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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民調局異聞錄(六部)在線閱讀 - 第97節

第97節

    說完,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掰開我的嘴巴,就要灌鐵水。我已經能感受到融化了鐵水的極度高溫,將我的臉烤炙得通紅。千鈞一發之際,我大喊道:“等一下!我說,是吳仁荻告訴我的?!鄙衩厝说拿碱^皺了起來,說道:“繼續說!”

    我腦子里轉得飛快,裝作受驚過度,連喘粗氣爭取了一點時間,心里捋順了自己要編的話,才慢慢地說道:“1975年墳地里的那件事,雖然吳仁荻沒有趕上,但是他也知道了個大概,進了民調局之后,他詢問過高局長那件事的詳情,具體的都是高局長和他說的?!蔽艺f話的時候,一直都在偷眼觀察神秘人的表情,說到1975年的事情是吳仁荻告訴我的時候,神秘人臉上的肌rou沒有規律地連續顫抖了幾下,手中的鐵水順著他的指縫流到了地面上,冒起了絲絲白氣,他都沒有察覺。

    回想之前神秘人出現的場景,他嘴里雖然“吳白毛,吳白毛”地叫著,可是明知道吳仁荻現在已經被封了六感,目不能視,耳不能聞。他也始終不敢繞過我們,直接進醫院來找吳仁荻的晦氣。我趁熱打鐵,說道:“不信你就去問,吳仁荻現在就在四樓,有什么事,你一問就知道了?!?/br>
    神秘人冷冷地看著我,看了一陣之后,他才冷笑著說道:“你以為我怕吳白毛?一個一個來,別著急,你早晚在下面能看見他?!闭f完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還沒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神秘人突然低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我離他實在太近,這一口鮮血倒有小半口吐到了我的身上。

    光是吐血還不算,他的小腹和胸口也不停地向外滲血。我這才注意到他那里兩處的傷口。這是之前和楊梟動手的后遺癥,他挨了兩下楊梟的銅釘,最后那一下差點就死在當場。就這樣,楊梟才能安心對付陰司鬼差,沒有想到最后他還是拖著半條命重新回來暗算了楊梟。神秘人吐血的時候,我身體的禁錮松懈了一點,我的兩只手慢慢伸到背后,右手輕輕地抽出了短劍。

    綁住我身體的就是神秘人手中的透明細線,濺到了血跡之后變得若隱若現的。眼看著神秘人吐血之后似乎還是有些眩暈,注意力不在我這里。我一咬牙突然一劍削斷了細線,順勢猛地向神秘人的面門刺了過去。

    眼看著我這一下子就要給他的臉上再加一個窟窿,神秘人突然一張嘴,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口血都噴到了我的臉上,我眼前一花,手上的力道差了幾分,短劍尖斜著刺進了神秘人的臉上,將他的鼻子削掉了一半,順著人中又將他的嘴巴豁成了三瓣。神秘人嗷的一聲慘叫,左手捂臉,身子向后撤了半步,同時右手抓住我肩頭插著的弩箭上,使勁向前一捅,箭頭直接穿過了肩胛骨,這股劇痛讓我渾身亂顫,也顧不上神秘人了,我接連向后退了幾步,劇痛已經讓我的思維混亂了,竟然昏頭昏腦地跑到了樓梯上。

    “嗷……”神秘人又哀號了一陣,鼻子和嘴巴流出的鮮血將他的衣服前襟染成了一片血紅。我剛才還以為他臉上的是類似人皮面具的假臉,現在看著這一地的鮮血,這還真是他的尊容。他沒想到我能給他帶來這么大的傷害,心中狂怒之極,不管不顧地向我沖過來。

    楊梟之前擺的陣法沒有任何作用。我拼命向樓上跑去,等到了二層才反應過來,我根本不應該向上跑,現在上了四樓就等于把吳仁荻和楊梟老婆都給害了??墒巧衩厝司驮谏砗?,我除了繼續硬著頭皮向上跑之外,再沒有別的辦法。

    神秘人接連吐了幾次血,要是正常人早就躺在地上等死了,可他連一點虛弱的意思都沒有,死死地追在我后面,沒有一半鼻子,嘴巴還變成了三瓣的兔子嘴,血淋淋的看上去沒有一點可笑的意思,還顯得更加地猙獰。

    本來我還想在二層和他繞一下,找機會再回到樓下大廳。沒想到神秘人幾個箭步躥上來,已經到了我的身后,只要稍有停頓,他就能一把抓住我,將我的脖子擰斷。我心中大駭,不敢在二樓停留,只能繼續向三樓跑去。

    “我看現在誰能救你!”身后的神秘人狂叫道,他的鼻子和嘴巴都受了傷,說出來的話風聲四溢。神秘人算準了我除了繼續向上跑之外,再沒有別的路可走。沒想到聽了他的話后,我反而心中一動,在衣服兜里掏出來一個裝著褐色液體的小玻璃瓶。

    轉眼就到了三樓,我拼了命的向中心交會處跑去。神秘人追我追得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被他追上時,我用力將小玻璃瓶摔到了交會處的地面上。玻璃瓶直接摔碎在地面上,里面的褐色液體竟然化成了一縷紅色的煙霧,地板下面好像有一股吸力,瞬間將這縷煙霧吸了進去。

    我來不及驚訝,直接跨過了玻璃瓶碎片的位置。再向前跑就是三樓的窗戶,看情形我只有從窗戶那里跳下去了。就在這時,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神秘人在我身后經過玻璃瓶碎片的位置時,咔嚓一聲,地板下面伸出來兩只手,瞬間抓住了他的腳脖子。神秘人反應不及,大頭朝下摔在地板上。緊接著轟的一聲,一個“人?!睆牡匕逑旅驺@了下來,死死地抓住神秘人。

