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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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笑讓她心頭發癢,忍不住懊惱的一口咬在他漂亮的唇線上,本是想泄憤,落下去后又舍不得,不知怎么就從啃咬變成了吮吻。 她這般主動的侵擾可謂少見,左卿辭熱意漸起,不過到底心有掛礙,廝磨了一陣強自停下來,檢視了一番她背上的傷口,瞧了一眼天色?!澳阆人魂?,我去處理一些事?!?/br> 清亮的瞳眸驀然睜大,似乎想說什么,然而眼皮不受控制的垂覆下來。 左卿辭看了一陣陷入昏睡的人,為她覆上薄巾,起身步下了樓階。 秦塵在二樓垂手而侍,“公子,東西已經備好?!?/br> 左卿辭道,“這一次你不必跟去,在樓內守著她?!?/br> 秦塵斂眉垂首,“恕屬下無法領命,上一次未能護得公子周全已是大錯?!?/br> 左卿辭薄淡一哂,“讓你退避是我的命令,原是我托大了,此次我心中有數,無須多言?!?/br> “我知公子放不下蘇姑娘,擔心那幾名護衛為障人眼目而攜,武藝尋常?!鼻貕m仍是不肯?!叭欢K姑娘在教中并不顯眼,即使獨處樓中也不會有人加害,護衛足可照應;公子卻是要親見赤魃那等暴戾之徒,安危難測,不能不防,萬請公子允許屬下隨行?!?/br> 左卿辭眉間一蹙,長眸漸沉。 秦塵單膝跪地,抗著壓力堅持,“屬下受侯爺之命,不能不以公子安危為先?!?/br> 左卿辭停了一刻,聲音極冷,“你再說一遍,受誰的令?” 秦塵不說話了。 左卿辭盯了他一眼,冷誚的一拂衣袖,徑直行出去。 直到主人已經帶著幾名護衛離開了許久,秦塵依然在原地保持著跪姿。 突然間他抬起頭,眉眼多了一抹果毅,倏然而動,瞬息不見。 日影漸漸移動,在秦塵走后又過了許久,一個細俏的影子摸上了竹樓第三層。 納香好容易見到竹榻上昏睡的人,激動的撲過去,卻怎么也喚不醒,小心揭開薄巾,頓時被夷香背上的大片血痂所嚇,眼淚撲落,捂嘴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這些日子她又是擔憂又是恐懼,赤魃大人烏鞭的威力她聽過無數,不懂夷香怎么會撞上去,在樓下提心吊膽,唯恐哪天夷香的尸體給扔下來。偏偏沒有命令,她上不了樓,只能望穿秋水的空著急。難得這一日中原人悉數出去,她這才敢乍著膽子摸上來。 納香哭了半天,喚了又喚,夷香始終昏睡,見她熱得微微沁汗,納香含著淚替她拭抹,突然頸上一痛,眼前一黑,撲在榻邊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107章 入神潭 朱厭之所以冒險,實在是迫不得已。 他在北域躲了數日,盡管如乘黃所料未被教眾搜到,但也不敢舉火,除開野果只能茹毛飲血的生食。他自幼嬌生慣養,沒受過什么罪,連日下來苦不堪言。這一天遠遠窺見樓內的中原人外出,他小心避開前院的仆役,從后樓翻進來。 赤魃不久前在此大鬧了一場,這些中原人必定成了驚弓之鳥,就算發現樓內被人翻動,也絕不敢聲張。 朱厭輕易弄昏了樓中的女奴,將案上的蜜烤松雞與熏魚各吃了半盤,飲了冷茶,又去翻樓內的箱籠,看有無可用之物。翻了半天,沒見著什么可用之物,不由大失所望,直到偶然至竹榻邊,眼神霍然一亮。 竹榻上臥著一個女奴,頸上系著一顆烏蒙蒙的珠子。 這東西看著不起眼,也沒幾個人能識得,朱厭卻不會辨錯。 乘黃曾有過一枚一模一樣的烏珠,由每一代祭司隱秘相傳,連其他護法都無從得見。