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來來來,別客氣,一起吃?!逼顟c雨熱情招呼著。 “我不餓?!毙習酝衲笤炝艘粋€不能令人信服的理由,因為她的肚子在咕咕叫。 “別管她?!眲h東道。 祁慶雨想了想,拿出一個康師傅碗面來說:“那你吃這個吧,上回坐火車買的?!?/br> 辛曉婉本想接過來,可是仔細一看,是康帥傅,擠出笑臉說:“我真不餓,最近減肥?!?/br> 祁慶雨沒轍,也就不再招呼他,拿了兩瓶啤酒出來準備用牙咬開瓶蓋,劉漢東卻道:“來點勁大的,白酒有么?” “有,淮江大曲管夠?!逼顟c雨從床下拖出整整一箱白酒。 這頓酒喝的天昏地暗,劉漢東心情不好,因為搶劫賭船的事情敗露,或許會給家里帶來滅頂之災,保不齊自己的命都得砸在這事上。 祁慶雨看出他心情不好,便問他:“出事了?” “做了一票買賣,事兒鬧得很大?!眲h東說。 “我只問你一句話,如果重來一遍,你會不會做出其他選擇,認真想?!逼顟c雨炯炯眼神盯著他。 劉漢東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如果時間能夠倒回搶劫賭船之前,自己恐怕還是要下手干他一票,只不過出手會更狠一些,直接把張宗偉打死,再故布疑兵,將線索引向別處。 忽然他靈機一動,搶劫之時自己和王星是蒙著頭套的,張宗偉不可能認出,想必他們也只是瞎蒙而已,何不來個禍水東移之計,或許可以絕處逢生。 祁慶雨見他眼神有變,知道他想通了,舉杯道:“喝酒!” “喝!”劉漢東舉杯一飲而盡,拿起桌上的煙盒彈出一支煙來,“祁大哥檔次上去了啊,中華,3字頭的?!?/br> 祁慶雨說:“最近出去跑點事,不帶包好煙不行,對了,那女的是你媳婦?” “你看像么?”劉漢東反問,回望一眼辛曉婉,正坐在樓上看月亮呢。 “這個女人生就一雙桃花眼,不簡單,你可能駕馭不了?!逼顟c雨道。 “哦,老哥你會看相?”劉漢東奇道。 祁慶雨苦笑:“我哪會看相,只不過接觸的人太多而已,以前認識一個建設局長,養了個二奶,也是這樣的桃花眼,沒過兩年局長就雙規了,為啥,為養二奶貪污受賄,有點用力過猛,撈過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br> 劉漢東暗贊祁慶雨眼睛毒辣,連辛曉婉是二奶都能看得出。 兩瓶白酒見了底,劉漢東還要開酒,祁慶雨勸住他:“少喝點,酒能亂性?!?/br> 劉漢東這才罷手,時候不早,他準備洗洗睡了,工地上沒自來水,但是有一眼自己打的機井,井水清冽,打了一桶往頭上一澆,痛快之極。 洗干凈汗水塵土,劉漢東上樓睡覺,樓板上鋪著一張涼席,沒枕頭,沒被子,簡陋到了極點。 辛曉婉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如同暗夜里的一只貓。 “這怎么睡啊,好臟啊?!毙習酝窨蓱z巴巴地說。 劉漢東拿了幾張報紙走到遠處鋪開,倒在上面呼呼大睡,把席子留給了辛曉婉。 “沒有枕頭怎么辦,哎,幫我要個枕頭去,還有花露水,這里蚊子好多了,你看我的腿,叮了好幾個包,還有我餓了,幫我下包面,有辣椒油么,我喜歡吃辣……” “再嘰嘰歪歪,信不信我強jian你!”劉漢東暴喝一聲。 辛曉婉嘴一撇就要哭,見劉漢東不理他,自己悄悄下樓,四周黑洞洞一片,祁慶雨拿著手電巡夜去了,工棚里沒人,辛曉婉自己拿了康帥傅杯面用開水泡了,狼吞虎咽吃了,又合上電閘,重新將汽油桶里的水加溫,燒熱了關上電閘,脫了衣服爬進去泡著,愜意地躺著,四下秋蟲私語,天上星光點點,讓辛曉婉想到去年在北海道泡溫泉時的經歷,工地汽油桶里洗澡,也別有一番風情啊。 忽然一陣風吹過,大片的雜草呼呼擺動如同藏著千軍萬馬,云彩遮住了星光,四下一片漆黑,辛曉婉毛骨悚然,急忙從汽油桶里爬出來,抱著衣服三步并作兩步上樓。 墻角有細小黑影閃過,是只丑陋的黑毛老鼠,辛曉婉頭皮發炸,抱著頭尖叫起來,凄厲的聲音如同彗星劃過夜空。 劉漢東雖然喝了一瓶白酒,但心里有事睡的不沉,被尖叫聲驚醒,抓起上膛的手槍沖過去,就見月光下站著一尊雪白的維納斯玉雕。 不對,是真人,是沒穿衣服的辛曉婉。 第六十二章 夜色撩人 辛曉婉的身材完美到了極致,月光打在酮體上,罩上一層柔和的光輝,除了一頭烏亮如瀑的秀發外,全身再無毛發,整個人如同瓷雕玉塑,凹凸有致,渾然天成。 劉漢東完全呆住了,看毛片兒和看真人還是很有差距的,說起來他也算見多識廣了,十七八歲時候的荒唐事兒先不提,就是現在的女朋友馬凌,也是身材絕佳的類型,但是和辛曉婉相比還是差了些東西,仔細想,應該是缺了一股骨子里的嫵媚。 