    是傀儡!地板下面出現的就是當日麒麟醫學院地下室見到鵝蛋臉傀儡。和醫學院那次白板一樣的傀儡稍微不一樣,這個傀儡多了一張嘴,嘴巴張開時露出兩排尖利的獠牙。不過它好像沒有什么心智,不聲不響的,抓住了神秘人之后,兩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張嘴對著神秘人的脖子就是一口。在我的位置看過去,這兩“人?!钡淖藙莺苁怯行崦?。

    傀儡在神秘人的脖子處咬了一個血淋淋的牙印,這還是神秘人的皮膚堅硬異常,換作一個普通人,這一下子能直接將他的頸骨扯下來,就這樣,神秘人也還是哀號一聲,抬手按在了傀儡的臉上,傀儡的鵝蛋臉上頓時被炙起一股青煙,沒有幾秒,它的臉上就被燎掉了一大塊皮rou??上Э芩坪鯇μ弁礇]有什么知覺,就像沒事人一樣,對著神秘人的脖子又是一口。

    這兩個非人非鬼的,翻著滾在地板上扭打起來,撞斷了樓梯的護欄,兩人雙雙一起從四樓掉下來??芟戎?,替神秘人墊了一下,就這樣,神秘人也像被摔得當場癱瘓了一樣,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我在上面看得清楚,傀儡掉到一樓之后,好像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不過它放棄了神秘人,慢慢地走到了“楊梟?!钡纳磉?。這時的“楊梟?!边€倒在地板上,傀儡跪在他的身邊,俯下身子和楊梟臉對臉。張開嘴巴開始大口吸氣,隨著它吸氣的頻率越來越快,楊梟的嘴巴、鼻孔、耳洞和眼睛里都不斷地向外冒著絲絲黑氣,這幾縷黑氣出了楊梟的身體之后,基本都被傀儡吸進了體內了。

    隨著黑氣徹底離開楊梟的身體,楊梟的臉上剛才好像中風一樣的表情,也慢慢地恢復了正常,最后一縷黑氣從他的鼻孔飄出來的時候,楊梟嚯地睜開了眼睛,好像知道我在樓上一樣,抬頭看著我緩緩地說道:“辛苦你了,剩下的事不用你了,我來?!闭f著,他伸手將自己身上的幾根弩箭拔了出來,弩箭的符咒對楊梟本人沒有任何作用。我看到楊梟恢復了正常,神秘人趴在地板上一動不動時,壓在胸口的這口氣突然xiele,整個人直接癱倒了地上,趴在三樓樓梯斷裂的護欄處喘著粗氣,看著下面的一舉一動。

    傀儡吸光了楊梟體內的黑氣之后,走到大門口,面朝里直挺挺站著。楊梟將拔下來的弩箭握在手里,慢慢起身,在不遠處撿起了弓弩,上好了一根弩箭,對著還趴在地板上的神秘人就是一箭,弩箭射中了他的左腿,神秘人還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楊梟冷笑了一聲,又上了第二根弩箭,對準神秘人的右腿說道:“有本事你就一直別動?!?/br>
    最后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楊梟摳動了弓弩,這支弩箭準確無誤地射中了神秘人的右腿。這次神秘人的身體瞬間僵了一下,之后開始有了輕微的震顫。楊梟將他手中最后一根弩箭裝進了弓弩里,沒有說話,直接射向神秘人的腦袋。在弩箭射出去的一剎那,神秘人突然翻了個身,弩箭擦著他的頭皮,射到了地板上。

    神秘人雖然躲開了弩箭,但是他的兩腿已經失去了活動的能力,只能趴在地板上冷冷地看著楊梟。楊梟也在看他,說道:“這副皮囊不是你的本尊吧?明明找了一個死人做替身,還能一點尸氣都不漏,這死人還能流血,知道疼痛更是難得。我在外面還以為你這是一種高明的控尸術,現在看著又不太像……現在看?!闭f到這,楊梟頓了一下后,突然又說道,“人鬼合一術,想不到民調局里會有人懂天理圖的東西,你到底是誰?說吧?!?/br>
    神秘人沉默了良久,最后嘆了口氣終于說道:“可惜了,就差一步?!闭f完他頓了一下,又盯著楊梟說道,“今天只是個開始,路還長著呢,和吳白毛說一聲,我不相信下次他的運氣也會這么好?!弊詈笠粋€字說完之后,他整個人突然癱倒了地板上,神秘人的身體散發出來一種強烈的尸臭,我在三樓都聞得清清楚楚。隨后,他的身體開始塌陷,下面還有淡黃色的尸水慢慢流了出來。楊梟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他,任由神秘人變成白骨。

    楊梟走到孫胖子的跟前,扒開他的眼皮開了一眼,楊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掏出來一個小蠟丸,捏碎了外面的蠟皮,將里面的藥丸塞進了孫胖子的嘴里,五六分鐘后,孫胖子慢慢醒過來,他好像還是有點迷糊,分不清現在的狀況,看了楊梟一眼,晃了晃腦袋說道:“老楊,你老婆生了嗎?”

