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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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寅寅都在現場待了一會兒,但沒啥發現了。寅寅對我說,“一起走,回局里吧,有些東西給你看!” 我倆把剩下的工作交給民警。下樓后,我倆上車,一路回到了局里。 寅寅讓我先回辦公室,她要先拿一些資料,再來找我。 我獨自坐在辦公室里,想著王老吉說的那些話,尤其是老嘎達?另外那張撲克已經送到技術科了,我很希望能從上面挖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大約過了一刻鐘,寅寅才走進辦公室,她手里拿著厚厚的檔案??粗切n案,我的心里一喜,看來寅寅是打算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真相了。也一定因為剛才現場民警那么多,她有所顧忌,所以選擇回局里來解釋。 我急著打開了檔案,映入眼簾的都是一些血淋淋的照片,那些照片上的死者都是男性,而且都是壯年。他們都是赤身裸體的被綁在一些十字架上,最明顯的共同點是渾身都有很多道傷口,而他們的腳下都有一個木桶,那些木桶里都盛滿了鮮血。 我有點失落,知道自己想岔了,但聯系著這些照片,我也反問寅寅,“圣徒的葬禮?” 寅寅點了點頭回答,“是的,檔案都在這里,你先看吧!” 我繼續翻閱著,每個檔案的年代都不相同,最早的追溯到十幾年前,最近的是前一段時期的事兒。 我不笨,很快的從內容上發現了不同,在一些檔案中,死者肚子上并沒有刀口,死者胸腹腔也沒有被解剖,這就證明他們的臟器并沒有被人取走。而另一些檔案里,死者肚子敞開著,臟器都不見了。 我疑惑的盯著寅寅,“那些肚子有傷口的死者是……” 我話還沒有說完,寅寅已經說出了答案,“四年前!” 四年前?我昏睡了五年,而那些死者則是四年前才開始被挖掉臟器,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聯系?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不舒服了,胸口發悶,似乎在我面前擺著的不是什么檔案,而是一個個活生生和血淋淋的臟器。我甚至看到了赤裸的心臟在我面前有節奏的一跳一跳。 順帶著,我又想到了醒來時寅寅手里捧著的那個心臟。我對寅寅產生質疑,心說這些案件會不會跟寅寅有關?而且王老吉一直喊我老嘎達,寅寅明明知道點東西,卻不給我解釋,這里面也一定有聯系。 我古怪想法冒出很多,可再往深了想,又覺得頭懵懵的。 寅寅不想讓我愣神,碰了我一下。我掏出煙吸著,看著寅寅并沒有說話。 寅寅拿出一副回憶樣兒,等我這根煙快抽完了,她才整理好思路,跟我說,“漠州這幾年好很多了,各種怪案在鐵隊帶領下逐一偵破,但是,這個圣徒葬禮案已經好多年了,真兇一直沒有被抓到?!?/br> 沒等我有啥表示,寅寅自行苦笑起來,而且笑得很兇。 我頭次看到寅寅這樣子,有點不習慣,另外也有種說不出來的微妙感。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寅寅才平復情緒,繼續說,“局里有人懷疑,圣徒的葬禮是個宗教儀式,兇手很可能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br> 我反復琢磨寅寅剛才的話,尤其她之前的笑聲也總反復出現在我耳邊。 