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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裙下名器在線閱讀 - 第28節

第28節

    焉容望了望身后的屋子,這間房在裙香樓里算是頂不錯的,住了一段時間也有幾分感情?!澳惆徇^去跟我一塊住吧?!?/br>
    “這像什么話?我去那住,誰幫我掙錢呀?”衣纏香挑了挑眉,眼里有幾分異色。

    焉容目光深鎖在她的面上,輕聲問:“錢對你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對呀,沒錢就要跟大家一道吃難以下咽的大鍋飯,沒錢就不能穿戴得像如今這么漂亮,我沒有蕭爺這樣的大金主,所有,都要靠我自己?!币吕p香攤攤手,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癡,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通。

    焉容搖搖頭,再問:“以你的天賦,要入花榜一甲并不難,為什么沒有爭???”

    衣纏香頓一頓,再不看焉容一眼,道:“人各有志?!鞭D身回房。

    焉容苦笑一聲,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剛踏進房間鎖了門,腰身突然被禁錮住,接著被人大力拋到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中秋節快樂,撒花!

    下章想寫重口rou,想看的舉手,沒有就不寫了……

    ☆、強極則辱

    被鉗制的瞬間焉容下意識地反抗,剛要喊出聲便被緊緊捂住了嘴巴,之后便被一塊手帕塞住了嘴,她只能手腳并用推搡對方,但蜷曲在床的姿勢實在不易發力,加上對方又是位身強力壯的男人,她根本不是對手,不僅被壓得死死的,還激怒了對方,遭到更猛烈的攻勢。

    當腰帶被扯下的時候她已經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么,更加奮力地反抗,手腳腕都被捏得發痛,然后男人把她的兩只手腕攥緊,用腰帶纏起來綁到床邊的木欄上。

    她從未遇到這般暴力的對待,怒目瞪過去,深夜的黑已經將整個房間涂滿,她連對方的輪廓都看不清楚,男人的身形、五官全都籠罩在黑影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唔唔……”此刻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哼幾聲了,聽起來像是小獸的哀嚎,聲音細且綿軟無力,外頭根本聽不到。焉容哼了幾聲便放棄了,腦子開始飛速地轉,想著有沒有什么大型的東西可以一腳踢倒,能夠驚動衣纏香過來救她。

    她這一抬腿,對方就似很了解她一般,直接用膝蓋按住她的腿使她動彈不得,接著迅速解了她的右衽細帶,扯掉她身前的所有束縛,因她兩手被縛不能完全除去,遮遮掩掩,反倒更多幾分情趣。

    那人也不說話,始終沉默且快速地做著手頭的工作,手掌撫摸著她光滑的肌膚,雖然看不清楚,卻能夠想象到是如何的白皙嬌嫩,如綢緞一般的細滑,或是緊緊握在掌中,或者輕柔地揉搓,都那么叫人愛不釋手。

    黑暗里她的感覺越發敏感,那人的動作并不粗暴,應該不是亡命之徒,那么又會是誰呢?他大概知曉許多內情,先是知道自己夜深才能回來,后是料到以后她會搬到其他地方,所以這樣的一夜,機會難得。并且他的沉默給了她啟示,那就是在一開始沒有反抗成功,之后就不可能再叫嚷了,除非她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剛剛成為花榜狀元的焉容姑娘一回來就和男人春風一度,從此名聲敗毀,竹籃打水一場空,一無所有。

    他自以為的珍愛,偏偏在她看來是莫大的褻瀆,從心底生出的屈辱叫她惱羞不已,臉色憋得通紅,身子緊繃到最后開始了止不住的顫抖,她內心夾雜著深度的恐懼和羞恥感,只能緊緊夾住兩腿將私密處遮掩。

    可男人偏要得到,手指從她胸前繞到背后,在肩胛骨和脊椎之間的凹處膈腧xue輕戳,試圖激起她的欲|望,隨后一路滑下到了尾椎部位,用指尖細細地搓捻,引起她的腰身猛地顫抖起來,緊繃著的身子突然松弛一下,那里控制不住地濡濕了。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叫她無地自容,她明明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為何還會對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產生反應?這幾乎摧殘了她的意念,已經不再是含羞受辱那般簡單的情緒了,而是上升到了對自己心性的懷疑上,是對忠貞的絕對違背,意識到這一點,她難過得渾身都疼,再也無法接受這樣放浪的自己。

