之下,竟拿左手擋住趙靜雙眼,喝道:“把眼睛閉上?!?/br> 等弟弟依言照做,疲憊不堪地閉起眼睛,趙殺才俯下頭去,用舌尖在勃發rou根上舔了一下。 趙靜渾身一顫,睫毛輕顫,過了片刻,才慢慢睜開眼睛。 透過手指的縫隙,能清楚看見自家哥哥正低著頭,十分懊惱似的,努力把rou根吞到深處,發覺自己睜著眼睛,還萬般兇狠地瞪了他一眼。 趙靜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笑。 幸好哥哥現在說不出話來。 趙判官被這一笑氣得皺緊了眉頭,只盼著趙靜早早泄身,自己好拂袖而去。 可惜趙靜不像是yuhuo中燒,更像是魂不守舍,始終朝他微微而笑。 趙殺替他弄了半晌,心中慪火,忍不住停下來一通訓斥,幾乎以為是趙靜先天不足,生來泄不出精。 趙靜這才稍稍回過神來,四肢百骸都殘存著使人戰栗的極樂,只要再忍一忍,便能囊獲更多…… 趙判官歇了片刻,又繼續吞吐起來,可無論他怎樣賣力,仍不見多少成效。 正當趙殺惱羞成怒,想撒手不管的時候,趙靜總算安撫了一句:“哥哥,要不算了?” 趙殺如逢大赦,抬起頭來,使勁擦著嘴角。 趙靜聲音放得極輕,低低問了一句:“要不試試別的方法?” 他看趙判官沒有作聲,連忙撐坐起來,想把趙殺按倒在床上。 可他推了一下,趙殺紋絲不動,趙靜只好咬咬牙,又推了第二回,趙判官依舊穩穩坐在床沿。連趙靜自己也沒想到,自己久病纏身,居然手無縛雞之力到這等地步。 趙殺神情古怪,過了半天才問:“你的手怎么了?” 趙靜終于發現掌心全是一道道的指甲印,眼睛里淚水欲滴,自己拿袖口擦了擦,才道:“自己摳的?!?/br> 趙殺沉著臉追問了一句:“為什么?” 趙靜深深垂著頭,幾不可聞地說:“怕……怕泄出來,我想跟哥哥……” 趙殺一時間頭大如斗,想了許久,才自己躺到床上,悶聲道:“哭什么,做就做吧?!?/br> 趙靜呆在原處,過了許久,終于破涕為笑。 他壓在趙殺身上,花了半天的工夫,把自己散落的鬢發撥到耳后,才抖著手去解哥哥的衣服。 趙判官始終陰沉著臉,此時此刻縱然陌路,但只要看著趙靜那張臉,便有千般萬般的心軟,不知從前虧了他多少廝磨,欠了他多少誓言。 反正都是情債,左右都有前因,只希望早早地了結,早早地償清。 趙靜在他臉上胡亂吻過,極小聲地喊他:“哥哥?!?/br> 親到嘴邊的時候,實在不敢妄動,又開始眼巴巴望著他,眼睛里光華流轉。 趙殺氣得額角青筋直跳,只是推開這人太過輕易,反而叫人束手束腳。即便稍稍抵抗一二,恐怕都有些恃強凌弱。 趙靜還以為哥哥是默許,愈發擺出乖巧可愛的神態,在他嘴上輕吻了許多下,便雙手發顫,把兩人衣衫盡數除去。 眼看著趙靜興致勃勃地扶著分身,抵在后xue入口,趙判官終究還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鐵青著臉想坐起身,直說:“阿靜不成,依我看,還是……” 可趙靜聽到這里,心頭一緊,反而咬著嘴唇,將rou根硬生生頂入大半。 趙殺登時疼得變了臉色,好不容易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你出去?!?/br> 趙靜額角亦是冷汗涔涔,rou根被干澀甬道箍得緊緊的,稍稍一動,就痛得咬緊了下唇。 趙殺忍不住喝道:“簡直胡鬧!”一邊伸手在床頭亂摸,想找幾瓶香油脂膏。 倒是趙靜漸漸展露笑顏,摟著他的脖子說:“哥哥里面、好緊……好熱?!?/br> 趙殺臉色差到極處,但想到兩人之間自己處處占了上風,此刻荒誕,不過是看他病弱可憐,并非當真受辱,心里這才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