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反倒是剛趕來的衛氏生的三個兒子更像他們母親多一些。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黨我軍打壓對手歷來都不會缺了生活作風問題這一項。 徐老爺子,對不住了,這框綠帽你是背定了。 想想今天過后徐老爹和衛氏的下場,沈伯謙覺得這會兒就讓他們痛快說吧。 所以他并沒理會二人,一轉身,對著身后圍觀的村民壓了壓手,正要道明來意。 但卻來了位不速之“主”。 徐家莊本就不大,徐有才老婆的外甥帶著倆官差找到他爹家里的消息眨眼功夫就傳遍了。 里正徐水平也得到了消息,跟幾個有威望的老人一起趕了過來。 沈伯謙只聽得人群里有人喊了一聲,“哎,里正大爺他們來了!”,就看到幾位有了年紀的人急匆匆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頭的那位須發花白的老者一見沈伯謙,也沒寒暄,直接就是:“你是有才媳婦的外甥,李家坪的小秀才沈伯謙?” 沈伯謙急忙上前應道:“正是晚輩”,隨后向幾位老人逐一鞠躬問好。 幾人見他如此客氣懂禮,火氣都消了一分,里正徐水平還虛扶了他一下。 不過待他行完禮,問完好,徐水平依舊負手沉聲道: “沈秀才,雖說你是秀才,可這是我們徐家莊的事兒,你既是外人,又是小輩,這麼做帶人來可不太合情理呀?” 沈伯謙一拱手,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沉重的說道,“來之前我就知道,徐家莊里正徐水平老爺子,公正嚴明,深受村民愛戴。 我二姨一家飽受非議,村里流言蜚語滿天飛的時候,多虧里正大爺略施援手,伯謙在此代二姨謝過?!?/br> 說著,沈伯謙又躬身行了一禮。 ☆、第42章 41一劍封喉 徐水平聞言,臉上神情緩和了些,但語氣依舊冷淡:“說不上援手,不過說句公道話罷了?!?/br> 沈伯謙猛的直起身,抬頭看著他,眼中盡是贊同與欽佩,還有一絲堅定。 他點頭長出一口氣道,“正是如此。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徐里正能不懼流言為徐大姑仗義執言,伯謙雖然年幼,也愿效仿,縱使有損自己的名聲,也要直言不諱?!?/br> “你說的如此鄭重,到底為了什么事兒?”徐水平此時倒是有些好奇了。 沈伯謙神色一斂,正色道:“我無意中得知一事,此事關系徐家莊清名。 但,卻有損我身為一個讀書人的清名,所以此前我一直有所顧忌,不知該否說出來。 后來聽二姨她們提起徐里正的正義之舉,伯謙深感欽佩,這才下定決心。 故今日才會不顧自己外人小輩的身份,貿然前來。 若有不當之處,還望各位多多海涵?!?/br> 說到這里,他似乎是放下了什么重擔一樣,長出了一口氣。 徐水平聽的一愣,“關系到整個徐家莊的,清名?這話從何說起,到底是什么事兒?” 他身后幾個村里的長者也都是一臉的不解和疑惑。 沈伯謙眉峰又是一斂,眼中現出一絲難堪。 看了看圍觀的眾人,他沉默了片刻,又嘆了口氣,幽幽說道:“徐里正,各位鄉親,大家不如先聽我給講個故事?!?/br> 大概是他的語氣太過晦澀,人群中的議論聲漸漸低了下去。 而后徐水平一壓手,圍觀人群徹底的安靜下來。 沈伯謙則是以一種近乎于無悲無喜的語調開始訴說他的故事。 前段時間因為二姨夫徐有才家的事兒,他被鬧得心煩。 這本是徐家的家事,他一個外人小輩,就算是想幫忙,也沒有立場和身份。 但徐大姑和二姨一直哭鬧,說是被冤枉的,要他解決。 被鬧的實在沒辦法,他就避去縣里,買點兒讀書用的筆墨紙硯,也順道辦點兒事兒。 他跟縣里劉家的關系不錯,此前他母親的喪事還受過人家恩惠。 所以他每次去縣里,都要去劉家拜望一下。 這次去剛好趕上劉家少東在家,二人還算是聊得來,關系也不錯,沈伯謙就想著請人家吃頓飯,聊表謝意。 對方也沒推辭,定好的時間地點,各自辦事去了。 