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
書迷正在閱讀:得償夙愿、攤牌了我是位面守護者、低調術士、死在韓娛、在股市里封神、首席龍婿、[快穿]天生男神、宦臣之女、富貴天成、西游: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啥?它在井里……”長生大聲驚呼。 陳媽急忙捂住他的嘴,“臭小子,你叫什么,難道你想讓全府的人都聽見哪!” 何安最淡定了,“尿都尿了,現在說什么也都晚了,咱們就當沒看見,該干嘛干嘛去?!?/br> 這回輪到陳媽驚呼了,“???可……可是,萬一這水有問題咋辦?” “不會有問題,赤貂不是普通的動物,它渾身上下都是寶,想必……這尿也是好的,要不咱們誰喝一口,若是沒問題,再拿來做飯?”被陳媽一說,他心里也沒底了,萬一毒壞了皇上,就是謀殺,那可是得凌遲處死的。 長生看了眼那水,“要不……還是我先喝吧!” 他拿了水桶,打了一小桶上來,只見井水清澈透明,并沒什么變化。 陳媽搶過井邊擱著的水瓢,“還是讓娘先喝吧!”她怎么舍得讓兒子冒險。 “不行,我身強體壯,就算喝壞了,也可以抵上一陣,”長生一把搶過水瓢,死也不讓陳媽先喝。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府里的事情還多著呢,我喝壞了,廚房的活有啞婆幫我干,可你要是喝壞了,作木工坊就沒人的主事了,”陳媽又要去搶水瓢。 何安十分無語的,看這母子倆爭來爭去。 也沒人說,這水就有問題啊,他們娘倆至于嗎? 他正要說話,憑斜里伸出來一只大手,一把奪過水瓢,二話不說,舀了井水,就往嘴里灌。 長生幾人,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人喉嚨滾動。 來人喝完了水,用袖子一抹嘴巴,好笑的看著他們幾人,“我說你們也真是的,喝水而已,至于推來推去的嗎?” 何安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要是周大憨知道這水里赤貂的尿尿,不知他還能不能喝的下去。 陳媽盯著周大憨,“你……有什么感覺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啊,這井水倒是很甜呢,我去干活了,”周大憨笑的很憨,拍拍鼓漲漲的肚子,揚長離去。 長生輕聲道:“想來這水是沒有問題的,要不咱們還是別張揚了,否則這定親宴就得毀了?!?/br> 何安頷首,“不說可以,但我還是得去請示下主子,否則出了事,咱們擔待不起,放心,我悄悄的去,不讓別人聽見?!?/br> “那你快去,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告訴夫人,我是先看見有個人掉了東西在井里,然后才看見赤貂跑到井邊撒尿的,既然要說,就得把前因后果都說給夫人聽,”陳媽被這一弄,也沒了精神,往井沿邊一坐,在圍裙上擦著手。 何安快步跑去前院,繞了好一會,才找到木香,“夫人,你看這事該怎么辦?” 木香噗嗤笑了,忍俊不禁。 何安急的很,“您別只顧著笑,您倒是說說,這井水還能用嗎?此事太大,我們都不敢做主,還得您拿主意?!?/br> “用,怎么不能用,赤貂是神獸,它比你聰明著呢,放心吧,雖然井水里有它的小便,但咱府里的井,是通到地下水脈的,不是死水,再說了,平時也保不準有阿貓了要狗跑去小便,咱們不還是一樣用了,不打緊的,就當不知道,說不定今天的菜會格外好吃呢!” 何安表情怪怪的。還能好吃?也虧她想的出來。但既然她說能用,那便是能用的。 午膳照做,發生的都是一些小事,不足掛齒,一點點小伎倆而已。 吳青悄悄走到她身邊,并不看她,“剛才故意往井里投毒的女子已經找出來了,帶到牢房之后,我們還沒審,他便咬舌自盡,看樣子是不想透露主子的消息,也夠忠心的?!?/br> 木香冷笑,“只怕他們是無路可退,完不成任務,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早死,不受折磨?!?/br> 吳青同意她這個推測,“那現在怎么辦?除了那個女子,還有幾個可疑的人,宋家小姐悄悄去了后院,屬下已經派人跟著了,還有那幾個乘送貨,混進來的伙計,也在這里,但是直到現在為止,我們都沒找到司空瑾?!?