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正當趙判官攥緊拳頭,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竭力讓自己放松下來,趙靜已經緩緩開始抽送,硬如熱鐵的rou根擠開rou壁,一直頂到甬道最深處。 趙殺惱怒之余,只好一個勁地想,這人病成這副德性,多半是個銀樣蠟槍頭,忍一時半刻也就過去了。 偏偏趙靜比起其他幾株桃花,不但做盡禽獸行徑,還喜歡巨細無遺地同他說話,一會兒道:“哥哥,別縮那么緊?!币粫值溃骸案绺纭憔o緊箍著我呢?!?/br> 趙殺幾度想發作,都被趙靜俯下身來一通亂親,連嘴唇都吮得通紅。 勃發rou棍把xue口皺褶盡數撐平,在甬道中來回抽送攪動,不住地夸緊夸熱,一來二去,趙判官多少起了些反應,猛一抬眼,卻看到趙靜額角虛汗點點,一身體弱癥兆。 趙殺一時間既氣他,又掛著他,人愈發暴躁易怒,狠狠喝道:“快點做完了事?!?/br> 趙靜聞言怔了一怔,自覺盡心盡力地做了好一會兒,溫聲細語地說了許多話,哥哥仍嫌棄自己不太中用,不由小聲問:“哥哥不喜歡?” 趙殺忍不住罵道:“那是自然!” 趙靜早就聽說這人一向風流放蕩,屋里盡是些夾層,藏滿了yin邪事物,眼眶微微泛紅,過了半晌,才善解人意地擠出一個笑容,在墻上四處敲了敲,尋到一處機括,把那面藏滿了yin具秘藥的夾層翻轉過來,輕輕地說:“我也陪哥哥玩就是了?!?/br> 趙判官還是頭一回知道自己屋里居然還有這處機關,驚得說不出話來,按住他直道:“不必!像這樣,已是極好……” 話說出口,連趙殺自己也不甚相信,趙靜更是垂著眼睛,想到哥哥不知同別人試了多少花樣,低聲笑了:“哥哥待外人,都要待阿靜要好一些?!?/br> 趙殺被他說到痛處,倒真的仔細想了一想,和那兩人玩過什么把戲。就這會兒工夫,趙靜已經從夾層中挑出幾件,幾不可聞地問:“我就……就從里面挑一樣,不成嗎?” 他看趙判官遲遲不答應,人又重重咳嗽了幾聲,眼中淚水氤氳,轉眼間已是一副郁結于心,要咳血的模樣。 趙判官只好認真看了幾眼,一件件器物模樣簇新,想來是劉司事回地府復命得太早,還沒來得及把玩這一匣,里面除了角先生,大多是些口銜和金環銀扣。 趙殺在陰司中見慣了刀山油鍋,也不及此刻嚴陣以待,他挑了半晌,才選中了一副尋常鐵銬,黑著臉把左手銬在床頭。畢竟有什么差池,拿右手對付趙靜也是綽綽有余。 趙靜見哥哥眉頭緊皺,鐵銬下一身皮rou被汗水浸得發亮,目光哪里移得開,又紅著臉看了半刻,終于開始大力抽送。 趙判官忙死死閉上眼睛,可羞惱憤懣之下,快意反而如慢火撩身,汗亦是越出越多。 開頭還火辣辣泛著鈍痛的后庭,漸漸嘗出些別的滋味。rou根抽插的時候,甬道中的嫩rou被guntangrou根來回撕扯,兩樣rou器嚴絲合縫地套在一處,即便趙殺心里清楚自己與他沒有血脈關系,仍是被趙靜那一聲聲哥哥叫得頭皮發麻,下面越縮越緊,從耳廓到整片胸膛都是一片潮紅。 那趙靜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喉嚨里咕嚕一聲,等回過神來,趕緊低了頭,小聲道:“哥哥果然喜歡這一套?!?/br> 趙殺已經是一忍再忍,饒是他涵養再好,聽到這里,也被趙靜氣得怒不可遏。如果他性情再暴虐幾分,指不定會把這混賬弟弟立斃掌下。 可趙靜很快轉了話頭,貓兒眼里癡心一片,不時說些從今往后,要和哥哥相依為命的軟話。 沒等趙殺老懷稍慰,趙靜往往又會添上一句:“哥哥真緊!” 