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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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是心里想好了嗎?太后再縱容長公主也不會不顧皇家的臉面,皇上您與太后說,她會明白您也不好做!”秦牧隱心底清楚皇上叫他跟著肯定要他背黑鍋了,仁和帝聽了心里舒服了不少,“是啊,朕也不好做,你倒是想得明白,這就是朕給你官職你也不要的原因去?” 仁和帝忍不住打趣秦牧隱,外人只道秦牧隱空有爵位,因著承王的關系在皇上跟前說的上幾句話,并不知道,皇上給了秦牧隱官職,是秦牧隱自己不要的。 “皇上明白臣的為難就好!”兵部一直是一趟渾水,有承王的人,有靖康王的人,還有其他王爺的人,他去了兵部,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出了事不要緊,還有老夫人要他照顧。 仁和帝也不為難他了,想了想,道,“過段時間朕看看可有適合你的閑職,如此,你母親也不用擔心了!” 秦牧隱欲拒絕,仁和帝已經上了臺階,“這事就這么說定了,過段時間再說!” 天色漸晚,永壽宮的走廊上,宮人們小心翼翼點著宮燈,一排排過去,暈紅的光照著走廊,仁和帝的心情復雜起來。 太后剛用完了晚膳,見著仁和帝,平靜無瀾的臉多了一絲難受,仁和帝上前,扶著太后起身,他都快四十多了,太后也老了,一低頭可以看見太后手上的斑,臉上抹了脂粉,蓋住了一些。 太后身子很不好,秦牧隱也注意到了,他上前跪下,給太后請安,“微臣給太后請安,太后吉祥!” “快起吧,你這個孩子倒是極少來永壽宮,你母親可好!” “母親極好,整日念佛,說要為太后祈福,保佑太后長命百歲呢!“秦牧隱回道。 太后年過六旬,保養得再好,臉上的皺紋脂粉也遮不住了,算起來,比林氏年紀要大些,看上去確是比林氏年輕得多。 仁和帝明白太后的性子,他要不開口,太后不會主動說長公主的事,仁和帝嘆了口氣,“母后,兒臣來是與你說說華淺的事,這事鬧得太大,朕要不懲罰她,朝堂的那幫老頑固也會揪著這件事不放,況且,其中還牽扯到牧隱媳婦,秦琛為兒臣沒了命,那時候牧隱還在襁褓中,夏氏一個人把孩子撫養長大,去年兩人才成親就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名聲能幫助一個人聲名鵲起同時也能要了一個人的命,朕問過牧隱了,夏氏對黎家那丫頭喜歡得緊,不能讓牧隱休了她,她要是名聲壞了就是給侯府抹黑,朕如何對得起秦???” 仁和帝說得有理有據,與對長公主說的那番話截然不同,秦牧隱一動不動站著,好似早就清楚了皇上為如何勸說太后了。 太后嘆了口氣,圣旨都下了,她再難受又能如何,“華淺是被我寵壞了,好好在府里反省一下也好,不然哪天我去了,指不定她還會闖出怎樣的禍來,至于府外的近衛軍就撤走了吧!” 仁和帝滿心應下,他讓禁衛軍去不過就是好嗝應華淺一番罷了,太后開了口,當然要給她面子。 “對了,今日梨淺帶著淳梨來給我磕頭,說起了淳梨的親事,皇后這兩日身子不爽利,你要是能幫襯一把就做主賜一門親事吧!”說完,又想起了華淺來,她與楚玉成親二十年了,肚里一直沒有動靜太醫看過她的身子沒有問題,當時杖斃那個丫鬟懷著身孕,可見,楚玉的身子骨也沒問題,怎么就懷不上孩子呢? 有個孩子,楚玉收了心,孩子也能分散華淺的注意力,夫妻兩不用整日吵鬧,她也能安心過幾天日子。 梨淺是另一位長公主,仁和帝登基時她還沒說親后來親事是太后做的主,淳梨郡主今年有十三了吧,是該說親了,一門親事沒什么大不了,他應下了,陪太后說了好一會話,走的時候也沒見著那名太監。 出了永壽宮的門,夜幕低垂,宮燈高高矮矮掛著,頗有一番意境,“太后藏著那名太監就是不想朕追究,最好太后能藏他一輩子,否則,別怪朕心狠手辣,國有國法!”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仁和帝怎么會姑息?不過是瞧著太后氣色不好沒過問罷了。 黎婉陪老夫人吃了飯,回到畫閑院,秦牧隱還沒回來,雖然秦牧隱吩咐了不用備飯,她還是去廚房親自動手包了餃子,叮囑紫薯守著,侯爺回來了就下鍋。 回到屋里,外邊刮起了風,黎婉關好窗戶,坐在軟塌上,等著秦牧隱回來。 