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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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處竹林,雜草清理的很干凈,也沒有難聞的異味。 婢女繞過去的時候,已有一個男人等在那。 他低著頭,站在竹林最深處,光線暗眉眼都掩藏在晦暗的光線之中。 “事情辦的如何了?”那人聲音低沉,似是被什么東西擠壓過,難聽的要命。 “我的事情應該沒有問題,其他的,我可就不清楚了,你不該約我在這里見面,襄王府里到處都有眼線,稍不注意,就會被發現,反正不管哪一條線成功,只要引起sao亂,你的事情就一定能成,”婢女站在那未動,不敢走近他。 “你只需管好自己,我成功了,就是你成功,那個蠢笨女人膽子太小,為了以防萬一,你得時時刻刻跟著她,防止她失手,一旦她失手,你也能及時補救,府外的 接應我都已準備妥當,別叫我失望!” “我知道的,不用你教我,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我不過是聽命于你,若是不成,你怪不上我,”婢女言語神情中,盡是傲慢。 站在竹林里的人,氣息有些不對勁,像是極力壓抑著什么,“你最好乖乖的聽命,否則事情不成,我不會讓你活命!” 婢女冷哼,“事情不成,恐怕你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更何況是保我的命,還是各安天命吧!”她狠狠揪掉樹上的幾片葉子,不再理會那人,轉身離開了。 在她走了之后,兩名黑衣人飄落在竹林之外。 竹林里的男人,突然噴出一口血。 “主人!”兩名黑衣人面露擔心,卻不敢上前。 “我沒事,”男子擦去嘴角的血,“縮骨縮的太多,身子有些承受不住,看來要提前行動了,不管結局如何,你們記著,水家父女,一個都不能留,絕不能再讓他們回到邊關!” “是,屬下明白!” 另一人稟告道:“主人保重身體,襄王府從表面看,似乎很平靜,但據屬下觀察, 府內府至少埋伏了二十名暗衛,武功不在我等之下,另外唐皇住的宮殿外,也潛伏著不少人,不過看情形,他們應該是宮中的御林軍,專供皇帝差遣!” “無防,只要里面亂成一鍋粥,再多的暗衛,也是白搭,”男子的語氣,是志在必得。 到了開席的時候,木香不管京城的風俗如何,她只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 讓劉晨跟彩云在宴席開始之后,逐個敬酒。 按著她的話說,木家的女兒,又不是見不得人,彩云以后也是主事的,拋頭露面肯定是少不了的。 倒不如乘此機會,讓大家都見見,以免日后碰見了,有個磕磕碰碰的,再鬧起來。 既然有皇上在,那么這座位的順序當然不能太隨意。 皇后死了,唐皇住進襄王府,也沒有召嬪妃侍寢,此時也僅有王海陪在他身邊。 長方形的桌子,是木香特意安排的。 唐皇坐上正對門口的正上方,只他一個人端坐,幾位皇子,分別坐在他兩邊,軒轅凌此時的身份還是太子,坐的肯定離唐皇最近。 然后,隔了一段距離,才是朝中大臣,他們也是按著官銜品級就坐。 這個倒不是木香安排的,而是習慣。 無論有沒有刻意安排,下級都不能坐在上級的前面,給他們膽,他們也不敢哪。 沒有官職的,比如說范老太,以及赫連守誠與赫連守信兄弟二人,他們是赫連一族的長老,雖然是有名無實的,但這好歹也是赫連一族的大事,他們怎能不來。 