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我也想知道?!奔静┤浑y得挑眉,“祝你早日查出真相?!?/br> ------題外話------ o(n_n)o~一起期待真相被揭開的日子 來個有獎問答:魏國丞相姜易初的簪子準備送給誰? ☆、第一百章 (重磅來襲?。┑谝恢卣嫦?/br> 季博然走后,柳mama才小心翼翼地將菜肴端上來,偷瞄了荀久一眼,低聲問:“姑娘,方才……二夫人和老太爺沒為難你罷?” “為難不了?!避骶眯π?,“我若是輕易就被他們給為難了去,豈不是在給秦王殿下丟臉?” 聽到沒事,柳mama心下一松,頓時笑開來,“姑娘說得是,有秦王殿下給您撐腰,相信那些人也不敢太過為難你?!?/br> “錯!”荀久糾正她,一本正經道:“我才不會拿秦王說事兒,這些麻煩都是自己解決的。往后你們出去了,也不準打著秦王的旗號說任何話做任何事,不準給他添麻煩!” “姑娘教訓得是?!绷鴐ama垂下腦袋,“奴婢記住了?!?/br> 隨便吃了幾口飯,荀久見天色還早,便尋思著去“美人債”找燕老伯問一問當年的事。 “招桐,去找一套男裝來?!避骶闷鹕砣ネ镩g。 女裝自是不適合去那種地方的。 招桐動作很迅速,不多一會兒就找來了一套干凈整潔的廣袖寬袍。 層層裹了胸,確定寬袍能擋住胸部,荀久才滿意地坐在銅鏡前,任由招桐給她束發。 “姑娘,您該不會是又想去……”招桐見自家姑娘如此打扮,不由得微微蹙眉。 倘若讓秦王殿下知曉,這可怎么了得喲! “噓——”荀久示意她噤聲,“你別說,我今日穿了男裝,他應該不會知道?!?/br> 招桐抿唇。 秦王殿下的眼線遍布燕京,這么大的事兒,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見招桐一臉愁容,荀久笑道:“好啦!不要總苦著一張臉,我這是去做正事,又不是真的去找那些小郎,無須擔心他會知道?!?/br> 話音還沒落,荀久突然想起來招桐也是從泉林村逃出來的幸存者,立即正了臉色,回身問她,“招桐,我問你件事兒?!?/br> 招桐被荀久突然嚴肅下來的表情嚇了一跳,將海水紋白玉簪插入玉冠中,她放下牛角梳,“姑娘想問什么?” “你們家就是泉林村的嗎?”荀久問。 “是啊?!闭型c點頭,滿目不解,“奴婢數日前才給姑娘說過,莫非您忘了?” “我沒忘?!避骶脫u搖頭,“我是想向你打聽旁的事兒?!?/br> “您請說?!?/br> “你們村子里有沒有一個很特殊的人?”荀久畢竟不知道那個人的信息,只能模糊道:“或者說,有沒有那么一個人看上去尤其特殊?” 招桐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她才霍然抬頭,“姑娘這么一說,奴婢倒真的想起來有一個人?!?/br> 荀久呼吸一緊,“誰?” “悶葫蘆?!闭型┑溃骸笆莻€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平時很少說話,也不搭理人,村里的人都叫他悶葫蘆?!?/br> “就這樣?”荀久哭笑不得,這叫什么特殊? “可是……”招桐話鋒一轉,“我曾聽村里的老人說,悶葫蘆剛去泉林村的那年,眼角就有一顆淚痣,只不過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莫名消失了?!?/br> 淚痣……莫名消失…… 荀久心中駭然,忙追問,“你實話告訴我,你之所以認識燕老伯,是不是因為他也是泉林村的人?” 招桐面色突變,呼吸有些紊亂,趕緊垂下頭,“姑娘恕罪,奴婢并非有意隱瞞,只不過當時覺得燕老伯與這些事兒無關,不敢隨意暴露他的身份而已?!?/br> 荀久長舒一口氣,“這么說來,‘美人債’的燕老伯還真的是他口中那個姓燕的人……” 招桐不知道荀久口中的“他”是誰,只覺得今日的久姑娘有些奇怪。 抿了抿唇,招桐問:“姑娘,您是在調查什么嗎?” 荀久沒有回答,雙目鎖住她,那種急于知道一切真相的渴求眼神看得招桐一顆心都軟下來。 “你說的那個悶葫蘆后來去哪兒了?” 搖搖頭,招桐道:“奴婢逃出來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興許……是與大多數村民一樣,被先帝下旨燒村的時候給燒死了罷?!?/br> 再一條線索被中斷,荀久突然覺得很煩躁。 招桐又道:“悶葫蘆是燕老伯收養的孫子,姑娘若想知道更多的事,奴婢這就陪您去問?!?/br> 燕老伯的孫子…… 荀久想到那一晚燕老伯在聽到“白三郎”三個字時周身的蕭瑟和恐懼之意,腦中靈光一閃。 “白三郎會不會就是你說過的那個悶葫蘆?”荀久覺得再沒有什么比這解釋更貼切的了。 “不會的?!闭型┛┛┮恍?,“悶葫蘆的樣子那么丑,怎么可能會是‘美人債’的頭牌白三郎呢,這位雖然出身不好,美名卻是整個燕京人都知曉的,奴婢未曾得見過,但光是聽聽巷陌間的那些傳言就知道他有多好看了?!?/br> 荀久想起自己曾在殯宮得見過白三郎的側顏,當時覺得沒什么,可現在回想起來,竟越想越覺得眼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那個人。 