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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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犯懵了。外面的夜色還很黑,這讓我想起了黎明前的黑暗。 很快的,車停在了一幢高樓的前面,我下車后打量一下四周。 這地方讓我有些熟悉,是楊晨曦家的附近,我送她時路過這里。我心說難道這里又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又來這了? 高樓下面站著很多同事,他們看到我們都打著招呼,“冷專員、寅專員”的叫著。 寅寅沒閑心聊別的,應了一聲就直接問,“幾樓?” 一名同事回答,“頂樓,1202!” 我和寅寅一起進了樓道。一個胖民警看到寅寅急忙跑了過來??吹贸鰜?,他有拍馬屁的嫌疑,只是笑的有點色兮兮的,反倒影響他的熱情勁兒了。 寅寅問他什么情況?胖民警回答,我們一隊人負責對楊晨曦家附近做走訪調查,根據剛才上頭兒給的最新資料,我們也著重問了灰衣人和小丑的事兒。有群眾反映,之前1202房間傳出過打斗聲,不過,打斗聲很快就消失了,而且今晚有個大爺在遛狗時,發現有個裹的嚴嚴實實的灰衣男子從這棟樓里出來了,然后……” 他頓了頓,表情很麻木。我心說你倒是說啊,到關鍵的地方了,怎么卡殼了?我讓他別有所顧忌,大膽說出來。 胖民警吞咽了一下,繼續說,“我們去敲1202的房門,沒人開門,我們就把門給搞開了,然后……然后……見情況不對,我們就都沒有進去?!?/br> 我算服了這個色眼胖子,也不想聽他一直然后、然后的,我和寅寅都跟胖民警說了句辛苦。之后一起坐電梯到了頂樓,在電梯剛開門的一剎那,我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這味道讓我很熟悉,不過我也能對比出來,現在的味道比我蘇醒時聞得還沖,這說明什么,我不敢想象! 我和寅寅配合著,寅寅推開了門,我先邁步要往里走。 不過屋子里到處都是血,有些血已經快流到門口了,本來這房間里也鋪了幾個勘察踏板,但踏板都快被血沁紅了,我和寅寅踩著相對干凈的地方,才勉強踮著腳尖走進去幾步。 最外面的是一個小屋,這個屋子里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血跡,那些血都是從里面的一個大屋流出來的。 我們走進大屋,看著眼前那血腥的一幕,我直皺眉。而且被惡心勁一鬧,我的胃不停翻動著。 在大屋的一面墻前,并排釘著三個老爺們,準確的說,應該是三具男尸,那三具男尸都被釘在三個特制的木頭十字架上,肚子扁扁的,而那三個人的身體下面都有一個巨大的木桶,三人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刀口,他們的血全都流到了那些木桶里,其中兩個木桶已經翻倒在了地上,門口的血液就是那兩個木桶流出去的。 我不想多看這兩桶血了,甚至我冒出一個古怪的意識,不禁又想起了醒來時自己躺的那個帶血浴盆,記憶中,我好像無數次的從那個帶血浴盆中醒來。 寅寅沒我這種感覺,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雙塑膠手套戴在了手上,接著,她把雙手順著一個刀口一下插進了一具尸體的肚子里。 這還沒完,她伸手在肚子里攪來攪去的。尸體的血都流光了,被她這么一弄,順著口子只有一些粘稠的液體流了出來,我猜是軟組織液和油。 這樣持續了有半分鐘的時間,寅寅肯把手伸出來了,又很冷靜的說,“尸體胸腹腔幾乎是空的,尤其腹腔里的臟器,全被人掏走了!” 我想起了偷腎偷器官的犯罪分子,但他們往往把人弄暈,放在冰塊中進行手術的,跟眼前這種情景完全相反,尤其看著三具男尸一臉扭曲的表情,我更相信它們是活著被挖掉臟器的,另外王老吉和灰衣人也不像是做偷器官勾當的賊。 寅寅比我明白,突然嘆了一口氣說,“圣徒的葬禮!” 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有點好奇,追問寅寅。 寅寅搖搖頭不說,又一轉話題,反問我,“你看看現場,還能發現什么?” 我站在踏板上,在條件允許的范圍內,四下轉了轉。雖然很多地方都被血沁住了,但有些打斗的痕跡依然沒被遮擋住。墻上一些血點子的分布與走勢更讓我知道,當時兇手揮刀的力道和角度。 我綜合考慮,得出一個結論,“這里確實發生過打斗,是第一案發現場,打斗也很殘酷,不過很快就結束了。三名男子壓根不是兇手的對手!” 寅寅點頭贊同,而且她不想被勘察踏板限制住,也不顧及的踩到血中,跟我說,“一起吧,去其他地方瞧瞧?!?/br> 這有點違反規矩的意思了,但規矩是死的,我陪著寅寅。