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萬一這以后有誰想告發她們,先想想自己的死活。 就倆人穿衣服的那一會兒,就找了個冤大頭出來,我一聽,真是夠毒的。 你猜她倆選的靶子是誰? 是誰? 這對母女居然選了自己家里的人當靶子,是那個小的不能生育被趕回娘家的jiejie。 我好奇問了一句,才知道,那個被她們選作靶子的女人是老女人的繼女。 小的還當著我的面說,她從小是被她那個繼姐帶大的,知道她背后有塊圓形的胎記,到時候可以拿這個做文章。 說到這里,沈伯謙又停了下來,眼眶泛紅,神情復雜的看著眾人,沉默了許久。 而原本喧鬧的人群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 “我當時想到一種可能,不顧一切的沖過了進去,威脅他們兩個,說要揭發他們jian/yin良家婦女,逼著他們把事情交代清楚。 徐里正,各位可能都已經猜到了,那對母女就是衛氏母女,而那個可憐的靶子就是徐大姑?!?/br> 說完他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強忍著一口氣,“你們不知道,當初我得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并不是揭發她們母女。 我曾想過,要是我把二姨一家還有徐大姑接出徐家莊,不管這些會怎么樣?” 說完這句話,沈伯謙整個人仿佛都被抽光了力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雖然之前有人差不多猜到他說的是誰,但謎底揭開的一剎那,所有人都還是呆滯了,連徐水平都楞住了。 只有衛氏瞬間炸了,瘋了一樣沖過來。 “你血口噴人!沈伯謙,玉寶她好歹是你表姐,你是人嗎你!”衛氏拽著沈伯謙就往地上推。 不妨她突然動手,沈伯謙雖然回神兒躲了一下,但還是被推了一個趔趄。 就在衛氏出手的瞬間蔣英裝作無意的拉了董、方二人一下,三人都沒動,而是退后一步,讓徐老蔫兒二人徹底暴露出來。 沈伯謙穩住身形,看著被徐水平叫人攔住的衛氏冷冷的道: “血口噴人?你看看肚兜是不是你跟徐玉寶的?那可是我花了大錢好不容易從那倆客商手里買回來!要不是留著作證據,我早就燒了,看著我都嫌臟! 要是不夠,再問問徐老蔫兒他們,你和你娘家是怎么教人誣陷徐大姑的? 要是還不夠,那你敢不敢拿下你頭上的銀釵給大家看看。 你大概沒想到吧,那兩個客商拿來送人的首飾,都是專門刻了記號的。 這也是他們親口說的,我還專門從銀樓拿了他倆買的那些首飾樣式和記號圖樣,不如就請徐里正他們幫忙看看。 一會兒,大家就知道到底是誰在血口噴人了?!?/br> ☆、第43章 42塵埃落定 沈伯謙的暴擊三連殺問的衛氏啞口無言、亂了陣腳,心虛的摘下了頭上的銀釵。 這個舉動,無異于承認了沈伯謙說的話,簡直是不打自招。 村里人看衛氏母女,甚至是衛家人的眼神都不對了。 而比村里人更憤怒的是徐老爹。 衛氏帶的釵子他還問過,衛氏一直說是女兒送的,他也只當是女兒孝心,沒多想。 但放到現在一想,衛氏就是有次趕集回來后說女兒送了她這幾件首飾。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剛才猛然想起,那次衛氏跟女兒一起趕集回來,衣服和頭發似乎都亂了。 女兒特地先回娘家梳理一下,說是趕路累了,怕女婿看見心疼,歇歇再回家。 當時他并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但現在想起這一幕...... 難道就是?一想到這種可能,徐老爹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 再四圍一看,頓時覺得人人都在笑話自己帶了綠帽子,不一會兒氣的嘴唇發抖,手腳打顫。 最終他卻什么都沒說,狠狠的瞪了沈伯謙一眼,臉色陰沉的沖進家,“嘭”的一聲關上大門。 自始至終,他看都沒看衛氏母女一眼。 而衛氏的心隨著徐老爹轉身和關門聲徹底沉了下去,她怕了。 這么多年,她能在沈家過的舒坦,都是因為她籠絡住了徐水生。 如今,這老東西怕是信了小畜牲的話。 他以前是怎么打徐大姑和徐有才的,她清楚的很,徐水生動起手來可不知道什么是輕重。 一想村里那幾個好打老婆的,衛氏心里忍不住一顫。 這可怎么辦? 