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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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竹親眼看著唐焱將藥喝了下去,心里歡喜萬分。 同樣歡喜的人,還有她的婢女春桃,其次就是木清揚的隨從。 “四皇子喝的很盡興,宋小姐最好以后每日都給他送碗參湯去,”赫連晟的語氣帶了點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唐焱的表情是痛苦的,一碗湯加一碗酒,他全都喝了。 不同的是,一碗是被逼,一碗是自愿。 下人趕緊遞上毛巾,遞上溫水,以供他漱口。 他坐下之后,發現宋雨竹并未走,而是仍舊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小姐還有事嗎?” “呃……我,沒有了,”湯都送過了,宋雨竹沒有理由再留下??墒撬植桓市?,于是磨磨蹭蹭的,也沒邁出幾步。只想等著他一說不舒服,她就可以沖到他面前。 木香注意到宋雨竹的神情,也注意到唐焱緊皺的劍眉。 赫連晟的余光,似是無意的掃過唐焱喝過的那只酒杯,那杯酒是木香倒的…… 康伯陪著彩云跟劉晨過來敬酒,他倆也不敢說什么,就由木香代勞了。 唐鑫喝著悶酒,一口菜沒吃,不知不覺,竟然喝多了。 宋雨竹等的快瘋了,明明酒也喝了,湯也喝了,為什么四皇子還是沒有反應呢? 沒錯,她做了兩手準備。 由春桃乘人不備,在開席之前,將藥粉抹在了唐焱傳用的酒杯上。 只要旁人往里面倒酒,那藥粉便自動融入酒水之中。 可是剛剛聽說唐焱什么都不吃,她只能做另一手的準備,送上參湯,親自逼著他喝下。此招雖險,勝算卻大。 木香也等著唐焱有反應呢,誰知這家伙始終都是那副模樣。 別人不知道,她跟赫連晟都清楚著呢! 唐焱的專用餐具,不是僅僅為了干凈這么簡單。 他所用的是紫砂一類的材質,但是經過特別加工的,泥土里含了能解毒的成份。 當然了,此等名貴作用又極大的東西,千金難求,誰都不知唐焱從哪得來的。別人不知,赫連晟卻是知道的。 仔細想想,其實也能理解,他也是被人下毒下怕了,出門在外,防范的心理自然就要比別人重一些。 所以表面上看,唐焱似乎是中了毒,實際上,他還是那副病弱身子。 “哎!”眼見唐焱似乎不打算演戲,木香出奇不意,突然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在外人看來,這一巴掌似乎沒什么,但只有受害者知道,這一巴掌何其的重。 只見唐焱身子一歪,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宋雨竹聽見聲音,又驚又喜,不顧旁人的眼神,急急忙忙就沖了過來,“四皇子,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擠開唐焱身邊的下人,硬是將自己的臉送到唐焱面前,只希望他能睜開眼睛看看自己。 可是唐焱就是不肯睜眼,只是一味的咳嗽,急的宋雨竹恨不能把他眼皮子撐開。 這樣的一幕,落在外人眼里,實在好笑的要命。 特別是宋雨竹的肥屁股,在那一甩一甩的,正對著唐墨的臉。搞的唐墨不得不站起來,躲到一邊去。 唐皇終于露出慈父的表情,“焱兒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喚太醫過來看看?” 唐鑫也急的不行,“四哥剛才不還是好好的嗎?一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是你,還有你!” 他指的這兩個人,一是木香,二是宋雨竹。 赫連晟眼神晦暗不清,“請六皇子注意說話的語氣,一杯酒,也不是他一個人喝了,怎么旁人沒事,單單他有事,太醫也沒診斷,何來的不干凈一說?” 不知怎的,唐鑫被他的眼神嚇到,反駁的話滾到嘴邊,又給吞了回去。 唐焱瞇著眼睛,喘著粗氣,抓住唐鑫的手,“不怪他們,是我的身子不好,昨日就感覺不舒服了,沒想到會在這里犯病?!?/br> 話音未落,他突然噴出一口血來。 這一次,可把所有人都嚇著了。 赫連晟及時將木香拉到一邊,以免他被人擠著。 唐皇嚷嚷著傳太醫,唐鑫跪在唐焱身邊,嚇的臉都白了。 唐墨也忙著指揮太監,將四皇子送去偏殿。 外面的朝臣聽見里面傳出的動靜,又瞧見太醫直往里面奔,也意識到事情有不對勁的地方。 頓時嚇的雞飛狗跳,也不知誰嚷了一句有刺客。 這下可砸鍋了,混亂中,誰推了誰,誰踩了誰,誰又擠了誰。 總之,現場是亂的是一塌糊涂,就連維持秩序的御林軍都擠不進來。 按說不該這樣的,朝臣們再沒用,再膽小,也不至于因為一句刺客,就嚇成這樣。 造成這樣的局面,當然有司空瑾的功勞。 恐懼是可以傳播的,他將這句話利用到了極致。同時,再派些人將這一池水攪的更混些,總之,這都不算事。 