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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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孝天對于制造這種東西,可不算是外行,他很清楚這玩意兒的制造工藝,現在突然間看到這么一個近現代的產品,讓他產生出一種親切感,拿在手里不禁多看了幾眼,拿在手中一邊把玩,一邊開口問道:“這個玻璃鏡倒是有點意思,這個是什么價錢?” “這位爺真是好眼光呀!這東西可是稀罕物,叫泰西琉璃鏡,小的看大爺是有身份的人,這個琉璃鏡要是其他人要的話,起碼要一百五十兩銀子,要是這位爺要是真心想要的話,小的給您算便宜一些,就一百三十兩銀子吧!”伙計一臉喜色的對于孝天答道。 于孝天聽罷之后,手一哆嗦,小鏡子頓時脫手,朝著地上落去,害得于孝天手忙腳亂的趕緊去接,總算是在落地之前,把小鏡子給抓在了手里,這才沒有把它當場摔碎。 即便如此,也把那個伙計嚇得臉都是白的,趕緊叫道:“哎喲!爺,您小心點呀!這要是摔碎了,算是誰的呀!” 于孝天暴汗了一把,訕笑道:“這玩意兒怎么這么貴呀!這么小個小東西,居然要一百多兩銀子?” (呼呼,今天好歹超過了七千字,是近期碼的最多的一天,而且還是帶病完成的!自我表揚一下?。?/br> 第四十七章 巡視生意 伙計剛才被于孝天的失手著實嚇得不輕,看到于孝天嫌貴,趕緊去于孝天手中想把這面小鏡子接回去,放回盒子里面。 “這位爺,您要是嫌貴的話,那就算了,這東西可是弗朗機人大老遠從泰西運過來的,這可是要走上萬里路才能到咱們這兒,這價錢已經不算貴了!您要是還嫌貴的話,不妨去別的地方看看,咱們福州城,可就我們這一家有售!” 于孝天一伸手扒拉開了這個伙計,看了看這面小鏡子,嘴角露出了一絲怪笑,點點頭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要?給我包了,我要了!” 伙計一聽,就又樂了起來,趕緊練練點頭哈腰答應著,小心翼翼的從于孝天手中接過那個小鏡子,放回到黃花梨做的精致木盒之中,趕緊招呼人把于孝天要的東西包起來,送到了于孝天手中。 于孝天不用開口,李管事趕緊就上前把帳結了,這時候掌柜的發現居然認識李管事,開口笑問道:“這不是李家的李管事嗎?幸會幸會!今兒個怎么想起來到小店來了?” 李管事搖頭笑道:“現在我們商號可是叫茂盛源了!今天我們掌柜的一個貴客過來看看,給家眷買點東西!” 掌柜的連連點頭稱謝道:“多謝照顧小店的生意,既然是李掌柜的朋友,就不能按照剛才說的價錢了,小店本小利薄,就再給李管事便宜二十兩銀子好了,這已經不賺錢了,還望李管事莫要見笑!” 李管事稱謝之后,將帳結了,寒暄兩句之后,帶著于孝天離開這間店鋪,朝著茂盛源走去。 茂盛源以前就是李家的鋪面,是一座當街有著五間房的鋪面,后面還帶著一個院子,在福州城里面算是稍微大一些的店鋪了。 鋪子里面主要經營一些廣東那邊過來的東西,也摻雜著一些從大泥、馬尼拉等地來的特產,還有一些江浙的綢緞,相當于批發兼零售,生意相當不錯,來來往往的有不少客人來店里面談生意。 李宜以前安排的有一個管事在這里照顧生意,現如今李宜親自來到了這里,不過他并不出面,坐在后院里面等候于孝天的到來。 店鋪里面有七八個伙計,在鋪面里招呼生意,里面現在有兩個人是從南日島選出來,這兩個后生都是很機靈的家伙,年紀也不大,而且比較踏實穩重,于是被專門挑選出來,放在了福州城茂盛源之中做事。 其實他們兩個的主要工作,就是為于孝天在福州城觀望風頭,打聽各方的消息,然后定期將打聽到的消息送回到南日島,說白了他們不是伙計,而是海狼的情報人員。 見到于孝天進入店中,這兩個南日島過來的伙計都眼前一亮,習慣性的想要給于孝天見禮,但是愣了一下之后,趕緊又轉過頭去,裝作不認識于孝天的樣子,該忙啥又去忙啥了。 