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鳳髓在線閱讀 - 第16節

第16節

    細細的手指直指他的前額,她的那點彎彎繞,不說他也知道。這一碰,不知道后面會碰出多少恐怖的事來,所以還是拒絕的好。丞相搖頭,“臣今日也頭昏腦脹……”

    “是因為我來了么?”她伏在枕上說,“以后恐怕經常要頭昏腦脹了,這里是我家,得了空我會?;貋砜纯吹??!?/br>
    她不和他見外,占山為王的事也干慣了,只是丞相不知道自己的府邸什么時候成了她的家,對于她的?;貋砜纯?,表現得并不十分熱情。

    “陛下,這是臣的家,不是你的。你家在禁中,偶爾來舍下做客還猶可,常來就不太好了?!?/br>
    她完全不為所動,“哪里有我的燕夫人,哪里就是我的家?!?/br>
    對于這個莫名其妙的稱呼,丞相表示聽上去很不受用,“臣也算兩朝元老了,陛下開蒙起便給陛下授課,陛下對我,就不能給予起碼的尊重嗎?”

    “有什么可尊重的?!彼洁炝寺?,“我愛重你,就是對你最大的尊重?!?/br>
    丞相覺得談話不該再繼續下去了,他站了一會兒,掖袖問:“陛下的肚子已經不痛了吧?”不痛就該回宮了。

    她知道他想攆她走,可既然出來了,今夜就不打算回去了。她閉著眼睛搖搖頭,“還是隱隱作痛,阿叔的姜茶沒有起大作用。我來時很難受,路上還吐了兩回,再叫我挪地方,恐怕我是站不起來了?!鄙焓肿ё拇髱?,“今夜我同你睡吧?!?/br>
    丞相斷然拒絕,“臣不能從命?!?/br>
    扶微翻了個身,抬起一手蓋在眼睛上,惆悵道:“你哪里都好,就是食古不化不好。同我睡怎么了?靈均那晚不是好好離開東宮了嘛?;屎笈c朕睡一睡,夫人再與朕睡一睡,朕就有種坐享齊人之福的感覺?!彼は胫?,哈哈笑了兩聲,“再說又不是頭一回,上次阿叔夜宿章德殿,抱著我睡了一整夜,睡得很是香甜呢,今天怎么不能?阿叔,你和柴桑翁主一頭睡過嗎?你們兩個相愛,到了什么程度?我知道翁主已經不在了,往后我就代她喜歡你吧,反正大家都姓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br>
    她說的是大實話,像丞相這樣的人才,絕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她倒不介意他在感情上有過皈依,其實她從連崢的信上也看得出端倪,他和源娢的感情從未到達那樣深的階段,即便如此,丞相也為她守節到今天,可見從感情上來說,他的純質令人嘆為觀止。

    借著燭火看他,他低垂著眉眼,看不出有任何喜怒,然而心里早就五味雜陳了吧!

    她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終有弱水替滄海,阿叔眼光放得長遠一些,光棍不能打一輩子,想通了就從了我,心甘情愿同我一起生皇嗣吧?!?/br>
    這語氣簡直就像在談買賣,丞相對她的執著表示賓服,“陛下說的對,終有弱水替滄海。陛下的一生輝煌燦爛,慢慢會遇見很多品貌雙全的才俊,現在吊死在臣這棵老歪脖子樹上,將來一定會后悔的?!?/br>
    她不說話,只是抿著唇打量他,隔了很久才道:“阿叔以為我有未來嗎?輝煌的一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你聽我的聲音,現在或許還能混淆,再過兩年怎么辦?身形能掩藏,聲音上不得妝,很快便會有人懷疑我的身份,然后諸侯群起而攻之。我會被他們從皇位上趕下來,甚至連活命都難……”

