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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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點頭回答,“行!明兒一早就走,惹不起咱們躲得起?!?/br> 我也不知道個前因后果,好奇之下扭頭看了看,發現他倆穿著很潮的運動服,明顯不是本地人。 我想到一個可能,這倆是驢友。 他倆也注意到我了,不再多說,不過表情依舊流露出一種恐懼感。 沒多久飯菜好了,他倆拎著上樓。我純屬拿他倆的事當話題了,跟鐵驢說,“剛才那倆哥們,不會是撞邪了吧?” 鐵驢點頭說有可能,又強調,“霞光鎮這里,也算寒苦之地了,尤其烏鴉也說過,這里環境特殊,周邊山上還有月虹現象,這倆逗比來這種地方旅游探險的,撞個邪,遇到鬼打墻,很正常?!?/br> 我倆也沒太討論他們,隨后話題一轉,繼續扯別的。 等這頓飯吃完了,我倆肚子都撐的溜圓,結了賬,一起勾肩搭背、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來到樓梯口時,鐵驢喊了聲停下,又指著樓梯說,“徒弟,我一直說你身手不行,你還不忿,這樣吧,跟你打個賭,我用一條腿上樓,都比你快,信不信?” 我看著鐵驢微微發紅的臉,心說他喝完酒就吹吧。我沒回答,卻很不屑一顧的呵他一聲。 鐵驢上來那股勁了,當即把左腿抬起來,用手勾著腳裸,那意思現在開始,這腿就不用了。 他又問我,“咋樣?敢賭不?” 我看著他那金雞獨立的樣兒,一時來了興趣,說賭就賭,又跟他強調,“我要贏了,你就詳詳細細把三年前那場大戰的經過說了,成不?” 鐵驢嘿嘿一笑,說沒問題,又問我,“我贏了怎么辦?” 我壓根就不考慮他能贏的問題,隨口來了一句,“你能贏,要啥我都給?!?/br> 鐵驢點點頭,讓我準備吧。 我心說這有啥準備的,跑樓梯而已,難道還要抻抻筋壓壓腿? 我擺手說不用。誰知道話音剛落,鐵驢回了句好,就嗖嗖往上蹦了。 他跟個蛤蟆似的,還一蹦三格,幾個眨眼間,這排樓梯就被他跳完了。我一下緊張上了,也嗖嗖往上跑,心里更忍不住罵了一句,心說缺德驢啊,我說不用準備,但沒說不用喊開始吧? 我拼出全力來了,可悲的是,竟真斗不過他,一直處于落后狀態。 等鐵驢跳完最后樓梯時,我都快累蒙了,這么一鬧,肚子也有點難受了。 鐵驢放下左腿,適當活動幾下,還對我嘻嘻笑。我有點低迷,也愿賭服輸,問他想要啥。 鐵驢一擺手,說現在沒啥要的,等以后想到再說吧。 我最煩欠別人東西了,但有啥辦法?這次真就欠了鐵驢。 我倆又進走廊,找到十五號房間,我拿出鑰匙開門,等擰了兩下發現,根本擰不動。 我納悶了,心說難道姜紹炎回來了?還把門反鎖了? 我咦了一聲,又敲敲門,算是一種提醒,但突然間門開了,有一個小伙握著大厚玻璃做的那種煙灰缸,對我腦袋狠狠砸過來。 我嚇了一大跳,不過這點隨機應變的本事還是有的,我急忙雙手齊出,提前把煙灰缸接住了。 那小伙跟瘋了一樣,使勁扭著手,想把煙灰缸搶回去。 我跟他較上勁了,鐵驢湊過來幫我一把,對著小伙一推,力道不小,一下把他推出去挺遠。 這時又有個小伙,胡亂揮舞著一把水果刀,對我倆沖過來,嘴里不干不凈的罵著,還說跟我門拼了! 我趁空看清這倆人的長相了,也算認識他們,就是剛才吃飯時,遇到的那倆神經兮兮的驢友。 我反應過勁了,對著他倆擺手說,“等等,我們不是壞人,誤會!” 握刀小伙停下了,依舊很緊張與警惕。 我沒理他,反問鐵驢,“這是幾樓?” 鐵驢撓撓腦袋,不確定的說,“好像是五樓!