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
其他幾個小年青想過來救人,剛上來就都叫紀巖給抽跑了,捂著手腳頭被抽起的大包‘嗷嗷’直叫喚。 “這小妞兒瘋了,不能再打了,走,趕緊走吧!”、 這些人眼睛也都不瞎,紀巖把根木棱子舞的是虎虎生風,可不光是亂打一氣,明顯是有兩下子,這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能打再加上玩兒命,打她是個女的也沒人樂意往上硬磕,再加上這時候簡勛也轉過身,那一棱子并沒把他打倒,本來就是個硬茬兒,又多個狠女人,不想好還待下去??? 扔下這句話,幾個小年青相互挽扶著溜之大吉。 手指頭折了的那個,還想著顧一顧被踹趴在不遠處半天都沒爬起來的家伙,可渾身被打出來的包,還有手指頭上的疼讓他自顧不瑕了,只猶豫了那么一秒鐘就跟著其他人跑掉了。 紀巖也沒打算再去追,扔掉了手里頭的木棱條跑回來,簡勛還站在原地愣愣的沒動,整張臉許是疼痛過度看起來有點兒扭曲。 “低著點兒,我看看傷——”紀巖個頭夠不著,只能踮著腳尖兒往上瞅,簡勛最外面的衣服已經脫了,后腦勺的頭發已經完全讓血給浸濕了,脖子上燒的血rou模糊。 路邊的燈光并不算太亮,可即使這樣,硫酸灼燒過的傷處也足夠讓人觸目驚心的了。紀巖手抖的厲害,心臟揪緊惶惶的跳不成個兒了,這時候她硬是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了口氣,麻利的撕了塊棉內衣下來,把傷口簡單吸了吸。 旁邊不遠處就是家小型超市,她飛快的沖進去拿了兩大瓶水出來,快速的給簡勛沖洗了下傷口:“很疼是不是,我們馬上去醫院?!?/br> 簡勛的出奇安靜,讓紀巖格外的擔心,沖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把簡勛放到后座上,并讓司機稍等一下,回過身撿起先前丟在直的木棱子,跑到那棉衣男人跟前,二話不說上去就是兩下把人揍暈,抹回身上車,前后一共用時不過八秒鐘,出手速度狠辣,把出租車司機看的是直傻眼。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抓人調查 “開車,去醫院!” 一聲斷喝才算把司機給喚醒,踩了油門沖出去,邊開還邊直嘀咕,這年頭越是漂亮的女孩子越是不能招惹啊,瞅見沒有,三兩正就把人給呼倒了,這麻利勁兒就是個大老爺們也不換哪?感慨的同時也在心里發毛,該不會是載了兩個什么逃犯之類的吧? 紀巖都不需要多作解釋,直接拿起了電話撥了110報了位置,讓警察去抓人。掛了電話,冷著臉跟司機道:“快點兒開,沒見車上有病人嗎?” 司機哪還敢有脾氣,加了車速的往前沖。 紀巖讓簡勛趴在車座上,不住的柔聲道:“再忍一忍,馬上就到醫院了?!?/br> 意識到她已經安全了,簡勛最后的那根心弦終于再也繃不住了,眼睛一閉徹底暈了過去。 紀巖第一時間覺察到了,這樣倒也好,明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暈過去反倒比硬撐著要好一些。簡勛挨了那一木棱子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下子打的多重,當時他渾身就是一震前后晃了晃,本該倒下硬是挺著,可能就是擔心她,哪怕他稍微再有能力些就不會一直不開口,所有的氣力都在對抗著不暈厥,盡竭所能的保持著清醒,在聽到她說要到醫院,竟識到了安全這才松了最后一根弦。 出租車開的飛快,沒一會兒工夫就到了醫院,紀巖把簡勛扶進去開始急救,這其間警察也找到了醫院,按例做了詢問。 