趙判官被他一句話一句話撩撥著,拳頭攥緊了再松開,人始終在這暴怒和片刻心軟之間起起浮浮,到最后眼前發黑,氣得什么也顧不得了,昏昏沉沉地隨趙靜施為。 兩人唇舌交纏,再有罵聲也被堵在舌尖,也不知道是第幾回云雨,趙殺從里到外都被掏得干干凈凈,萬分不情愿地又xiele一回,過了半晌,體內才被人深深注入幾股guntang飛沫。 趙靜把仍有硬度的rou根抽出來,伏在趙殺身上喘了半天,臉色一片酡紅。 他慢慢地披上衣服,下了床榻,一邊咳嗽,一邊自己避開仆從,吃力地打來清水,給哥哥解開鐐銬,擦過身,還小心翼翼地抹了膏藥,坐在床沿問:“阿靜做得好嗎?哥哥喜歡嗎?” 趙殺早就昏睡過去,趙靜等了一會兒,見他不答,又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如果哥哥、覺得舒服……心里就多、多想我一些?!?/br> 他自己也是累到極處,話剛說完,就是一陣猛咳,喉嚨里盡是鐵銹的腥氣,人卻不敢爬上榻,伏在床邊睡了過去。 等趙判官翌日醒轉過來,看到他趴在床沿,燒得渾身guntang,神志昏聵,哪里還顧得上生氣,趕緊到金屋醫館請名醫出診,自己衣不解帶地伺候了半月,才把趙靜那條小命給保住。 趙殺直到這個時候,才想到一件大事……趙靜這一回去了半條命,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債是不是欠得更多了。 他這樣一想,幾乎有些食不下咽。 第十一章 近來府中大事頗多,許大夫遲遲不知下落,趙靜病得片刻離不開人,不知不覺間,趙判官竟是有許久未想起阮情了。 一日府里下人來稟,說阮公子想找他一聚,趙判官恰好聽到消息,說有人在洛城見到過許青涵,兩相權衡,只得先把阮情的事擱到一邊,馬不停蹄地奔赴洛城。 等他在城里撲了個空,折身回來,發現手背上那朵紅桃花淡得幾不可辨。 趙殺不明所以,急急忙忙趕到阮情門前,推門進去,看院里人去樓空,趕緊招來仆婦細問,才知道阮公子賣身滿了一年,已經離府了。 趙判官眼前一黑,這才記起幾天前的舊事。 想到阿情得知時日將近,究竟是抱著何種心思請人傳話,臨行前又是如何打點行裝,趙殺簡直要把腸子悔青,忙找人重新套馬,從庫房中搬出五百兩黃金裝到車上,快馬揚鞭駛向尋香樓。 這一路心慌意亂之余,更擔心的還是阮情接客。 要是阿情回到樓里,被逼著做雌伏人下的營生,自己自然是怒發沖冠! 可萬一遇到有錢有勢的恩客,阿情還糊里糊涂地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凈再討要銀錢,只怕會被老鴇吊起來打。 趙判官越想越是情急,不到一頓飯的工夫,就兇神惡煞地闖進尋香樓,十幾個王府惡仆緊隨其后,噼里啪啦地把大堂一頓砸,趙殺環顧左右,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阮情人呢?” 老鴇縮在屏風后,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什么都招了:“阮情歇了幾日,剛剛開張做生意,二樓左轉頭一間便是……” 她看趙殺領著仆從氣勢洶洶往那邊去了,這才想起老鴇的本分,一面喊著王爺萬福金安,一面直勸:“趙王爺,不能去,不能進去……”可哪里還來得及,只聽“咚”的一聲,兩個髯須大漢早把房門一腳踢開,趙判官進了屋,看見地上躺著一個枯瘦嫖客,臉上鼻血橫流,不知被誰揍得昏厥過去。 趙殺在房間轉了三四圈,也沒發現阮情的蹤影,急得連喊幾聲:“阿情,阿情?” 