    孫胖子在大廳轉了一圈沒有看見我,他回頭對著楊梟說道:“老楊,辣子呢?他不是那什么了吧?”我從三樓樓梯上站了起來,對他喊道:“孫大圣,你才那什么了!”孫胖子看見我在樓上安然無恙后,咧嘴呵呵一笑,說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嗎?沒那什么了就好,就怕你那什么了?!蔽乙呀洓]力氣和孫胖子繼續斗嘴了,扶著樓梯慢慢地走到了一樓大廳。

    孫胖子看見我肩頭的弩箭嚇了一跳,說道:“辣子,你這是怎么了?誰干的?”本來我已經開始有點習慣肩頭的疼痛了,可是被他這么一提醒,頓時又覺得肩頭的傷口痛入骨髓。倒吸了口涼氣之后,我才把剛才的過程說了一遍,說完之后又問孫胖子:“大圣,我的事說完了,是不是該說說你的事了?我回來就看見你倒在地板上了,你又是怎么著的道?”

    孫胖子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說道:“你去找繩子的時候,突然從門外面刮進來一陣黑煙,刮得滿大廳都是,我在黑煙里不敢動,還四處喊你來著。你都沒吱聲?,F在想起來,我那陣可能是被人迷暈了。后來好像有人喂我吃了什么東西,一股藥味直沖腦仁兒,我就被這股子藥味熏醒了?!?/br>
    “大圣的運氣好,他中的是降術?!睏顥n在神秘人那一堆腐rou枯骨里面沒有發現什么線索,回過頭來說道,“大圣的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這種降術需要施降人自己的血rou做引,大圣他和下降的人是同一種血型,免疫了降術里大部分的惡咒,要不然二十個大圣綁在一起,都夠死一個來回的了?!?/br>
    我看著楊梟現在的樣子,也是夠慘了,他臉色一片慘白,一點血色都沒。他今天晚上的血沒有少流,腳背上的血窟窿和他胸前的傷口現在還在滲血。我看著楊梟說道:“老楊,你沒事吧,一會兒你老婆生下來之后,用不用找了大夫給你輸點血什么的?”楊梟擺了擺手,說道:“一點小問題,我自己能解決。沈辣,就是你的傷有點麻煩?!彼檬衷谖业膫谔幪摦嬃藗€圈,說道:“你傷到骨頭了,要不快點治,你這里的骨頭都要壞死,到時候就真麻煩了?!?/br>
    經楊梟這么一說,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連忙說道:“老楊,你別嚇唬我,老實說,這點小傷,應該不用截肢的吧……”楊梟走到我的面前,低頭看著我傷口上露出的弩箭箭羽,表情有些怪異地說道:“你別動,我看看你的傷口?!边€沒等我回答,他突然伸手握住我肩頭的弩箭箭尾,沒等我明白過來,他用力一拔,連同弩箭被拔出來的,還有傷口里面噴出一米多遠的鮮血。

    劇烈的疼痛讓我頓時眼前一黑,一下子就坐到了地板上,傷口的鮮血倒是不再噴了,但還是流得嘩嘩的,瞬間工夫,我的半拉衣袖已經被染得血紅,照這個趨勢,用不了十分八分鐘,我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壞了,想起來剛才楊梟臉上古怪的表情,我心里暗暗叫苦:楊梟身體里面的黑氣八成還沒有排干凈,他不是又被鬼差什么的附體了吧?

    “楊梟!你是想弄死辣子嗎?”孫胖子急了,他掏出手槍對著楊梟的腦門說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辣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到下面去陪他!”說著他想起來槍彈對楊梟不起作用,從腰后拔出來短劍,對著楊梟的脖子一通比劃。

    還是孫胖子夠交情。我看了他一眼,剛想說幾句場面話,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突然想起來當初在麒麟酒店,孫胖子安慰楊梟的話:“我當警察就死戰友,做臥底就死老大?!毕氲竭@些,我看孫胖子的眼神開始糾結起來……

    楊梟對孫胖子手里的短劍還是相當忌諱的,他伸出兩根手指頭小心翼翼地在劍身上面擋了一下,說道:“你看清楚了再說話?!闭f著,他已經掏出來一個赤紅色的小藥丸,將藥丸掰成兩半,又將其中一半藥丸分成兩半。然后把兩個四分之一個藥丸分別捻成小細末,前后散在我的傷口上。藥末接觸到傷口之后,非但沒有被鮮血沖開,反而像膠水一樣,瞬間就將鮮血凝固起來??匆娭棺×搜?,楊梟又將剩下的半個藥丸讓我吞了下去,藥丸一下肚,我就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食道一路向下,幾個呼吸之間,這股暖流就在我的身體里涌動起來,剛才失血之后的不適感覺也開始隨之消失。

    “老楊,看不出來,有一套啊?!笨吹轿业哪樕嫌钟辛搜?,孫胖子收了短劍,笑嘻嘻地對楊梟說道,“老楊,不是我說,你這靈丹妙藥在哪整的?還有多余的嗎?你不知道……那什么,我最近有點貧血?!睏顥n看了他一眼,說道:“倒還有一丸的,不過你也看見了,我也受了點傷,雖然不重,但是也多少流了一點血,我還靠這個藥丸來生血的。等回去了,有機會我再給你配幾丸?!?/br>
    孫胖子倒是沒有強求,這時,我也感到之前失血過多的不適感已經完全消失??戳艘谎壅郎蕚浣o自己給上藥的楊梟,我說道:“老楊,你這藥丸有方子嗎?透露一下嘛,我們自己去多配點藥丸備上,以后保不齊還能有用?!?/br>
    我知道這個楊梟未必能同意,果不其然,他說道:“方子我有,只不過里面的藥材難配。就算是吳主任幫忙,也未必能配出來幾丸來?!彼脑捯魟偮?,門口有一人說道:“你們在說我嗎?”大廳內,我們三人都嚇了一跳?;仡^向說話的位置看去,吳仁荻正從門外進來,傀儡站在門口,就像沒有看見他一樣,眼睜睜地將吳仁荻放了進來。

    吳仁荻怎么會在這兒?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封了六感,在四樓看著楊梟的老婆投胎嗎?這時,楊梟看了看吳仁荻,又瞅了瞅四樓病房的位置,臉上的驚訝表情無以言表:“你怎么會在這里?”

