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ps:再提醒寶貝兒們一下,正版群明天開哈,提前預祝大家情人節快樂,要進群攪基的寶貝兒做好準備,么么噠~ ☆、第072章 血洗府衙,在一起嗎? 因為端木岐攪局得利,臨近傍晚,宋立派出去的人終于不負眾望,匆匆的捆了老夫人,秘密的又將她帶了回去。 下了半天的雪,祠堂倒塌下來的廢墟已經被遮掩住,看上去雖然不再那么的觸目驚心,但是整個院子空了,一眼看去就更顯得蕭條。 老夫人被人綁推進來的時候,所以的宋氏族人都義憤填膺的死死的瞪著她,那眼神,幾乎是恨不能一擁而上,將她給撕碎了一樣。 彼時宋楚兮還帶著二房的人背對著大門口的方向跪在那里,因為跪著的時間太長,每個人的頭上肩上都堆了一層雪,但就都像是沒有知覺的雪人一樣,動也不動。 老夫人進門的時候本來還在極力的掙扎,但是被這么多仇恨的目光盯著,突然之間就氣焰全滅。 她瑟縮著抖了一下,然后就咬牙看向了站在眾人之前的宋立,破口大罵,“宋立,你這個老匹夫,你竟敢叫人強闖我宋家的府邸,還縱容你的奴才對我不敬,你叫他們綁了我來,到底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宋立面目陰沉的也是冷冷的看著她,眼睛里帶著幾乎可以將人焚燒成灰的怒氣。 他突然往前沖過來,一把扯住老夫人的衣襟,拽著她快步走到那一堆廢墟前面,指著那里,大聲的詰問道:“現在倒是應該我來問問你,你私埋火藥,將我宋氏一脈的祠堂炸毀,現在就是你跪下來磕頭認罪就還嫌不夠,你還敢當著我宋氏族人的面前如此這般猖狂的叫囂?嚴氏,現在該是你給我宋氏族人一個交代的時候了吧?” 宗祠被毀,每個族人的心里都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這個時候,宋立也是風度全無。 他手下狠狠發力,將老夫人拽倒在地。 老夫人的雙手本來就被綁住了,身體失衡,直接臉先著地,額頭磕在破爛的磚石上,頓時就流了滿臉的血。 “哎喲——”她痛呼一聲,身子滾落在地,卻因為太過笨重而爬不起來,只還是滿面不容的再次扭頭等著宋立,怒聲尖叫,“宋立——” “你還死不悔改?”宋立這個時候比她更怒。 老夫人艱難的爬坐起來,立刻就要反駁。 宋楚兮就皺眉說道:“祖母,做錯了就做錯了,這又不是別的事,現在你親手毀掉的可是宋氏一脈的祠堂,斷的是我南塘宋氏的百年基業,本來就算你是對我不滿,也不該是膽大妄為的做下這樣的糊涂事。你這樣做,是存心打三叔的臉,要讓我們這一支在族人面前無法立足嗎?” 這個時候,真正無地自容的人,其實是宋亞儒。 老夫人見她開口教訓自己,立刻就怒目圓瞪的看過來,怒罵道:“都是你這小賤人在興風作浪!” 宋楚兮面上神情冷靜,她并不替自己辯解,也不試圖和老夫人正超,只語氣中卻是頗多沉痛的滋味,一個字一個字有條不紊的說道:“也許當年的確是祖父和祖母他們對你太過仁慈了,才讓你無所顧忌的鑄成大錯,祖父在九泉之下,你讓他如何有顏面去面對我宋氏的列祖列宗?還有二叔和三叔他們,平日里他們敬重你是他們的母親,是長輩,什么事不都是依著你,順著你,現在你卻因為一己之私,全然不顧他們的心情,做下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你自己捫心自問,這真的該是你為人媳婦,為人妻子又為人母親的人該做的事情嗎?你這樣,當真是叫人傷心?!?/br> 宋楚兮的邏輯清晰,說話很快,老夫人幾次想要喝止,都插不上話。 “閉嘴!閉嘴!你閉嘴!”老夫人暴跳如雷的大聲叫嚷,腮邊肌rou抽搐,額上青筋暴起,她坐在地上爬不起來,就直沖著宋楚兮大聲的嚷嚷,“你這個小賤人,一切還不全都是因為你,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這里憑什么輪到你來教訓我?” “你是長輩,我做小輩的哪敢教訓你?我只是替祖父他們覺得痛心罷了?!彼纬獾?。 她今天就是刻意的擠兌激怒老夫人,卻全部都打著別人的旗號,一個字也不提她自己。 “這里還輪不到你來假惺惺的說什么!”老夫人怒斥道。因為宋亞儒父子一直沒有挺身出來替她說話,她便更是急了,再度口沫橫飛的破口大罵,“是你教唆了這幾個不肖子孫是不是?”說著,又轉向了宋亞儒,“我是你的母親,是我生了你,現在你居然看著這小賤人聯合了外人來這樣的糟踐我?老二——你的良心是叫狗吃了嗎?” 宋亞儒橫豎左右不是人,本來就已經尷尬至極,無臉見人了,不想老夫人還這樣當面的逼他。 