混亂中,無人注意到,赫連明德跟木老爺子其實在混亂發生之前,就被人送出了主廳。 也無人注意到,唐皇也悄悄的轉移了。 唐皇的安全,赫連晟才不會擔心。這老家伙比誰都要惜命,想讓他死,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否則坐在皇位的這幾十年,他早死幾百次了。 軒轅凌知道是司空瑾動手了,但他不想參與進來。 司空瑾能不能成功都是問題,成功了更好,他再站出來也是一樣,萬一失敗,他也不想被抓住。所以,他躲開了。但臉上的奇癢之感,卻越來越嚴重。他不能抓,急的只能用手指撓著墻壁,為此墻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混亂中,有十幾個人悄無聲息的接近赫連晟與木香。 其中一人,原本是站在木清揚身后的。 木清揚倒是沒懷疑他什么,但是當他聽見幾聲骨骼發出的咔嚓聲響,回頭看時,竟看見他帶來的小廝,竟撕了臉皮,渾身搖晃著,好像一個被拆了骨頭的人,再重新組裝身體一樣。 木清揚哪里見過這樣的人,當場被嚇的不能動彈。 司空瑾露出本來面目,也無所顧及了,上前一步,一把將木清揚推開。 因為力氣太大,不是推,而是扔,可憐孱弱的木大少,被扔出去之后,后背撞在桌角,疼的他齜牙咧嘴。 赫連晟如一座山似的,背對著,站在木香身前,目光冷室的盯著司空瑾。 木香從赫連晟后面探出頭來,看著走過來的人,笑的十分開心,一點不像是被人趕上絕路的樣子,“呵,原來真縮骨術,你練的還不錯嘛,一米八的個子,竟然能縮成一米七,實在是厲害,臉皮也換了,要不是白鷹眼尖,我們一時半會,還真的找不出你是誰!” 司空瑾前行的步子一停,陰鷙的眼睛浮現嗜血的殺意。 那只鷹,果然不同凡響,等他殺了要殺的人,一定要將那只鷹帶走! “發現了又如何,不還是中了計,此處已經被我的人包圍,留在這里是死路一條,出去也一樣是死路,沒有人會來救你們!”司空瑾語氣猖狂,態度囂張。不愧是草原人的兒子,天生就是如此。 城外的御林軍,即便此時發信號,最快也得三刻鐘才能趕來。 京城府尹的人,已被他調走。 皇城的人禁衛軍被他的人攔在外面,為了今日一戰,他幾乎調動了京城是埋伏的所有蒼瀾人,成與敗,在此一舉。 唐墨又走了回來,端的也是從容不迫,“本王很欽佩你的自信,也你佩服你的手段,今日的一切,安排的很周密,里應外和,幾手準備,充分極了,但是你想過沒有,你有的準備,別人難道就沒有嗎?” 司空瑾放肆的狂笑,粗獷的笑聲,震的屋頂瓦片也要抖上三抖,“我當然知道你們有準備,若是你們沒有準備,我就不會來了,可惜你們準備的再多,今日也必死無疑!” 一計不成,兩計不成,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他看中的絕不僅僅是這些。 赫連晟手中多了一把劍,“我跟你之間,早該有此一戰!” “好,你們都別管,都退下,今日我要親手殺了他,”司空瑾此話絕不是浪得虛名。 草原人,擅長臂力與耐力,并且他們的爆發力十分可怕。 眼見赫連晟執劍殺了過來,司空瑾當然不懼一戰。 兩人很快混戰到起,廳里桌椅板凳,隨著他們的招數越來越快,也很快碎成了渣。外間正要打斗的人,被二人的劍氣所傷,震出了殿外。 英殺跟單林淵二人,護著木香,早已退到了院子里。 周大憨此時打的正盡興,充分發揮他力氣大的優勢,一揮胳膊,就能將幾個人甩飛出去。 至于大飛,他奉命保護木朗跟彩云,還有劉晨。他雖然也想到前面去一戰,但想起木香對他囑咐。 今日他只需看好后院,別讓人鉆了空子,就是幫了她大忙。 木香治兵,有一項鐵的紀律。 不管任何時候,不管面對任何情況,主子下過的命令,就兩個字:“服從!” 赫連晟的劍術與內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起初,司空瑾還能應對,但在幾十個回合之后,弱勢就漸漸顯露了出來。 木香看的津津有味,心中對自家相公的武功,贊嘆不已。 原來看高手打架,是這么的過癮。難怪有些人,那么愛辦武林大會,她終于明白其中原由了。 形勢逐漸明朗,就在司空瑾,承受不住赫連晟飛踹的一腳,跌落地面之時。 在身體還沒接觸到地面,他以劍做去撐,竟硬生生的轉個方向,鐵鉗似的手指,朝著木香的方向襲了過來。 赫連晟神情乍變,放棄擊殺司空瑾的機會,拼盡全力朝木香奔了過來。; 他以為,此擊定然引的那女人驚慌失措。 他以為,這女人就算再厲害,可她沒有武功,怎能抵擋他致使的一擊? 他以為,出奇不意的一招,即使她身邊有高手相護,也未必擋的住他。 而他,只需這一出奇不意的一招,就有可能乾坤逆轉。 但是司空瑾怎么也想不到,他以為的事情,始終都是他以為。 就在他襲來,英殺舉劍要護之時,木香輕輕的側了個身。 司空瑾的鐵鉗,擦身而過。 而與此同時,她以閃電之勢,伸出手,準確無誤的一掌劈在司空瑾的腰部。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