    第二十一章 另一個真相

    吳仁荻的手里提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根莖,上面包裹了一層厚厚的泥土,要是沒有這層泥土,單看外面的形狀,我會以為吳仁荻手上的是一根蘿卜。楊梟看清了這塊根莖之后。再說話時,他幾乎是咆哮著說出來的:“不是說好了,我老婆投胎時的安全交給你了嗎?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地珠我不要了!你為什么還要去收地珠,你不在的時候出了事,我老婆怎么辦?!你知不知道剛才有人差一點上了四樓?!”

    我這才聽明白,原來吳仁荻手上蘿卜一樣的植物根莖竟然就是他們口中的地珠。自打楊梟進了民調局之后,還沒有看到過他敢這么和吳主任說話,而吳仁荻還是一副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不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吳主任竟然沒有用他那種特有的語氣譏諷楊梟,任由楊梟就這么對他喊叫著。

    最后還是我看不下去了,吳主任說翻臉就翻臉,老楊啊,你見好就收吧。我對已經臉紅脖子粗的楊梟說道:“老楊,有什么話以后再說吧,先上去看看你老婆怎么樣了吧。說不定都已經生下來了?!甭犃宋业脑捄?,楊梟先是愣了一下,瞬間就反應過來,調頭就向樓上跑去。在一般人的眼中,楊梟就是腳不沾地,貼著樓梯直接飛上去的??墒撬谒臉堑臉翘菘趨s突然僵住了,緊接著像是被人在小肚子上打了一拳,直接從四樓掉到了一樓大廳。

    咚的一聲,楊梟摔倒在地板上,翻了幾個滾,等他晃晃悠悠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吳仁荻已經站在他的面前,用他特有的不冷不熱的語調說道:“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我不在的時候,你老婆怎么辦?現在知道了嗎?”頓了一下,吳仁荻又說道,“還有,我說的是保你老婆的魂魄安全投胎,不是順利生產,生孩子是你丈母娘的事,這個不用我在旁邊看著吧?!?/br>
    楊梟摔下來之后,雖沒有什么大礙,但也是渾身鮮血淋漓的,他之前的幾道傷口本來已經有了開始愈合的趨勢,這么一折騰之后,傷口又再迸開,尤其是他胸前的傷口,再次撕裂的傷口深處,已經能看見里面的一條條肋骨。楊梟又掏出來一顆給我外敷內用的那種小藥丸,他也顧不得外敷了,一整顆藥丸扔進嘴里,胡亂嚼了幾下后,和著自己的唾液將藥丸咽了下去。

    片刻之后,楊梟的氣色算是恢復了正常,不過他再對著吳仁荻說話的時候,有些sao眉搭眼的,語調也降低了幾個檔次:“吳主任,我剛才是急瘋了,說的胡話,您別在意。怎么處置回去再說。我老婆出生的時辰快到了,您是不是讓我上去看一眼?”吳仁荻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說道:“還是別上去了,來不及了?!睏顥n愣了一下,說道:“什么來不及了,吳主任,您這話是什么意思?”他的話剛剛說完,突然四樓的病房里開始嘈雜起來,之前一樓大廳里就算打翻了天,上面病房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反應(楊梟之前說過,他老婆投胎的時候,會施法讓病房里面的人睡過去),現在卻突然亂了起來。

    緊接著,一聲嬰兒嘹亮的啼哭聲突然響了起來。楊梟聽見這聲啼哭時,整個人都呆住了,直到病房里趙老板跑出來時,他才反應過來。趙老板從病房里面跑出來就喊道:“楊大師,生了,我外孫女生下來了,六斤八兩,母女平……楊大師,你們這是……出了什么事了?”他話說了一半的時候,才注意到醫院里面有幾處位置已經被嚴重破壞了。被趙老板這么一喊,楊梟才算是回過神來,他沒理趙老板,只看了一眼吳仁荻。吳主任點點頭,說道:“去吧,話說在前面,孩子剛降生,雖然有前世的印記,但是你的煞氣太重,你自己掂量著看吧?!睏顥n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看一眼就離開?!闭f完,一轉身,上了四樓。

    從吳仁荻進來之后,孫胖子就一直偷偷地盯著他看?,F在楊梟跑到四樓,大廳就剩下我們三人,孫胖子看著吳主任,突然說了一句:“吳主任,不是我說,有件事情您受累解釋一下,您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吳主任也看了孫胖子一眼,無所謂地說道:“有一會兒了?!闭f著,他的下巴向著不遠處神秘人的腐骨一仰:“他進來的時候,我就回來了,只不過我就待在門口,沒有進來?!?/br>
    其實我的心里也隱隱猜到了,這也符合吳主任一貫的辦事作風。只不過一想起來,剛才我被神秘人追得就像狗攆兔子似的,而吳主任就在門口看熱鬧,心里面的怨氣就不打一處來。想發幾句牢sao時,腦子里卻突然出現了一個問題。我指著那具腐骨對吳仁荻說道:“吳主任,這個人好像是沖你來的,他什么來路?你認識他嗎?”

    吳主任哼了一聲,說道:“想我死的人多了,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我哪能一個一個都認識?!彼拇鸢肝也⒉灰馔?,繼續向他問道:“剛才楊梟說的,那個人用的是什么天理圖的東西,叫人鬼合一術什么的。吳主任,天理圖到底是什么東西?那個人鬼合一術又是怎么回事?”