/br> “他一定就在這里,隱藏的太好,易容術練到了一定火候,你們找不到也屬正常,所以咱們得等,等他自己走出來,你注意看著屋頂的白鷹,它就蹲在那里,之前咱們跟司空瑾交手過,白鷹記得他,動物的眼睛跟人的不同,我們看不見的,白鷹或許可以看見?!?/br> “明白了,”吳青借著轉頭的功夫,瞄了眼,蹲在屋頂檐角的白鷹。 這家伙眼神夠犀利,一雙褐色鷹眼,直勾勾的盯著下面的眾人。 木香將特制的皮套子套在手臂上,然后對著白鷹的方向,招了招手。 白鷹扇了兩下翅膀,朝她飛了過來。 這家伙越長越大,落在木香胳膊上的時候,個頭比她還高了。 眾人看見她竟然訓養這類猛禽,有人驚嚇,也有人羨慕,還有人崇拜。 要知道,純種白鷹,絕對是世間難求的寵物,有錢都買不到。 吳青及時到一邊,以免被白鷹的羽毛撲到。 這家伙跟他主子一個樣,除了最親近的人,旁人都不可以接近木香,否則,它的鷹嘴,可是比刀劍還要鋒利。 木香在眾人異樣的神情中,很淡定的喂了幾塊牛rou給白鷹,摸著小腦袋上的羽毛,低聲命下令道:“記得要多多觀察,那人你也是見過的,不必注意他的臉,你要注意的,是他某個特定的動作,哪怕是一點點的疏漏,咱們都可以找出他,明白了嗎?” 白鷹抬頭看了看她,拍了兩人下翅膀。 木香滿意的笑了,“你明白就好,事成之后,絕對虧不了你!” 白鷹又歡快的拍了兩下翅膀,突然又朝唐焱所在的方向看了下一眼,這一眼,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個眼神,那是警告。 別人沒看懂,但是唐焱很很容易就看懂了。 等他再想確認看過去時,白鷹已經撲騰著翅膀,飛到了天空。 它是鷹,鷹飛長空,喜歡長嘯,聲音尖銳驚心。 院里的人,無不贊嘆此鷹的神勇。 京城的人,極少聽過真正的鷹叫,能讓他們在有生之年,聽到白鷹的一聲嘶鳴,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木香卻沒有看天上,她對吳青打了個眼色,讓他注意底下人的神情。 司空瑾生活在草原,對草原鷹類,有著不同于中原人的執著與狂熱。相信這一聲鷹啼,最受震動的人,應該是他。 可是因為院里的人太多,加上有涼亭跟賓客阻擋,并不能全部看清。 就在他們看不見的角落,有一雙充滿掠奪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白鷹在空中盤旋,他緊緊攥起拳頭,眼睛里的狂熱,像野火一般,轟然而起。 這只鷹……它是…… 盤旋天上的白鷹,一雙鷹眼,也在同時,發現了它要尋找的獵物。 鷹的眼,對獵物的搜尋,比雷達還厲害,哪怕在一千米的高空,它們也能發現草地上快速穿行的一只老鼠。 更何況,白鷹與別的鷹類不同,它的眼睛更敏銳,觀察力更強,更重要的一點,是它通人性。 司空瑾也注意到了白鷹的眼神,莫名的一股寒意爬上心頭。 難道這鷹還懂得聽從主人的指令,找出特定的目標? 可是他戴了人皮面具,連身形都縮小了,白鷹怎么可能還認的出來? 白鷹在空中盤旋了幾圈之后,再次落到原先蹲著的廊檐上,它看了眼木香,隨后半瞇著眼睛,再也不動了。 木香跟吳青交換了個眼神,吳青一個閃身,擠進了人群之中,朝著白鷹剛才看過的位置找了過去。 但是,等他找過去時,那個地方,已經沒人了。 唐鑫跟劉晨去了很久,才回來,具體的,他們說了什么,旁人并不清楚。 只知道唐鑫從后院出來之后,頹喪了許多,坐下之后,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什么。 木清揚也一樣悶悶不樂,坐在木老爺子身邊,當看見劉晨進來時,眼底的怒意更重了。 木老爺子笑呵呵的朝劉晨招手,“劉晨啊,快過來,見過你大哥,他是清揚,日后就是你的大哥,你有什么不懂的,盡可問他?!?/br> 劉晨一臉笑意的走過來,對著木清揚深深一鞠躬,“劉晨正式拜見大哥,從前有冒犯的地方,還望大哥莫怪!” 木老爺子哈哈大笑,“哦,原來,你們兩個都見過了?那就好,爺爺還怕你們相處不來呢!” 