    接下來男人的進入緩慢得有些折磨人,她好想趕緊結束,生怕這段jian|情被人撞破,從此自己再也抬不起頭來,這件事她會一輩子藏在心里,小心翼翼地掩飾著,假扮一個貞潔烈女,對誰也不會說起。

    為了讓男人早點結束這一切,她用盡渾身解數地迎合他,想叫他快點釋放然后趕緊離開,息事寧人。她兩手被綁著,只?!踯|可以扭動,還有兩條腿也可以絞著對方。這是自墨然傳授她房中技藝之后第二次與人做這等事,跟蕭可錚一塊的時候還有所顧忌,盡力地維持自己高貴矜持的形象,可這次是豁出去了,腦中卻一片貧瘠,能想到的技巧所剩無幾,她只能不要臉面放棄尊嚴地取悅對方,腰身扭動像是水蛇一般,胯|部高高抬起接受對方的碰撞,腳背也有節律地上下磨蹭著男人的雙腿,做出一副十分快活的模樣。

    越是配合越能得到極大的快|感,她是那么地排斥,卻無法使自己變得麻木,刺激一波一波地在體內翻涌,想要咬緊牙關口中卻被那手帕塞得死死的,此刻的自己,定然是丑陋至極,還好天黑,連對方也看不到她的面容。

    她的取悅果然有了成效,男人比以往的速度快了不少,可在她看來還是漫長拖延,滴水的時間都是如火焚身的煎熬。

    這半個時辰是她一生中度過的最漫長的時間,從來沒有一次*的體驗能讓她全神貫注著自己身體的感受,所有的渴望和滿足都清晰到了骨子里,每多一分歡愉便多一分沉重,心理上承擔那么多的罪孽感幾乎叫她崩潰。

    一直到最后關頭的爆發,強烈的刺激貫入體內,凝成了一把無形的刀,堅硬地停留在敏感的體內,將理智切得七零八碎。一路攀上至高的頂峰,墜落時上上下下不停地反彈跳動,往返不止。

    這場無聲的rou|體磨合帶來了比以往每次都深入骨髓的奇妙感覺,殘忍地毀掉了她艱難拾起的尊嚴,逼她羞愧難當到自認為罪孽深重,焉容難以抑制地大哭起來,眼淚瞬間濕了耳際的墨發,因為口中有異物,她發出了很奇怪的聲音,嗚嗚咽咽,極低極細。

    男人摸索著向上靠近她,用手捧著她的臉頰,摸到一手的淚水,他感到有些驚訝,轉而想明白了,大概是嚇到她了?接著他四處摸索,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終于在她口中找到了,將那手帕拔了出來,然后拿去擦那些穢物。

    焉容得到了暢快呼吸的機會,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但很快便感覺到對方的動作,是在用柔軟溫暖的手帕擦拭她的下面,腦中靈光一閃,頓時想到了什么。

    男人收拾完后,將手帕扔到地上,自己坐在床頭整理自己的衣服,冷不防身后的焉容冒出這樣的話,語氣冰冷哀怨,十分招人心疼:“爺若是想要,直說便是,何必用這樣的手段來羞辱我?!?/br>
    他驀地一驚,手似觸電般從衣服上撤了下來,轉過頭問:“你怎么知道?”

    “呵,有些事熟了便知?!睍谑潞笾鲃尤ッ哪?,會用手帕擦拭殘留物,會背對著她穿衣服,這些都不算巧合吧。

    “我沒有想要羞辱你?!彼嗣羌?,有點尷尬。

    “裝作陌生人來對我做這樣的事,爺,您能不能給我個交代?”

