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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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九宮格房,破鏡之局 鄭蓉蓉道:“大師傅,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我們家為什么會有祟氣?” 我“哼”了一聲,說:“材料不好,固然會產生祟氣,但是房間構造不合理,氣流不暢,陰進陽出,邪郁于內,自然也會滋生祟氣?!?/br> 老頭子醒悟似的道:“先生是說這房子的風水不好?” 我說:“可以這么說,大風水尚可,小風水有惡?!?/br> 鄭景麓插嘴道:“你不是相士嗎?怎么又看起風水了?” 我淡然說道:“風水學本就是相術的分支,所謂相陽宅、相陰宅、相山勢、相地形、相河川、相草木,均屬相術中的相形一途?!?/br> 鄭景麓還要辯解,鄭景岳撇了撇嘴,說:“看相的沒別的,就胡謅的本事厲害,老三,你說不過他的?!?/br> “也是啊,我都忘了?!编嵕奥蠢滹L熱潮道。 “你們閉嘴!”鄭老太大怒道。 老頭子也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轉而問我道:“那能不能麻煩大師傅幫我們看一下這宅子,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我們盡快改掉?!?/br>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鄭蓉蓉,只見她雙目之中盡是央求的神色,我拿足了勢,便假意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就把‘旬不過一’的規矩也免了吧?!?/br> 老頭子、鄭景山和老太太都干笑起來,鄭蓉蓉臉上也微微發紅,她顯然以為我是因為她才又破了個規矩。 而我正是想要她這么認為,要打入鄭家內部,必須和鄭家里的一個人建立良好的關系,這個人自然非鄭蓉蓉莫屬。 我看著面露喜色的老頭子,說:“別的規矩就不能再破了,相金照付。這次不是相人,而是相形看宅,相金是兩萬?!?/br> 老頭子點點頭道:“師傅說的是正理,剛才是相人,這次是相宅,不一碼事,自然還要付相金?!?/br> 鄭景山二話不說,又從懷里摸出來幾個紅包,遞給我。 看來他們這次準備的還真充分。 但鄭家老二和老三對我絕對是恨得咬牙切齒,他們看我的眼睛里都冒著火,如果拿一張紙放到他們眼前,一定能燒著。 成哥點了點錢,說:“師父,三萬塊錢?!?/br> 我拿走一個紅包,遞給鄭景山,道:“絕不二價,不能少,自然也不能多?!?/br> 鄭景山愣了一下,只好又把錢拿走,笑道:“大師傅真是個原則很強的人?!?/br> 我環顧了一下屋子,仔細地檢查了一遍鄭老太所住的屋子,然后走出來又看了看這一層樓上的其他屋子,這一層樓上沒有大的兇險之相,無論是音、色,還是形、味,都還正常。 看來看去,只有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 我微微有些失望,然后緩緩地說道:“我進這屋子里的時候,便瞥見有暗色閃現,相色十種,青、黃、白、黑、紅、赤、紫、暗、滯、朦,暗色本不易見,在人身,則發于rou里,現于表皮;在物上,則發于穢氣,現于中空。這里的暗色,乃是陰陽二氣相沖之后出現的兇色。再加上我隱隱嗅到空氣中有一股澀味,此味乃相味十五種的不吉之味,兩下結合,再驗看室內的布置,發現廚屋與臥室廁所門正相對,正是犯了‘兩極之煞’?!?/br> 我說了許多,見眾人都有些發呆,顯然是沒有聽多大懂,但是我最后的幾句話說的很明白,廚房的門與臥室的廁所門相對,這是犯了忌諱,他們應該能聽出來。 老頭子問道:“大師傅,什么叫做兩極之煞?” 我說:“兩極就是陰陽二極,廚房主火,陽盛;廁所主穢,陰獗。兩門相對,陰陽相沖,若其氣不得出,便是犯煞。此即為兩極之煞,時日久了,便致人生病多災?!?/br> 眾人面面相覷,老太太手持拐杖,喊道:“我就說人住的屋子里裝廁所不好,我就不想住,你們非要讓我住,現在出事了吧!” 老頭子趕緊勸慰道:“媽,您別著急,現在大師傅在,就請他破解一下,肯定保您長命百歲?!?/br> 老太太眼巴巴地看著我:“師傅……” 我說:“既然知道了原因,那自然很好破,把廁所拆了最好,如若不然,兩門之間置放一屏風也可以?!?/br> 老頭子也問我:“這樣就行? 我說:“是的?!?/br> 鄭景麓冷笑道:“拆廁所,說的好聽,你知道裝那一個廁所花了多少錢嗎?還有,兩門之間放一個屏風,多礙事!這都什么破主意,不瞎折騰人嗎?” 老頭子狠狠地瞪了鄭景麓一眼,鄭景麓怒氣沖沖地閉上嘴。 我走到廳中來回看了看,看見樓梯,心中一動,便說:“我去三樓看看?!?/br> 老頭子對鄭老太說:“我陪著大師傅,您就好好待著?!?/br> 鄭老太說:“老二、老三,你們給我留下,把我屋子里的床鋪給我挪走,挪到那個小一點的臥室里,我不住這一間!” 我上了三樓,眾人都跟著我,鄭景岳和鄭景麓雖然不太情愿,但是還是留在了第二層,給鄭老太搬房間。 我在三樓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么異常的地方,只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氣,我問鄭蓉蓉道:“你在三樓上???” 