這會兒他又反駁不得,便只就咬緊了牙關,一語不發。 老夫人見他這都不為所動,一下子就愣住了。 宋楚兮的心里冷笑一聲,就又唯恐天下不亂的再度開口道:“你就不要再逼二叔了,他已經很難做——” “你給我閉嘴!”老夫人再度跳腳,“這里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算個什么東西——” “該閉嘴的是你!”宋立忍無可忍的厲聲打斷她的話。 這一次,他是真的暴怒異常,眼睛通紅的跟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似的。 老夫人哆嗦了一下,突然就啞了聲音。 “楚兮再怎么說也是姓宋的,她是我宋家的子孫,你這個做長輩的心胸狹隘,一再的容不下她,之前是礙著宋義他們夫妻兩個的顏面,族里的所有人都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看來,錯的不是這個孩子,而是你家老二老三對你的孝心,錯的也是我老眼昏花,一再的對你寬容。就這樣的心胸和并行脾氣,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宋家的媳婦,來人,給取筆墨來?!彼瘟⑴饬艘煌?,火氣上來了,突然就忍無可忍,“給我拿筆墨來,我要替族兄做主,休了這個猖狂又不知所謂的惡婦?!?/br> “你——”老夫人一聽宋立要代宋義休了她,頓時就懵了,呆坐在那里,有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有人匆匆去院子外面從馬車上取了紙筆過來。 宋立將東西往宋亞儒面前一摔,強橫的命令道:“休書你替你父親來寫,嚴氏無德無能,不慈不賢,我們宋家是廟小,容不下她這尊惡神,我來做主,現在你就替你父親寫下休書,將她逐出我們宋家去!” “叔父——”這么冷的天,宋亞儒明明已經凍的全身都僵硬了,這個時候頭上卻是冷汗直冒,他遲疑著,面帶乞求的看向了宋立。 老夫人這時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 她掙扎著起身,撲到宋亞儒面前,用身體將宋亞儒撞翻在地,然后就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宋立道:“你憑什么?別忘了,現在宋氏的家主可是我的兒子,我的主,還輪不到你來做?!?/br> 按理說,宋立作為族長,而且現在老夫人又有明顯的過失在前,他是絕對有權利代替已故的宋義做這個決定的。 現在老夫人居然還不知死活的想搬出宋亞青來威脅他? 宋立這時候的脾氣都幾乎要整個兒炸了,他咬著牙,腮幫子一抖再抖,眼見著就要完全失控。 宋楚兮瞅準了時機,就再度開口道:“叔公,就算她做了再多的錯事,她到底也是二叔的生身母親,這樣做的話,實在是太為難二叔了。而且她現在也是一把年紀了,如果您現在要將她休棄逐出我們宋家,日后等她百年之后,就連個安身之所都沒有了?!?/br> 一旦要將老夫人給休了,那她可就不再是宋家的人了。 宋承柏的心頭猛的一跳,頓時就明白了宋楚兮的真實意圖。 果然宋立也是一點就通—— 的確,只休了嚴氏,那就太便宜她了。 她毀了宋氏列祖列宗的身后安寧,如果只是將她休了,宋亞儒和宋亞青還是會接濟她的生活,就算沒了宋家夫人這個名頭,老夫人也一樣可以暗香百年。 “說的也是!”宋立只略一思忖,就定了主意,“就當是看在亞青兩兄弟的面子上,我這個做長輩的,不能叫他們難做,但是嚴氏——” 老夫人的一口氣還沒緩過來,就聽他話鋒一轉,繼續道:“你對我宋家犯下這樣的彌天大罪,我也不能輕縱了你,這個交代,是要給我宋氏的列祖列宗的。你既然是宋家的媳婦兒,今天我便以家法處置了你。今天——就將你坑埋在我宋氏列祖列宗的面前,來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同時也給你們在場的這諸位一個警示?!?/br> 什么?坑埋? 族里要處理一些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是族人,的確是經常會用到這樣的私行,用松土掩埋,讓他們一點一點的斷氣。 但是老夫人嫁過來宋家幾十年,卻也只是聽過沒見過的。 族里的人現在正對她恨的牙根癢癢,宋立的話音未落,馬上就有人去取了鐵楸來,開始在那廢墟前面的空地上熱血沸騰的挖坑。 老夫人的腦子里嗡嗡作響,是反應了好半天才勉強回過神來。 