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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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放心下來聽到他問,“身子可有不舒服?” 黎婉面色一紅,搖搖頭,秦牧隱見她別扭也不再問了,進屋換衣衫時,強行檢查一番,的確不如上次傷得重,他去柜子里找瓷瓶,黎婉紅著臉拉住他,“侯爺,不用了,兩天就好了!” 秦牧隱算了算日子,他這兩日有空,強行找出牙膏,不顧她不情愿,給她上了藥,她的小日子準,再過兩日就來了,那時候又要等上幾天。 兩人就在畫閑院,秦牧隱看書,黎婉拿了針線,繡娘的事遇著點問題,府里的繡娘有差事,一時半會沒有替代的人,黎婉覺得還是從外邊找,下意識就要咨詢秦牧隱的意思,到了嘴邊又忍住了。 夜里,秦牧隱還要給她上藥,黎婉不情不愿,誰知道,藥膏卻不是抹在他的手上,黎婉拿枕頭捂著臉,聽他道,“如此,不用擔心受傷了!” 過了兩日,她的小日子來了,劉家人還在外邊,每日早上就會來,黎婉沒同意見她們。 院里的海棠樹苗長出了綠芽,黎婉高興不已,早晚都要施肥,直到李mama看到了,說肥多了樹苗容易死,黎婉才止住了。 劉家人吃了半個多月的閉門羹,林氏早已耐心告罄,要不是劉晉元耳提面命,她就在嚷開了,怎么說她也是黎婉的外祖母去,怎么能這么對她?林氏踢了踢腿,滿是皺紋的臉一拉,張嘴欲說回了,被劉晉元一瞪,忍了下來。 現在,玉娘和她算是撕破臉皮了,黎府她也沒去過,而且,劉晉元不讓她們去,那日,劉晉元提了許多禮物去給玉娘賠罪她可是看著的,也不知道后來是什么情形。 等了一會,紫晴出來了,劉晉元燃起了希望,有段時間沒見著紫晴了,她好像消瘦了一些,本來,他以為黎婉懷疑了他才會問姑姑要紫晴的賣身契,今時看紫晴面色紅潤,穿著也不錯,表妹還不知道紫晴和他是一道的吧。 “還請三位這邊走,夫人說了不與你們見識,奈何你們整日來,夫人的病還沒好利落,大夫說了要靜養,可是不能看著你們在外邊守著而不見,若被不知情的人看去了,還以為夫人不懂禮數!”紫晴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劉晉元已經變了臉色。 他只想給黎婉道歉,并沒有想到那么遠,又或許是想到了,以為黎婉想不到那層沒在意罷課。 路上,紫晴目不斜視,劉晉元想問問她,可是林氏和方氏在,一直沒有機會。入了畫閑院,紫晴就退下來,劉晉元反應過來時,只看到她的一個背影。 劉晉元歇下心思,整理好衣衫欲進屋,誰知道紫蘭攔住了他,“還請表少爺止步,夫人說男女有別,見面怕是不妥,劉老夫人和劉夫人進屋就好!” 劉晉元面色一僵,紫蘭收回手,打開門,囑托劉老夫人和劉夫人腳步輕一點,夫人聽不得大的動靜。 林氏面色不愉,劉晉元及時出省,“祖母,母親,你們就依紫蘭的話,好好陪表妹說說話,我在院里逛逛就好!” 黎婉不會生林氏和劉氏的氣,劉晉元懂黎婉,正好,他可以去找紫晴,問問她怎么樣了。 第032章 ~~034 黎婉側躺在軟榻上,蓋著毯子,手輕輕捂著嘴,林氏一進屋就聞到nongnong的藥味,心里冷聲一聲,面上幸災樂禍,紫蘭面露不愉,耐著氣性給二人倒了茶,扶著黎婉起身往她后背靠了一個靠枕,又端了一晚黑呼呼的“藥”給她。 黎婉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湯匙,眉心微蹙,慢慢攪著碗里的“藥”。 方氏一臉關心,道,“好好的,怎么就不好了呢,別看開春了就不當回事,著涼的人不少呢!”