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姑姑趙花卉眼珠一轉,道:“貴嬪娘娘,奴婢倒是聽到一些傳聞,不知能不能幫到娘娘?!?/br> “什么傳聞?” “奴婢方才聽說,那負責給梁才人看診的郝御醫看診時,經常會把屋里的婢女都遣出來。奴婢便想著,恐怕這里頭……有些文章!”說到后頭,趙花卉眼睛一厲。 她在宮中日子長,又喜歡關注長短是非,是以小道消息很靈通。 梁書蕙先是雙眼一亮,接著皺了眉,最后展顏陰柔地哼笑了一聲。 “倒是我糊涂了,怎地就忘了還有個這么一柄利劍,還沒有利用上呢。呵?!?/br> 梁書蕙對鏡摘下頭上的花勝,緩緩放在朱紅檀木盒中。 “我這堂妹自小貌美如花,竟有本事引得那郝溫言放棄科考入宮為醫。這,可都是為了她……” 趙花卉立刻心生一計,上前附耳:“貴嬪娘娘,奴婢想到了一個,可以讓梁才人一輩子沒法兒翻身的法子……” 趙花卉附耳梁書蕙說了幾句。梁書蕙緩緩拉開嘴角,點了點頭,看她一身裝扮自有一股淡雅脫俗書香味道,唯有那嘴邊兒的笑,陰森森的,讓人膽寒。 孤男寡女,到底是“看診”,還是“私通”,那不好說了…… * 且說雙菱軒里,厲鴻澈以為梁荷頌不會來了,是以早早就歇下了。這女人這副身子真是太嬌貴,在芳歇宮受了這頓傷,真是日夜都疼!才不過批閱了一陣奏章,他就有些體力不支了。真是個天生的嬌貴命! 難道那賊子郝溫言,就是看上了她這身嬌嬌貴貴、白白嫩嫩的皮rou?厲鴻澈閉上眼睛睡不著,琢磨著。 郝溫言說他薄情寡性的話,還在厲鴻澈耳邊晃蕩。若不是他是個性子沉穩、內斂之人,換做十年前的他,看他不狠狠打得那滿腦子非分之想的小子跪地求饒! 無意間,厲鴻澈劃過胸尖,猛地如同有一股戰栗,電流辦躥遍全身的經脈! 這是…… 他又將手落在胸前,那兩座柔軟的高山上,先是輕輕感受了下形狀和大小。 沒想到這女子才十五六歲,就發育得如此“幅員遼闊”,而且“海拔”……也很高! 又嫩,又軟,在手下化作各種形狀。 情不自禁,他從衣襟里伸進去。肌膚,也很滑嫩,跟熟雞蛋似的。繼續往下,厲鴻澈又摸了摸腰,細得恰到好處。繼續往下。 他知道自己在干一件蠢事,可,不知為何,就是心底生出些探索的好奇渴望來…… 當夜他對這女人本身就有著成見,況且也只是因為無意撞見別的妃嬪欺侮她,他憐憫之心使然招幸她,是以并沒有興趣仔細看她是個什么人…… 方才那絲電流般的觸感,帶來的是他從來沒有在女人身上感受到過的悸動。難道,已近而立之年的自己,竟還會因為個十五六歲、只是略豐滿美貌些的丫頭,動色心? 厲鴻澈十分冷靜地分析著。應該不會,或許是因為熄了燈,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所以觸覺就十分靈敏。 ……大腿長又圓又滑膩,膝蓋也小巧,連一雙足都長得玲瓏如玉,更別說其它某些地方了。 確實,是一副美人胴體,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滑嫩、迷人,對男子來說是有這極具的吸引力。 厲鴻澈冷靜地,做出以上結論。 他向來是個冷靜寡情之人,對男女之事并沒有多大興趣,對他來說只是繁衍香火所必須,若非如此,可有可無。 但,而下他的心底,竟然有些……隱隱的發熱? 16.相煎何太急 雙菱軒里,厲鴻澈正躺在床上冷靜地分析著心底產生的那絲詭異燙熱是怎么回事,便忽聽門外傳來一聲—— “睡了?” 這聲音!厲鴻澈一個警醒,那“不該突然有”的思緒突然被“不該突然出現”的人打斷! 來人,可不就是厲鴻澈這身子的原主么? 不一會兒,燈就亮了起來,梁荷頌進來。是她沒有讓婢女通報。畢竟這里頭睡著的才是真皇帝、真天子呀,她又豈敢讓他大冷天里從被窩爬起來,迎接她個小才人? 左右,這身子都是她的女身,她也沒什么好避諱的,就直接悄悄進來了。 梁荷頌一進門就看出了厲鴻澈有些不對,忙屏退左右,上前行了個妃嬪的禮,低聲問道:“皇上,您可是哪里不舒服?怎的……怎的兩頰緋紅?!?/br> 梁荷頌倒抽口涼氣。難道是發燒了? 梁荷頌伸手想探一探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真的發燒,卻不想厲鴻澈猛地往后一躲,畏她如蛇蝎!并且,他還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她打量!先是盯著防備,后是皺眉嫌惡,最后冷沉之色掩蓋了所有情緒波動,看得梁荷頌全身上下涼颼颼的。 正在梁荷頌琢磨著到底今日的皇上是否有些反常時,忽聽厲鴻澈冷若冰霜地一聲喝問: “梁氏,你可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 厲鴻澈滿臉冷肅,一發怒那低沉的冷氣鋪面而來!猶如一座大冰山轟然崩塌于前!梁荷頌忙一膝蓋跪下,咽了咽口水自我檢討: “臣妾知錯。臣妾只是個才人,地位低微,不該擅自伸手摸皇上龍額?!薄俺兼杂辛苛?,不能借著皇上的身子要對后宮尊長不敬,處處要以皇上馬首是瞻,不能有非分謀逆之想。臣妾愚鈍,要時刻以皇上的意見為行事準則,絕不亂來?!?/br> 梁荷頌捏著小拳頭,有些緊張。伴君如伴虎,果然一點都沒錯?;噬线@是生的哪門子氣吶? 厲鴻澈從牙縫里蹦出倆字—— “還有!” 還有? 梁荷頌撓撓耳際的頭發。還有什么?見厲鴻澈冷眼更寒了一寒,梁荷頌忙低頭從實答道:“臣妾愚鈍,還請皇上明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