憑此珠可以來去蠆洞,無懼瘴林,后來不知怎的沒了。他曾偶然問起,乘黃答的很含糊,現在想來應該是被用在了煉蠱上。 這女奴是教中所出,身份低賤,大概意外了寶物又不識得,只當是普通飾物。朱厭喜上心頭,立即動手去取,灰黑的系帶意外的牢固,項鏈的扣鏈也極為巧妙,一時竟拿下不。朱厭險些將她的脖頸斬斷,理智又讓他停了手,到底存有顧慮,萬一弄得場面太過驚悚,必會驚動赤魃。 朱厭轉念一想,這女奴與中原人同榻而寢,還受其他女奴侍奉,看來頗受寵愛,說不定還能有些別的用處,思及此他放棄了蠻力拽扯,將人拎起來打量一番,從后窗掠出了竹樓。 左卿辭當然清楚,如果沒有合適的理由見赤魅無異于找死,所以先送上了一份厚禮。 一枚繁復沉厚的足金臂環,形如成人一掌之寬,嵌著一圈碩大晶瑩的紅寶石,極是囂張華麗??鋸埖娘椢镎铣圜傻南埠?,盡管赤魃相當討厭這無能的小白臉,見著金環也禁不住心動。傳話的奴衛又得了足夠的好處,恭維得主人心情極好,終于允了面見。 以左卿辭的機巧,一點機會已足夠,他在施禮之后開口,“恭賀赤魃大人順利平亂,以一人之力穩固了神教基業,成就不世之功?!?/br> 這家伙膽小蠢鈍,說話倒是很動聽,赤魃的眼光緩和了一些。 “以赤魃大人的英姿與偉力,必如日月之光耀澤神教,功績之盛無人可及。赫赫威名,必如霞光遠布西南,聞者低頭,見者臣服,千萬載眾口相傳?!弊笄滢o淺淺一笑,啟開一只寶箱,露出滿箱珠玉華光?!跋氡卮笕瞬痪脤⒂⑹ヅ?,這一箱珠寶謹作賀儀,還請大人勿嫌微薄?!?/br> 這一番話無一不切中赤魃的心思,他被拍得意氣風發,三萬六千個毛孔無一不舒服,又見了滿箱寶物,陰沉不耐的神情終于轉為陽光和熙,這才叫奴侍上茶。 左卿辭適時道出正題,“我在教中躲避已久,想來追兵已經放棄,近日屢屢夢見中原,思情難抑,還請大人準許我出教,回返故土?!?/br> 這礙眼的小白臉果然是來求去的,赤魃正中下懷,又不想答應太爽快,故作沉吟。 左卿辭揭開一只漆匣上的覆布,露出滿匣金珠?!拔夷艽嫔碇两?,全仗神教庇佑,剩下這些黃金于我已無他用,愿獻給神教,為黑神貼附金身,以表謝意?!?/br> 赤魃對他本就存有殺心,只是礙于阿蘭朵摯肘,如今見他竟然這般豪富,惡念頓生。盤算著這家伙怕是還藏了什么寶貝,正好趁著他主動離教順水推舟,待出教后尋機劫殺深埋,也免了被阿蘭朵吵鬧。 一念落定,赤魃露出罕見的大度,惺惺然道,“公子一片慷慨,足感盛情,既然如此思念家鄉,本教也不好強留,公子打算何時動身?正好明日安排了長老出教巡寨,可以護送公子一程?!?/br> 連時間都定下來,左卿辭豈會不懂對方在想什么,他微笑以對,語氣中半分不露,“如此正好,多謝大人美意,圣女那邊我就不再面辭,還請大人代為致意?!?/br> 這家伙這般知趣,赤魃只覺得再妙不過,哪還有半點不應,他空前的愉悅,笑容滿面的將人送出去,另行安排長老不提。 辭出來的左卿辭同樣心情極好,獲得了赤魃的首肯,計策已成了八分,只要明早將昏睡中的云落順利帶出教外,一切再無壓力。 回到竹樓,剛踏上三樓,左卿辭突然停住。 “屬下死罪,擅自跟隨公子外出?!鼻貕m長跪于地,額上冷汗淋淋?!疤K姑娘被人擄走了?!?/br> 左卿辭的反應有一瞬的空白,一眼瞥見了空空的竹榻,神色剎那間厲起來,一腳踢過去極重。 秦塵被踹得一仰,又跪伏下來,“出了教公子要殺要剮,屬下絕無二話,還請公子暫忍怒氣,先將人尋回來?!?/br> 左卿辭無表情的站了一刻,抬腳往屋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