我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覺得“葬禮”的情景有些熟悉,尤其是當幻想起那些死者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那一刻,我心里有種莫名的顫栗和激動。 我搖了搖胡思亂想的腦袋,讓自己緩過神又問,“還有其他線索嗎?” 寅寅說沒有其他線索了。而且她更在乎我剛才的舉動,還多問句,“冷哥,我怎么覺得你怪怪的?!?/br> 我解釋不清,就推脫說,“可能是這些照片讓我不太舒服?!?/br> 寅寅笑了笑,這種笑法又變了一個風格,讓我覺得挺神秘。她收拾著檔案,拿出不想多聊的架勢,對我強調,說我累一天一夜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事她會給我電話。 我也確實有點乏了。我等著寅寅把檔案放回去,又一起出了警局,她開車把我送回家,我下車的時候,寅寅遞給我一個袋子,這里是一套新警服。她的意思,我穿的警服臟的不成樣子了,讓我回去把新的換上。 我沒推辭?;氐郊依?,我把配槍放到了抽屜里,隨后去洗個澡。 被熱水刺激著我的皮膚,讓我清醒了很多。 倒不是說我有怪癖,我覺得反正家里沒外人,就光著個身子大咧咧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了。 我喜歡沙發的柔軟,尤其完全放松坐上后,很快來了倦意。我還閉上眼睛,迷糊間,我好像突然看到很多古怪的東西,自己躺在一個帶血的浴盆里,一個戴著血紅面具的小丑不停對我耳邊喊著老嘎達你醒醒。而我動不了,整個身子還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小丑用刀一下就劃開了我的肚子,我看著自己的臟器被小丑一個個的拿了出來,他雙手捧著我的心臟,我的心臟仍在那里不停的跳動著。 那個小丑把那些臟器分別放到了一些瓶子里,他還在那里不停的念叨著,有一個詞很明顯,“浴血重生!” 我特想在夢里動一動,反抗一下,但根本不行。小丑獰笑起來,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斧子,朝我腦袋狠狠劈了過來。 我哇的一叫嚇醒了,還出了一腦門的汗,嘴唇也異常發干。 我抹了抹汗,等緩過勁了,正要去客廳倒一杯水,這時傳來一陣沖擊鉆的嗡、嗡聲,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寅寅。 接通后,寅寅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急,她告訴我,十分鐘后到樓下接我。我以為又出啥大事了呢,問她一句,她也沒有回我,只是再次強調,十分鐘后見。 我沒磨蹭,不過時間依舊緊巴巴的,剛下樓,寅寅開著警車就到了。而且我上車后,寅寅使勁給油,這大白天的,她把車速開得瘋快。 我不想揣著糊涂裝明白,就又問她去哪?寅寅臉色陰沉,回答說去看守所,朱晨死了。 我詫異了。王老吉說朱晨是他的朋友,他程序上的事不懂就問朱晨,我還琢磨著緩過手就把朱晨這小子的嘴巴撬開套套話呢。沒想到,這條線索又斷了。 我猜寅寅也沒想到朱晨會在這當不當正不正的時間死掉,而且還死了戒備森嚴的看守所里。我們跟看守所刻意交代過,給朱晨的是單間,而且對他特殊照顧,每小時會有人對他巡視一次,另外那個房間還有監控設備,沒想到這么嚴密的布局,還是攔不住閻羅王收人! 我趁空吸了根悶煙,之后就到了看守所。所長聽說我們來了,專門過來接待,還帶著一臉歉意。 我倆先問了幾句,但所長說不出個什么來,我們又讓他帶路,一起到朱晨單間的外面。