于孝天暗自點了點頭,對這兩個手下的表現表示滿意,換做笨蛋的話,估摸著一下就把他的身份給暴露出來了。 在李管事的帶領下,于孝天只稍稍看了一下店鋪的情況,發現不少貨其實都是他供給這里的,這個茂盛源其實就是個銷贓之所,里面居然還擺了幾桶鯨油,堂而皇之的冠以蛟油的名字,在店里銷售。 而且鯨油的價格還在改稱為蛟油之后,價格相當不低,有人故意方言,說這種蛟油可以治病,只有有錢人才能消受的起。 于孝天看了看之后,搖了搖頭,說起來這里貨是不少,但是除了鯨油之外,基本上都是他們搶來的,現如今他們做生意,以后全靠搶不是長久之計,眼下他最重要的就是必須要有自己的拳頭產品,而且最好是能壟斷市場的產品,這樣的話茂盛源的生意才更容易做。 單靠南北倒騰貨物,賺一些差價,這樣的生意畢竟競爭者比較多,利潤空間相對也比較小一些,如果全部靠搶也不能保證貨源,所以他這次來,正好也和李宜商量商量下一步生意上的事情。 李宜聽聞于孝天已經到了,于是三步并作兩步的從內院走了出來,依舊以于掌柜相稱,將于孝天迎入到了后院之中。 這個鋪面后院比較大,被分成了三進,靠著鋪面的是伙計們休息居住和吃飯的場地,零散的貨物也存放在這里,二進則是屬于管賬和管事居住辦公,招待客人的地方,收拾的很干凈,裝飾的也比較雅致,小院之中還種有一些花草,最后一進則是屬于庫房,是存放貨物的地方,專門安排有人看管。 于孝天跟著李宜走入到了二進院子,李宜揮揮手這個院子里面的閑雜人等便立即離開了院子,只剩下李管事和劉旺等幾個親衛留在了二進院子之中。 李宜請于孝天坐下之后,吩咐李管事去安排一下酒菜,這時候于孝天看到一個靚影閃現在了門口,婷婷裊裊的走到了他的面前,屈膝對他施禮道:“秀兒見過老爺!” 原來自從于孝天在南日島開埠之后,大練島的商鋪便逐步的開始移到南日島,使得原本熱鬧的大練島逐步的開始變得清冷了下來。 李宜和于孝天合作之后,更是干脆關了大練島上的商棧,將貨棧中的人都移到了陸上,或者派到了南日島的茂盛源做事。 因為秀兒的身份比較特殊,于孝天不發話,李宜也不好把秀兒送到南日島,故此便將她帶到了陸上,這次聽說于孝天要來福州,于是便把秀兒專門帶到了這里伺候于孝天。 于孝天這大半年都一直忙的不可開交,根本沒有去過大練島,所以也就沒有再見到過秀兒,今天看到她之后,也很是高興,擺擺手讓她免禮,令她在一旁伺候。 “于當家,對這里可您還算滿意嗎?”李宜對于孝天笑問道。 “還算不錯,但是沒我想的大,這里比起大練島和南日島的貨棧要小一點,顯得有點局促了!”于孝天直言不諱的說道。 李宜搖頭笑道:“于當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里確實難入于當家的法眼!不過福州地面有限,不敢說寸土寸金,但是這里地價房價都很高,能找到這樣的鋪面,已經算是不錯了,不過我們在城外還有一個院落,那里比較大,一般的貨都存在城外,有需要的話很快就可以送進來,倒是也不耽誤事!” 于孝天點點頭,房價的問題后世也一樣,繁華的地方房價肯定要高,在城市里面,能有這樣一個院子,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了,他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兩個人閑聊一陣之后,于孝天感嘆了一番福州的繁華,笑道:“不知什么時候,咱們南日島也能像這福州一般的熱鬧!可惜呀,樹大招風,南日島的格局畢竟太小,而且就在官府的眼皮底下,別看現在官府對我睜只眼閉只眼,但是有朝一日,想必官府也不愿看到我們太過壯大了,所以有時候適可而止,低調一點反倒更安全!” 李宜點頭道:“于當家所言極是,南日島不管怎么說,到底還是大明轄地,雖有化外之地一說,可是遲早有一天官府騰出手的話,還是不會坐視這南日島成為一塊飛地的!