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書迷正在閱讀:入戲[娛樂圈]、血rou逆靈、全球遍地腦殘粉[美食]、被迫嫁給死神腫么破[重生]、淮上云崖暖、都說我們不般配、[茶花女]巴黎名流之路、我嫁給了無cp文男主[穿書]、釘釘釘子戶、聽說你想打我
我倆點頭說好,但真等要要上車了我才發現,這吉普車跟一般車不太一樣,只有一側的車門能打開,它的車廂跟前座也是隔離開的,被一道“墻”擋著。 另外車廂里壓根沒有車座,左側有一個長條椅子,右側有兩個小床,屬于上下鋪那種,上面躺著兩個人。 我都認識,下鋪是白頭翁,上鋪是鼠帝。他們好像都睡著了。我們開門弄出聲響,也沒讓他們有啥反應。 我一直有個感覺,這倆人是活尸,所以冷不丁要跟他們共處一室,待在這種狹小空間,我心里特別不自在。 鐵驢倒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感覺,先把王半仙抱上車,勉強塞到床底下,又一屁股坐在長條椅子上,不住念叨,“累死老子了!” 等看我還沒動身時,他對我擺手催促。 我知道光站著不是個法子,不得已,又硬著頭皮爬上去了。 在車門關閉后,我發現這里的車窗就是個擺設,根本看不清外面啥樣,別更說透光了,但車廂里有個小燈亮了,倒是不怎么黑。 吉普車啟動了,拿出不快不慢的速度往前行駛,但被路面一弄,還是有點顛簸。 鐵驢坐在椅子上打盹,我坐不下,屁股難受,索性蹲在一旁,盯著兩個活尸觀察著。 我品了好長一段時間,發現他倆都有呼吸,胸口一起一伏,卻比正常人要慢上很多,有種什么感覺呢?他們的新陳代謝肯定很緩慢。 也怪我上來較真的勁了,有一個問題實在想不明白,我把他們叫活尸,那他們到底算啥,是人還是真的尸體呢? 我最后下個決定,扒開他們眼皮看看,要是瞳孔沒散,就是人,瞳孔散了,就是尸。 我也夠膽大的,等吉普車不那么晃了,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鼠帝在上鋪,我扒他眼睛有點費勁,索性就對白頭翁下手了。 我扒眼睛很熟練,以前尸檢時都不知道弄過多少次了。但等我把手指壓在白頭翁眼皮上時,出岔子了。 吉普車壓到一條坡,讓車身側了一下,我身子也跟著一晃悠,手指不小心狠狠戳了白頭翁眼眶一下。 白頭翁一定很疼,猛地睜開眼睛,轉動眼珠看著我,嘴巴一咧,呃了一聲。 這種昏暗的環境,配合著他這種表情,實在太猙獰了,我嚇得心里打了兩下鼓,也急忙后退幾步,直到靠在車廂上。 我腦門挺熱,估計這一下子,流出不少汗珠來。白頭翁倒沒有啥繼續的動作,慢慢把眼睛閉上。 我長嘆一口氣,但突然間又覺得,身旁有啥古怪,感覺有個東西正盯著我似的,他還突然呃了一聲。 我以為這車上還有別的活尸呢,我上車后沒發現他,現在他要出來收拾我了。 我嚇得張大嘴巴要叫。有個手伸過來,把我嘴巴捂住了。 他嘿嘿笑了兩聲,我扭頭一看,是鐵驢,而剛才嚇我的,也是他。 鐵驢說,“徒弟,有句話叫好奇害死貓,你別逗白頭翁了,不然把他惹火了爬起來,咱哥倆都得玩完?!?/br>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鐵驢又安慰我幾句,還扶著我一起往長條椅子上坐。 我腦袋里全是活尸的影子,一時間都忘了,等快坐到椅子上時才反應過來,又往前一探,蹲在地上,那意思不坐了。 鐵驢也明白,笑了笑,說真好,這椅子全歸他了。 他也不嫌磕磣,整個人撅著躺在椅子上,這樣舒舒服服的打起盹來。 我沒那心情,也變乖了,就這么一直安靜的蹲著。 吉普車后來上了高速,又開了半個多小時后,停下來了。有人從外面把車門打開。 