那邊幾個強壯的漢子已經迅速將土坑挖到了一尺多深,老夫人面如土色,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著撲到宋立的腳邊,大聲道:“你要私行處置了我?你——你敢!你不能動我,我兒子是宋氏的家主,你們誰也不能處置我,你們不能——” 而宋亞儒這個時候也是被這個消息震住了,一直沒有回過神來。 “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亞青好,有你這樣的母親在世上,才是叫他難做的!”宋立冷冷說道,一腳將她踹開了。 老夫人跌在地上,自知是求不動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蠕動著身體爬到宋亞儒面前,惶恐道:“老二你倒是說句話???你真要看著他們逼死我嗎?” 到底是自己的母親。宋亞儒面有不忍,嘴唇動了動,剛想要說什么,宋楚兮就已經冷冷的說道:“你就不要再為難二叔了,你越是這樣,就越是叫他難做,就不能給他留條活路嗎?” 老夫人勃然大怒,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根本就是這宋楚兮巧舌如簧的引導,才讓宋立做了坑殺她的決定。 這個小賤人,當真是狠毒至極的。 她惡狠狠的瞪著宋楚兮。 但是宋楚兮的神情冷靜又坦蕩,根本就不懼于她的目光。 互相過了這么多招,老夫人自然知道自己根本降不住這丫頭,只咬牙切齒的瞪著她,卻竟然完全的無計可施。 就這么一來一去的工夫,那邊的族人已經把大坑挖好了。 宋立冷著臉看過去一眼,就一擺手道:“拖過去!” 老夫人猛地打了個寒戰,還不及反應,就已經有四五個膀大腰圓漢子過來,將她扯著丟到了那個土坑里。 老夫人滾在泥坑里,坑沿上濕冷的土塊滾落,砸在她臉上,老夫人突然就驚慌絕望了起來。 “不要!你們不能殺我,不能——”她尖聲的叫嚷。 那些族人是恨不能將她抽筋扒皮的,也不等宋立再吩咐,已經有人開始填土。 老夫人扯著嗓子尖叫,那聲音凄厲如同鬼哭,但隨后被一培土倒進了嘴巴里,聲音就被噎在了喉嚨里。 宋亞儒面無人色的跪在那里,他沒有上前去看老夫人的現狀,因為知道看了也沒用,而且依著老夫人那自私自利的性子,他要是插手,那就只能是陪葬的。 宋楚晴的膽子小,偎依在二夫人的身邊,嚇的嚶嚶哭泣了起來,“母親——” 二夫人將她攬入懷中,母女兩個緊緊相擁。 只有跪在最前面的宋楚兮是無所謂的。 泥土蓋下去,老夫人惶恐的扭動身體試圖抖開,可是身體被繩子捆住了,她根本就爬不起來。 上面的人毫不手軟的把土往泥坑里拋,她先是惶恐又沙啞著嗓子尖叫,后面就開始卯足了力氣掙扎,再到后面,一層泥土蓋下去,就只能看到下面不斷頂撞的痕跡,而那種痕跡,更是在一點一點的消除,直至最后,土坑被填平,除了翻新過后的泥土,再就完全失去了痕跡。 那囂張跋扈的老太婆,就這樣突然安靜的從眾人的視線當中消失不見了,這實在是一點也不符合她的作風。 族人們全都冷漠的看著。 被封在吹,大雪再下,隨后眾人又一直在這里多留了半個時辰,宋立這才疲憊的吩咐了一句,“很晚了,先都散了吧,明天一早各家當家的都卻我那里,再商量一下祠堂重建的事?!?/br> 族里的長老留了幾個人下來看守,其他人就都紛紛散了。 宋楚兮和宋承柏等人走在最后面出來,彼時那大門口空曠,就只剩下他們一家的馬車了。 宋亞儒的傷腿被凍的不輕,走路都費勁,二夫人和宋楚晴更是受了驚嚇,出來就被下人們扶著直接上了車。 宋承柏倒是沒什么,只是臉色不太好。 他神色復雜的看了宋楚兮一眼,也沒說什么,只道:“上車吧,先回——” 話音未落,卻見那巷子的另一邊又駛來一輛馬車,不用看車上的族徽,只瞧陣仗就知道那是端木家的馬車。 宋楚兮絲毫也不覺得意外,只對宋承柏道:“二哥哥你們先走吧,我隨后就回去?!?/br> 她的事,宋承柏是坐不得主的,于是也沒說什么,就先上馬,帶著自家的車馬先行回府了。 “四小姐?!遍L城命人把車趕過來。 車夫下車搬了踮腳凳,宋楚兮上了車,看見端木岐就先露齒一笑,“大晚上的,你做什么還來接我?” “你才弄死了人家祖母,我怕他們半路把你丟下車去碾成渣??!”端木岐幽幽一嘆,只斜睨了她一眼,卻是靠在那車廂里側沒有動。 “對了,劉管家那幾個奴才呢?”宋楚兮摸到桌旁,先就著喝了口熱茶,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隨口問道。 “找到了?!倍四踞?。 他只說是找到了,而不是說處理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