簡勛經過特殊性的訓練,即使暈厥過去也比普通人更快醒過來,睜開眼的時候醫生剛幫他處理完傷口,呵囑了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項,末了還追加了句:“這是硫酸造成的傷害,一定可能會留疤,你要有心理準備?!?/br> 醫生見慣生死,語氣通常都很平淡,意料之外的是病人比他還要鎮定,只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什么話都沒說。 看他皺了眉,捂著半邊腦袋的動作,醫生又加了句道:“你可能有些腦震蕩,等會兒片子結果就出來了。如果是的話,會有惡心頭痛的癥狀,應該不算太嚴重?!?/br> 簡勛挑挑眉,知道醫生誤會了,他之所以皺眉捂著腦袋,暈弦并不是主要的,剛才腦子里疾速閃過的即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片斷讓他感到迷惑不解。 這些畫面實在快的讓他抓不住,甩甩頭不想再繼續想下去。 “別搖頭啊,有傷呢!”紀巖守在外面的走廓里,聽見護士說人醒了,第一時間往處置室進,剛好看見簡勛甩腦袋。 “已經沒事了,別擔心?!焙唲讻_她眨眨眼丟出記皮溜似的笑,卻被他較于平時要蒼白的臉色硬生生把無賴勁給打了折扣,有那點兒強顏歡笑的意味。 腦袋都給打破了又被潑了一脖領子硫酸,只這么一會兒工夫哪能沒事,估計現在那疼痛感還沒怎么消退呢。明知道他這只是安慰的話,紀巖卻像是相信了一樣點點頭:“嗯,沒事兒了就好,醫生開了點滴打完了再走?!北M管說的相當平靜,可心里頭像堵了塊大石頭,壓抑的不行。 兩人不管是對話還是表情都顯的挺平淡,在場的醫生護士一時弄不明白兩人的關系了,瞅著是男帥女靚金童玉女級的般配度,看樣子也像是小對象倆,可一個受傷了另一個不說掉掉眼淚,就連兩句感動溫柔的情話都不說,這女孩子漂亮歸漂亮可也太沒有情調了。 外人哪里又能知道此時紀巖心里簡直成了一團亂麻,簡勛直覺把她護在懷里那一刻,空氣散發出硫酸燒焦皮膚刺鼻氣味時,她整個人就都震住了,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會這么做一樣。 上輩子紀巖可以說是因簡勛而死,這輩子卻是被他一而再的舍身相救。第一次簡勛身中兩槍,用這個換了她的最后點頭。兩人在一起,紀巖不可否認除了感情之外還有份感動在其中,可即使是這樣,在她心底深處仍舊保持著一份清醒,有過那樣的經歷想要完完全全的再投入感情,幾乎是不可能的。 哪怕她跟簡勛已經做了愛做的事,有了這世上兩人間最親密的關系,可在處于這樣的熱戀之中仍然保持著這一分的清醒。也正是這一份心思,讓她在面對簡家人態度時風輕云淡,以著個旁觀者視角隨時都能做到抽身而出。 如果問她喜不喜歡簡勛,那答案是肯定的,不喜歡就不會同意跟他在一起??蛇@份喜歡卻沒有達到一定深度,跟上輩子比起來差了很多。 紀巖以為她會一直持續著這種喜歡,即使是跟簡勛以后結婚在一起生活,這份清醒也會始終埋藏在心底里。這就好像是人們事先接種某種預苗,身體在被侵入了一次病菌傷害后,自動自發的升起了一層保護屏障,這種病菌不侵襲則跟平常一樣,一旦侵襲就會形成保護,為的不讓身體再受傷害。 然而,簡勛這再一次的愛護,卻像是一把鋒利的錐刀,直擊紀巖心房的這量后一道保護屏,把她的這份清醒打亂掉了,瞬時間各種情緒都失去了控制,蜂涌而至,讓她心潮起伏澎湃,再不能平靜。 片子的結果出來了,可能是平時高強度訓練的關系,身體的抗擊打能力比較的強,簡勛后腦上的傷并不算太嚴重,除了流血腫起來一塊之外并沒有腦震蕩的跡象。