剛才我蹦的快,也一時興起多跳了一會!” 我心里那叫一個郁悶,趕緊跟這倆驢友解釋,說我倆走錯了,是他們樓下。 我還把門鎖上的鑰匙拔下來,給他們看看,上面有一個小牌,寫著十五呢。 倆驢友不吱聲,光瞧著我倆。我也實在不知道說啥好了,跟他們再次道歉,又帶著鐵驢趕緊走。 等下了樓,我們確定又來到四樓的十五號了。這才是我們的房間。 但我把鑰匙插進去之后,發現還是擰不動,我心說奇怪,自己撞邪了? 這一愣神的功夫,門開了,姜紹炎看著我倆,尤其看著我,嘿嘿笑著問,“怎么了?開個門咋這表情?” 我知道是自己多想了,回了句沒啥,跟鐵驢一起進去了。 姜紹炎也不跟我們多胡扯,把我倆叫到床上坐著,又拿出一張霞光鎮的地圖,攤在床上。 我留意到,地圖上有三個區域被鉛筆圈出來了。我就指著問,“這代表啥?” 姜紹炎嘆口氣說,“霞光鎮這里只有個小派出所,警力有限,我今天去一趟,對案件最新情況有所了解了,但有一件事是必須再次核實一下的,當地警方沒合適人選,這就要咱們仨上場了,做一次紅線吧!” (紅線指紅色線人) ☆、第十二章 喬裝的線人 我知道線人分兩種,紅線和黑線。紅線指的是警方人員,要么當臥底要么喬裝打扮去收集情報。 都說刑警是最辛苦、最危險的一線戰士,但跟紅線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我以前沒做過紅線,冷不丁聽到,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姜紹炎跟鐵驢倒都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姜紹炎繼續說,“這次咱們負責收集情報,衣服和家伙事都準備好了,明天一早動身去拿。另外收集情報時,可以謊稱自己身體不適、頭疼腦熱這類的,跟當地群眾打聽一下有什么治療的好辦法,套套話?!?/br> 我和鐵驢點頭表示明白。接下來要分配各自負責的區域了。 這地圖標注的三個區域,有遠有近,為了公平起見,我們仨抓鬮。 我運氣不好,抓到了最遠的那個,但我沒覺得有啥,只是多走一會而已嘛。 談完正事了,姜紹炎又收好地圖,我們隨便聊一聊,就早早睡下了。第二天七點整,姜紹炎把我們叫起來,下樓吃早餐,又一起出了旅店,來到一個民宅。 這是個平房,一個瘦爺們接待我們的,還把我們領到屋里。 我看到這里有兩輛自行車,其中一輛的后車架上,放著一個架子,上面插著糖人,另一個自行車上放著一個磨刀石,掛著一個牌子,寫著磨剪子戧菜刀,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胯間背包和一個大布,布上寫著修腳。 我懂了,心說合著我們喬裝打扮成小商小販??? 我忍不住先選了,指著糖人架子說,“我要當賣糖人的?!?/br> 沒想到姜紹炎立刻搖頭,說他都想好了,賣糖人歸他,我負責當赤腳醫生,專門修腳治腳氣。 我有點不服,心說憑啥我干這活?而且分的地方最遠,還沒個自行車騎。后來又一琢磨,自己是法醫,也懂點醫學,裝成修腳的,多多少少有點沾邊。 我知道沒法推卻,硬著頭皮認栽了。我們仨趕緊換衣服,姜紹炎約定中午在這里集合,我們又陸續的從民宅里走出去。 我帶著家伙事,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指定地點。 我也有點私心,心說自己不能喊修腳,不然遇到耍蠻的主兒,帶著臭腳丫子過來讓我剪趾甲,我受不了。 我適當調整一下,這么喊得,“祖傳秘方,專治各種雞眼腳氣?!?/br> 我挺賣力,但接下來一個多鐘頭,根本沒人正經八本的理我,倒是遇到幾個熊孩子,他們圍著我嘻嘻哈哈,嘲笑我是治腳氣的。 