冷不丁看著外面強烈的陽光,我有些不適應,用手擋著臉,但也趁空看了看。開車門的是姜紹炎,他身后跟著兩個特警。 他招手讓我跟鐵驢下車。鐵驢下車很積極,揉著肚子找廁所去了,而我四下一打量,發現這是一個服務區,我們在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旁邊還停著一輛特警的車。 姜紹炎讓我稍微歇一會,他又叫著特警一起,把王半仙抬走了。 我挺想找寅寅說說話的,但寅寅沒空,在我跟鐵驢下車后,她從駕駛位上來,獨自進了車廂,還把車門都關上,并反鎖。 我不知道寅寅要干嘛,猜測可能跟活尸有關。 姜紹炎跟特警囑咐幾句,特警帶著王半仙離開了。姜紹炎跟我匯合,這時鐵驢也從廁所回來了。 姜紹炎指著遠處一個停車位,上面有一輛黑奧迪,說這是我們的新車。 隨后我們仨撇下寅寅,都上了車,他倆知道我屁股受傷了,就讓我躺在后車座上。 姜紹炎跟鐵驢輪流當司機,或許因為耽誤一晚上的緣故吧,他們開車很急,有點搶時間的感覺。這樣一晃到了晚上八點多,我們來到一個我都不知道叫啥名字的小鎮。 寅寅的吉普車一直跟在我們后面,我們兩輛車來到一個修車廠里,但我們并非要修車,姜紹炎跟修車廠的人很熟,我猜這又是特警的一個秘密據點吧。 我們仨的黑奧迪停的很隨意,就在露天找個地方??苛?,但有人指揮寅寅的吉普,讓它開到一個修車間里,還把鐵門拽下來,關上了。 寅寅一直沒出來。姜紹炎帶我們下車后,也不顧寅寅,看了看時間,說我們這就去霞光鎮吧。 我沒聽明白,心說去就去,但我們下車干嘛,直接開車走唄。 這時候有三個小工打扮的人,一人騎著一輛自行車來到我們身邊,接下來他們的舉動,更把我雷到了。 他們下車后一起脫衣服,把外衣和自行車一起交給我們。 我多少有點懂了。霞光鎮一定很落后,我們開著黑奧迪太明顯,不如低調的騎著自行車趕過去,另外換上他們的衣服,也算是一種簡單的喬裝。 我屁股疼歸疼,但好在騎自行車能多少調整下姿勢,等上車后我擰了好一會兒,終于選好一個角度,能坐下去了。 我們仨一起動身,姜紹炎負責帶路。 別看騎自行車比跑步要輕松,但要一直騎三個小時,這也讓人有點受不了,最后我都覺得,大腿內側酸疼,整個小腿緊繃繃的。 我們在晚上十一點多時,趕到霞光鎮了,我看著這個小鎮,當即有一個評價。 這里少說落后二十年,那種平房,那種筒子樓,都是九十年代初的風格。我一邊騎車,一邊問姜紹炎一句,“一會兒在哪落腳?” 姜紹炎回答,“這鎮子只有一個像樣的旅店,咱們就住那里吧?!?/br> 我跟鐵驢都點頭說好。 等找到這個旅店后,姜紹炎去交了款,我發現真便宜,才六十塊錢一天,還是個仨人間。 我們拿著鑰匙上樓,但也不知道這個旅店老板咋想的,門牌號弄得挺怪。 在別的地方,二樓就是二開頭,二零幾這類的,而三樓呢,就三開頭。這個旅店一共六層樓,每層的門牌號沒這種規律,都是一二三四五這種排法。 像我們住的,就是四樓的十五號。 當然了,我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沒再多想。 等找到房間,打開門進去后,我們仨各選個床躺下來。 我跟鐵驢都問姜紹炎,既然來到目的地了,接下來怎么行動? 姜紹炎說我們在路上耗費一天多時間,這期間案件有什么變化,他也不清楚,今天這么晚了,我們就不忙工作了,好好休息,等明兒一早,他去聯系當地警方,等了解情況后再做決定。 我跟鐵驢贊同,我們簡單收拾下,這就入睡了。 第二天我起來挺早的,睜開眼一看,鐵驢還在睡,姜紹炎卻沒影了,我打心里佩服烏鴉,覺得他真是個勤勞的好警察。 但邪門了,我跟鐵驢一直等到中午,姜紹炎也沒回來,鐵驢打電話,他手機一直提示處于關機狀態。 ☆、第十一章 古怪的驢友 我有點擔心姜紹炎了,跟鐵驢念叨一句,別是烏鴉出事了,咱倆還啥都不知道,傻兮兮等著呢。 