但是他們來歸來,坐的位置卻叫他們恨的牙癢癢。 除了范老太去了女賓席,其他幾人都被排在了最靠近門的地方。 赫連晟拉著木香,也就坐在皇子中間。 木老爺子跟赫連明德,因為皇上這一桌不好坐,便坐到了朝臣這一邊。 雖然人多,都圍著幾張桌子坐著吃飯。 但是木香命人訂造了幾張巨大無比的圓桌,可以自由轉動,這樣一來,就不會出現得踩著板凳才能夾著菜的尷尬。 女眷與男賓之間,隔了長長的屏風,這樣大家吃飯也能隨意一些。 菜肴陸陸續續的端上來,除了襄王府才有幾樣特色菜之外,其他的,都是宮里御膳房做的。 老皇帝估計是看厭煩了,只對烤羊排,以及醬牛rou最感興趣。 以及最新出的鹵雞翅膀,油光光,香噴噴,鹵香噴鼻。要不是礙于朝臣都在看著他,早上手抓了。 其他的菜,他只看了幾眼,便不再關注了。 開場白也沒什么可講的,一個小丫頭成親,雖然是襄王妃的meimei,但還是夠格,讓皇帝親自為她致詞。 旁人說都不合適,只有赫連明德跟木老爺子講話最合適。 赫連晟滿臉淡漠的坐在木香身邊,不看皇上,也不看那兩老頭,親自動作給木香剝蝦。 今日做的是油燜大蝦,大火爆炒出來,再放入大蔥提香。 但是木香不吃蝦殼,也懶得吐出來,所以每次硬逼著她吃,總是很浪費。 他回府之后,這剝蝦的任務,自然是落在他身上。 赫連晟手指很好看,食指與母指翻飛之間,完好的蝦rou便剝離出來,蘸了點調料之后,便放進木香碗里。 等到剝的差不多了,他會提醒木香趕緊吃。 再擦干凈手,讓喜鵲把專門給她燉的湯拿來。 總之,他坐在這里,旁的事不管,首先得看著木香好好把飯吃完。 唐皇實在看不過去,故作腦怒的瞪著木香,“你沒長手嗎?自己不會剝,卻要堂堂的一品大將軍,替你剝蝦,他的手是上戰場拿刀殺敵的,不是用來給你剝蝦的!” 還好皇帝這一桌跟其他桌子相距較遠,中間也隔著屏風,否則讓朝臣們聽見皇帝說這樣的話,還不得驚掉下巴。 赫連晟仍舊不動聲色,幾位皇子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似乎根本不在意。 唐鑫此刻是不會有表情的,他心里正煩著呢! 唐焱不知怎的,喘氣一直很辛苦。他身邊的小廝給他盛了碗湯,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吃。 至于唐墨,神色就更加難以捉摸了。 軒轅凌臉上難受的要命,偏偏那盆熱氣騰騰的火鍋正對著他,熱氣都熏到他臉上了,弄的他整張臉癢的要命,恨不得將臉皮撕下來。 木香嘆了口氣,看著唐皇,“他這叫賢夫之道,世上即既有賢妻一說,自然也有賢夫一說,真正的夫妻相處,就是這樣滴,當然了,皇上您有那么多妃子,要是坐在一起吃飯,肯定都會搶著服侍您,說不定還會為此打起來呢,但是她們這種,不叫賢妻,她們是在爭寵?!?/br> 唐皇重重的哼了聲,“就你歪理多,自古以來,女子就該以夫為天,是你該給他剝蝦,而不是他給你剝蝦!” 木香真的很想罵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但是不可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得給皇上留點面子才是。 她咬了口蝦rou,沖著唐皇眨眨眼睛,“您說的……有區別嗎?”剝個蝦而已,居然也能把皇帝氣成這樣,他可有夠閑的。 “臭丫頭!”唐皇氣的狠了,癱瘓的那只手也抖的更厲害。 唐墨趕忙站起來打圓場,“父皇息怒,生氣對身體不好,兒臣也給您剝蝦吧!”他也夾了一只蝦,卻沒有用手剝,而是用筷子輕輕一挑,那蝦與殼便分開了,而他的手,依然是干凈的。 