方氏說話輕聲細語,林氏皺皺眉,正欲張口就見紫蘭朝她比劃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憋著話說不出來,一張臉紅白交織。 劉家人性子黎婉再了解不過,不見著她不會死心,她也想過了,不能每次都讓秦牧隱在前邊給她擋著,故而才讓紫蘭配合演了一出戲裝病給她們看,拖她們一些時日,不多不少,半個月,林氏被劉晉元安撫下去的火氣也該起來了。 林氏雖然聽劉晉元的話,可是,耐不住林氏是個被捧高捧壞了的人,以前在鎮上,劉氏不回家,給她的銀子一直都不少,鄰里街坊艷羨她養了好閨女,明里暗里巴結討好,長此以往,聽不得人說她不好的話,見不得人給她臉色,當日,秦牧隱可是當眾給她難堪,劉晉元寬慰她無非拿自己以后的仕途說事,當下林氏能轉過彎來,每天都來侯府,一次兩次,耐心磨光了,心里窩著火呢! 黎婉輕輕喝了一口,這是吩咐廚房熬的湯,里邊加了藥材,看上去黑乎乎的,不過能瞞住林氏和方氏了。 方氏見黎婉不答,尷尬一笑,又扯了話題,“表哥前些日子得了兩樣好東西,本來說要送你,后去黎府送給了你娘,你娘養了表哥這么多年,他心里記著恩情了,也是我和你外祖母糊涂,當日做出那種事來,得知你不好了,你表哥難受了好幾日呢!” 黎婉又喝了一口,皺皺眉,把碗遞給紫蘭,紫蘭故作哀怨,“夫人,大夫說了要好生喝藥,您這樣,侯爺回來問起又該怪奴婢的不是了!” 黎婉不動聲色瞥了林氏,注意到她別扭的動了動身子,膝蓋上的手改由扶著椅子,黎婉擺手,“太苦了,端下去吧,侯爺出去了,你不說,侯爺怎么會知道!”看來,那次后,林氏懼怕上秦牧隱了! 黎婉抿唇一笑,終于把目光移到了方氏身上,輕描淡寫道,“舅母說的哪兒的話,表哥的東西我是萬萬不能收的,不說侯府什么都有,表哥現在大了,還沒說親,我要是收了他的東西侯爺那邊也不好交代,更何況,表哥三月要去兵部了,需要打點的地方還很多,要是耽誤了表哥打通人脈,我可是罪過了。外祖母,您說是吧!” “那當然!”林氏脫口而出,說完了驚覺不對,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表哥送的東西,你當然可以收!” 林氏覺得黎婉沒有以前好糊弄了,晉元說的那番話好像不太管用,方氏也有這種感覺,硬著頭皮將準備好的說辭接著說了出來,“婉兒啊,你表哥熬了這么多年,我和你外祖母也是太高興了,生怕他在京里被人看不起,當時你爹你娘初來京城時遭了多少白眼你也清楚,你娘寫信回來哭了多少次,我和你外祖母啊也是太過擔心你表哥走你爹的老路,那日才會被沖昏了頭腦與你娘動手,之后也給你娘賠過不是了,她也體諒我們的這種心情,說要來侯府,你娘還說不用了,說你不是小心眼記恨的人,可是我們想著,還是來一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別彼此誤會,心里不舒服對不對?” 黎婉冷笑,劉家人最會的就是博取別人同情,好似她們一說難處她就該體諒似的,“舅母客氣了,我這些日子沒想那么多,我娘常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進了侯府,自認對你們也不錯,你們來若是為當日的行為道歉,可以找侯爺,不過他很忙,要夜里才回來,想來你們也不愿意等,再有,舅母的話我就不認同了,好似是我抓著小錯不放似的,我娘平常愛說我小心眼,記恨,黎威搶了我的東西我非要搶回來,這些我娘也說過吧,舅母剛才一番話好像威脅我似的!” “不是,婉兒我……”方氏臉色一白,欲解釋。 黎婉手捂著頭,面部難受得猙獰起來,這時候,紫薯和張mama走了進來,張mama板著臉,肅然而立,沉聲呵斥紫蘭,“大夫說要夫人要靜養,沒看見夫人又頭痛了,還不快送客,夫人出了差池,侯爺責怪起來誰擔當得起?” 