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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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正準備離開,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對戚夙容道:“東西可能有點多,能請姑娘的丫頭過來幫把手嗎?府內的丫頭都去招待女客了,一時叫不到人?!?/br> “嗯,平兒,你跟這位小哥一塊去吧?!逼葙砣菸醋魉?,點頭同意。 兩人走后,戚夙容獨自待在房中,四周靜寂無聲,連個奉茶的丫頭都沒有,看來確實都去前廳招呼客人了。不知蘇府都來了些什么人,之前走得匆忙,沒來得及探聽消息。 不過一會,房門發出嘎吱一聲響,戚夙容以為是平兒回來了,并未在意,卻不想一雙手臂突然從身后將她抱住,身型和臂力明顯屬于一個男人。 戚夙容臉色大變,用力掙脫,轉身望去,赫然竟是曾經揚言要娶她為妾的曹祥。 “你,你怎會出現在此?”她喝問道。 “當然是受邀而來?!辈芟橐贿叧拷?,一邊邪笑道,“那日一見,思之如狂。你既不愿做在下的妾侍,那就與在下*一度,以解在下的相思之苦?!?/br> “無恥!”戚夙容轉身就朝門口逃去。誰知手還沒碰到門把就被曹祥一把拉了回來。用力一甩,戚夙容踉踉蹌蹌地跌向里屋。 她心知被人陷害,卻也于事無補,只能想辦法先從這里逃出去再說。即便是死,她也不愿被這個小人玷污清白。 “你不是自詡貞烈嗎?”曹祥不屑道,“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貞烈?” 他抓住戚夙容的手臂就往床上拖。戚夙容忍住惡心,迅速地從錦囊中抓了一把辣椒粉,猛地對著曹祥的眼睛撒去。 “??!”曹祥捂住眼睛,撲倒在床上。 戚夙容趁機抽身,絲毫不敢逗留地朝房間外跑去。 才剛跑出房間,就聽到身后傳來砰的一聲悶響。她匆匆回頭瞥了一眼,見曹祥似乎在混亂中撞到了床柱。 “發生何事了?”一個訝異的聲音突然傳入戚夙容的耳中。她心道不妙,雖知門外肯定有人在等她入甕,如今卻是避無可避。 她站在原地,循聲望去,只見蘇小姐隨同四五名女子一起走來。 這些女子她都認識,不是名門閨秀便是大家小姐,她們臉上皆露出驚愕疑惑之色,或真或假,難以分辨。 這時,房中傳來曹祥的叫聲:“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快來人??!我的眼睛看不見了!” 蘇小姐慌忙名仆人去房中查看,隨后看向戚夙容,問道:“戚姑娘,剛才到底發生何事了?” 戚夙容漠然地望著她們,冷聲道:“剛才有一名男子闖入房中,意圖對我不軌?!?/br> “你胡說!”曹祥在仆人的攙扶下走出來,捂著發紅的雙眼,怒道,“我確實對你頗為思慕,言語之間或有不當,卻絕無不軌之舉?!?/br> 戚夙容冷冷地望著他:“絕無不軌之舉?你若真是知禮之人,又怎會貿然闖入房間?” “不是你邀我入內的嗎?”曹祥忿忿道,“如今為何又指摘我?去年,你用一首血詩讓我在士子間顏面盡失,從此仕途無望,如今見面,卻又如此污蔑于我,你到底是何居心?莫非還想借此彰顯你的冰清玉潔嗎?” 戚夙容正想辯駁,一人突然開口打斷道:“曹公子,你的眼睛無事吧?” “我的眼睛看不見了,麻煩立刻幫我請大夫?!辈芟橛珠_始叫痛。 那人看向戚夙容,用惋惜的口氣道:“戚姑娘,無論曹公子有何過錯,你都不該下此重手啊?!?/br> “沒錯,他還是官家子弟,你一介平女,謀害官家子弟,已是大罪?!绷硪幻右喑雎暤?。 “無論如何,此事還是交給官府吧?”有人提議道,“若曹公子因此雙目失明,戚姑娘怕是難逃罪責。此事已不是私下能解決的了,是非曲直,自有官府定奪?!?/br> ☆、第四十八章 構陷(二) “慢著!”眼見一群家丁圍上來,戚夙容對蘇小姐道,“我是應蘇小姐之約而來,在貴府上遭人調/戲,此事若傳出去,恐怕有損貴府的名聲?!?