辛曉婉很得意,她見多了這種震驚眼神,當初在藝術學院上學的時候,有一次被美術系的教授拉去當模特,走出幕布的那一瞬間,全畫室的人,連教授帶學生全都驚若天人,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曾經感嘆說自己從事藝術工作多年,就沒見過如此完美的人體,這老頭后來想潛規則辛曉婉來著,不過沒得逞,因為他根本拿不出足夠的誘惑。 任何東西都是明碼標價的,不賣只是因為你出的價碼不夠,心高氣傲的辛曉婉明白自己的優勢所在,她給自己的定位是最低一天一萬塊,必須長包,她不在乎當二奶,但是絕對不做雞。 當然,事無絕對,在必要的條件下,倒貼也是可以的,比如四季酒店那一晚,比如現在,劉漢東赤著上身拎著手槍站在爛尾樓里,四下一片寂靜,正是縱情歡樂,揮霍青春的大好時機。 劉漢東還愣著,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又喝了點酒,哪能受得了這個,不過他沒流鼻血,血都涌到丹田去了,小腹一股滾熱的鐵流升騰起來,就覺得蠢蠢欲動,無法自制。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柳下惠之所以是柳下惠,絕對是因為他沒遇到辛曉婉這樣的尤物。 辛曉婉一手遮胸,嬌羞無限,可是等了幾秒鐘,那傻小子還站著不動,氣得她也不裝純情了,輕輕撩起頭發,小舌頭舔著嘴唇,眼神卻是無比鄙夷,意思分明就是:你還是不是男人?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眲h東終于反應過來,殺氣騰騰走過來,將辛曉婉夾在腋下朝涼席走去,辛曉婉夸張地大喊大叫,像蛇一樣扭動著:“不要啊,不要?!狈炊踊鹕蠞灿?,激起劉漢東的無名邪火。 今日不同往時,當年在洗頭房里浣溪也是唾手可得,但劉漢東對她只有憐,沒有欲,而今辛曉婉一舉一動都極其的撩撥人的神經,就算再德高望重、道貌岸然,以德服人的謙謙君子都忍不住要硬上一回。 辛曉婉被丟在了席子上,夾著腿,捂著胸,不斷往后退著,看起來楚楚可憐,可臉上分明寫著來啊來啊的誘惑,給人的感覺就是不把她往死里干都對不起黨中央。 劉漢東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扒了,一個餓虎撲食就上去了,一切前奏都省略,直接長驅直入,這才發現辛曉婉下面早就洪水滔天,江河泛濫。 辛曉婉高舉兩腿,承接著劉漢東一次次的沖擊,這種感覺是她有生以來從未體驗過的,劉漢東就像一臺永不停歇的打樁機般撞擊著她,每一次都頂到zigong口,相比金沐塵那種近乎于變態的把玩欣賞又舔又摳,這才是真正的男歡女愛! 劉漢東也很吃驚,辛曉婉在床上的活力和她平時表現截然不同,想象不出這么苗條的身軀竟然藏著無盡的野性,她兩只手在劉漢東背上又抓又撓,挖出一道道血痕,又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還試圖吸血,被劉漢東反咬回去,兩人像吸血鬼一樣在對方脖頸上又吸又咬,所有的壓抑的欲望在這一刻盡情釋放。 清晨時分,劉漢東一個激靈醒過來,伸手去摸槍,卻摸到一堆軟軟的東西,抬眼一看,原來是辛曉婉的胸部,再一看,兩個人交頸而眠,一絲不掛。 辛曉婉也醒了,媚眼如絲,頭發蓬亂,看看劉漢東:“你醒了?咦,怎么這樣?” 劉漢東有些尷尬。 “還怕羞呢,晨勃是很正常的事情,你生理衛生課沒認真上過?!毙習酝裎恍?,騎了上去…… 一小時后,祁大哥在樓下喊:“別娛樂了,該吃早飯了?!?/br> 又過了十分鐘,兩人下樓,祁慶雨看看辛曉婉的膝蓋,問道:“怎么,摔著了?” “晚上太黑跌了一跤?!毙習酝窈茏匀坏卮鸬?。 祁慶雨又看看劉漢東背上的血痕:“怎么,被野貓抓了?” 劉漢東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早飯是豆漿油條,祁慶雨走了半小時的路在鐵渣街上買的,三人坐在工棚里吃了,祁慶雨問劉漢東:“你打算躲到什么時候?” “躲不是辦法?!眲h東說,“我在想怎么把這事兒解決,還沒想好從哪兒入手?!?/br> 祁慶雨說:“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我有句話送給你,有舍才有得?!?/br> 劉漢東沉思起來。 …… 江心島會所,李隨風正在發飆,他的假洋酒生產基地一直隱藏得很好,昨天卻被三輛集裝箱卡車撞成了廢墟,這事兒說起來還得怨詹子羽,要不是他懸賞重金捉拿劉漢東,混碼頭的楊竹松就不會興師動眾,就不會大打出手,結果是損失慘重,報廢五輛車,損失超過五十萬,最后還沒抓到人。 楊竹松說了,就算不為了錢,也要抓到劉漢東活剝了他,可李隨風不答應,找人帶話說你撞壞我的廠子得有個說法,楊竹松回話說要賠償找劉漢東去,找我干什么,兩下里互相不服氣,差點干起來。 詹子羽身為近江黑白兩道的一哥,自然要出來調解,大家坐在一起喝茶講數,都是道上有身份的人,把話說開就行了。 “李總不要動怒,多大的事兒,你那廠子我又不是不知道,機器設備又沒全壞,修修就行了,商標酒瓶子也沒多少成本,大不了我包賠,這總行了吧?!闭沧佑鸬淖藨B擺得很高。 李隨風就坡下驢:“我就是那么一說,損失再大,也不能讓你出錢,最重要的是不能見光,鬧大了我的銷路就完蛋了,這才是大頭?!?/br> 詹子羽說:“廣電報刊這邊都是自己人,一句話的事兒,絕對能壓住,就怕網絡上有人爆料,昨天現場的記者我已經查清楚了,是白娜這個sao屄,一心想挖負面新聞,給咱們近江抹黑,我早晚干死她?!?/br> 吳興發插言道:“網絡上也好辦,找水軍就是,我們有經驗,擔心的是江北的媒體進行報道,那可就壓不住了?!?/br> 詹子羽說:“小意思,我找人給江北宣傳口打個招呼就是?!?/br> 事情基本解決,大家相對滿意,楊竹松也不再擺著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拍著胸脯說到碼頭那邊我安排,又問詹子羽:“你那船,真是劉漢東搶得?” 詹子羽擺擺手:“不是,那案子還在查,我和劉漢東是其他恩怨,早想辦他了?!?/br> 楊竹松道:“我覺得也不像他干的?!?/br> 詹子羽心中一動:“怎么說?” 楊竹松道:“換了我,搶了他媽的一千多萬,早跑南邊享福去了,還等在近江找死啊?!?/br> 這話說到詹子羽心里去了,其實他一直認為這案子是內鬼做的,因為辦得實在太利索太漂亮了,沒有內線不可能成功。 可是這個內鬼究竟是誰呢,每個服務員和所有的客人都有嫌疑。 可是能做出如此周密部署,又有如此魄力的人,又能有幾個?這樣一想,范圍就縮小了許多,最終他在心里鎖定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賭船的保安主管張宗偉。 他是今年才從監獄里放出來的,家里父母尚在,妻子早就離婚改嫁,兒子跟著祖父母生活,日子過得很拮據,他最有做內鬼的嫌疑。 張宗偉信誓旦旦說這案子是劉漢東做的,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他的感覺而已,而劉漢東又是出了名的猛人惡漢,惹了他就等于捅了馬蜂窩,這一招借刀殺人用的妙啊。 “子羽,想什么呢?”楊竹松道,將蘋果手機遞過來,“你上微博了?!?/br> 詹子羽接過手機,原來是微博上有人爆料說自己酒駕打人,警察包庇,全程視頻證據,從酒店到道路沖突全有,可謂鐵證如山。 “他媽的有人陰我?!闭沧佑鸫笈?,不順心的事兒接連不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居然有人設計陷害自己。 轉瞬他就鎮定下來,近江黑白兩道一哥怎么可能因為區區小事失態呢,他冷笑道:“我知道是誰干的了,現在網絡謠言推手可不少,馬上就辦他們?!?/br> 說完拿起手機安排:“給我監控那個姓譚的小交警,上技偵手段,全家的手機電腦都要監控,還有那天故意擦碰我車的那小子,查他的底細?!?/br> 李隨風道:“敢動子羽,純粹是找死,小事一樁,不必介意,來,喝酒?!?/br> …… 國慶長假快結束了,金市長忙碌cao勞好幾天,終于有了喘息之機,傍晚時分,他沒帶司機和秘書,獨自駕車來到仁恒臨江,用鑰匙打開房門,踢掉皮鞋笑呵呵道:“寶寶,看我給你帶什么禮物了?!?/br> 臥室里一陣雞飛狗跳,大衣柜砰的一聲關上,金沐塵心中疑惑,走過去一看,床上凌亂不堪,林格格小臉潮紅,睡衣虛掩,神情不安。 金沐塵臉色大變,猛然拉開了大衣柜門,里面赫然站著一個沒穿衣服的小帥哥。 第六十三章 定計 捉賊拿贓,捉jian拿雙,林格格和愈淼楓的jian情敗露,嚇得魂不附體,瑟瑟發抖。 不由得他們不害怕,金沐塵是堂堂一市之長,對付他們這樣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就和捏死螞蟻沒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