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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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顧錦云皺眉。 “沒事?!逼葙砣菽樕l白,心口陣陣發疼。 “我說錯話了?”顧錦云將她轉過來。 戚夙容搖頭,深呼一口氣,笑道:“真的沒事,只是有些累了?!?/br> 顧錦云看了她半晌,說道:“那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br> “嗯?!逼葙砣莨郧傻攸c頭。 顧錦云附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然后從窗口躍了出去。 戚夙容待他走后,徑直走進房間,無力地坐在床邊。 寶寶?她捂著肚腹,臉上露出痛苦之色。曾經有一個生命在她腹中孕育,她卻沒有保住。 “對不起,對不起……”上一世她失去了太多,這輩子絕不能讓悲劇重演。戚夙容緩緩抬起頭,含淚的眼中透著一份堅決。 幾天后,會考正式開始??荚噧热莨蝗缙葙砣菟?,棄詩詞歌賦,主經義策論。 季云等人心中驚駭的同時,亦暗自慶幸。他們之前抱著寧可信其有的心思,結合當今的時勢,與先生深入探討了一番,甚至還專門選了幾個論題進行策論。 許琛的三個學生,季云最擅長策論,黃徵次之,孫俊軒最弱。此次論題恰好有一道是孫俊軒這幾天做過的,先生還給他進行了點評和補充。原本一篇次等策論,變成了中上等。他心中大喜,直接以這篇策論作答。 會試結束,考生三三兩兩地走出貢院,有些人神色晦暗,有些人滿面春風。 季云三人匯合,相互詢問了一下各自的考試情況。 孫俊軒小聲道:“若非卓凡提醒,我此次怕是懸了?!?/br> 黃徵笑道:“策論有三篇,你答了幾篇?” “兩篇?!睂O俊軒苦惱道,“第三篇不知如何切題,估計會被評為下等?!?/br> “不必擔心,順其自然?!秉S徵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季云四下看了看,問道:“你們可有看到卓凡?” 孫黃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不知他在哪個考場,一直沒看到他?!睂O俊軒擺擺手。 “回去問問便知道了?!?/br> “你們問我考得如何?”書閣中,戚夙容笑著回道,“我根本沒有參加會考?!?/br> “什么?”三人同時驚愕。本以為他有此卜算之能,此次會考當可一舉中的,誰知他根本沒去考。 “為何不考?”孫俊軒問道,“就算你不是舉子,但只要請一位有名望的大人舉薦一下,也可以破格參加會考???” “我無意仕途?!逼葙砣菀贿叧瓡贿吰届o道,“比起做官,我更喜歡做一名閑云野鶴的隱士?!?/br> “隱士?”孫俊軒怪叫道,“你才多大?就想做隱士?” 哪個少年不是年少輕狂,志向遠大?眼前這位,小小年紀就有避世之心,實在古怪。 黃徵首先笑道:“卓兄果然與眾不同,心性甚是灑脫。待三十年后,我亦想隱居山林,悠然度日,到時與你比鄰而居如何?” “你們想得可真夠遠的?!睂O俊軒拍了拍額頭。 “可惜?!奔驹崎_口道,“若卓學弟參加會考,說不定我們四人此次可同時中榜?!?/br> “對??!”孫俊軒擊掌道,“那咱們英書閣可要大出風頭了,先生的五名學生,個個榜上有名。哈哈哈,想想便大快人心?!?/br> “有你們,足矣?!逼葙砣菽抗庥纳?,笑看三人。 季云心中有一次升起那種仿佛被人看透的感覺。之前他并不太相信卓凡所言的命理術數之說,但經過會試之后,開始有些相信了。眼前這名少年,有一雙特別的眼睛,每當“他”專注地凝視他人時,總像是能看見什么一般。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卻也生不出厭惡之意。 五天后,會考放榜。 季云高中探花,黃徵位居第七,孫俊軒名列十三。 ☆、第四十七章 構陷(一) 御書房。 “這封密旨你看過了?”皇帝銳利的目光直盯著下方的羅士閔。 羅士閔忙跪道:“請皇上恕罪,微臣必須先確認密信的真實性,才敢呈給皇上?!?/br> 皇帝看了他半晌,隨即又低頭看向密旨,視線最終停在那個“八”字上:“你剛才說,這封密旨是從戚家女手中偷來的?” “正是?!?/br> “如此重要的東西,戚朔怎會交給自己的女兒保管?”皇帝猜度道。 “皇上的意思是,其中有詐?”羅士閔的額頭冒出冷汗。 皇帝沉吟不語。他仔細看過這封密旨,完全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即使字跡可以模仿,皇印也不可能作假。