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節
是,這紀巖確實挺優秀,可以簡家的家世地位來說,找什么樣的女孩子沒有,比她條件好的多的是,不也就是看中她是簡勛唯一挑中的女孩子嗎,如果沒有這一點,可以說還真就什么都不是。對她的默許不能當成是他們的忍讓,依仗這個拿臉色給他們看,這點倒還真是接受不了。難道就非得她不可了嗎,那也倒未必,要真是仗著這點抬高身價,想叫他們低頭認錯,那可就癡心妄想了。 簡時祥‘哼’了聲:“你也別把這話說的太早了,到底怎么樣還沒定呢,我瞅著這小丫頭是個要強的性子,你們也別嫌東嫌西指望人家看不出來,真要惹急了她把簡勛給甩了,到時候有你們難堪上火的?!?/br> 哪怕老爺子再三表明提醒,嚴華芳和簡奕強依然沒太往心里去,只覺著簡勛能看上紀巖,那是她的幸運,慶幸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再甩掉。若真說甩,那也是只有簡勛甩她的份兒,沒有她反過來甩簡勛的道理。 幾人的觀念不一暫且不提,但說紀巖和簡勛兩人在公園里看花燈,走走停停溜達了將近兩個小時,從最開始的人稀稀啦啦,到這時候的人流擁擠,這花燈已經成了次要,各色的人變成了主角。 “這也看的差不多了,我們往外走吧?”這人一多空氣就混濁,加上天冷人們穿的都厚,體味兒也就格外的重,紀巖五感敏銳,時不時被迎面而來的人流熏一陣兒,次數多了也嫌著頭疼。 反正也來了這么長時間了,該看的也都看了,簡勛看她沒什么興趣了,也覺著沒必要再繼續逛下去,點頭道:“那行,就出去了?!背蛄顺蚍较?,進來的是北門,現在也不斷有人在往里進,返回去屬于逆著人流而行不太好走,南門對著正主道往來行人也不少,比較起來西門人比較少,當即兩人決定就走了西門。 紀巖一邊往外走一邊隨意的問:“你對這里挺熟悉,經常過來了嗎?”這一路分岔路也挺多,卻沒見他怎么太猶豫,選哪條路走是駕輕就熟。 簡勛道:“當然熟了,以前經常跟他們幾個過來,那時候大院里的孩子多分幫分派,誰對誰瞅不順眼就會拿拳頭招呼,又生怕叫大人們看見挨訓,就都跑到這里頭解決,這里地方大又沒人認識,打完架了不管輸了贏了回去都不跟大人說,被問起來也就說自己不小心摔的。時間常了這里就成了個聚點,沒架打的時候也會過來溜達一圈兒,次數多了自然也就熟了,不說閉了眼睛都能找著出口那也幾乎差不太多。不光是我,很多同齡人對這里都熟?!?/br> “那你們小時候都經常為了什么打架,是你先招惹別人哪還是別人先招惹你呀,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可以說來聽聽嗎?”紀巖對這類趣事挺感興趣,有多少成熟穩重的男人小時候都是熊孩子一個,聽聽這些覺著特別的有意思。尤其是身邊親近的人,格外的有趣。 簡勛看她兩只眼睛亮晶晶的眼睫毛直煽乎,忍不住拿捏了下她的俏鼻子:“小丫頭,還喜歡聽這些,是不是想聽我出丑?可惜你要失望了,哥哥我打架從來就沒輸過?!?/br> 紀巖抽抽鼻子,道:“你就吹吧!” “唉,這可真不是跟你吹,我真沒打輸過?!焙唲滓瞾砹伺d致,為了證明他說的是事實,跟著就把小時候幾次‘以少勝多’比較經典的打架事件娓娓述來。 兩人一個說的仔細,一個聽的認真,不知不覺的就出了公園到了西門。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中了暗招 出了西門的半人高鋼制欄桿,門口是一趟五米多寬的方磚人行道,公園西門這邊的管理廳早早說媳了燈上了門鎖,欄桿和房墻之間形成了一片暗影,幾個小年青湊在一塊兒抽著煙嘴里罵罵咧咧。 紀巖和簡勛牽著手,聽著他說小時候的一些趣事,眼角余光掃到黑暗里站著的幾個人時,出于對黑暗和陌生人闖進視線里下意識的緊緊,直覺的緊了下握著那只手。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這種不安,手上傳來大力的回握,簡勛低了頭在她臉頰上極快的親了記,一雙眼帶著nongnong的笑映著月光亮的出奇。 紀巖只瞬間就放松了下來,身邊有個人依靠的感覺還倒真是不錯,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嘴角微微揚了起來。 可這種欣然并沒有持續下去,笑容展開都來不及,就聽見身后一聲吆喝:“哎,你們倆個站住——” 紀巖不是喜歡惹事兒的人,聞聲頓了下:“別管他?!眽旱土寺曇舫吨唲淄袄^續走,那幾個人一瞅就不是什么正經人,沒必要跟他們搭腔。 長相好的人難免比普通人遇到陌生搭訕的次數更要多一些,紀巖這方面的經歷真是不少,相對而言也更能鎮定,較漠然處之。很多事就是這樣,置氣也沒有用,全當是空氣視而不見,充耳不聞,過去了就拋到腦后,只當做是個屁給放了,跟這種人大動肝火的犯不上也不值得。 可事情往往都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你想息事寧人,可偏偏有的人他不想啊。簡勛倒是想回頭問問幾個小子這是叫誰呢,可他叫紀巖給扯著手臂,也就遲疑了那么一下,后頭的喊聲緊追而至。 “叫你們倆呢,沒聽見,耳朵聾嗎?” 幾個小年青是存心找茬兒,沒把人叫喚住就真接追過來攔住了去路。