    吳主任看著我,他的眼角突然多了一絲笑意,對我說道:“天理圖,那個東西你應該見過的……”

    吳仁荻的話就像一道閃電在我心里劃過,我曾經懷疑過,那幾次昏倒后,經歷的一系列事情可能和吳主任有關,現在他終于親口說出來,我反而當場就呆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吳仁荻,困擾我幾個月的謎題即將解開,我卻有點不知所措起來。孫胖子聽得一頭霧水,他湊過來看著我說道:“辣子,什么天理圖?我怎么不知道?!?/br>
    我說道:“別打岔,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睉秾O胖子的時候,我的眼睛依舊還在盯著吳仁荻,吳主任倒是滿不在乎的,正笑呵呵地看著我,眼角中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和孫胖子說話多少緩沖了一下我心里的震驚,我緩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態,才慢慢地對吳仁荻說道:“吳主任,給個說法吧?!?/br>
    吳仁荻扭臉看了孫胖子一眼,說道:“胖子,你上去看看楊梟那里需不需要幫忙?!睂O胖子倒是有心想留下來聽幾句,無奈吳主任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他只得不情不愿地上了樓?!眳侨瘦洞虬l孫胖子走后,他才慢悠悠地說道:“還以為你一直不來找我,是自己都想明白了,要說法不早點來嗎?”

    我知道找誰問去?你好歹給個提示啊,就算暗示也行啊。我心里憋屈得快要炸了。就這樣,我還得說道:“您說得對,您繼續說吧?!眳侨瘦犊戳宋乙谎?,繼續說道:“記不記得當初在河底下的時候,只找到了肖三達的半個身子,他的魂魄卻怎么找都找不到了?”我心中一動,好像有點明白了這里面的門道。

    吳仁荻接著說道:“因為當時他的魂魄在我的手里?!蔽一貞浟水敃r的情況,好像和他說的有些出入:“吳主任,怎么我記得當時您好像也找不到肖三達的魂魄?!眳侵魅涡敝劭戳宋乙谎?,說道:“你管我當時是怎么說的?!焙蛥侵魅螤幷摏]有任何好處,我只能低著頭繼續聽他說,“其實正確地說,肖三達的魂魄已經四分五裂了,我手里的只是他靈魂中掌管記憶碎片的一部分,就是這么一點碎片,也在慢慢地融化,當時為了保住這點碎片,我只能把它和你的魂魄融合在一起?!?/br>
    “怎么個意思?你把肖三達的靈魂碎片放進我的身體里面了?”聽了吳仁荻的話,我的汗毛頓時都豎了起來,終于明白了,其實不是之前幾次穿越了,是我的身體里面有了肖三達的魂魄,我在昏迷的時候,進入了肖三達的記憶,我們倆的魂魄在那個時候混淆了。想起我的身體里面還有肖三達的魂魄,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眳侨瘦恫痪o不慢地說道:“只是靈魂碎片,不會對你的魂魄造成什么傷害的,再過一陣之后,肖三達這點靈魂的碎片就會融化,被你的魂魄吸收……”我接了一句,說道:“這一陣是多久?”吳仁荻雙眼望天,好像是在盤算需要多少時間:“不長,二三十年吧?!?/br>
    一陣沉默之后,我把嗓子眼里的這口氣順了下去說道:“吳主任,說點實在的。您把肖三達的靈魂碎片放在我這里,不是就為了找個容器存它吧?”吳仁荻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說道:“這么半天了,總算你說了點明白話?!闭f著,他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副枯骨,臉上多了一絲森然的表情。

    吳仁荻開口又說道:“有一件東西在肖三達的手里,我想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了。不過當時的情況,他又不能不死。只有先把他的魂魄收集起來,先去找一個人存著。蕭和尚和肖三達的感情太好,放在他那里,蕭和尚再經過一次肖三達的回憶,早晚瘋掉。姓孫的胖子又太狡猾。放在你那里算是最合適的了?!?/br>
    “天理圖?”我突然想起來楊梟剛才說過的話,不禁脫口而出道。吳仁荻的目光從枯骨的身上轉了過來,看著我說道:“嗯,這次你倒是猜對了?!蔽矣謫柕溃骸皡侵魅?,到底什么是天理圖?連你都這么感興趣?”

    “我感興趣?”吳仁荻突然好像聽到了一件好笑的事情,不咸不淡地笑了幾聲后說道,“世上對天理圖最不感興趣的,恐怕就是我了?!彼^續往下說的時候。樓上孫胖子從病房出來,正扒著樓梯的護欄向我和吳仁荻這邊看來看去??匆娝霈F,吳仁荻就沒了繼續和我解釋來龍去脈的興趣。我又問了幾次,吳仁荻都是把頭扭向一邊,不再搭理我。