我倆又去廁所和廚房轉了一下,我留意到這還是個兩室一廳的老房子,房子最少也要有十多年了,墻體上的漆和涂料都已經開始斑駁脫落了,大部分瓷磚也有了裂痕。 我們現在在十二層,突然間外面刮來一股大風,我聽著廚房窗戶也嘎吱嘎吱的想著,外加這里環境有些昏暗,我冷不丁有點慎得慌,就扭頭往外看了一眼。 我發現窗戶處有一個黑影閃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人躲在廚房外的小涼臺上。 我整個心都緊繃繃的,這里的高層,外面小涼臺是封閉的,地方不大,躲個人卻很輕松。 我心說難道是兇手?我不確定這兇手跟王老吉和灰衣人是什么關系,也不知道王老吉這個團伙到底有多少成員。而此刻我在意的是,我和寅寅別被暗算了。 我急忙擋在寅寅身前,用身子推著她,一起往外退。另外我也摸向后腰,把槍掏了出來。 那個黑影還在那里輕輕的動了動,寅寅也發現異常了。 我的意思,讓寅寅趕緊出去打電話,把樓下那幫民警都叫上來,至于一會我們怎么跟兇手搏斗,她就不用管了,躲在安全的地方等信就行了。 寅寅確實悄悄退出去了,不過很快的,她又跟幾個民警一起回來了,其中包括那個色眼胖子。 我懷疑這胖子是不是塞錢進的警局?雖然看著整個屋子里的血還有些不得勁,但為了表現與立功,他竟不考慮整體的配合,直接掏槍指著小涼臺,吼了句,“窗外那位,高舉雙手滾進來,不然我開槍了!” 兇手沒什么反應。我知道現在我們這些人只能硬上了,我對胖民警擺手,既然他選擇沖到第一線了,這次也依舊是先鋒吧,先去小涼臺外面看看。 胖民警在這方面倒是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色兒,他沒猶豫的舉槍往前走。 這時又來了一股強風,那黑影大幅度的閃動,還有一個臉貼到了廚房的窗戶上。 這張臉很怪,要我說長得都違反人臉的規律了,腦門很癟,臉頰和下巴都很鼓,尤其一雙大眼睛子,陰森森的瞪著我們看,他還微微獰笑著,似乎在嘲諷我們一群人。 我心跳不由得加快,而胖民警更不爭氣,嚇得腿抖著,啊啊吼了幾聲后,竟扣動了扳機。 ☆、第十九章 深層記憶 胖民警很緊張,連續扣了三槍。三發子彈打碎了玻璃,也打碎了那張怪臉,那張怪臉很奇怪的突然就蔫了,甚至臉頰和下巴那里也都蔫了下去。 我還在詫異的時候,寅寅已經放下戒備,湊了過去,她一把推開窗戶,揪住那張人臉,擺弄幾下說,“是個假的!” 我心里呵了一句,也長吐一口氣,心說搞了半天,原來那是個假的,也不知道是王老吉還是誰,故意給我們開一個這么大的玩笑。 寅寅把假人臉拉了進來,借助燈光看了一下,寅寅又臉色一沉,念叨說,“不對勁,這也是個真貨!” 我納悶了,寅寅到底今天是怎么了?一會假的一會真的。我還沒問話,胖民警已經受不了了,在旁邊插話,“寅專員,你……沒事吧?” 寅寅回答,“我沒事??催@個!”她又往里拽,假人臉還連著一個身子。她把整個假人全拽了進來,丟到地上。 大家都看到了地上是個皮人。那一會,我們互相看了看。 寅寅看出了我們的疑惑,解釋道,“這是一張完整的人皮,剛從人身體上剝下來沒多久,趁著夜色在外面晾曬的!” 看著地上那張薄薄的人皮,胖民警忽然喉頭大作,轉身就跑到了廁所里,“啊嗚”、“啊嗚”的嘔吐起來,而且也不知道他吃了啥,一股好弄的臭味迅速從廁所飄了出來,讓現場的味道更加難聞。 我倒沒胖民警那樣不淡定,還暗自琢磨了起來。剛才見到的三具男尸,都被完整的釘在十字架上,他們三個人的內臟沒有了,但是體外的皮膚卻完好無損,而這里突然出現了一張晾曬的人皮,這說明,屋里還有一名受害者。 我手一揮,對其他民警說道,“全面搜查這個屋子!” 那些民警應了一聲,分頭開始尋找。 我無意間的瞥了一眼,突然覺得地上的那張人皮動了一下,我仔細朝人皮望去。那張人皮還在地上,沒有一點動靜。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頭一時間疼痛起來,兩邊太陽xue像要炸開了一般,我用手揉搓著太陽xue,身體靠在了墻上。 那一會,我突然來了一種直覺。廚房,廚房這里一定有我要的線索! 我在廚房里四處搜尋,在垃圾桶里我看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盒飯。垃圾桶里扔著四份剩了很多的盒飯??粗酗埼蚁氲搅宋液图夹g警吃的晚餐,我們的晚餐也是盒飯,技術警吃過之后就中毒了。 我把那些盒飯包了起來,喊旁邊的一個民警送回局里進行化驗。就在這時,另一個民警急著跑了過來,對我和寅寅說,“有情況,兩位專員過去看看吧!” 那個民警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發白,似乎看到了很恐怖的東西。 我和寅寅隨著那民警去了小屋。我看到小屋的地上放著一個巨大的黑紅色皮箱,上面的蓋子已經打開了,箱子里有一股嗆鼻的血腥味。 