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呢? 荀久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苗頭,索性作罷,站起身理了理寬大的衣袍,與招桐二人出了門。 天水大街距離荀久的宅邸有些遠,主仆二人雇了一輛馬車直奔“美人債”而去。 車夫聽聞去的是那種地方,剛開始有些鄙夷想推脫,后來荀久扔了一錠銀子給他,這才笑瞇瞇地揮手趕車。 “這青天白日的,兩位公子怎么這么早就去那種地方?”車夫一邊趕車一邊問。 招桐皺了眉,想出聲辯解。 荀久見識過招桐的牙尖嘴利,心知不能讓她把車夫一頓好罵激怒了他,否則待會兒車夫直接將她們主仆二人扔下來可就丟臉丟大了。 想了想,荀久輕聲笑道:“公子我喜歡白天來?!?/br> 車夫撇撇嘴,暗想著有錢人就是喜歡驕奢yin逸。 一炷香的時辰后,馬車終于到達天水大街。 招桐先下來,又上前來攙扶荀久。 此時才午時不到,楊柳樹上的南瓜風燈被風吹得偶爾搖擺,“美人債”的大門依舊緊閉,如同那夜情形一樣。 “招桐,我們這個時候來,能否遇到燕老伯?”荀久狐疑地看了朱漆大門一眼,又看了一眼里面閣樓上緊閉的軒窗,瞇了瞇眼睛。 招桐道:“每日午時,燕老伯都會出去遛狗,姑娘且先耐心等一等,一會兒說不定就能遇到了?!?/br> 說罷,她看向對面的一個小攤,喜道:“姑娘,他們家有餛鈍,奴婢嘗過一次,味道不錯,我見您方才沒吃多少飯,不如我們先過去坐坐?” 一陣涼風刮過,荀久攏了攏身上的衣襟,跟著招桐走向攤位。 因為時辰的關系,此時客人還不算多,只寥寥幾人,店家是個面相憨厚老實的中年人,見到荀久主仆,先是被荀久的清華風姿給怔住,隨即笑道:“兩位公子想吃點兒什么?” 招桐立即道:“給我們來兩碗餛鈍?!?/br> “好嘞!”店家答應得爽快,沒多久就給二人上了兩份熱氣騰騰的餛鈍,剔透外皮裹著里頭呼之欲出的rou餡兒,兩片勺菜和翠綠蔥花點綴,久違的香氣讓荀久食欲大開。 自從穿越到這個地方,她還是頭一次吃餛鈍。 不再說話,接過招桐遞來的筷子,主仆二人埋頭開吃。 店家方才得見荀久和招桐是從“美人債”方向過來,心中了然,好意笑道:“兩位公子若是去那個地方,興許晚上來會熱鬧些?!?/br> 招桐抬頭道:“我們是來找人的?!?/br> “噢?!钡昙覒?,隨后嘆氣,“看守大院的燕老伯重傷去了醫館,只怕今日不會開門了?!?/br> 荀久一驚,立即放下筷子,灼灼目光看著店家,“你說什么?燕老伯重傷?” “是??!”店家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面前這位清俊無雙的公子為何會在聽聞之后如此激動,他還是壓下心中疑問,解釋道:“就在昨天,燕老伯同往常一樣出去遛狗的時候,也不知怎的,就遭遇了劫匪,說來也怪,那劫匪偏不劫財,將燕老伯好一頓打之后,牽走了他身邊的那只黑狗?!?/br> 荀久忙問:“燕老伯如今在哪家醫館?” 店家伸手指了指,“就在天水大街盡頭的那家杏林醫館,哎,公子,還沒找你錢……”店家還沒說完,荀久早已經帶著招桐風一般往杏林醫館跑去。 “姑娘……”招桐有武功,跑這點路自然算不得什么,可讓她驚訝的是,荀久竟然比她還能跑。 荀久沒停下,偏頭問:“出門在外,喚我公子?!?/br> “是?!闭型┮贿吪芤贿厗枺骸肮?,您是不是覺得有問題?” 荀久腳步不停,眉頭緊鎖,“當然有問題,前天晚上我們才來找過燕老伯,昨天他就出事了,雖然那個劫匪的做法有些滑稽,可那只黑狗是個導盲犬,一旦沒有了那只狗,燕老伯的行動將會非常困難,對方是想慢慢將他折磨致死?!?/br> 招桐大驚,臉色全變,“什么人竟然如此歹毒!” “當然是不想我知道真相的人?!避骶庙夂艘恍?,催促招桐,“跑快些,我擔心有人會先我們一步傷害燕老伯?!?/br> 招桐訝異地看著荀久那風一般的速度,看起來哪有半點柔弱,簡直比她這個習武之人還要輕松。 收起滿臉震驚,招桐趕緊跟上荀久。 盞茶的功夫,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到了杏林醫館。 來不及喘氣,荀久快速沖進去問柜臺上約摸十二三歲的小童,“小友,向你打聽一下,你們醫館里是否來過一位重傷的老人?” 小童看著荀久因為氣喘吁吁而染了薄紅仿若春雪凍梅花的面容,不覺有些臉紅,忙偏開頭,指了指內堂,“的確是有位瞎眼老伯來過,他如今還在里面休養呢!” 還好沒錯過…… 荀久大喘一口氣,喚上招桐,二人抬步進了內堂。 這個醫館有些大,內堂有專門供病人暫歇的小包廂。 荀久按照小童的指示去敲了燕老伯的那間包廂門,半響沒動靜。 心下一慌,荀久暗忖莫不是背后的人已經下手了? 招桐看穿了荀久的心思,蹙眉過后伸出小手用力敲打包廂門,嘴里大聲喊:“燕老伯,我是招桐啊,我來看您了,你快開開門?!?/br> 這一喊,里頭終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片刻之后,包廂門被打開。 “是小丫頭來了?”燕老伯蒼老的聲音自門縫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