于當家能看到這一點,實為難能可貴呀!這么一來,李某到不必擔心了,于當家肯定早已另有打算!” 于孝天點點頭道:“做人要有起碼的自知之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說來于某雖然暫時控制了福州沿海一帶的海面,可是朝廷也不會輕易就這么坐視我坐大下去,至于退路,李掌柜可以放心,于某另有打算! 這次過來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光做這樣的買賣我覺得前途不大,雖然也賺錢不假,可是咱們卻沒有自己的東西,長久下去,單是靠這樣不是辦法,另外我們干這行的,最好還是亦盜亦商,單純做無本買賣,也不成! 所以我想我們可以想辦法,先在南日島辦些工場,自己產一些東西,唯有買自己的東西,讓人沒法跟咱們競爭才行!不知道李掌柜意下如何?” 李宜聽罷之后連連點頭稱是,但是表情卻有點不以為意,開口道:“于當家所言極是,如果咱們自己能產東西的話,倒是好事情,不過不是李某泄氣,李某祖上是做小買賣出身,以前家里的生意都是一些雜貨生意,沒辦過什么工坊,眼下想要辦工坊,做什么? 另外要辦工坊的話,要工匠,一般的工匠不成,要請高手,高明的工匠眼下可以說重金難求。 再說南日島雖然不小,但是局面到底有限,想要辦工坊恐怕難呀! 現如今咱們后面有你們撐腰,這一帶海面上沒人敢招惹咱們,咱們行船走貨本來就已經比人家要便利了,南北交通有無,起碼在福州這邊,已經沒人比咱們更占便宜了!” 于孝天一聽李宜的話的意思,明顯有點知足的感覺,似乎不太支持他的想法,于是搖頭道:“話是這么說不假,可是誰又嫌賺的錢多呢?剛才我在來的路上,買了一個小東西,你看看吧!” (今天特別鳴謝gzg1972兄弟的打賞!多謝支持?。?/br> 第四十八章 生財之道 說著于孝天將他買的那面小鏡子遞給了李宜,李宜拿起來看了一下馬上說道:“這是泰西人造的琉璃鏡,確實是好東西,以前我見過兩次,比起咱們用的銅鏡,確實照的清楚很多,只是這玩意兒太貴了,多是從弗朗機人哪兒來的! 怎么?于當家不是想要做這個生意吧,這東西佛郎機人帶來的不多,而且貴的厲害,還要有人跟他們能搭上關系,才能搞得到,但是光做這個,恐怕也賺不了多少錢呀!” 于孝天接回小鏡子,收好之后搖頭笑道:“我可沒說要找佛郎機人進貨,這東西正好我知道怎么做出來的,要是咱們自己做的話,豈不就便宜多了? 要是我能做出來的話,那么李掌柜你說咱們以后能賺多少?” 李宜一聽眼睛就亮了起來,騰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差點撲過去抓住于孝天,強自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后,李宜才說道:“于當家此話當真?你真的知道這東西怎么做的嗎?” 于孝天得意洋洋的笑著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點點頭道:“我于某何時曾騙過李掌柜你?別說這個,于某可是還會不少稀罕玩意兒呢!” 李宜一聽頓時樂壞了,在屋子里面來回轉悠著,搓著手開始算了起來:“要是于當家會做這個的話,那么咱們恐怕就真的要發財了! 這東西小小的一面,就能賣出百兩紋銀,稍微大一點的話,現如今要幾百兩甚至上千兩銀子! 要是咱們能自己造的話,那么即便是便宜一點,一面這種鏡子,按照五十兩銀子出貨,也能賺的盆滿缽滿! 于當家,你可不要說笑呀!這件事我可是當真的!” 于孝天笑道:“嘿嘿!不瞞李掌柜,于某當初在海外之時,恰好就在專門制造這種東西的工場之中做過事,對此不敢說精通,但是起碼也略知一二,只要給我兩三個月的時間,我自信能給你拿出這種東西,成本眼下我不太清楚要多少,但是肯定不會太高,漫說是五十兩銀子出貨,就算是十五兩銀子出貨,估摸著咱們也能賺不少銀子!” 