只是此刻這個單間里到處都是血,朱晨仰面躺在地上,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大部分口子很淺,只有脖頸那處是戳傷,還傷到了動脈,血也因此流干了。 所長對我們說,“我怕發生意外,所以朱晨左右兩側的房間都沒人,送午飯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可過來收餐具的時候就……”緩了一下,所長下個結論,“他是自殺!” 這不是我最想知道的事兒,我又問所長,“餐具是什么樣的?” 所長有些微表情,解釋說,“餐具是塑料的,沒有攻擊性,兇器是午餐里的一塊排骨,他用排骨略鋒利的斷面捅破了自己的脖子。而且那時候,巡視正在吃午飯。這個房間的監控設備也突然出現了異常?!?/br> 我不知道該不該責備看守所的民警幾句,但事情都發生了,我只能壓著性子,讓所長找人打開房門。 等我和寅寅進了房間,我看到地上和墻上隨處都是噴濺出來的血點子,一個角落里還丟著一塊細小的排骨,那上面有一個尖角,整個排骨都被鮮血染紅了。 這就該是那個兇器了。 等打量一遍后,我納悶的是,朱晨一個標準的宅男,除了編程就是愛看小電影,按理說,這種人一般都很脆弱,不會對自己下這么狠的手,到底什么力量驅使著他? 而寅寅一直四下看著,突然間,她指著房間上面的攝像頭說,“這里好像有古怪!” ☆、第二十一章 扎眼的摩托 這個攝像頭被掛在一個角落里,通過它可以監控全屋,我聽完寅寅的話,也仔細的盯著它看。本來我沒發現什么,但再順著往下看,我留意到攝像頭下面的電源線和數據線全被剪斷了。 我跟寅寅默契的湊過去,這里離地面有些高度,我又搬個椅子過來。寅寅站在上面,盯著線頭的切口,那兩個切口像是用小剪刀給弄斷的,而且剪刀一定很鋒利,斷面都很整齊。我四處看了看,試圖找到這個作案工具,但沒有收獲。 我挺納悶,因為按照正常邏輯分析,這屋子如此封閉,就一定會在現場留下工具。但眼前這一切與此完全背離。 我又突然冒出一個很荒唐的念頭,心說難道作案工具會飛?而且順帶著,我又想到了那些會飛的蜻蜓和無人機。也真不確定,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聯系,甚至這么一看,矛頭又都直指向王老吉了。 死去的技術警員和看門老頭脖子上都有紅點,我拿出較真的態度,又來到朱晨身邊并蹲下來。 他脖子上并沒紅腫的跡象,也沒紅點。我不死心,又費勁巴力的把他翻過來。這次很明顯了,他脖頸后面有一個紅點,而且紅點四周腫脹著,顏色要比之前遇到那兩個紅點更深一些,有種紫黑的感覺。 寅寅看我表情變得嚴肅,就追問一句,“怎么了,你有新發現?” 我指著朱晨脖子上的紅點,示意寅寅也過來瞧一瞧。 寅寅把攝像頭的事放在一邊,等蹲在我旁邊后,她盯著紅點沒說啥。 我倆各自默默的想著。這期間寅寅還把注意力放在朱晨身旁的一灘血上,她咦了一聲。 她又摸著兜里,把膠皮手套拿出來套好,之后不嫌惡心的對著血灘推起來。等把這灘血推到別的地方時,我發現地上還有一個字。 這字似乎是刻出來的,雖然歪歪扭扭,而且痕跡很淺,但我和寅寅仔細辨認好一會兒,也把它認出來了。 寅寅先說,“這應該是個黑字!”我點頭贊同。 我用手機把屋內可疑的幾個地方都照了下來,連攝像頭也沒放過。 之后我們又往下排查,試圖發現新的線索。 值得一說的是,這個房間最里面有一扇窗戶,那個窗戶不算大也不算小,飛蜻蜓正好可以飛進來。 我猜測會不會是飛蜻蜓作案。如果在它頭部安上一把類似于小剪刀的工具,就能破壞攝像頭的兩條線,之后飛蜻蜓再給朱晨打一毒針,這個毒針的藥性能讓朱晨癡狂,朱晨瘋里瘋癲的用排骨自殺,又在臨死前離奇寫了個“黑”字。 我把這個猜測說給寅寅聽。