鐵驢正看電視呢,里面演一個大片,他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擺擺手,讓我別多想。 我不贊同他的態度,起身擋在電視前,跟他強調,“驢哥啊,你好好想想,咱們來時的路上就遇到王半仙了,還有瘋牛陣啥的,雖說這次咱們又喬裝又低調的來到霞光鎮,但保不準魔心羅漢的鼻子靈,又把咱們行蹤‘聞’到了呢?” 鐵驢看不成電視,拿出失望的樣子嘆口氣,回答說,“徒弟,烏鴉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主兒,三年前那場大戰,他都能活著回來,更別說這次面對魔心羅漢了,絕不會栽在小陰溝里的?!?/br> 我對三年前的字眼很敏感,這也是一個神奇的數字,寅寅就曾說過,三年前的案子,這次鐵驢又來個三年前的大戰,我覺著里面一定有聯系,有很大的貓膩。 我問鐵驢,“三年前到底發生什么了?” 鐵驢變得古里古怪,好像在回憶,表情卻很復雜,一會緊張一會害怕的。 我看他也不說話,還這幅德行,就用手扒拉他一下。等他回過神,我又換個方式問,“咱們在基地特訓時,遇到過送飯的瘸子老人,他是不是也參與三年前的大戰了?” 鐵驢肯說了,告訴我,“瘸子老人是參與了,卻中途受重傷提早退出了,正經經歷大戰的,都是北虎部隊和特警隊精英中的精英,可活著走下戰場的,只有三個人?!?/br> 他掰手指數著,“烏鴉、我,還有老貓?!?/br> 我冷不丁想笑,心說這可好,合著最后活的又鳥又驢又貓的,全動物啊。而與此同時,我也對老貓有了興趣。 我頭次聽說這個人,問鐵驢他是誰? 鐵驢苦笑,拿出一種無奈感跟我說,“老貓就是個奇葩,也一直被稱為北虎部隊最狠的殺手大兵?!?/br> 我表示不理解,殺手是殺手,大兵是大兵,它倆怎么搭配使用呢? 鐵驢舉了個例子,說如果真把老貓當成一只貓的話,它是個抓耗子的能手,甚至還能捉蛇,但同樣的,這只貓也偷主人家的魚,更會去把一些主人養的鳥抓了吃掉。 我有點懂了,也想到一句話,古語說德才兼備,但德與才往往在某些人身上是沖突的,有大才者,有時德卻不怎么高,或許老貓就是這類人吧。 我又問鐵驢,“老貓現在干啥呢?也在特案組效力么?” 鐵驢很實在的回答,說不知道,自從那次大戰之后,老貓的行蹤就變得飄忽不定了,或許正在天池里游泳呢?又或者正在西南某個原始部落中,跟一些土人一起啃人頭呢? 我覺得鐵驢舉得例子太狠了,卻也讓我更加覺得,老貓不簡單。 這時候電視里傳來槍響,精彩情節到了,鐵驢不跟我聊了,還把我推開,繼續看起來。 我跟他剛才一番交流,也想開很多,覺得姜紹炎不會有啥危險。我放下這門心事,閑待起來。 這樣到了下午五點多,外面天都快黑了,鐵驢手機響了,有短信。 他拿起來一看,說是姜紹炎的,告訴我倆,他一會就回來。 奇怪的是,鐵驢把電話撥過去,姜紹炎那邊又關機了。我的意思,我倆等姜紹炎一起吃晚飯吧。 鐵驢不同意,說短信太含糊了,一會是多久?沒準確概念。 他一定是餓了,強拽著我下樓。 這旅店也有餐廳,我倆圖省事,外加出門實在太冷了,就去了這里,我們頭次來霞光鎮,真要吃飯,也肯定先嘗嘗當地特色。 我們點了兩盤飯店的招牌菜,又要了一個菌湯。菌湯說白了,是用各種當地的蘑菇燉出來的,畢竟離長白山近,這里的蘑菇好吃。 我倆還要了兩杯白酒,不敢多喝,只是意思一下的小酌一番。 沒多久,來了兩個客人,坐在不遠處,我本沒在意,以為也是住店的客人呢。 他倆點了菜,但都要求打包,等菜期間,還神經兮兮的聊起來。 其中一個人說,“媽的,太嚇人了,咱們不能再待了,趕早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