    所以要集權,只有自己大權在握時,才不會有人敢開口來驗她的身。說到底她只是個為了活命用盡所有力氣的可憐人,她的掙扎,他視而不見罷了。

    談得那么深,好像氣氛過于凝重了。她頓下來,解嘲式的搖了搖袖子,“我還病著呢,做什么要說那許多。在禁中一點都不好,肚子痛也不能讓人知道……還是自己家里好,在你面前用不著裝,所以我和阿叔在一起最覺輕松?!?/br>
    真的輕松嗎?你算計我的時候,我也在小心翼翼提防你。他們兩個人,只要各自身在其位,就永遠不能真正輕松,必要有個人徹底放棄,才能夠和睦相處。

    她似乎是累了,蜷身側躺著,臉上血色不大好,略微張著的唇,淡得看不見顏色。一個女孩子,偏要學得男人一樣剛強,可惜沒有一副鋼筋鐵骨,終究還是抵擋不住。

    他垂下手,拔了她的玉犀簪,將梁冠摘下來,擱在一邊的螺鈿柜上。轉身要離開時,發現袖子被她牽住了,她閉著眼睛說:“我夜里要喝熱水,自己不愿意起來,身邊又沒有侍御跟著,只好勞動阿叔了……你別走?!?/br>
    扶微信奉一點,有些感情是可以睡出來的,雖然不一定要照著避火圖上的內容做,但是身體靠近一點,心就會柔軟一點。

    然而丞相認真想了想,還是覺得今夜不合眼比較安全。他讓她躺正,重新為她掖好了被子,“臣就在外間處理公務,陛下有事叫一聲,臣即刻就來?!?/br>
    公務如山,真是個好借口,既然她當著皇帝,一切自然以朝政為先。

    她松開了手,“一喚你便進來?”

    他道是,向她做了一揖,卻行退出內寢。

    隔著一架屏風,那里有個長案,紅與黑妝點了大塊的菱形花紋,一盞金羊行燈放在案頭上,另一邊是累累簡牘,占據了長案的一大半。丞相掌丞天子,助理萬機,他幾乎每天都在重復這樣的工作。她五日一視朝,朝堂上樁樁件件都是精粹,臣僚們照著笏板上的記錄念出來,聽上去條理清晰,簡潔明朗??墒撬恢?,無數細枝末節都由他修剪了,否則這如山的簡牘,壓也壓得垮她。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現在的少帝就處在這樣的階段。雖然有點討人嫌,但不可否認,在那精干外露的表象下,至少還有一點點令人喜愛的部分。丞相揉揉太陽xue,坐久了腰酸,偏身換個姿勢,錦衣與重席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響。批完十卷扔下筆,靠著憑幾打個盹,抬手撐腮,回想起她先前的無賴樣,忽然就睡意全無了。

    那根經歷過水深火熱的食指,被丞相像立旗桿一樣立在那里,仔仔細細觀察了半天。說實話現在面對這根手指,都有種難以表述的古怪感覺,被舔過之后,就覺得它不再是自己的了。

    燈火跳動,指尖的紋理在晦明晦暗的光線中扭曲,逐漸生出了鼻子眉眼,沖他笑得得意。他悚然發現那張臉是少帝的臉,不敢再多想,順手就把食指插進了旁邊的青玉水丞里。

    第27章

    這一夜,果然還是不安穩的一夜。

    丞相也有犯困的時候,床被人霸占了,沒計奈何只好在案后的重席上湊合。推開憑幾換了個隱囊,還好天氣并不涼,夜里沒有衾被也不感到冷。

    他睡得迷迷糊糊,因為里間有個天下第一的病人,只能囫圇合一會兒眼。將要入夢時聽見幽幽的聲氣傳來:“阿叔……阿如,我渴了?!?/br>
    丞相忙起來,暈頭轉向去桌旁倒水。水是溫在暖壺里的,即便到了后半夜,入口也剛好。他捧著杯子跌跌撞撞過來,蹲在床前往上舉,“陛下,喝水?!?/br>
    床上的人支起身來接,手指有意無意撓了下他的手背,他一激靈,困意頓時減少了大半。