/br> 蘇小姐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呵,我們皆是應約而來,為何只有你遭人調/戲?”一名黃衣女子譏諷道。 “沒錯?!绷硪幻t衣女子也附和道,“己身不端,何怪旁人?” “你們何以武斷地認為是我行為不端?剛才我從房中逃出,你們可是親眼所見?!?/br> “那又有何奇怪?你弄傷了曹公子的眼睛,豈有不逃的道理?”黃衣女子憐憫道,“曹公子可是官家子弟,你一介平女,竟敢傷他?” “他意圖非禮,我只是正當自衛?!逼葙砣荼砬槠届o道,“況且,我用的不過是辣椒粉,最多讓他的眼睛痛上一會?!?/br> “辣椒粉?”另一邊的曹祥捂著眼睛大喊道,“分明是毒藥!我的眼睛如被火燒一般,完全無法視物。若果真失明,你該當如何?” “此事可大可小?!秉S衣女子接口道,“蘇小姐,莫怪小女子沒提醒你,曹公子在你家出事,若你處理不當,曹家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你可要想清楚,為了一名平女而得罪曹家,到底值不值得?” 蘇小姐聞言,悚然一驚,開口道:“戚姑娘,曹公子被你所傷,小女子不能偏袒,還是請你去官府一趟,由官府來處理此事?!鼻也徽f曹祥的身份,戚夙容雖為平女,卻也是皇上親封的國繡師,此事已非蘇府能夠私下解決的了。 戚夙容緊緊捏著衣袖,不再言語。今天這場官司,她怕是吃定了。無論她如何辯白,只要以曹公子傷重為由,就可以將她送官查辦。 “小姐,發生何事了?”剛從庫房回來的平兒見此情景,立刻沖到戚夙容身邊,緊張地問。 戚夙容握了握她的手,還不及說話,家丁已經圍上來,準備將她扭送官府。 “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逼葙砣葑岄_家丁伸過來的手,冷聲說道。 她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眾人,在心中默念她們的名字,然后毅然轉身朝門口走去。與其在此浪費唇舌,還不如直接上官府。雖然她知道對簿公堂恐怕也少不一頓責難,但在此時此地,她勢單力薄,百口莫辯。 這是專門針對她而精心設計的一個圈套。若曹祥圖謀得逞,她的清白盡毀;若曹祥失敗,便找個理由送官查辦。無論如何,她都是進退維谷。 一群人簇擁著戚夙容王府外走,不遠處的涼亭中,駱妍依以扇遮面,眼中閃爍出一抹譏誚而得意的光芒。 戚夙容被蘇府的人送到官府,以“意圖毒害曹家公子”的罪名被暫時收押,等著取證候審。平兒哭著回去報信,顧錦云也很快從他安排的護衛口中得到了消息。 “砰!”戚父一拳砸在桌子上,“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戚母垂淚道:“容兒的性子我很清楚,雖冷傲了些,卻絕不會行齷齪事?!?/br> “他們三番五次地陷害夙容,實在可恨?!逼莞笐嵑薜?,“我們戚家究竟做了什么對不起他們的事?” “老爺,現在該如何是好?”戚母問道。 “我先去看看夙容?!逼莞缚戳似絻阂谎?,皺眉道,“平兒說得不清不楚的,我也不知具體情況如何?!?/br> 戚父讓戚母待在家里,自己帶上一名隨從去了敬天府。 戚夙容坐在牢中,抱著膝蓋,面色平靜,暗暗思量對策。目前對她最不利的,是她傷了曹祥,對方只要咬定這一項,就能坐實她的罪名。更重要的是,那些所謂的“人證”非富即貴,他們一句話就能影響知府的判決。 不過曹祥傷得并不重,她頂多判一個誤傷或者故意傷人罪,杖責幾十板,再罰些銀兩便是。這點皮rou之苦,她還受得住,只不過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 正在這時,牢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戚夙容抬頭望去,只見戚父在官差地帶領下,面色陰沉地朝這邊走來。 “爹?!逼葙砣菡酒饋?,走到牢門邊。 “怎么回事?”戚父直接了當地詢問。 戚夙容便將在蘇府發生的事情一一告之,聽得戚父怒氣勃發。 “豎子爾敢!竟然妄圖欺辱我的女兒?!逼莞敢蝗以诶伍T上,砸得木柱微微震動。 “爹,別生氣?!逼葙砣莅参康?,“曹祥并無大礙,女兒此次亦當無事?!?/br> 戚父冷哼:“若周篤那老匹夫敢治你的罪,我一定要他好看?!?/br> 周篤正是敬天府的府尹。 “女兒,暫時委屈一會,為父先去將你保出來?!?/br> 戚夙容點點頭。 “什么?我為何不能將我女兒保釋出獄?此事既非刑案又非兇案,只是普通的沖突而已,開堂之日提審便是,何必讓我女兒在牢房里待著?”戚父對著衙役怒道。 衙役為難道:“戚老爺,并非小人不放,而是周大人此時不在,小人無法做主啊?!?/br> “主薄呢?” “主薄雖周大人一塊出去辦事了?!?/br> “那還真巧??!”戚父冷笑。 衙役輕聲道:“戚老爺不若明日再來……” 戚父冷冷地盯了他。戚家曾經是何等風光,如今竟連一個小小衙役都敢如此敷衍他! “若戚某今天一定要將女兒帶走呢?”戚父背手而立,渾身殺氣凜然。 衙役忍不住退了一步,握緊刀柄,緊張道:“戚老爺,此處可是府衙,請三思而后行?!?/br> “你們不是想和我動手吧?”戚父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右手猛地拽住那名衙役的手臂,用力往后一擰,隨后用左手迅速將他腰間的鑰匙取下來。這番動作只在眨眼之間便完成了,其他衙役甚至還來不及反應。 戚父拿著鑰匙,轉身朝關押女兒的牢房走去:“你們若想問戚某的罪,就去找你家大人陳訴,戚某也不是不守規矩的人,回頭再補簽一份保釋文書便是?!?/br> 幾名衙役面面相覷,卻無人敢去阻攔。戚朔如今雖然無官無爵,但余威猶在,他們這些地位低微的衙役還真沒膽子跟他動手,最后,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戚朔將戚夙容帶走。 回到家中,戚母立刻拉住她,擔心地詢問情況。 戚夙容安撫道:“不用擔心,沒事的?!?/br> 戚父派人去打聽曹祥的傷勢,這是此案的關鍵,若無甚大礙,便只是小事;若傷勢嚴重,那就涉及刑罰,輕判不得。 晚上,顧錦云來到戚夙容房中,對她說:“曹祥無事?!?/br> 戚夙容笑道:“我自然知道他無事?!?/br> “但你還是擔心?!鳖欏\云留意到她眉宇間的憂色。 “他們若想將事情鬧大,便不會讓曹祥無事?!逼葙砣葑谑釆y鏡前,將自己的發髻散開,拿起梳子,正準備梳發,一只手接過去,掬起她的頭發,輕輕幫她梳理。 “我派了幾人保護他?!鳖欏\云眼中閃過幾絲冷意,為了夙容,他不得不保護一個急欲除之而后快的混蛋,至少在此事了結之前,此人都不能發生任何意外。 “謝謝?!逼葙砣轀\淺一笑,透過鏡子溫柔地凝視著顧錦云。 “你我之間,何必言謝?” 戚夙容轉過身,抱住他的腰,仰頭道:“錦云,答應我一件事?!?/br> “何事?” “這場牢獄之災若是避無可避,請你千萬不要為我冒險?!?/br> “你覺得此事難以善了?”顧錦云皺眉。 戚夙容道:“我亦不敢肯定,只是提前做了最壞的打算。錦云,無論結果如何,你都不要為我冒險,也不要來看我。越少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戚家的未來便越有保障。你亦不必左右防范,束手束腳。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此事無論是對戚家,還是對我,或許都是一個轉機?!?/br> 顧錦云疑惑不解,望著夙容,不發一語。 “可以答應我嗎?”戚夙容又問。 “你是否知道些什么?又或者隱瞞了些什么?”顧錦云不喜歡這種霧里看花的感覺。 “沒有?!逼葙砣菀崎_視線,輕輕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