李宜現在對于孝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個于孝天總是能帶給他一個個的驚喜,從最初他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小的海賊頭子,到現在他短短一年多工夫,就成了福州海面的霸主,甚至于連混江龍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只能老老實實的退縮回福寧州那邊。 現如今他們到浙江一帶進貨,走福寧海面的時候,只需要掛上海狼給的旗號,就能在福寧沿海一帶暢通無阻,可見的混江龍真真是被于孝天收拾服帖了。 現如今自己和海狼合作,生意已經越做越大了,他對此已經是非常知足了,可是于孝天居然還能給他帶來更大的驚喜。 現在他越發覺得,認識這個于孝天實在是老天給他帶來的運氣,如果沒有這個于孝天的話,估摸著現在他還小心翼翼的做他的“小買賣”呢! 于是他轉身過來對于孝天說道:“既然如此,事不宜遲,越快越好!于當家趕緊動手,只要于當家能拿得出這種東西,銷路肯定沒有問題,咱們不但能在福州這邊賣,還能把它賣到廣東去,甚至于賣到京城也不是什么問題,要是那樣的話,咱們想不發財恐怕都難!” 于孝天點點頭道:“好吧,這次我回去之后,就著手辦這件事,除了這個之外,恐怕我還能拿出不少像樣的東西,絕對不會發愁銷路有問題的,別說是在咱們大明賣了,我回頭還打算把這些東西,還返銷給那些泰西人,讓他們知道知道,咱們大明能人不比他們少!” 李宜高興的可以說是屁顛屁顛的,笑的合不攏嘴,酒菜上來之后,就和于孝天推杯換盞的喝了起來。 席間于孝天放下了生意上的事情,又談及了眼下一些時事,李宜現在很清楚他應該為于孝天做什么事情,所以對于福建官面上的事情很是上心,瞅準機會,就打聽各種消息,然后匯攏起來,讓人傳給于孝天知道。 眼下據李宜所知,福建的形勢也很緊張,南居益還在漳州府坐鎮,想辦法對付占據澎湖的紅毛人。 十一月的時候,因為紅毛人船堅炮利,封鎖漳州海灣,令明軍無法出海,幾次交鋒都以失利告終。 于是南居益不得已之下,為了能打破這種困境,以防有同僚彈劾他辦事不利,于是使詐派人聯絡紅毛人,請他們派人到漳州府談判。 結果談判席間,南居益令人突然間暴起將赴約的紅毛人抓了起來,將其作為人質囚禁在漳州府。 同日趁著海面上紅毛人船上的人不防,突然間派出多條火船,包圍了紅毛人的船只,縱火將一條紅毛人的船只燒毀。 紅毛人看事情不妙,投鼠忌器之下,不得不從漳州海灣外圍撤圍,返回了澎湖,紅毛人怒于明朝官員出爾反爾,撤圍的同時也派船襲擊了沿海一帶的村鎮,炮擊了一個鎮子,打死打傷不少明朝百姓,還搶走了不少牛羊雞鴨等物資。 現如今福建水師全部集結到了泉州和漳州府一帶,厲兵秣馬只待前往澎湖和紅毛人一戰,此次南居益和廣東巡撫集結了近二百多條船只,兵將超過萬人之多,擺明了態度,要和紅毛人決一死戰,務求將其逐離澎湖。 于孝天聽了之后并未感到驚訝,這種事他其實已經提前打聽到了,雖然荷蘭人船堅炮利,但是畢竟他們是偏師遠征,船只和兵力都十分有限,能集結一兩千人就算是很多了,在數量上他們還是處于絕對劣勢的。 而大明這邊可以充分發揮本土作戰的優勢,后勤補給和兵力調配都相對容易,另外雖然明朝戰船遠沒有西式戰船厲害,可是福船和廣船畢竟還是有一定戰斗力的,數量上明朝這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蟻多咬死象,荷蘭人在無法得到有效的支援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打贏這場戰爭。 所以荷蘭人被逼離澎湖只是遲早的事情,可是歷史記載也告訴于孝天,明朝的水師戰斗力也僅限于此了。 