    蕭可錚想了想原因,其實他本來就沒有想過怎樣怎樣,今天的事情他很生氣,生氣到想拿她發泄的地步,可是他素來沉默,便沒有打算說話,之前捂住她的嘴是怕她叫出聲來鬧出什么風波,把她的手綁住更是因她反抗而一時興起的惡趣味。然后他說了有生以來最后悔的一個謊,說完了就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拔蚁肟纯茨阌龅絼e的男人是什么反應?!?/br>
    焉容心里的火噌得一下燒了起來,這一晚上的沉淀將她塑造得越發隱忍,克制著說了一句:“好吧,把我的手松了?!?/br>
    他嘆息一聲,慶幸她沒有生氣,便過去給她松綁,將那腰帶解了下來。焉容的手腕發麻,未待恢復過來就朝他襲去,可是天色太暗,她想甩他一巴掌,沒想到沒拍中,只打在他的肩頭。

    如此動機明確的出手被他立馬攔住,男人自知有錯,只把她抱在懷里,就差沒有柔聲細語地哄著,焉容眼里含恨,一口叼了他脖子上的一方rou,直到嘴里泛濫了血腥味才松口。

    蕭可錚摸著脖子,痛得臉色大變,抽著氣嘶嘶地問:“你可解氣了?”

    “天色已晚,您還是趁早走吧?!毖扇菡Z氣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好,我走?!奔热婚_了口,他也不好再磨蹭什么,收拾妥當便出了門。焉容望著眼前的一片黑暗,十分后悔她進門時候沒有先點蠟燭再鎖門,這樣就不會出這么大錯了。還好是他,她心里釋然不少,卻依舊疙疙瘩瘩的。

    蕭可錚出了門,在門口徘徊了幾步,就聽身后有人叫他“蕭爺”,他回過身來,一看正是衣纏香,她一身粉衣穿戴整齊,手里提了只明亮的燈籠?!霸趺词悄??”他有些奇怪,為何他來時兩人都不在,卻都猜到了是他。

    衣纏香笑道:“我猜你一定會來找我?!?/br>
    這……確實如此,蕭可錚卻不立馬承認,反過來問:“為什么?”

    她的燈籠打得極高,有溫暖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男人□過后的模樣很性感,散發著狂野冶艷的氣息,脖子上又有一處帶著血跡的咬痕,可想而知方才屋內極為香艷?!拔也隆阆雭韱栁夷莻€藥是不是真的?!?/br>
    蕭可錚一怔,黑眸熠熠生彩,面上也帶了幾分笑容:“猜得很對,我正是這樣想的,先前我負氣離去,一路回想你這個人,有些事看得比焉容透徹,所以大概不會真給了她那樣的藥?!?/br>
    “嗯,透徹倒算不上,只是經驗比她多幾分罷了,她現在的境遇并不算苦,只有逼她走投無路,破釜沉舟,才能激發她的潛力,且我給她贏的希望,這才萬無一失?!?/br>
    聽她一番話,蕭可錚更覺得自己的猜想是對的,真誠道:“還是多謝你,你要是想要贖身,我或許可以幫你?!?/br>
    “不用了?!币吕p香直接拒絕他的好意,她蹙額,轉了話題:“我問你,如果那藥是真的,你會如何?”

    “其實她能不能生育并不重要,我更在意的是她當初毫不猶豫地選了那顆藥?!币驗楹敛华q豫,所以他覺得自己在她心里毫無分量;因為她的選擇,讓他更不愿看她用這樣的手段毀了她自己的余生?!安贿^后來也理解了?!?/br>
    他不忍心傷害焉容的孝心,可是,他還是有一顆玻璃心,會在意對方是“毫不猶豫”還是“艱難掙扎”,真是個內心極度脆弱的男人。焉容在門內聽著,氣又消了幾分。

    ☆、開設別院

    門外的光漸漸暗下去,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直到最后重歸黑暗寂靜,焉容總算不必再屏住呼吸,暢舒一口氣下床點蠟,從蠟芯燃起來的嬌黃火苗照亮她所在的方寸之地,給她不少的安全感。

    被折騰狠了腰腿發軟,她扶著腰在房間里走了大半圈,將一扇小窗打開,散去這屋內殘存的恩愛氣息,之后她回到小桌前,對著那蠟燭輕輕嘆氣。說來當她確認對方是蕭可錚的時候,她特別心虛難堪,從來沒有在一個男人面前如此放蕩,感覺自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至今她都臉頰發燙、深感羞恥。

    越是回想越是不堪,焉容在銅盆里攪了手巾將臉擦了擦,這才覺得清醒了不少,趕緊收拾一通上床歇息,臨前見那邪惡的手帕躺在地上,一腳踢到床底下,心想明日若是錦兒不小心進來瞧見了,那可叫她的臉面往哪擱呀。