更別說用以書寫的黃綢,乃產自宮廷絲紡,而且這種綢料,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全部廢棄,改為新綢。 雖然不愿意相信,但皇帝確認這封密旨是真的。他的目光霎時變得凌厲,密旨上那個“八”字讓他感覺陣陣生寒。他千防萬防,卻完全沒料到自己一母所出的親弟才是最需要防的那一個。 “這封密旨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看過?”皇帝冷聲問道。 “密旨事關重大,微臣沒有給第三個人看過?!?/br> “很好,你最好管好你的嘴,若有半點風聲泄露,朕絕不輕嬈!” “微臣遵命?!?/br> 皇帝緊緊扭住密旨的一角,突然沉聲道:“聽說刑部尚書之女駱妍依素與戚家女有嫌?” “回皇上,微臣亦有所聞?!绷_士閔謹慎地回道,“聽說駱小姐多次為難戚家女,此事在貴女間,已不是秘密?!?/br> “那好,你著人告訴她,她身為尚書之女,若連一個小小平女都對付不了,他日亦無資格榮享誥命?!被实勰徽f道。 “是,微臣一定轉告?!被实埏@然是想假借駱妍依之手,敲山震虎。雖然戚家如今已經落魄,但為了杜絕他們暗生不軌之心,小小的警告亦是必要的。駱妍依有了皇帝的默允,再無須諸多顧忌。那戚家女,此次怕是在劫難逃。 羅士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京城外,一輛馬車徐徐行進,車中坐著一名相貌俊逸的男子,年約十七、八歲,衣著華貴,氣質儼然。 他皺著眉頭,神思不屬,與他同坐一車的中年男子見狀,出聲安慰道:“景王不必擔心,此次四位王爺一齊進京,局勢尚不明朗,我們可見機行事?!?/br> 景王嘆道:“皇上的心思,你我都很清楚,此次進京,不知還是否還有命回來?” “危機亦是轉機,不到最后,皆不可輕言勝負?!敝心昴凶訐犴毿α诵?。 “本王也該學學蔚定先生處驚不變、從容不迫的風儀?!?/br> “哈哈,王爺謬贊?!?/br> 正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下。 蔚定先生問道:“發生何事了?” 侍衛回道:“前方有一名少年攔住去路?!?/br> 蔚定看向景王,后者對他點點頭,讓他處理。 蔚定道:“去問問那名少年是何人,為何要攔在路中?” “是?!?/br> 侍衛領命而去,不過片刻便回來稟告:“那少年不肯回答,只是讓屬下將這封信交給王爺?!?/br> 蔚定將信接過來,遞給景王。 景王隨手取信,才取到一半便臉色大變,厲聲道:“去將那名少年帶過來?!?/br> 蔚定也看到了信口露出的黃綢,目光微沉。 少年便帶到馬車前,跪伏在地。 “你想做什么?”景王問道。 “賤民元奚,無家可歸,懇請景王收留?!?/br> “本王身份尊貴,怎會收留來歷不明之人?” “只要景王肯收留,賤民便不再是來歷不明之人?!鄙倌赕偠☉?,“賤民雖無大才,卻勝在忠心,永不背叛?!?/br> 景王沉默片刻,緩緩將信封中的黃綢取出來,細細看了片刻,正準備收起來,卻發現信封內側寫了一個字——“樊”。 景王和蔚定眼中同時閃過了然。 “本王不缺忠心奴仆,不過本王即將入京,府中馬匹恐無人照料,你可愿做本王的馬童?” “賤民愿意?!鄙倌甏笙?。 幾天后,戚夙容收到元奚進入景王府的消息,她正為元奚高興,卻不知危險正在向她臨近。 “小姐,蘇大人家的千金請你過府一敘?!逼絻悍A告道。 “蘇大人家的千金?”戚夙容問道,“可有說是何事?” “蘇小姐下午要去參加一個茶會,想請小姐為她打扮一下?!?/br> 戚夙容想了想,說道:“去幫我回絕吧,就說我身子不適?!?/br> 平兒出去回話,待她回來,臉色為難道:“那人說蘇小姐日前不小心弄傷了臉,不敢見人,但此次茶會乃丞相之女相邀,不好拒絕,為免失儀,只能請小姐幫忙,想辦法掩去她臉上的傷痕?!?/br> 戚夙容頗為猶豫,她知道貴女甚是看重儀容,若是帶傷參加聚會,受人恥笑是小,得罪權貴是大。蘇家千金性格比較內向,與她素無沖突,此次幫個小忙,亦未嘗不可。 想到此處,她讓平兒應了蘇家的邀請。 與戚母提過之后,戚夙容便帶著平兒坐馬車來到蘇家。蘇家在朝中的地位并不高,行事頗為中立,很少樹敵,也沒有什么特別突出的政見。 戚夙容在仆人帶領下來到一個房間。 仆人躬身道:“請姑娘稍待片刻,小人去稟告小姐?!?/br> 戚夙容點點頭。 片刻后,仆人返回,抱歉道:“不好意思,小姐正在招待客人,還需要耽擱一些時間?!?/br> “無妨?!逼葙砣荻俗谧肋?,臉上并無不耐之色。 仆人又道:“小姐不久前托人購買了一批布料,還放在庫房中,小姐讓小人將它取來,請姑娘幫忙挑選一下,做一套裙褂?!?/br> “好,有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