    “我做了個噩夢?!彼p輕說,半邊臉貼在床幫上,那種孤伶伶的,幼小而可憐的樣子,叫人心頭老大的不忍。

    丞相是個不懂溫柔體貼為何物的人,聞言嗯了聲,“知道是夢就沒什么可怕的,多喝水,好好睡?!?/br>
    扶微有點失望,照理不是應該問做了什么夢,然后安慰她“我在你身邊”的嗎?虧她花了那么大的自制力半夜醒來,自己都有些暈,難道他還沒糊涂?是誰說半夜里腦子最不好使的?是建業!她早就應該想到,他說的是他自己,按在丞相身上根本不管用。

    她咬了咬牙,轉過臉低聲啜泣。等了半天,他總算想起來問她怎么了,她用委屈的語調說:“我夢見我阿母了,她抱著我哭,說自己這一生太過不幸。沒想到余下一個女兒當了皇帝,可惜也同她一樣,婚姻上坎坷?!?/br>
    丞相聽后半晌沒說話。先帝樓夫人確實可哀,出身小門小戶,走在路上被當時的丞相曹煊相中,送進了禁廷。十七歲服侍君王,十八歲有孕,十九歲生下少帝,二十歲便被迫自盡。禁中的四年得過寵,但并不是張揚的個性,安靜地來,安靜地去,除了一個孩子,這世上找不到任何她來過的痕跡。

    作古的一代人,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以前他一直以為少帝的脾氣像她母親,直到最近她亮出了獠牙,他才意識到,其實她就是另一個先帝。有深謀,有遠慮,圖謀的時候百樣俱好,絕情的時候也毫不猶豫。

    可是丞相還是不解,“陛下不是已經不記得樓夫人了嗎?”

    扶微的假泣又被他打斷了,“你會忘記自己的母親嗎?雖然我不記得她的長相,可是我知道那就是我母親??傊野⒛副е铱蘖?,她說我婚事不順,十分心疼我?!?/br>
    丞相蹲得腿發麻,站起身道:“那么陛下自己覺得呢?”

    她不答,反問他,“我要和別人成親了,你不難過嗎?雖然看上去像一場鬧劇,果然要成事還是可以的。靈均十四歲了,我瞧他體格不錯,身手也很好……如果我和他做真夫妻,你怎么辦呢?”

    丞相輕蹙著眉,低垂著眼,眼睫的陰影停在顴骨上,那眸子云山霧罩,叫人看不透徹。

    大婚將至,于他來說唯一的一點不好就是要歸政了,他得想想怎么留住手里的大權。權臣么,古往今來都沒有好下場,尤其他這種輔過政的,即便活著的時候得善終,說不定將來皇帝的哪根筋被挑動了,扒開棺材鞭他的尸也不是沒可能。當然身后事他是顧不上了,他的目標是活到八十歲。眼下人生路走了不到半程,大權旁落招來殺身之禍,這是他不愿意發生的。

    其實她的婚事無法回避,必須要完成。平常人可以光棍打到三十歲,皇帝不能。他培養靈均是他未雨綢繆,十多年前種下的樹,到今天總算可以砍下來打家具了,他肩頭的擔子又輕了一半,這樣不是很好嗎?可是淡淡的悵惘縈繞心頭,說不上來是為了什么。

    “陛下成婚,臣就可告慰先帝了?!边@個答案很令自己滿意。

    “騙人?!彼偷瓦有?,從肘間抬起頭來,眼里有細碎的金芒,“其實阿叔對我何嘗沒有感情,只不過被權力遮住了眼,視我為仇敵,而非親人罷了?!?/br>
    你和諸侯王都一樣,扶微心里輕聲說。她沒有忘記丞相的爵位本就是侯,長策侯。萬全之計,長久之策,文帝贈了他一個極端貼切的封號。她曾經怨恨阿翁給她留下這么大的麻煩,但轉念一想,沒有他還有別人,如果是個野心勃勃的親叔叔,她倒真沒地方下嘴了。