饒是她一向能言善道,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為自己辯解。 況且,她要面對的怒氣可不僅僅來自徐老爹一個人。 要不是里正徐水平讓人攔著,圍觀的村民早就有人要上來打人了。 意圖勾結外人,yin/辱村里的女人,衛氏不被打死都算是命大。 而一直縮著的徐老蔫兒二人也似乎良心發現,突然沖出來。 跪在地上,不住的沖著人群磕頭。 嘴里倒豆子似的把衛氏的毒計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說,當初就是衛氏娘家兄弟衛軍拿錢給他們,讓他們去翻徐有才家的墻,敗壞徐大姑名聲的。 他倆又賊心沒賊膽,故意弄出動靜讓徐有才發現。 徐大姑身上的胎記也是衛氏娘家兄弟告訴他們的,胎記位置還是衛氏親口說的。 他們就是憑這個,才敢散播睡了徐大姑的謠言。 末了徐老蔫兒想起什么的樣子,縮著肩耷拉著腦袋加了一句:衛軍當時說了,就是要讓徐大姑走投無路,把她逼出徐家莊,死了也沒事兒。 只要讓全村人都看看她的下場,以后誰想跟她一樣,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但其實最后這句話,還真不是衛軍說的。 這是沈伯謙教他們兩個說的。 上輩子因為上學的事兒,沈伯謙跟自家爹媽、外公游擊戰多年,深諳撒謊真諦。 九句真話摻一句假話,就是神仙也聽不出來。 更何況,這句假話還說的合情合理。 倆人說完又是一個勁兒的磕頭,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還說什么: 他倆雖說平時偷雞摸狗的不招人待見,但害人的心思可是從來也不敢有的。 衛氏想害村里人的事兒他倆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不然,早就把衛氏揪出來了,還能干著刨自家祖墳的事兒? 再說了,人家沈秀才一個外村人都知道出來說句公道話。 他倆雖然平日里不爭氣,但說到底也是徐家人,村里走一趟遇到的一多半都有親戚。 怎么可能給這衛氏做這種事。 再說了,這真要出事兒傳出去,徐家莊的人還有什么臉出去見人? 除非衛氏那樣吃了豬油蒙了心的,誰都不會這么沒人性。 倆人一邊說一邊揭發衛氏,什么她嫁人之前就跟個貨郎不清不楚的,所以一直沒嫁出去,后來才跟了鰥夫徐水生。 徐家莊真正不守婦道的其實就是她。 她就是怕人知道,才故意轉移視線,無賴徐大姑的。 但衛氏又豈是束手待斃之人?期間極力辯解,也搬出了當初說服徐老爹的那套說辭,說徐老蔫兒是被徐大姑指使的。 但此一時彼一時,若是沈伯謙剛到那會兒,她這話估計還能說服不少人,現在? 徐家莊眾人心中早已有了決斷,任憑她說的天花亂墜也是無濟于事了。 反倒是原來跟二姨和徐大姑交好的幾個嬸子,氣沖沖的指著她的鼻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衛氏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的心慌意亂、心神不寧。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叫做無助。 偏因為她和女兒白得了首飾的事兒,兩個嫂子眼饞,回娘家的時候明里暗里向她要。 只說她男人疼她,沒了這些自然還會給她買更好的。 還不惜拿出徐大姑的事兒來說嘴。 為了堵住倆嫂子的嘴,衛氏前段時間咬牙拿了五兩銀子出來,說請她們去趕集。 看兒女和睦,衛家二老也高興,今兒一早跟著兒子都去了鎮上,不到天黑恐怕是回不來的。 這真是給自己挖坑,害的她眼下想找個撐腰的人都沒有。 衛氏真是欲哭無淚。 她有心把何家給錢的事兒說出來,但這種跟外人合計陷害自家人的事兒一說,估計村里人更恨她,想了半天還是覺得得先找個人幫自己一把。 但自家男人已經沒用了,還有誰能幫忙? 她腦子快,一轉就把心思轉到了女兒徐玉寶的男人身上。 徐玉寶貫來是徐家的寶貝疙瘩,衛氏舍不得她嫁遠。 千挑萬選的在本村給她找了個婆家。 徐玉寶夫家姓何,單名一個東字,就在本村,是出了名的老實人。 在旁人看來,何東爹娘早死,又沒有兄弟幫襯,雖說踏實能干,但也說不上的是什么好人家。 但衛氏卻不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