林氏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起身,瞪了黎婉一眼,催促方氏,“走了,她不領情就算了,我還怕一個黃毛丫頭不成,她娘我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何況是她?” 黎婉嘴角一勾,她就等著林氏炸毛呢,收拾她,真以為她還是上輩子那般好欺負?黎婉垂下眼,一句話也不說,看在旁人眼里就是受了委屈沒處訴說的樣子。 張mama走上前就給了林氏一個耳刮子,林氏懵了,捂著半邊臉,怒狠狠的瞪著張mama,紫蘭趁勢提醒,,“劉老夫人,別大聲嚷嚷,擾了夫人休息!” 張mama揮了揮手,說出的話好不留情面,“哪兒來的老婆子敢在夫人面前撒野,也不看這是什么地方?” 林氏記得上次被兩個奴才一左一右抓著的情形,心里閃過恐懼,隨即臉色通紅的指著江mama,看著黎婉,“一個奴才敢對你外祖母動手,你學的規矩哪兒去了?” 這些日子,劉晉元從外邊請了一個老婆子回來教她們大戶人家的規矩,說是以后見著貴人了別失了禮儀,林氏知道大戶人家最重孝道名聲,晉元也解釋過了,上次秦牧隱就是想嚇嚇她,她要是去了牢里,黎婉的名聲也不好,故而,知道黎婉再討厭她也不會跟她計較,誰知道竟會讓一個下人侮辱她。 “祖母說的什么話,張mama是府里的老人,規矩當然明白,既然她打你,可見就是你不對了!”黎婉抬眼,眸子里全是笑,林氏胸口的火蹭蹭蹭往外冒,她算是明白了,黎婉根本沒打算原諒她們。 方氏扯著林氏袖子,示意她別發火,在侯府給黎婉難堪,回家去晉元又該說她們了。 “我身為你外祖母,說你兩句也是長輩教訓晚輩,她一個奴才竟敢出手打我?”林氏忿忿不平,不過被方氏一扯,總算還有些理智,壓低了聲音,她可不想再挨一耳光。 黎婉嗤鼻,目光冷了下來,“外祖母怕是忘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娘尚且都輪不著你管,你能教訓我?”說著,掀開被子,一步一步走到林氏跟前,佯裝拉著她的手臂實則掐著她,臉上帶著笑,可是笑去不達眼底,看在林氏眼里分外恐怖,就是方氏也怔住了。 “外祖母,在我的家里說要教訓我不覺得可笑嗎?今日您說來道歉,我身子不舒服也請您進來了,張mama是侯府的老人,在她面前,您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外祖母,就沖這一件事,我就能讓您在京里混不下去,對了,您拿什么教訓我?我要教訓你就一句話的事,以后說話做事還是多想想后果,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黎婉語聲極慢,林氏驚恐的瞪大眼,“你敢!” 林氏抽回手,不可置信的看著黎婉,她自問除了上次那件事,沒有什么和她爭吵過,黎婉竟然想要殺她? “我有何不敢,你要是沒了,我娘也算是解脫了,不是嗎?”黎婉不過嚇嚇她,她還要留著林氏對付劉晉元呢,看到林氏的反應,她滿意一笑,松開手,朝方氏道,“我瞧著外祖母身子好像不舒服,舅母回家后還是給她找個大夫吧!” 方氏還震驚在黎婉的一番話里,剛才她說話的語氣真的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黎婉,下意識點了點頭,說不出話來,出了門,到處找劉晉元的身形,可是,什么都沒看見。 林氏身體不自主打著顫,“你看到了吧,她竟然心腸如此……”方氏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害怕她再說出什么話來,到時真的走不出這個大門。 “晉元呢?”林氏神思恍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