    等了大半天,眼看這里面的來龍去脈就要清晰的時候,突然因為孫胖子的出現功虧一簣。我暗氣暗憋,對著孫胖子喊道:“你不是上去幫忙的嗎?出來干什么?”沒想到,孫胖子也是一肚子的氣:“廢話,里面都開始喂奶了,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在里面看直播嗎?你是沒看見里面那一家子看我的眼神,就像我腦門上刻著流氓兩個字似的。也他奶奶的怪了,楊梟和我站在一起,他們就沖著我來,就像他們壓根看不見老楊似的?!?/br>
    頓了一下,孫胖子又對著吳仁荻說道:“不是我說,吳主任,我現在能下去嗎?”吳仁荻點了點頭:“你要是還想繼續在上面呆著,我倒是也沒有意見?!睂O胖子一路小跑,轉眼就到了一樓大廳??匆妳侨瘦短嶂裉}卜一樣的地珠,向藥局和化驗室的方向走去,他馬上跑到了我的跟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怎么樣?老吳對你說什么了?”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要是晚出來十分鐘,我就連老吳的小名都打聽出來了?!?/br>
    孫胖子撇了撇嘴,一臉委屈地說道:“辣子,你以為在上面呆著是什么好事?小孩子剛生下來,餓得嗷嗷叫,老楊他丈母娘看我在屋子里,死活都不肯喂奶。一家子就像防流氓一樣防我。我自覺點出來吧,在病房門口等著還不行,一直把我趕到了樓梯口才算完,還有人在旁邊守著我。不是我說,辣子,你看我長得像流氓嗎?”

    我聽得好氣又好笑,剛想再調侃他幾句時,吳仁荻手里捧著一個大號的化學實驗用的燒杯,從化驗室里走了出來。孫胖子見了,連忙笑呵呵地迎了上去,看架勢是想接過吳仁荻手里的蘿卜地珠,說道:“吳主任,您受累了,這個就是地珠吧,我給您拿去收拾收拾?!?/br>
    沒想到,吳仁荻攔住了孫胖子說道:“誰告訴你,這個是地珠的?”

    孫胖子張大嘴巴想了半天,才說道:“老楊不是說您去收地珠了嗎?那您手里這個……”吳仁荻看了孫胖子一眼,沒有說話,他把燒杯放在大廳門口的咨詢臺上,將手里的植物根莖對準燒杯口,慢慢開始晃動起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的勁兒,就見根莖外層的泥土不斷掉到燒杯里面,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這些泥土掉到燒杯里面,竟然開始相互融合,當吳仁荻將根莖上面的泥土差不多都晃下來的時候,燒杯里面已經有了一個網球大小的泥丸子。再看吳主任的手上脫了皮的根莖,還真的是一根青蘿卜。

    我心里明白了八成,地珠不是那根蘿卜,是燒杯里面的大泥丸子。吳主任順手將蘿卜丟給了孫胖子,說道:“這顆地珠送你了,拿著玩去吧?!睂O胖子也看明白了,他打了個哈哈,抱著蘿卜說道:“吳主任給的就是好東西,我留著回去汆個羊rou丸子?!?/br>
    我湊過去,指著燒瓶里面的泥丸子說道:“吳主任,這個就是地珠?”吳仁荻嗯了一聲,算是回答我了,他用食指在地珠的中間劃了一下,就見隨著這一劃,泥丸子無聲無息地變成了兩半,但是兩個小泥丸子馬上又像兩塊吸鐵石一樣互相吸引,隨后迅速地向一起聚攏,重新融合成一個地珠。吳仁荻一直在冷眼看著,他似乎是在測試地珠的成熟度,現在看起來,吳主任還算滿意。

    我和孫胖子還想再問幾句有關地珠的事的時候,楊梟從四樓下來了。他的眼眶有些微紅,看著吳仁荻點了點頭,說道:“靈魂和嬰兒融合得很完美,謝謝?!眳侵魅尾焕洳粺岬乜戳怂谎郏骸安桓耶敗闭f著,他突然看向醫院大門外面,說道:“你們誰通知民調局的?”我、孫胖子和楊梟都愣了一下,就在這時,大門口開過來兩輛汽車,車上下來了五六個人,還都不是外人。二室丘不老手下的調查員,為首的兩人正是有些日子沒見的熊萬毅和西門鏈。

    第二十二章 張支言和蒙棋棋

    這幾個人看見吳仁荻和楊梟也是一愣,看樣子,通知他們過來的人沒有說吳仁荻和楊梟也在這里。熊萬毅和西門鏈還好說,剩下的幾個人看見楊梟時都不是好臉色,當初在麒麟被楊梟抽走魂魄的就有他們幾個??匆妳侵魅卧趫?,這幾個人一起過來打了招呼,吳仁荻從來沒有客氣的習慣,直接向他們說道:“丘不老讓你們來的?”

    熊萬毅笑呵呵地說道:“那倒不是,我們丘主任不在局里,是高局長讓我們來的,他說這里可能會出點什么事情,需要我們過來善后,本來說讓我們天亮之后才過來的,是我們早到了點。沒想到您也在這里?!甭牭角鸩焕喜辉诿裾{局的時候,楊梟眼角的肌rou不自覺地跳了幾下,吳仁荻倒是沒有什么意外的反應,回頭指著那具腐骨對熊萬毅他們幾個說道:“你們別的都不用管,把那個處理一下,拿回去給高亮就行了?!毙苋f毅和西門鏈答應了一聲,隨后過來向我和孫胖子打了個招呼,熊萬毅嘿嘿笑道:“辣子,孫胖子你們哥倆兒有前途啊,什么時候進六室跟吳主任混了?”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壓低了聲音又說道,“哥哥受累打聽一句,這兒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兒了?還驚動吳主任了?”