這把我氣的,心說熊孩子懂個啥,怎么能這么侮辱我,這么侮辱治腳氣這么神圣的職業呢? 一轉眼我又轉悠到一個巷子里,我走的挺快,壓根沒想過這里會有買賣。 但正當我隨便喊了一句后,有個院子的門打開了,一個姑娘對我喊了句,“醫生您等等?!?/br> 我扭頭一看,她二十出頭的年紀,長得還挺標致,可整體來看,又有種挺扭捏的感覺。 我止步了,等她一路小跑到我身邊,我先問她,“你家有人得腳氣嗎?” 她點點頭,又指了指自己。 我明白了,患者是她。我真不懂,得腳氣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遮遮掩掩呢? 姑娘又四下看看,對我說,“醫生你跟我去家里看病吧?!?/br> 我沒覺得有啥,點頭說行,又跟著她進院子了。 她找來一高一矮兩個板凳,讓我坐在矮板凳上,她自己坐高的,又把鞋和襪子都脫了,給我看腳底板。 那一瞬間,我愣住了,饒是自己當法醫,看著這種腳板,我也有點受不了。 我心說這哪是腳板,分明是一個沙盤吧?有一條條的山脈,也有一塊塊的溝壑。山脈不用說,指的就是連在一片的水泡了,而溝壑呢,就是化膿爛rou的地方。 姑娘還是特別不好意思,問我這到底是不是腳氣。 其實也不用細檢查我就已經弄懂了,說俗了,真菌霉菌交叉感染,也因為拖得太久,感染的異常嚴重。 我想了想問她,“有這病之前是不是腳板受傷了?” 她回答說是,又告訴我,有一天晚上,她光腳下地,踩到一個生銹的釘子,之后就越來越嚴重。她找趙四爺看過,還買了點丹藥吃,沒啥效果。 趙四爺和丹藥這兩個詞讓我很敏感,我覺得這個所謂的趙四,一定跟我們的案子、跟魔心羅漢有關。 我特想聊聊趙四爺的事,但自己是看病的醫生,這么突然的轉換話題不好。 我又做起本職工作,把身上的背包打開。我這么想的,姜紹炎讓我當赤腳醫生,包里肯定準備藥了。 但我吃驚的發現,姜紹炎就是個坑貨,這里裝著幾本書和幾張快被揉成團的報紙,被它們一填充,顯得背包鼓鼓囊囊的,此外就只有一管達克寧。 我心說達克寧能治腳癬是沒錯,但不是萬能的,像這姑娘感染這么嚴重,達克寧不頂用了。 我低頭思考一下,先從胸囊里拿出冰醋酸,讓姑娘接一盆溫水過來,把冰醋酸融進去,讓她泡腳,為了消炎殺菌。之后又拿出爐甘石和軟膏給她涂抹,爐甘石用來止癢和干燥,軟膏防止腳裂。 我也是真虧了,光抹兩個腳板,就讓胸囊里這兩種藥粉全用光了。而且這幾種藥先后搭配,藥效來的很快,姑娘體會到了,對我豎起大拇指。我也特意給她寫個藥方子,都不是啥稀有藥物,去藥店就能買到。 姑娘很開心。我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謊稱自己走累了,問在她家院子抽根煙歇歇行不行? 姑娘說沒問題。我借著吸煙的功夫,也用起姜紹炎的套話了,說自己身子不好,腦子有點小毛病,但自己只會治腳氣,問姑娘知不知道這鎮子上還有啥好大夫? 姑娘又提到趙四了,別看趙四給的丹藥沒治好她的腳氣,但她依舊對這個趙四爺的評價很高。 還建議我找他看病。 我借機拿出一副很實在的樣子說,“我是外來戶,剛在佛光鎮住上沒多久,能細說說這個趙四爺是啥人么?” 姑娘熱心的講起來,說趙四爺是活神仙,身上帶著仙兒呢,會煉丹會驅邪,就住在鎮西的三里街,我要是去找他,一定要早點,因為每天找他的人,實在太多,正常時間去了,還要排隊的。 我暗自把趙四家的住址記下了,之后覺得沒啥可問的了。正好煙抽完了,我想起身告辭。 姑娘卻不讓走,問我剛才治病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