寅寅點頭贊同,還特意指了指黑字。那意思,它很關鍵,也很可能是重要破案線索。 隨后我和寅寅沒發現其他更有價值的線索了,所長一直在外面等著,給我倆騰出私下空間。 寅寅喊了一聲,把所長叫了進來。寅寅對他交代了一下,讓他按照程序來,把剩下的事交給技術警員去處理。 所長一直重重的點頭。我知道,接下來他會賣力的。這讓我很放心。 我和寅寅轉身回了警局。路上我也沒閑著,一直琢磨著事。不得不說,通過這一系列連續發生的兇案,我愈發對王老吉頭疼,原本只把他當做一個連環殺手,現在一看,后面的水更深了。 等回到辦公室,我們一起吸根煙緩一緩,讓大腦放松一下,之后就繼續分析案子了。 寅寅還特意拿來筆和本,一邊在上面記錄著,一邊跟我說,“雖然朱晨死了,但是這兩天王老吉出現的次數太多,他一定會留下很多線索,我們整理下?!?/br> 我示意她繼續。 寅寅又說,“其一,十字架上的男尸和飯盒已經送去檢驗科,等待檢驗結果;其二,女尸的尸塊和小丑撲克牌也送去檢驗了,咱們看看能不能從此處挖到有價值的東西?!?/br> 我想到了另一件事,提醒說,“人皮!也務必仔細查看一下那張人皮,尤其看有沒有類似的案件,時間跨度可以放遠一點!” 寅寅記下了,她似乎對我提的建議很滿意,又問“還有什么別的嗎?” 我全神貫注著,甚至不自覺的站起身,在辦公室來來回回的走起來。我不停的想著今天看到的那些場景,甚至不經意間,我還煩惱的撓了撓頭。 我突然一個激靈,記得視頻通話時,王老吉因為朱晨被抓的事,也抓撓過自己的頭發,當時他的頭發還大把、大把的往下掉。 我有一個想法,如果真向王老吉說的,朱晨只是他的朋友,他因為要救朱晨才跟警方作對的話,他為何也那么煩惱的抓頭發?而且朱晨的死更讓我們有個猜測,很可能是王老吉下的手,他為何又不救反倒殺了朱晨呢? 我想到威脅兩個詞,朱晨手上一定有王老吉的把柄,王老吉面上說的挺好,其實是怕把柄被警方掌握到。而且再往深了說,技術警員不也是在擺弄朱晨電腦時被殺死的么? 我急著對寅寅說,“電腦,朱晨的電腦,我抱回去研究一下?!?/br> 寅寅一定沒我想到的這么多,她有些不理解的看著我,但還是點點頭表示支持。 我立刻往辦公室外走去,在馬上出去時,寅寅喊著跟我說,“咱倆分頭行事,我也會把朱晨的尸體進行解剖,對他脖子上的那個針眼要進行化驗,另外也聯系漠市的一些老油條打聽打聽?!?/br> 我來到技術組后,發現今天這里是出奇的忙,所有警員手頭上都有活兒,甚至都有種焦頭爛額的架勢了。 在我進來后,他們也沒時間跟我說話,點個頭就算完事了。 我不想打擾他們,朱晨的電腦就放在電腦室的角落里。我挺直接,也圖個方便,抱著朱晨的主機出了警局。 我又把主機放到摩托的后面,想把它帶回家里去。但看著眼前這輛摩托,我臨時耽誤了一會兒。 這是輛被高科技改裝過的新摩托,按警方的說法,我最近多次遭受到攻擊,組織要為我安全著想。 說實話,我還沒時間品品這摩托的與眾不同之處呢,我索性就地擺弄一番。 我發現這摩托可以升起一種既透明又封閉的玻璃罩,這層罩子不僅能防住一般的子彈,還可以防止有毒氣體的侵襲。就像上次出租車朝我吹毒煙,如果有這輛摩托在,只要保護罩一升就完事了。 在摩托前輪那里,還安裝了兩個極其隱蔽的槍筒,摩托里配有專門的設備與按鈕,能對槍進行cao控。 這讓我想起了武裝直升飛機。而且cao作一番后我發現,兩把槍的槍口還能微微轉動,是專門打前方車輛輪胎的。 我暗暗發笑,一時間也給這摩托起了個外號,叫損賊。其實想想也真是這么個理兒,用摩托帶的槍,專門打對方輪胎,不是損是什么? 不過這種損法,我喜歡! 另外這輛摩托的發動機也很特殊,按摩托表盤顯示,最高時速竟突破三百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