    這個事情哪能對他們幾個說,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倒是孫胖子打了個哈哈,開始胡說八道起來:“不是我說,熊玩意兒,不該打聽的事兒別瞎打聽。我能說是吳主任是功德圓滿,過來渡劫準備成仙了嗎?”熊萬毅頓時就瞪大了眼睛,說道:“我就知道吳主任他不是凡人,他什么時候飛升天外?是羽化還是兵解?”西門鏈在后面踹了他一腳,沒好氣地說道:“羽化……還兵解?你聽不出來孫胖子在胡說八道嗎?這話你也信?”熊萬毅回嘴道:“那是吳仁荻……吳主任,別說他是準備成仙了,就是天神下凡我都信!胖子,你笑什么?剛才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孫胖子一撇嘴:“你愛信不信……”

    熊萬毅和西門鏈他們到了之后,我和孫胖子基本上就沒什么事了,想去找吳仁荻再詢問一下地珠的事情,不過這時他已經出了大門,將他之前在大門口留下的腳印痕跡都給擦了。這時,天色也蒙蒙亮了,二室的人善后的事做慣了,輕車熟路,沒有多久就將腐骨處理好,裝進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中。

    本來我還想著找機會向楊梟詢問有關“天理圖”和“人鬼合一術”的事情??蓷顥n一直在吳仁荻的身邊耳語著什么。吳主任的臉上一直沒有什么表情,看到腐骨裝好之后,說道:“楊梟留下,剩下的人都去民調局?!闭f著,他看了楊梟一眼,拿著燒杯的手突然一張,手上的燒杯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在楊梟的手中。他倆就像事先練習過一樣,在燒杯消失的時候,楊梟已經伸手在空中一抓,就像是在空氣中將燒杯抓出來一樣。

    在民調局呆得久了,類似這樣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熊萬毅還是湊到我身邊小聲說道:“辣子,吳主任給楊梟的是什么東西?怎么看著那么像馬糞?”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我也還是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見過這么……漂亮的馬糞嗎?”看來地珠也算是比較生僻的物品了,熊萬毅在民調局也有幾年了,見了地珠竟然沒有認出來。

    如何回到民調局不必細說,吳仁荻回來后第一時間就直奔高亮的辦公室,兩人具體談了什么沒有人知道,只是直到天黑也沒見吳主任從局長辦公室里走出來。后來聽那天晚上值班的人說,局長辦公室的燈到第二天凌晨四點還是亮著的。第二天早上,我上班再看見高亮時,高局長就跟沒事人一樣,只是吳仁荻失去了蹤影。

    從麒麟市回來后一個多月正趕上入冬,我和孫胖子基本上都沒什么事可干。用郝文明的話說,現在到了淡季。反正也沒有什么事做,我干脆每天上班之后,先去一室點了個卯,然后就直接去資料室,在那里待上一天。我自己都不理解為什么會對這些看似枯燥無比的資料這么感興趣,只是知道在閱讀這些資料的時候,我就像上了毒癮一樣,陷了進去不能自拔。直到每天下班時歐陽偏左過來趕我(資料室里的規定,除了特殊情況之外,調查員不得在資料室里過夜),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重新回到現實生活中來。

    這段時間里,蕭和尚還是有事沒事就來一室坐坐,他的身份特殊,除了孫胖子之外,包括高亮,也沒什么人敢惹他。也不知道蕭和尚他是怎么想的,民調局里就是孫胖子不拿他當盤菜,他還偏偏往孫胖子的面前湊。他們倆一個看似不著四六,一個確實為老不尊,湊在一起就沒有什么好事。

    孫胖子有一次說漏嘴了,把他以前做臥底的時候,去天天人間花天酒地的事情說了,蕭和尚當時眼睛就亮了,非逼著孫胖子說細節。把孫胖子說煩了,最后扔了一句話“不就是天天人間嗎?晚上帶你去一次,別等到你走了都閉不上眼?!睂O胖子和蕭和尚可能是覺得就倆人,底氣有點不足,索性把我也拉了進來。正巧那幾天五室開始每季度一次的資料統計(除特殊情況外,其他幾室的閑調查員免進),我也悶得發慌,孫胖子請客,又是天天人間這種男人的圣地,不去白不去……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之后,華燈初上。我們三個開車到了天天人間,和想象的不一樣,這里冷冷清清的。走進了看一眼,大門已經被封了,一打聽,天天人間好像是惹了什么事。今天下午警察局來了大隊人馬,直接抓人封店了。不過失望的不止我們三個,在我們之前有幾個外地人慕名而來,聽到天天人間被封的消息,其中一個帶頭的對蕭和尚憤憤道:“娼都不讓嫖了,還有王法嗎!”把蕭和尚說了個莫名其妙。

    天天人間去不成了,我們只能找了個大館子,在里面胡吃海塞了一頓。蕭和尚可能是覺得有口氣出不來,點菜的時候,不看菜肴,光看價錢,哪個貴就點哪個。點得孫胖子只抽涼氣:“老蕭大師,先說明白了,我不是心疼錢,可你也不能照著最后一頓來造吧?這頓吃完了,你就那什么了?不是我說,飯是我請,命可是你自己的。想開點,去不成天天人間就當修身養性吧……”

    蕭和尚剛想還嘴的時候,我們三人的電話幾乎同時響了起來,打給蕭和尚的是高亮的秘書,打給我和孫胖子的是郝文明和破軍,三個電話都是一件事:速去民調局。

    看樣子好像是出了大事了,我們直接就往回趕?;氐矫裾{局直奔會議室,里面滿滿當當地坐滿了人,我大概看了一眼,除了六室的吳仁荻和楊梟沒到之外,就連一直都沒怎么露面的楊軍都出現了,他一頭的白發看起來特別扎眼,乍一眼,還以為坐著的是吳仁荻。

    看見我們三個回來之后,高亮公式化地咳嗽了一聲,會議算是正式開始了。先是照慣例,放了一組幻燈圖片。熒幕上首先出現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看不出來準確地址,只是在一片白茫茫中,隱約出現了幾串灰色的點。下一張照片還是這片雪地,只是鏡頭拉近了,終于看清了那灰色的點,是狼,正確地說是上百頭的狼。