為首的一個往前又近了近,歪頭斜眼流里流氣的上下打量了兩人,然后落在紀巖這兒道:“喲,小妞兒長的不錯呀,走,陪我們哥幾個樂呵樂呵去——”說著就上來動手動腳。 簡勛早就盯著他呢,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上去扯著伸過來的手用力一掰,連句話詞兒都欠奉。 “啊啊——斷了斷了——”小年青慘嗷了聲,疼的差點兒跪地上去。 紀巖無奈的直想嘆氣,這年頭都講究于時俱進,混小流氓的也該長長知識進進步,連路上調戲美女的詞兒都不知道換換新花樣,還指望著這幾個家伙能有什么出息,也難怪沒有眼力見兒,活該叫人掰斷手指頭。 簡勛就勢踹出去兩腳,冷眼往另外幾個小年青身上掃了掃,沉著臉低喝了聲:“還不給我滾——”在他眼里,這些個小流氓那都是繡花的枕頭,根本不沒有一戰之力,幾拳幾腳就能給打發了,別看是有五六個,真加起來都不夠他塞牙縫兒的,壓根兒就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簡勛光是那身形那塊兒頭,再加上酷冷的長相氣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不好惹,更何況剛才那一下出手之快明擺著是普通人,這些小流氓那也都是欺軟怕硬,一般像是這種情況,隨便找個借口,類似于‘你小子給我等著’‘今天還有事暫且放你一馬’‘以后找你再算帳’,給自己找回點兒面子,摞下話就遁走。 別說是簡勛,就連紀巖都認為這幾個人要是識相的話趕緊走就得了,可有的人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死心眼兒的守著一個地方坐死坑,很顯然這幾個人就是。 人行道上稀稀拉拉路過幾個行人,眼見這局面氣氛都不對頭,本著自掃門前雪的態度,不想再被沾著,小心的瞅上兩眼便低著匆匆而過。 手指頭被掰折那為首的小年青,在幾次變幻了臉色后,最后咬咬了牙狠狠的沖身后幾個同伴招呼了聲:“就是他們倆個沒錯,動手吧!” 這話乍一聽起來是被掰折了手指頭惱羞成怒的想起來報復,可要是味味咂么又覺著還有另外層意思,可眼下這時候顯然不是仔細思考的好時機。 簡勛被幾個渣渣挑釁了也是挺不耐煩,沖著他們勾了勾手:“來來,都一塊兒上——”這些人加一起也不夠他收拾的呀,主要是惱心在哪兒上,好好的出來看個花燈,愣是叫幾個不長眼的東西給攪和了?;ㄇ霸孪?,卿卿我我沒享受著,倒叫他們給膈應著了,那當然不能就這么白白放過他們了,怎么著也得動手教訓一頓解解氣。 以著簡勛的身手對付幾個小流氓,誰贏誰輸那根本就是沒有懸念,拳腳齊上三兩分鐘就解決了戰斗。 瞅著地上被打趴下捂著胳膊腿直叫喚的幾個小年青,簡勛低頭教訓了兩句:“以后都學點兒好,不然的話見一次揍一次?!?/br> 有著各種艱巨任務經歷的人來說,這連最低等級的危險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算是小打小鬧,簡勛是真沒太當回事兒,扔完話了回身牽著紀巖就往前走。 剛打完架,又是勝方,任誰都難免會放松身心警剔,簡勛也不例外,可就在他想跟紀巖繼續之前的話題,再聊小時候的趣事,剛剛要張嘴時,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和紀巖同時驚住了腳步。 襲擊來的極其突然,兩人誰都沒有想到,那幾個小青年被打倒在地,危險已經解除,豈不知后頭還有大招兒。 大冬天出門裹著厚實的棉襖,兜頭兜臉的捂的嚴實,這種裝束十個人當中能有七個,實在太尋常太過普通。紀巖和簡勛誰也沒留意從傍走過來的這人,匆匆而行也只當是跟之前那些人一樣不想沾惹麻煩,能快點兒閃則閃。 眼見這人已經到了近前,簡勛無意的掃過去一眼,遂被那棉帽下閃過狠意的眼給刺了下,接緊著就見一抹白色打從他棉衣里亮了出來—— “不好,小心——” 經年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都有種野獸似的直覺,會在剎那間意識到了殺機和危險,簡勛敏銳捕捉到的那瞬間,出于直覺的轉了個身把紀巖緊緊護在懷里,失去防守的背部暴露在對方眼前。 ‘嘩—’半瓶液體從白色的容器里潑了出來,‘哧啦’緊跟著一股刺鼻混合著rou皮燒焦的味道漫延開來。 簡勛只覺著后脖頸處傳來一股灼燒般的劇痛,讓他疼的忍不住悶哼了聲,卻在下一秒硬生生強忍住,回身一記窩心腳,來人直接被踹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這一連串反應顯然給了原本地上躺著的幾個小年青以喘息之機,這時候紛紛打地上爬起來,可是簡勛的威攝力還在,一時都站在那里觀望沒敢動手。 為首的那個眼見跟計劃有所出入,再次露出了狠色,今天怎么也得拿出點兒成果,這硫酸沒潑正對人,再不弄點兒血出來,還真是不好交代。 隨手撿了根墻角邊堆方的裝修用木棱子,趁著簡勛剛出腳沒有防備,從身后偷襲抽冷子就是一木頭棱子,鮮血順著后腦勺就冒了出來。 紀巖只離著能有不到一米遠,眼睜睜的看著木棱子落在簡勛后腦上,驚愣瞬間,隨即是狂烈的怒氣,大叫了一聲,抬腿就是兩腳,劈手奪過木棱子,雨點般朝著這掰折了手指頭的小年青就是頓狂抽:“我讓你再打他,讓你再打他——”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