他把屏風踹倒,被褥翻了個遍,仍是尋不到人,到最后跪在床前,想把雕花木床也一并挪開,才發現阮情原來一個人躲在床底,用手背捂著嘴,哭得眼眶通紅。 趙殺滿腔怒意頓成繞指柔,心里萬般不是滋味,將老腰又壓低了幾分,竭盡全力地哄他:“阿情,我在這?!?/br> 阮情眼睛里蘊滿了淚,又過了片刻,才發出嗚咽的聲音。 趙殺著急得很,把手使勁伸過去,好不容易碰到阮情的衣角,把一生的好話都說盡了,阮情總算貓著腰爬了出來。 趙判官一把把他摟在懷中,拿袖口來回擦阮情臉上的灰,等心神稍定,想起地上口吐白沫的嫖客,忍不住便問:“沒事吧?” 阮情含著淚搖了搖頭,把頭埋進趙殺懷里,只道:“我先前想著銀子,一直忍著,后來脫衣服的時候,實在怕他,腦袋一昏就動了手,也沒用什么力氣……” 趙判官要是還殘留著一絲神志,恐怕會暗暗腹謗,憑阿情這身神力,委實用不著旁人解救??伤F在徹底昏了頭,聞言更是雙手冰涼,胸膛里仿佛有火在燒,只顧著問:“他碰了你哪里?” 阮情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人泫然欲泣:“摸了臉,還說了好多下流話?!?/br> 趙判官熱血沖頭,把阮情橫抱起來,大步往屋外走去。 阮情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他,驟然柳暗花明,仍有些后怕,哽咽著問:“王爺不要我了嗎?” 趙殺抱著他走出六七步,漸漸發覺有些沉重,雙手抱也抱不動,和過去輕盈可作掌上舞的身段判若兩人,恐怕是自己近日來cao勞過甚,咬著牙往上攬了攬,才斷然答道:“要的?!?/br> 阮情似是癡了。兩人沿朱漆樓梯一路往下,腳踏著猩紅織金地毯,十余名王府惡仆殿后。滿堂燈影搖紅,照著趙殺威儀無儔,尋香樓里許多小倌歡客都探頭來看。 就在他最威風凜凜的時候,阮情忽然小聲問:“王爺,為什么那人打算做的事,和你做的不大一樣?” 趙殺聽得有些糊涂,阮情唯有紅著臉再問了一遍:“他想壓到我身上,我卻是壓王爺,是阿情弄錯了嗎?王爺為什么肯答應?” 趙判官嚇得四下看了看,好在仆從們都目不斜視。 他這才定了定神,只是怕阿情也跟趙靜一樣,對他床上志趣有些誤解,低聲辯解了一句:“你才十五歲,年紀太小?!?/br> 阮情想起自己謊報年歲的事,頓時變了臉色,嚷著要聽別的話。趙殺被他催了幾次,只好又道:“我不想看著你,落到那種地步?!?/br> 腦海里依稀有人,也穿著一身紅,眼神極傲,踏著十里浴火的花,比阿情高得多。 趙殺想著那個影子,哪舍得阮情落到那種地步,卻不知這寥寥幾句話,已經足夠阮情聽懂了。 他把臉深深埋在趙殺懷里,只露出燒得通紅的耳朵,極小聲地問:“王爺這般喜歡我?” 趙判官原本就走一步晃三下,抱得十分吃力,忽然聽到懷中人這樣一說,差一丁點便失手,摔得阮情屁股開花,臉上三分驚怒七分羞惱,怒喝道:“一派胡言!胡鬧,簡直是……” 他剛想把人放下來,狠狠訓斥一番,在護院面前挽回幾分顏面??扇钋槟睦锟戏胚^他,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眸光似醉,朝趙殺不勝羞澀地一笑:“王爺心跳得好快?!?/br> 趙殺腦袋里一團糨糊,被這癡纏目光盯著,下盤站也站不穩。 阮情歡喜過了頭,在那里一個勁地自言自語:“這么說來,不是王爺要了我,是我拔了王爺的頭籌?” 趙殺老臉通紅,趕緊把仆從們趕到門外,合伙搬來五百兩黃金,替阮情贖身。 