    剩下的照片也都是這些狼群,只不過拍攝的地點變了,分別在雪地里、山谷和樹林里,還有一張是在溫泉旁,狼群圍成一圈,正在喝水。沒有多大的工夫,幻燈片放完了,已經開始有人小聲議論起來,觀看這些照片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高亮又咳嗽了一聲,會議室里頓時安靜了許多。

    高局長環視了一圈會議室里的眾人之后,才緩緩說道:“照片是一個星期前的衛星圖片,地點是新疆天山山脈的一段位置,里面出現的狼群經過專家鑒定是新疆灰狼,不久之前,在照片地點附近的賽力克提牧場遭遇了幾次狼災,損失了六百多只牛羊,幸好沒有人員傷亡?!?/br>
    “你先等等吧?!备呔珠L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被蕭和尚打斷了他的話,“鬧狼也歸我們管了?”高亮看了他一眼,有點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說道:“下次有什么不同的意見,等我說完你再說?!彼D了一下,繼續說道,“之前的照片的確沒有什么特別的,關鍵的是后面這幾張?!备呔珠L說完,會議室里又暗了下來,熒幕上又出現了兩組圖片。

    第一組圖片還是剛才的狼群,本來沒什么特別的,但是在照片的邊緣處隱約出現了三個人影。在之后所有的圖片中,這三個人影都出現在狼群遠處的位置。有幾張清晰的照片已經能看出來這是兩男一女。如果說這幾張照片還不能說明什么問題的話,等最后一張圖片出現時,尼古拉斯??雨果主任驚愕地站了起來,指著照片脫口而出道:“芬里爾!上帝,這是魔狼芬里爾!”

    圖片里的地點就是剛才狼群在聚集喝水的溫泉,上百頭狼分成了兩排,中間空的位置趴著一頭好像熊一般大小的白色巨狼,遠處的三人沒有靠近,反而離得更遠,正用望遠鏡在觀察著巨狼。

    高亮擺擺手,示意雨果主任先坐下,放出來最后一組幻燈片。這一組照片只有兩張,分別是一男一女兩人的正身像。男的這人身材微胖,戴著眼鏡,頭發有點亂,表情雖然笑瞇瞇的,但總好像是在偷著眼看人。女的這張身材倒也還勻稱,也戴著一副眼鏡。不過她面無表情的,不知道拍照的時候,誰惹了她。

    看完這兩張照片,會議室里重新開燈,不過這時,我看到除了雨果之外,對面的丘不老和他的副主任王子恒臉色也很難看。

    高亮點了根煙,抽了一口之后,拿起來最后兩人的幻燈片說道:“這兩個人也算是老朋友了,丘不老、王子恒你們倆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看高亮的樣子,比起來雨果口中的什么魔狼芬里爾,他好像更關心照片里的一男一女。而且丘不老和王子恒看見這兩人的照片時,都是一臉的尷尬,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高亮看了他倆一眼,順手將幻燈片扔到郝文明面前的桌子上:“郝文明,還是你來介紹吧?!?/br>
    郝主任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會讓他來作介紹,他掃了一眼丘不老和王子恒,猶豫了一下之后,才將兩張幻燈片放進幻燈機中。熒幕又出現了那個微胖的男人,郝文明清了一下嗓子,指著熒幕上的這個男人說道:“張支言,澳大利亞華僑,現年……三十歲,表面上是澳大利亞一家大型中餐連鎖店的老板……”郝文明還要繼續說下去,卻被高亮打斷了:“直接進重點!從張洞天那里說!別講那些沒用的?!?/br>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罵,郝主任多少有些尷尬,不過他也是被高亮罵皮了的。沒過一會兒他就恢復了正常說道:“張支言的祖父張洞天是民國時期,宗教事物處理委員會的創始人之一。宗教事物處理委員會于1949年遷離到臺灣,當時會中大部分骨干由于心灰意冷,陸續離開了委員會分散到了世界各地,其中就包括張洞天和委員會另外一個活躍分子蒙十一?!?/br>
    郝文明換了另一張幻燈片,熒幕里出現了剛才看到的冷冰冰的女人,郝主任看著她的照片說道:“蒙棋棋,是剛才說到的蒙十一的侄孫女?,F年二十五歲,法國華僑。是巴黎盧浮宮非展品修繕部的工作人員。蒙十一一生未婚,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侄子蒙長齡夫婦和這個侄孫女蒙棋棋?!?/br>
    說到這里,郝文明的臉色開始古怪起來,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丘不老和王子恒。再說話時也開始吞吞吐吐起來:“張支言和蒙棋棋……在……兩年前?!边@次沒等高亮拍桌子,丘不老先說話了:“還是我來說吧,本來當初丟的就是我們二室的人?!笨吹礁吲肿記]有反對的意思,丘主任略微沉默一下之后,才開始說道:“張支言和蒙棋棋起碼在兩年前就到過大陸,當時是在南方的一個小鎮上,他倆不知道從哪里搞到一張民國時期最大的盜墓賊阮六郎畫的戰國時期墓葬分布圖?!?/br>
    說到這,丘不老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臉色有些微紅。他繼續說道:“正巧當時他們要尋找的古墓在前不久已經被發現,考古隊正在那里對古墓進行發掘。由于懷疑古墓里有我們民調局需要的東西。我和二室的幾個人也混進了考古隊里。在不驚動考古隊的情況下,我們半夜偷偷潛入了墓xue的地宮中。就在我們進入到主墓室時候,就發現這一男一女已經在主墓室里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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