    今晚先是費了不少力氣跳荷葉舞,又是損耗體力做那件事,焉容累極,幾度經歷大喜大悲,驚懼惱羞,大起大落,身心皆疲,幾乎是躺到床上便睡了。

    接下來幾日又有得忙活,搬家也是一件累活,不過想想再也不必處在裙香樓前臉那繁華污齪之地,可以在新院子里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的事,著實叫人歡喜。

    這處院子正門朝南,并不算大,一共八間房子,東西分別兩間,有兩間廚房,四個丫頭和四個小廝的臥室。北面設兩間相通,是焉容和錦兒的住處,連著花廳。南面在大門旁設兩間,為茅廁和倉庫。整個布局合四平八穩,簡單清靜,倒像是尋常人家的住宅。

    宅院是先前劉媽為張大嘴置辦的,還沒休整利索人就被砍了,也是老天有眼,叫惡人無福消受,焉容初住這房子的頭一日,先命人在中堂供了菩薩,三天三夜香火不絕。

    置辦家具和裝飾用品每一樣都不能出錯,老鴇不懂這些規矩,想著一切從簡、能省則省,看著錢大把大把地花出去實在是心疼如刀割。

    焉容只好曉之以利,道:“凡是能進這個門的,除了要飽讀詩書,還要囊中有金,mama您看那幾個丫頭小廝,聽說我要單住一個院子爭著搶著要過來伺候我,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那一天幾兩的打賞?!?/br>
    一聽說連倒水的丫鬟都能有幾兩的打賞,劉媽的眼珠子都直了:“真的有這么多?我可聽說有些窮書生也愿意來湊熱鬧?!?/br>
    “那倒未必,讀書人不僅是一些窮書生,還有學富五車的文臣,他們大多行事講究,著眼細微,若是哪里不好看在眼里,可要是對主人有了偏見,下次再不來了。而且出手也闊氣,筆墨紙硯都用最好的,品茶的口味也刁鉆,皆不能含糊?!毖扇菸⑿?,看劉媽有些動容,又道:“前段時間,有位春蕊教坊的姑娘邀我前去,說是她們的嬤嬤想要見見我,被我委婉回絕了?!?/br>
    話說到這,劉媽頓時生出危機感,這是想要搶她的人?那怎么成?她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搖錢樹怎么能輕易叫人搶了去?但有一點疑問她拿捏不準,便問:“蕭爺給了我一萬兩,不許你再接客,他的意思是?”

    “這不算接客,再者說了,我身在樂籍,賣身契又不在他手里,如今贏得花榜狀元,身價是從先的十倍,要是有人能出得起十萬兩,分他幾成便是?!毖扇菅T導,眼里已存了幾分異彩。

    一聽這十萬兩銀子,劉媽果然心動了,再一想說不定自己還能從中撈些油水,再好不過,便爽快地應了下來:“那都依你的吧?!?/br>
    “好?!毖扇莅迪?,能放放這扒皮王的血,又能讓自己住得更舒服一些,何樂而不為?她便想盡了腦袋裝點這不算大的院子,家具一概用黃花梨木,碗杯盤盞皆用上釉彩的瓷器,屏風都鑲嵌著華美的寶石、翡翠、象牙、琺瑯等物。焉容特別喜歡屏風這種東西,能給她帶來安全感,別人看不見她,她卻能透過屏風看到別人,所以特地關注這樣東西,什么地屏風、床上屏風、掛屏,每樣單獨拿出來都極盡奢華。

    她忙中有樂,無暇想其他的事情,日子倒是過得飛快,一點也不想糟心的事,但是此時的馬家,已經處于水深火熱的境地。

    曲氏在媳婦李金月的掌控之下艱難度日,再見到兒子的時候人仿佛老了十幾歲,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的靠山回來了!但嘴上又少不得念道幾句:“叫你好好服侍你的老師,怎么回來了呢?”