老鴇被這群莽漢嚇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還以為趙王爺要行強搶民男之事,直到一箱箱金條送過來,點了點數目,怕是有三十斤重,簡直是喜從天降,當即撕了阮情賣身的字據,叫琴師們風風光光地奏起樂來。 趙判官在這鼓樂聲中,強打精神,搬磚似的一步一步挪到門外。 明明二十年來,未做過這般勞心勞力的差事,但看著阿情明艷奪目地倚在自己懷里,竟是情不自禁地,也跟著笑了一笑。 兩人在眾人眼里上了馬車,阮情仍是渾身發燙,雙頰霞染,靠在趙殺肩頭低語:“說起來,我算是趙王爺的意中人了。王爺這般喜歡我,我也不是鐵石心腸……” 他說到此處,聲音更是細如蚊鳴:“既然王爺只有我一個人,我心里自然也只裝得下王爺。從今往后,你我二人,當一心一意,永不相負?!?/br> 趙殺原本被他說得心跳如鼓,但聽到后兩句,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來,人驟然睜大了眼睛。 他欠了許多人的債,要償許多人的情,唯獨做不到的,就是一心一意。 趙判官渾身冰涼,忍不住道:“阿情,我……” 趙殺正想說,自己還另有幾段風月情債,卻聽見阮情笑道:“王爺幾個月來不聞不問,阿情還以為你……另有新歡,今日才知道王爺也……” 他并未詳說這些日子是如何失魂落魄,只是一個勁地偎著趙殺,眼睛斜斜上挑,仿佛勾了紅線,當真艷如桃李。 趙判官低頭一看,才發現原本顏色極淡的紅桃花,居然生出許多枝丫,張牙舞爪,從手背到手腕都是妖嬈盛放的花盞。 就在趙殺怔忪之時,阮情大著膽子湊上前去,把趙殺壓在氈毯之上。 兩人越是鼻尖相觸、唇齒交纏,趙判官就越是茫然,幾度想推開阮情,說一說許大夫和趙靜的事。 可阮情這百余日來,不知有過多少yin邪念頭,好不容易嘗到一點葷,哪舍得松開片刻,只是一面拉趙殺的衣服,一面還不忘拽著他的手,往趙殺手心里塞了兩件硬物。 趙判官百忙中抽空一看,發現那是自己送出去的玉簪和明珠,眼眶沒來由地一熱,硬是板起臉問:“為什么還我?” 阮情和他廝磨了半天,親得氣喘吁吁,聞言又在趙殺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怒道:“王爺明明知道的!” 趙殺仍是不敢置信,他是記得阿情說過:如果遇上哪個人,愿意不收他的銀兩錢財,也與他歡好,那就是心上人了。 但這等大喜之事,偏偏來得毫無征兆。 趙判官腦袋里昏昏沉沉,被阮情哄著軟硬兼施地脫去綢褲,心里仍有些想不明白。 自己這般盡心盡力地還債,就算應不了徐判官的那句情圣,也是掏心掏肺,為何還會有負心薄幸之感呢? 然而不到片刻工夫,趙殺就顧不上胡思亂想了。 阮情不知抹了什么在他臀縫,凍得他虎軀一震,沒等回過神來,一根纖長手指就蘸著玉色膏脂擠進rou縫,把趙判官甬道里里外外涂了個遍。 趙殺這些日子命運多舛,下意識地便知道情況不妙,臉上半驚半疑,低吼道:“你做什么!” 阮情手里攥著藥瓶,被趙殺一瞪,反而激動得咽了口唾沫,小聲道:“老鴇給的藥,說是好東西,抹上一點,不但自己舒服,還能叫恩客……嗯哼……” 趙殺正仔細琢磨“嗯哼”是個什么意思,阮情已經多探了一根指頭進去,在里面偷偷攪了兩下。那藥性來得極快,趙殺轉眼之間就情欲如潮,陽根興致勃勃地抵在小腹也就罷了,后面的xuerou也跟著一收一縮,有手指抽插的xue口稍稍好些,甬道深處卻是熱癢難耐。 他臉上忽青忽紅,深覺此事大失臉面,硬是咬牙忍著,才熬了小半盞茶的工夫,連胸前的乳粒都硬如小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