木清揚的臉色依然很冷,但事情已經這樣了,他不會傻到再爭辯什么,“之前在院子里見過了,劉晨是個懂事的孩子,聽說還在青松學院上學,日后定是個棟梁之材,我這個做哥哥的,怕是以后還要請教你呢!” ------題外話------ 今天就一章,遲了點,親們莫怪哦! ☆、第246章 抓捕司空瑾(四) 劉晨仍舊是不卑不亢,寵辱不驚,“大哥過謙了,我也就略識幾個字而已,出身貧寒,哪里能跟大哥比,以后劉晨有什么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大哥指點才是?!?/br> 木老爺笑呵呵的直擺手,“行了行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必再講那么多的客套話,劉晨是木香調教出來的,肯定是能干的,我相信劉晨的能力,聽說今年糧食春收,木香委派的劉晨,看來這小子將來會成為木香最得力的助手,難怪現在迫不及待的要把這小子留下了?!?/br> 劉晨笑的靦腆,神色中不見半分驕傲,木老爺子越看越喜歡。 他越喜歡,木清揚就越郁悶。 好好的一個家,被弄成了這個樣子,他實在是高興不起來。 宋雨竹領著她的小婢女,避開眾人的視線,躲到了后院。 那婢女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塞進宋雨竹手里,“小姐,這是從我老家傳出來的偏方,你只要把這個東西下到男人喝的酒里面,他就會對你死心中踏地了,而且這東西無色無味,服用了之后也沒有任何的異狀,不會有人發現的?!?/br> 宋雨竹緊張的握著那小瓶子,緊張的后背全是汗,“這個……就是你說的好辦法?可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 她剛才說的意思,是給她出主意,讓她去主動攀附四皇子,而不是對他下藥,兩者差別也太大了吧? 四皇子那副身子,一個不慎,就可能導致他一命嗚呼。 婢女的眼中露出一抹兇狠,但很快就消失不見,再看向宋雨竹時,仍是一個婢女該有的神情,“小姐啊,奴婢剛才不都跟您說了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四皇子是多好的人呀,您要是不出點奇招,只是一味的干等著,猴年馬月也輪不到您呢!” “而且奴婢還聽說,老爺正張羅著要給您選夫婿,那您想想看,您是想嫁四皇子這樣的人中之龍,還是尋常凡夫俗子呢?” “我爹要給我選夫婿?這事我怎么不知道,”宋雨竹心里七上八下,同時,腦筋也有些不清醒了,她搞不懂,本來是高高興興來參加襄王府的定親宴,怎么到了這會,就成了她要給四皇子下藥了呢? 婢女見她還在猶豫,于是再給她施加壓力,“老爺怕您不同意,當然不會告訴您了,可您知道老爺給您相中的夫婿是誰嗎?您做夢都不會想到,是護國公家的外甥,叫什么蔣榮的,他最近來了京城,老爺便有意跟護國公府結親家?!?/br> “什么?爹要把我嫁給蔣榮那個浪蕩子?”宋雨竹聽到這,心都涼了。 “是有這個意思,還沒最終確定下來,但是小姐啊,您得早做打算,與其嫁給蔣榮,倒不如今日搏上一搏,興許還有一線生機呢?” 宋雨竹咬著嘴唇,緊握手里扔的瓶子,很顯然是被說動了,但她還有猶豫,“可是我沒辦法接近四皇子,如何能給他下藥,再說,下了藥,他又怎么會立刻傾心于我,世上真有這樣的藥嗎?” 婢女眼珠一轉,“是這樣的,我跟您說實話,這藥是隴西的一種蟲蠱粉,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四皇子若服了這藥,他第一眼看見的人,便會心生喜愛,你下了藥之后,就站在他旁邊,讓他看見你,事情就成了,要是他服了藥,有什么不對勁,你慢慢的退出來,到時候現場亂作一團,誰又會注意到你,而且這藥浸了水,無色無味,等他們要檢查的時候,藥效早就過了,他們找不出破綻的?!?/br> 宋雨竹終于被她說動,想著自己日后的生活,再想想蔣榮那個浪蕩子,她沒有理由再猶豫,“那好吧,不過你得一直在我身邊,否則我不曉得怎么下?!?/br> “小姐,你別擔心,奴婢一直都陪著你,只要小姐幸福了,春桃做什么都是愿意的?!?/br> 宋雨竹聽到她這番話,心里感動極了,“春桃,你放心,要是我能嫁給四皇子,一定帶著一起嫁過去,再給你尋個好婆家,保你一生無憂?!?/br> “謝謝小姐想著春桃,”婢女笑的有幾分不自然。 兩人商議完了,婢女借口去個茅房,讓宋雨竹先走了。 隨后,她悄悄去了襄王府里的女廁,但不是上廁所,而是繞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