    “是恩師叫我回來孝敬娘的,這不,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過年了嗎?”馬知文看著曲氏蒼老的臉,心里泛上陣陣酸澀感,“外頭冷,我扶你回屋里去吧?!比缓笏麑⑶系氖直劾^來,一眼便掃見衣服袖子上的巨大補丁。

    “哎呀娘,您還這么省錢呢,衣服破成這樣也不換一身?!?/br>
    曲氏趕緊一縮手,慌忙道:“這衣服暖和得很,補一補能穿,就不破費了?!?/br>
    “嗯?!瘪R知文點點頭,看她穿得厚實也便放心了,順手將她的袖子理了理,那線頭殘留一截在外,他下意識地想要扯斷,卻沒想到連著補丁也撕掉了一角,于是他看到了衣服里面的柳絮。

    柳絮壓根不保暖,哪怕填得再滿再緊實,尋常人家只要不是太窮還是能穿得起棉衣的,大凡穿柳絮芯子的都極為貧苦,馬知文一愣,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雖兩耳不聞窗外事,但還是知道馬家不會落魄到連棉衣都穿不起的地步?!敖鹪滤彼趺磿o她婆婆穿這樣的衣服?!

    曲氏看馬知文變了臉色,忙勸阻道:“這衣服是我自己縫的,她不知道?!?/br>
    “那也不能不管你呀!”馬知文滿眼責備,一偏頭看見立在門口的李金月,她一身綢緞做的紅衣罩衫,打扮得精致秀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腹部微微隆起,這讓馬知文有些奇怪。

    李金月見他回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只沖他點了點頭,問:“你這一回來,什么時候再走?”

    聽到這樣的話,馬知文心中不悅,但書生的涵養讓他不好發作出來,只道:“明年春科考,之前再不會離家了?!?/br>
    “這么久!”李金月忍不住埋怨出聲,他再待上三四個月,自己的肚子肯定又大又圓,他肯定會看出來的,這可怎么是好?她冥思苦想,終于想出一個好辦法:“聽我娘家來信說,我嫂嫂要生產了,我想回去看看,順便住上幾天?!?/br>
    “快要過年了,諸多不便,你就不要再回家長住了?!?/br>
    李金月不滿地嘀咕道:“我嫁過來的這大半年,才回家過幾趟?有什么不可的?”

    其實回娘家這事本無可厚非,容易給外人造成家庭不和睦的表象,因為婦人回家長住,通常是被打發回去反省的,若是丈夫不去接,就沒有資格再回婆家來。馬知文向曲氏投去詢問的目光,曲氏連忙點頭答應,反過來十分和氣地勸她兒子:“回娘家就回吧,照顧嫂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多住幾個月也無妨?!?/br>
    “她走了,誰留在家里伺候娘?”

    “我身體康健,還用不著她伺候呢,呵呵?!鼻蠌娮餍︻?,心想把這個禍害精送走,自己總算可以清凈幾天了,再也不用看她眼色,受她揶揄羞辱。從前的時候不許媳婦回家,確實是想要留著伺候自己的,并且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育兒媳,現在……她可不敢自討苦吃。

    “那好,就依娘的意思?!?/br>
    馬知文答應了,這讓曲氏十分高興,拉著他的手聽他講這幾個月的見聞。

    當晚,李金月收拾細軟,把能帶在身上的值錢東西全部歸攏到了一起打包帶走,讓這一對母子喝西北風去吧,至于李家她暫時不想回去,因為不想聽家人對她諸多指責,那么只好去投奔趙珺。

    第二日一早,李金月雇了一頂轎子去了趙家,她到的時候,趙珺正在對著一本《中庸》唉聲嘆氣,見她一來馬上擱下書本,浪笑著迎上去。

    開始趙珺還是很高興的,一聽她說明來意之后頓時變臉,也不知怎么的,兩人就吵了起來,趙珺不慎時候讓她摔了一跤,接著他看到李金月的下|身流出許多血,心想大事不妙,卻又不敢聲張,怕祖父父親的家法責罰,只取了幾條整潔的手巾給她擦拭鮮血。李金月痛得大聲哀嚎,最終昏死過去,他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趕緊尋了郎中搶救她。

    最后,李金月因為失血過多,一命嗚呼了。

    趙珺嚇得魂不守舍,聽家奴提議將尸體拋到李金月回娘家的路上去,然后裝病閉門,誰也不見。

    李金月的尸體很快被找到的,她的家人痛惜不已,紛紛責怪馬知文虐待妻子,要他退回嫁妝,這李員外也是個極度吝嗇的人,女兒沒了,還要這官女婿干什么?可是由于李金月在婆家大手大腳,把嫁妝花了個七七八八,馬家實在無法彌補虧空。

    無奈之下,馬知文去了裙香樓,求焉容借錢給她。

    ☆、前夫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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