這一次南居益集結十倍于敵人的兵力和船只,雖然最終取得了所謂的勝利,將荷蘭人逼離了澎湖,但是最終也沒有能完滅盤踞在澎湖的荷蘭人,和他們的船隊。 這也充分說明了明軍水師在這個時代,已經在技術上和戰斗力都大大弱于同時期西方海上列強,這種勝利,來的其實并不那么光彩。 這也是讓于孝天頗為痛心的一件事,假如明朝不是固步自封,沒有禁海的話,以中國人的聰明才智,現如今造船水平不見得就比西方國家差到哪兒去,遇上這樣的情況,如果有一支雄壯的海軍的話,大可一舉將荷蘭人這些進犯者一舉成擒,以后還何來有荷蘭人占據臺灣的事情呢? 現如今他已經打定主意,也要拿臺灣作為他的基地,那么以后免不了他就會和荷蘭人甚至是西班牙人發生正面沖突,以他目前的實力,根本就沒法子和對方進行抗衡。 故此他眼下很是著急,這才會馬不停蹄的忙活著,又是建設南日島,又是發展他的船寮,又是自行鑄炮,忙的是不亦樂乎。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假如他想要建立一支強大的海軍的話,海軍這個兵種,不管是在現在還是在后世,都絕對是一支非常燒錢的兵種,如果沒有錢的話,他什么也都不用再想了。 以現在的船只造價,即便是最普通的一條海滄船,抑或是更小一些的鳥船,都需要紋銀千兩以上,大一點的福船,松松就需要紋銀兩千兩以上,這還僅僅是造船的成本,加上為其配備火炮的話,就需要更多的錢才行。 現在看似他并不是很缺錢,但是如果他想要做這些事情的話,那么以他目前的這點財力,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這也是他為什么急巴巴的想要更快撈錢的緣故。 說了南居益和荷蘭人的事情之后,于孝天又問及了福州當地官面上的情況,李宜點點頭道:“這個于當家倒是不必擔心太多,現如今南大人正忙于澎湖紅毛人的事情,整個福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邊,福州這邊周邊上下,于當家已經打點過了,而且近期于當家也沒有過多sāo擾沿海村寨,故此官方也并沒有要出兵討伐南日島的呼聲,這一點請于當家放心便是! 李某在這里,會替于當家盯著這方面的事情,一旦有什么風吹草動的話,就會盡快派人通知您!” 于孝天這一下放心了,他現在倒不是怕福建官府派兵進剿于他,按照他所了解的明朝的官員行事的作風,這些當官的不管是清官也罷,昏官也罷,他們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能糊弄過去,他們是不愿意擅起邊釁更人動武的。 更何況海盜這個行業存在已久,也不是今天他才來到福州沿海的,這里的人對他們這些海賊早已習以為常了,官府剿不勝剿,就想割草一般,割一茬又長出一茬,與其這么反復割下去,倒還不如不割。 以前就有當官的想要立功,派兵進剿南日島,結果非但沒有把鯊魚幫給剿滅,反倒碰了一鼻子灰,后來那個當官的還有不少同僚都被牽連,被定了個擅起邊釁的罪名,丟官罷職算是輕的,有些人甚至被流放千里。 所以對于當官的來說,特別是文官們來說,兵乃國之重器,不可輕用,不到徹底沒有法子了的時候,他們是不會輕易跟人舞刀弄槍的。 起碼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引起官府足夠的重視,只要他不做的太過分,官府是不會有興趣來找他的麻煩的。 眼下他最需要的不是跟人打架,而是需要平穩的時間,來讓他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撈錢的事情上,所以官府既然沒有打算找他麻煩,那么他也不會現在主動去給官府填太多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