王海用公筷夾了蝦,放到唐皇碗里,“皇上您瞧,五皇子多孝順!” 唐皇微微點了點頭,“并未做過多的評論!” 唐皇用帶著幾分挑釁的眼神看向赫連晟,這剝蝦的功夫,他可是練了很久。 五皇子府的廚子做蝦做的都煩了,唐墨卻仍是不厭其煩。 赫連晟眸光清寒,用眼神告訴唐墨:剝的好又如何?又能怎么樣? 是啊,不能怎么樣,到最后,他剝的蝦子,永遠都進不了那個人的碗里。 唐墨蔫了,又坐了回去,低頭扒拉自己碗里的菜。 木香對他們之間的電光火石不感興趣,她的眼睛瞄著屏風后,那是女眷所在的地方。 如果她猜想的不錯,宋雨竹應該已經動手了。 她不可能在落座之后,跑來敬酒,這不合規矩?;噬线€在這兒,她沒那個膽子。 那么這毒,就有可能早已下好了,可是下在哪里了呢? 唐鑫夾了塊羊排在唐焱碗里,聲音低沉,“哥哥,多吃些東西,只喝湯又不能填飽肚子!” 木香微微收攏目光,看向唐焱用的碗筷,忽然咦了一聲,“四皇子這碗筷是自帶的嗎?” 她這一說,其他人便都朝唐焱看過來了。 滿桌子的青花小碗,唯獨他的碗是紫砂的,上面刻著精美的圖案,做工也精美無比。 唐焱虛弱的笑了笑,“我身子差,怕傳了不該傳的病給你們,所以用膳的碗筷一向是自帶,在宮里就是如此,父皇也是知道的?!?/br> 他說的也不假,皇帝的確知道,不止皇帝知道,在坐的幾個人也都知道,木香何等的觀察力,她也不是頭一次發現,卻是頭一次當著眾人的面提出來。 但此時,她的忽然提起,除了唐鑫之外,其他人難免要多幾層思考。 木香又看了眼他的就餐用具,“你早說嘛,襄王府也不是沒有紫砂的餐具,何須你單獨帶著呢!” 陽光照在屏風上,映出一個人的身影。 她話音剛落,屏風后便走出兩個人。 宋雨竹含著羞澀的笑容,走到唐焱身邊,儼然是一副愛慕者的模樣,“小女子聽說四皇子胃口不佳,特命婢女去備了一壺參茶,剛剛煮好,還望殿下莫要嫌棄才是?!?/br> 木香在桌子底下踢了唐焱一腳,在她身邊的赫連晟眸光一變,不滿的看了一眼木香。 吃醋的男人,還是挺帥的。 木香對他討好的笑了笑,隨即看向宋雨竹,在唐焱要拒絕之前,說道:“既然是宋小姐的一番好意,四皇子哪能拒絕呢,還不快倒上!” “噯,我親自來,”宋雨竹欣喜萬分,親自握著茶壺,給唐焱倒了杯參茶。 “多謝小姐美意,”到了此時,唐焱不想聲張,只能站起來,對她施了一禮。 唐皇見此情景,高興不已,“這位是宋侍郎家的小姐吧?以前朕倒是沒怎么見過,看的出你這丫頭很細心哪,還知道叫人備一壺參湯,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常去四皇子府走動走動,焱兒的身子不好,也該有個人照顧他才是!” 以宋侍郎的身份,他的女兒嫁與四皇子為妃,那是抬舉他了。 不過也正因如此,唐皇才能更放心。 宋雨竹心里快樂瘋了,趕忙謝恩,“臣女謝皇上恩典,臣女定不辜負皇上的囑托!” 唐焱臉色很黑,陰沉沉的,似要下暴雨。那碗參湯正冒著熱氣,他卻不肯端起來。 木香見他不動,急急的催促,“人家姑娘把參湯送來,又親自給出你倒上,還不趕緊喝下,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番美意,要是覺得太膩,這里還有酒,一并喝了吧!” 她將酒杯放在參湯邊,只差沒端起來灌他了。 唐焱看了看木香,眸光似有萬里星空放開又聚攏,一剎那間變化無窮,“好吧,本王喝?!?/br> 這個宋小姐就站在他身邊,似乎在等著他喝下去,他不喝也不行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