老夫人去了夏府,回來時臉色和往常差不多,對她還是和顏悅色,黎婉惴惴不安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夏夫人與老夫人說了那件事沒,重生后,除了小心翼翼活著,整日提心吊膽外,她好像沒有其他的感受了。 在她離開時,老夫人說了開春后府里的帖子會多起來,讓她幫忙著相看可以與夏府家世相當的人家。夏夫人注重門第,夏敬的親事必是要門當戶對,黎婉點頭應下。 翻了幾頁書,紫蘭進屋掌燈了也沒看到秦牧隱回來,黎婉瞌睡了,拿出上次謄寫了幾頁的紙,接著滕抄,不過她經常走神望向門口,故而字寫得極慢,好一會才換另一張。 手背上的紅印消散了,后來她才知有專門洗墨汁的皂角,她不懂,白白吃了苦,而秦牧隱就在旁邊看著她搓手搓得通紅。 黎婉寫了三頁紙,秦牧隱回來了,全安提著燈籠走在一側,黎婉擱下筆,起身,吩咐紫蘭去廚房叫紫薯把餃子下鍋,自己則迎上前。 秦牧隱見她還沒休息,桌上還放著紙筆,沒說什么,吩咐全安備水,自己去了內室,黎婉跟進去,伺候他寬衣,秦牧隱問他那兩個人可好,黎婉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說的是一九和二九,點點頭,秦牧隱選的人怎么會有差? “一九,二九?”秦牧隱問道,想到兩人下去后全平得知后的心情,嘴角漾起了笑,“這個名字極好,一聽就只他們的主子品性如何?” 黎婉疑惑,“什么品性?” 胸無點墨。 “心思單純!”想了想,秦牧隱說了四個字。 黎婉覺得他嘴角的笑分明與說出的話無關,可是又找不到話反駁,嘟著嘴,細細思索著話里的意思,秦牧隱笑了,消散了一身疲憊。 出來時,桌上已經放了一盤餃子還有一盤宮保雞丁,清蒸魚,一品豆腐和醋溜土豆絲,該是黎婉下的廚,油煙吹得她額前的發散了一撮,桌上擺了一副碗筷,秦牧隱上前坐下,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她閑聊。 得知老夫人攬下了夏敬的親事,秦牧隱頓了下筷子,“也好,老夫人平日一直悶在府里,出去走走也好!” 黎婉和秦牧隱想的一樣,老夫人一直在府里,沒什么朋友,上輩子也是如此,她記得不錯,老夫人在與老侯爺成親前有兩位走得近的朋友,老侯爺死后,老夫人才和她們斷了來往。 黎婉心里有一個主意,“侯爺,不如這樣吧,開春后,我們下帖子邀請大家來游湖,讓老夫人出來走走,認識一些朋友也好!”老夫人年紀不大,京里與她差不多大小的夫人多,能聊到一起才是。 “你拿主意就好!”秦牧隱對那些不太懂,以往最多老夫人生辰請幾家玩得好的人家過來,可是也就兩三戶而已,不多。 秦牧隱算是默認了,黎婉計劃著邀請誰時,秦牧隱繼續道,“你是府里的夫人,正經的主子,你想做什么直接做,不用瞻前顧后,真做的不好也不必擔心我或是老夫人不高興!” 秦牧隱一番話想了許久了,黎婉性子太軟了了,江mama都能嚇得她抬不起頭,以后,府外的風風雨雨她怎么承受得??? 黎婉一怔,面色也僵住了,眼里有瑩瑩淚光,她偏開頭,太過害怕給他闖禍,害怕老夫人不喜歡她,害怕別人輕視她,沒想到,他都把她的恐懼看在眼里。 夜里,黎婉主動的攀上他的脖子,是啊,那么不堪的她他都接受了,還有什么畏懼的呢! 黎婉呼吸都亂了,心跳如麻,咚咚跳動的聲響格外刺耳,面色坨紅,還好黑,不會被人看去臉上的神情。 最后是兩人疼痛的矯~喘,意識的模糊。 輪到紫熏守夜,睡在矮塌上,聽到蚊子似的鳴叫,她下意識的動手扇了扇,翻個身,又睡去,可是,耳邊的聲音直到快天亮了才消失。 起床后,她到處找了一番,二月怎么就有蚊子了?出去和紫蘭說,得了她一個白眼,紫熏捂著嘴,明白了,紅著臉跑了,之后,再聽到類似的聲音再沒和誰說過。 黎婉全身發軟,她起得早,收拾好了去外間,吩咐人備水,聽到紫蘭說劉晉元帶著林氏和方氏在侯府門口要給她請罪,黎婉臉色一冷,這么早來就是想博得外人的同情心? “出去說一聲,近幾日我身子不舒服,大夫說了要靜養,不適合見客,叫他們回吧!”黎婉說完,轉身見秦牧隱披著衣衫出來了,剛才的話她帶著怒氣,不知道他會怎么樣。 秦牧隱嘆了口氣,知道她又開始瞎擔心了,上前一步,拉著她的手臂,“你做得極好,要記住你的身份,不用巴結討好誰,跟著心意來就好!” 至于其他,他會幫她解決,劉家人要是敢傳出她半句閑話,他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們,長公主它都能,何況是微不足道的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