只是,既然是請人吃飯,為表誠意,沈伯謙早早定了個包間等著。 就在這包間里,他聽到了這個故事。 故事簡單,卻讓人不寒而栗。 包間隔壁是另一個包間,里面是兩位外地客商在聊各自的風流韻事。 兩人玩厭了青樓女子,想嘗嘗良家婦女的滋味。 于是前段時間就打賭,看誰能最快的速度勾搭上兩個良家婦女,而且讓兩個女人跟他幕天席地的歡好。 二人那天是各自得手后第一次見面,正在互相吹噓。 一個說自己搭上一對姑嫂,用一包便宜首飾和一點兒迷藥,就讓兩人跟他在草叢里玩樂了一場,還拿了兩人的肚兜作證據; 另一個則是哈哈大笑,說自己贏了。 因為他也用一包首飾和迷藥玩了兩個良家婦女,只不過他玩的竟然是一對母女。 雖然當媽的有點兒老,但母女一同伺候他,可是夠刺激; 同樣的,他也拿了二人當時穿的肚兜作證據。 故事說到這里,除了小孩被大人捂著耳朵不給聽之外,徐家莊的人都被吸引住了。 且不論這故事真假,起碼情節有夠吸引。 但沈伯謙卻突然停了下來,慚愧的低下頭,低聲說道: “我自幼就被教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可今日卻做出這等長舌婦之舉,實在是愧對沈家列祖列宗?!?/br> 說著他對著站在一邊的蔣英點了點頭。 蔣英俯身到車廂里拿了什么東西出來,隔著人群就扔了過來。 不料東西太輕,隨風飄開了,掉出幾個花花綠綠的東西來,眼尖的一眼就看出來了:“呀,那不是肚兜嗎?” 沈伯謙一點頭,沉聲道:“不錯,這就是我剛才故事里提到的那四個肚兜?!?/br> 他這么一說,圍觀人群包括徐水平等人在內,耳朵幾乎都豎起來了。 這沈伯謙說的難道是真事兒? 再聯想他前面的話,難道這人還是徐家莊的? 尤其是人群里的大姑娘、小媳婦,還有各位嬸子、奶奶,都不約而同的開始回想,這幾個肚兜以前有沒有在哪里見過呢? 是誰的呀?怎么覺得眼熟。誰這么不要臉?在野地里就跟人樂起來了? 但沈伯謙并沒就肚兜再發表什么意見,繼續講故事。 這二人拿出肚兜互相炫耀并不是故事的結尾。 從他們的談話中,沈伯謙推測,這應該不是他們第一次玩弄良家婦女。 這兩個人趁著行商的機會,四處勾搭。 漸漸的,他們覺得良家婦女比去花樓劃算多了,便宜又干凈,還能體會給人戴綠帽子的快感。 沈伯謙當時在他們隔壁,聽二人說的實在不像話,就想避開。 但一問,包間都滿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交代了小二,讓他幫忙留意,有空的隔間立馬給他換一個。 當時,他頗有些無可奈何的坐在包間里,一邊等人,一邊被迫聽著隔壁的污言穢語。 倆人大概是喝了酒,越說越高興,越說越不像話。 一個叫囂著:這次你說咱們這幾樣首飾,能睡多少個女人? 另一個陰笑著回答,我看起碼一個半村的準沒跑,說不定跟咱們上回一樣,能給整村的男人戴綠帽子,真tm痛快! 隨即二人哈哈大笑著瞎扯起來。 什么鄉下女人雖說皮膚粗,但只要不常年吃還是有點兒意思的,畢竟野花有野花的風味嘛! 沈伯謙當時坐在隔壁,聽的一頭霧水,也不住的搖頭。 這樣的登徒浪子,只會在背后意/yin吹噓,實非真男人所為。 不料,二人接下來所說的話,卻把他嚇出一身冷汗。 兩人扯著扯著不知道怎么突然說道:這次我睡的那對母女也是極品。 母女兩拿了我的首飾又喝了我的“銷魂散”,陪我在野地里快活了一番。 小的醒過來要死要活的,但老的卻看的開,說她這輩子睡了三個男人,就我讓他最快活。 小的被她一勸,收了我的首飾,也不鬧了。 不過,倆人畢竟經歷的男人少,還是有點兒害怕,尤其擔心被同鄉知道后沒法兒見人。 我像原來一樣給她們出主意,說只要她們拉同村的女人下水,大家都不干凈了,那不就行了? 沒想到,這倆女人夠毒的,我就這么一說,倆人拍手叫好。 小的還出了個主意,說防著萬一村里那個被拉下水后告發她們,最好是先弄個榜樣出來。 讓村里的人都知道,偷人被人知道就是死路一條。 這樣大家就都只能啞巴吃黃連,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