脖子上被硫酸潑到的地方也因為就醫及時情況比較樂觀,留疤的可能性只占了一半兒。 簡勛對此并不在意,男人身上有疤也沒多大影響,慶幸的是當時他反應夠迅速,沒讓對方潑到紀巖臉上,想起來也是后怕,要真是給潑個正中,后果會比現在嚴重十倍,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就覺著抑制不住的怒火,直想弄死那幾個人。 加上傷口的疼痛帶來的焦燥,幾乎是在出了醫院大門的那一刻,簡勛就連打出了好幾通電話,除了被紀巖敲暈在馬路牙子上的那棉衣男當場被趕過來的警察抓個正著之外,最開始動手那撥人在十二小時之內就全部被逮了起來。 對于那幾個小年青來說,換了普通人這可能就是一場打架斗毆,對方見了血也就是個外傷,頂多賠點兒錢,再不就蹲個十天半月的就完事兒,可以也是出于這種心理才動的手。這種街邊兒性打斗在他們來說也是家常便飯,局子里也是常來常往,哪怕被逮著了也沒太當個事兒。 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這看似挺普通的尋釁挑事被扣上了頂挺老大的帽子——襲警,而且被襲的這位還是個大校,這性質一下子可就完全不同了,這些那都是老油條了,深知這個罪名一旦落實了那可就不是拿倆兒錢蹲幾天就可以了事兒的。 被告之這個罪名的那一刻,手被撅折了那個小年青當時就慌了神兒,再經過專人一突擊審訓,立馬就都交代了。 這看似偶發的事件,背后其實是受人指使,有人出錢雇這幾個小年青,為的就是堵一對小對象倆,確認目標后想辦法把人打一頓,這就算完。 小年青被問到后來冒出的棉衣男時,直說潑硫酸這種事他是真事先不知情,可不管他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兩者顯然是有所關聯,并不是他想撇清就能夠撇清楚的。 相比起來,棉衣男在被審訓時就顯得頑強多了,他腦袋上挨了紀巖那兩下,之前又有簡勛的那記窩心腳,可以說是沒少遭罪,可就是這樣愣是不吐口,一口咬定自己是因為氣憤女朋友跟了別人,心里受不了就弄了瓶硫酸,逮著好看的女孩子就想泄憤的潑上去,遇著紀巖和簡勛那就是純屬意外,不存在提前預謀之說。 貌似這審訓遇到了瓶頸,就算真的追究起來也只是這幾個小年青和棉衣男,至于那出錢雇傭者也只是電話聯系,到目前還沒有追查到進一步的線索。 紀巖開學的第三天簡勛過來的時候順便帶來了這些消息,兩個人都認為這件事并不如表面上這么簡單。當天的情形太過湊巧,這世上沒有那么多的巧合,說是棉衣男為了一時泄憤,把碰到的路人當了報復的對象,這種借口根本就站不住腳。 以兩個人的身份而言,簡勛最可能招來危險,畢竟他特殊的職業擺在那里,一如當初在小飯館被暗殺組織頭目計劃設殺,可是對付他那向來都是致命的狠招,找幾個小流氓打架潑硫酸相比起來就顯得不入流了。 這男人和女人相比,后者更注重外貌,拿毀容來說事兒的多半都是對女性的打擊報復,男性者還是占了較小的比例。兩者放起來一分析,不難得出結論,這次的事件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沖著紀巖來的且早有預謀。 事后經過調查,當天晚上公園其他門口并沒有發生任何可疑人群,打架兩起也是個體形為,排除群體性質。跟西門這邊聯系不到一塊兒去,或者可能說這些人是專門守在西門的,其他門根本就沒做安排。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花小辮和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