    還好他年輕,俊朗,沒有成婚。這哪里是什么攝政大臣,分明是提前定了個好夫婿。

    丞相不知道她在盤算什么,聽了她的話,不管心里認不認同,口頭上只能打太極。

    他揖起手道:“陛下是睡迷了罷?臣與陛下一條心,過去是,將來也一定是?!?/br>
    她哧地一笑,“永結同心么?這倒不錯,我也正有此意呢??上Ы袢丈砩喜槐?,否則和夫人洞房也無不可?!彼粗?,眼風如鉤,“你不知道,我整日肖想你,委實忍得煎熬?!?/br>
    言語上占便宜,是她的小情趣。放狠話么,誰不會呢。丞相因為夜深了,腦子有點懵,也沒細想,脫口道:“別怪臣沒有提醒陛下,造孽太多,將來可是要還的?!?/br>
    扶微愣了一下,好像沒有反應過來。等理清了頭緒,頓時打了雞血似的,坐起身道:“真的么?不要等將來了,現在便還吧!”

    半夜的少帝怎么和平時不太一樣了?果真這夜有毒,還是他上了年紀,開始心猿意馬?

    丞相糊里糊涂鬧不清原委,平時他不是這樣的,這些年大事小情不斷,從沒有一件讓他如此迷茫過。案頭燈火葳蕤,照得人眼發花。她側身對著光源,他努力乜起眼分辨,才發現她胸前微隆,居然有了一種叫做曲線的東西。

    他一驚,“陛下不該把縛帶解下來?!?/br>
    “可是我勒得喘不上來氣了?!彼е碌?,“好像勒得越緊,流的血就越多。我全身的血都給控下去了,這樣會死的?!彼呎f邊扭身,本想擺個誘惑的姿勢徹底打破丞相的心防,誰知一掀錦衾,被褥上紅了那么一大片,頓時就綠了臉。

    “??!”她霎著眼睛看他,“漏出來了?”

    丞相表現得居然像個行家里手,不急不躁點評:“沒有及時更換?!?/br>
    于是所有香艷綺麗的設想,像博山爐里的輕煙一樣,一瞬都消散了,剩下的是揮之不去的濃稠的狼狽感。不過十年皇帝不是白干的,扶微不像其他姑娘遇事慌亂,她端莊優雅地直起身,對他笑了笑,“朕少陪,相父自便吧?!痹谒淖⒁暲?,穿著被血染紅的綢褲,慢吞吞走向屏風后。

    所以尷尬的變成丞相了,他看著一片狼藉的被褥,又不好叫人拿去清洗,接下來應該怎么辦,他也有點手足無措。

    少帝的聲音傳過來:“相父別管,我自己會收拾?!?/br>
    丞相才想起來她不能用涼水,匆匆走出門,半夜的相府靜悄悄的,只有遠處風燈下一排緹騎,釘子似的佇立著。

    家丞自然不敢睡,一直在廊子那頭等候傳喚。見丞相出來了,忙迎上前問:“君侯有何吩咐么?”

    丞相勉力表現得淡然,“打熱水來?!?/br>
    家丞應諾,百忙之中抽空,別有深意地瞄了他一眼。

    半夜里要熱水……看來丞相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他知道家主的為人,但鑒于外界關于他和少帝的流言傳得沸沸揚揚,聽多了不信也信了。況且先前看見的那些,兩者清白才怪!家丞縮著脖子感嘆,家主二十八歲還未婚配,原來確實有這方面的難言之隱啊。所以和錦衣侯的關系又是怎么樣?好像一切都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了……

    家丞一溜小跑去辦了,丞相復想了想,“再備一床干凈被褥?!?/br>
    這回家丞的“諾”從廊廡這頭蔓延到了那頭,腳下速度之快,生平僅見。

    他也知道,以后在這府里恐怕是抬不起頭來了。迷蒙的夜色,曖昧不明的種種,他真是沾上大麻煩了。

    丞相嘆了口氣,進內臥開柜門,找了套中衣出來,“陛下把衣裳換了吧?!?/br>
    一只纖細白凈的手從屏風后面怯怯伸出來,“相父……真乃國之棟梁?!?/br>
    這回不叫他阿如了,自己也知道害臊了吧?丞相沉著嘴角,將衣裳塞進她手里?;剡^身,站在室內滿心茫然,被褥和中衣亂七八糟,他到現在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遭這份罪。

    檐下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是仆役抬熱水來了。他忙把衾被蓋起來,指派他們放在門外,然后打上一盆送進去,“陛下,可要清洗?”