箱子里全是一些殘缺的尸塊,寅寅戴著手套不停的翻動著,又找到一塊尸塊捧起來,觀察一番后下結論,“尸塊為女性,年齡大約20至23歲,尸體被剝皮。在箱子里沒有發現其他的內臟器官,這也說明那三具男尸的臟器沒有在箱子里?!?/br> 寅寅在翻動那些尸體的時候,我一直旁觀著,也隱隱有個概念,好像自己以前很喜歡這些尸塊,或者我以前就是做此類工作的。 寅寅也察覺出我的變化,但她只是多看了我幾眼,沒多說啥。 我也戴上了一雙塑膠手套,拿起一根血淋淋的骨頭,觀察后說,“這段骨頭應該是前脛骨,在切口處有三到四次砍痕,這表明兇手在處理尸體的時候,用的刀不是很鋒利,肢解尸體的兇器應該是斧子!” 寅寅突然笑了,還說了句,“你的看法跟我相同,看來,你的深層記憶正在逐漸復蘇?!?/br> 這個詞讓我有點新鮮,我特別想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可寅寅不往下說了,站起了身,轉口又問:“你對這里有什么看法?” 我把看到的事情和昨晚經歷的事情想了一遍,腦海中隱約有了一些頭緒,我回答,“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叫了外賣,只不過,他們胃口不好,所以,兇手進入屋里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完全昏迷,他們在同兇手搏斗的過程中,藥性發作,被兇手制服。兇手對三男一女進行了不同的處理方法,那些男人被釘在十字架上,似乎是一種宗教儀式。而這個女人則被殘忍的剝了皮,應該去查找一下卷宗,看以前有沒有相類似的案件?!?/br> 聽完我的分析,寅寅嘆了句,“深層記憶,果然……” 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一方面是我奇怪自己能對現場分析的頭頭是道,另一方面我奇怪自己怎么突然說出這么多話,要知道,自打蘇醒后,我就覺得自己不是特愛說話的人。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被鈴聲一刺激,我又回過神。 等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王老吉。他還找我視頻通話。 我緊張上了,對寅寅比劃了一個手勢。寅寅挺細心,或許她早料到兇手可能會找我。 她也顧不上脫手套了,伸到兜里,拿出一條數據線。 我懂寅寅的意思,接過數據線,插在手機上。我還往墻角那里靠了靠,接了電話。 果然,那個小丑又出現了,只不過,他這次故意給臉畫的更紅了,手里還拿了一把斧子。 他哼哼笑著,顯得表情更加猙獰。他也在仔細打量著我,隔了好一會兒才問,“老嘎達,你怎么現在才接電話?” 我愣了一下,納悶王老吉是不是打錯電話了,不然怎么喊我老嘎達? 王老吉繼續笑著,這次顯得很詭異,而且看得出來,他覺得這么叫我,我有這反應就對了。 寅寅倒是臉色一沉。王老吉又拿出故意的樣子說,“對了對了,我忘記你小子還不知道……算了,不跟你講這些沒用的,有沒有找到我給你留的那個皮娃娃?” 看著王老吉那血紅的小丑臉,我上來一種感覺,不知道它是不是被血涂出來的,我不想跟他直視,而且這一刻,我也沒急著回復啥。 王老吉不理我,還往屏幕前湊了湊,反咬一口說,“嘖嘖!你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兇?放松一些。對了,我還給你留個小禮物?記得找到,再見了,老嘎達!” 王老吉掛斷電話時,我還能看到他的獰笑。 寅寅一直在查王老吉的地址,隨后嘆了口氣,這告訴我,這次跟蹤她又失敗了。 我一直想著老疙瘩這個詞,我問寅寅,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寅寅回避我的目光,甚至拿出一副聽而不聞的感覺。她又蹲下身,繼續對著皮箱子翻起來。我只好蹲下身配合著。 我倆翻了好幾個尸塊,最后在箱底找到了女死者血淋淋的半個腦袋。 這腦袋上半部都沒了,包括大腦,只剩下顱底裸露在我們眼前。我把精力都放在它的嘴巴上。我還伸手掰開了女死者的嘴巴。 我看到她的牙殘缺不全,尤其有一個門牙只剩下半截,這都表明她生前遭受了很大的打擊。另外我往里看著,發現她嘴的深處有異物。 我讓民警給我準備小鑷子,我把它往里送去,又從女死者的嘴里夾出一張軟軟的紙片。 冷不丁的,我不知道這紙片是啥。但我耐心的一層層剝離,最后把它攤開,發現竟是一小截撲克牌。 這張撲克是大王,大王的臉都已經被死者的血液給侵透了,甚至爛了,而它的頭像就是一個耍雜技的小丑。 我和寅寅互相看了看,都意識到這張撲克牌就是王老吉給我的小禮物。而它上面的小丑,更似乎表明了什么,只是憑目前的信息,我還聯系不到更多的東西。 ☆、第二十章 浴血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