    屏風后半天沒有回應,過了一會兒才傳出嗚咽的聲音:“相父……不愧是朕倚重的元老?!?/br>
    他心下了然了,看來這份打擊不輕,少帝自知顏面掃地,終于堅持不住了。

    “陛下不必自責,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陛下初通人事,暫且不熟練,將來日子久了,自然就不會出錯了?!彼幻姘参克?,一面把被褥卷起來放到一邊,另換了干凈的給她鋪上,然后朝屏風方向長揖行禮,慢慢退到了外間。

    忙了半夜,丞相覺得有點體力不支,倒不光指身體上的,精神上的折磨也很累人。他們君臣現在的處境,似敵非敵,似友非友。說情深,她每天都在琢磨怎么扳倒他;說對立,連這么丟臉的事都要和他共享,他已經不知道拿什么來形容這種辛辣嗆眼的關系了。

    撫撫額,轉身拿起一卷簡牘來,隨意看了眼,發現參奏的居然是荊王傭兵,燕氏暗中提供兵械甲胄。這樣的奏報非同小可,展開后查閱卷尾署名,奇怪是從民間來,究竟是誰上疏,并沒有寫明。

    大殷是如此,帝王為廣開言路,并不限制只許官員奏事。民間來的奏簡也需一一篩查,如此百姓疾苦可上達天聽,皇帝才好切實了解自己治下的民情。不過這種不具名的東西,本身就有詆毀的嫌疑,完全可以壓下不報。他將竹簡卷起來,擱在了駁議的案幾上。

    無風不起浪么,他趺坐下來,對著燭火沉思。他多年不和燕氏有往來,也是怕一旦失勢,連累闔家??墒撬姆牢⒍艥u,架不住旁人的別有用心,燕氏若出變故,他自然也難逃其咎……看來有人忍不住,終于要對他下手了。

    他轉過頭,望向那輕紗壁縵的內寢,眼里一片荒寒。天下誰容不得他?也許是諸侯,也許就是屏風后的人。如今天下勢力三分,任何兩方聯手,都有可能使朝政傾斜,她甘愿冒這個險嗎?

    鋪地的毛氈發出細碎的聲響,一個身影在幔后探了下頭,“阿叔?”

    她對他的稱呼可以隨境況自由改變,欲輕薄時叫他阿如,表親厚時叫他阿叔,樹立威嚴時則叫他相父。

    他立起來相迎,她穿著他的中衣,平時看上去已經有大人模樣,但當他的衣裳加在她身上時,才驚覺彼此身形天差地別。袖子很長,垂手幾乎到她膝蓋。庫管卷了好幾圈,可惜緞子太滑,走了兩步就垂委在腳下。她只好用手提著,一步一蹭地到他面前,行動稚弱,臉上一片天真爛漫。

    “今日給阿叔添麻煩了,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br>
    他報以微笑,“臣說過,陛下是沒有經驗,料想別的姑娘頭幾回也是這樣的吧,時候長了就好了?!?/br>
    她頰上一點酡紅慢慢升起來,低著頭,腳尖在席上漫挫,“讓別人看見,我大概要羞死了,可是在阿叔跟前,我心里還是很坦然的。第一次也是和阿叔一起么,你見慣了,應當不會笑話我吧?”

    她仰起臉,眼睛像星月一樣明亮。他低頭看她,不動聲色往后退了半步,“不會,天下可笑的事多了,陛下之事是人之常情,沒什么值得臣笑的?!?/br>
    她是個機敏的人,他的這點風吹草動早就發現了。他退后半步,她就前進一步,“阿叔怕我么?”

    丞相似笑非笑,“臣對陛下只有敬畏,無所謂怕?!?/br>
    “真的?”她笑得極溫婉,仿佛把過去十五年積攢的甜美都用在了今夜,“我知道阿叔其實一點都不怕我,我敢放肆,不過是仗著阿叔對我的寵愛?!?/br>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