鄭蓉蓉道:“是我?!?/br> 我說:“不錯,格局很合理?!?/br> 鄭蓉蓉微微一笑,說:“我爸爸在一樓住,麻煩師傅也看一下?!?/br> 我點了點頭,慢慢下到一樓,來回看了一圈,只見進門處是個大廳,入室很深,樓梯在西,緊挨著樓梯的是個廚房,往內是餐廳,西南方位是個大落地窗,有個半進半出的陽臺,面積不小,衛生間在東,書房在北,東南角和東北角都是臥室,這是個很典型的三室兩廳一廚一衛格局。 我看了半天,然后指著東南角的那個臥室,問道:“這個臥室是主臥還是次臥?” 老頭子說:“這個向陽,是主臥?!?/br> 我心中一動,說:“我能進去看看嗎?” 老頭子點了點頭。 那個臥室正是去年鄭老太中邪的地方,也是德叔重傷之地,當然也是我身上侵染邪祟的地方,那是化芳生前所住的屋子。 我來到鄭家,最想檢查的屋子就是這個。 我想,如果邪祟存在,既有可能會在這個屋子里,尤其是化芳的遺像,至今想起,我還是能記得她嘴角、眼角處都流露出的詭異笑意。 老頭子打開屋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但是當我進去的時候,卻失望了,這個屋子里已經不是之前我來時的樣子了,整個屋子干干凈凈,整整齊齊,去年的雙人床變成了一個大型的單人床,木質衣柜,金屬衣架,一張暗紅色的寫字桌,一個真皮轉動座椅,一件藍色塑料鞋架擺放著幾雙皮鞋,除了這些,并沒有別的東西。 而墻上,一幅畫都沒有,化芳的遺像沒有了。 我怔怔地看了半天,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我的煞暗斑痕也沒有絲毫反應,幻覺當然也沒有出現。 邪祟必定不在這個屋子里。 我只好扭頭走了出去,在大廳里看著房間的格局,沉吟起來。 老頭子見狀,問道:“是不是不好?” 我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來《義山公錄;相篇;相形章》上記載的一個圖形,再看看這別墅的第一層,我說:“這一樓九區間,類似九宮格局,東北為貪狼,其位大吉;正北為破軍,其位至兇;其余武曲、文曲、巨門等位也各有吉兇,但主臥所在地并不好,乃是‘破鏡之局’!” 第三十九章 相士金口,片言斷生死 第三十九章相士金口,片言斷生死 老頭子沉吟道:“破鏡之局又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一眼老頭子,淡淡地道:“就是夫妻不合,兩情相克,時日若久,非寡即孤?!?/br> 我這話剛好說到鄭家人的痛楚上,老頭子頓時一愣,臉色有些難看,鄭景山也不笑了,低聲說道:“難道mama是因為這……” 鄭蓉蓉打斷他道:“別說了!大哥?!?/br> 鄭景山勉強一笑,沒有繼續說。 老頭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大師傅,我和我老婆在那里住了也有十多年了,感情一直好好的,中間也沒發生過什么兩情相克的事情啊?!?/br> 我淡然道:“鄭先生,良藥苦口,良言逆耳,我知道我的話你聽著不舒服,但是我既然相了,就會把話說清楚。我看你的面相,魚雙目眼角凹陷,尾糟紋雜生,jian門晦暗陰沉,以我相門相形、相色之道來看,妻子并非一位,前后兩妻,一個兩地分居,一個中年橫死,是不是?” 老頭子大吃一驚,愣愣地看著我,鄭蓉蓉和鄭景山也吃驚地看著我,過了一會兒,他們兩個又扭頭去看老頭子,只見老頭子滿臉都是尷尬卻又驚訝的復雜神色,鄭蓉蓉問道:“爸爸,他說的對嗎?” 我一愣,再看他們父子、父女三人的表情,心中暗道不好,肯定這個老頭子還有一些事情是瞞著鄭景山、鄭蓉蓉的。 而且應該跟前妻有關。 老頭子神色極不自然地笑了笑,說:“大師傅沒有說錯?!?/br> 鄭蓉蓉眼中閃爍著一絲怒火,說:“爸爸,你不是跟我們說你的前妻去世了,你才娶的我mama嗎?她現在好好的,只不過分居兩地而已,你為什么要騙我們?” 老頭子目光閃爍,然后說:“蓉蓉,爸爸也得有點隱私是吧,當著大師傅的面,你就給爸爸留點面子行嗎?” 鄭蓉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心中奇怪,這個鄭衛鴻為什么要瞞住這么一件事情呢?按理說,前妻沒死,離婚再娶,那也不是什么特別丟人的事情吧? 我朝老頭子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鄭先生,我說了不該說的話?!?/br> “沒關系,這樣足見大師傅神相的本事?!崩项^子擠出一絲笑意。 鄭景山看著我,眼睛的余光卻瞟著老頭子,試探性地問道:“大師傅,如果改改這別墅一樓的風水,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我微微一笑,也不置可否。 這時候鄭景麓卻從樓上走了下來,還未走到樓下,便喊道:“大哥,你少聽人胡謅,咱爸媽已經在一起過了幾十年了,同甘共苦,守著這么大一份家業,難道是因為風水好?這個人就是個騙子!他能看出來奶奶中風,不是因為他有本事,而是因為奶奶年紀大,隨時都有可能中風,恰好被他撞上了。他能看出來咱爸前妻的事情,是說明他去查探過,他要騙咱們家的錢,肯定是要下一番功夫的,你讓他改風水,他肯定還會再要錢!” 成哥忍不住道:“我師父憑真本事看相,自然要報酬,這個也是你們自愿給的,我們怎么騙了?” 鄭景麓跳到我面前,冷笑道:“憑真本事看相,有種給我看看,看看我會得什么???” “三哥!”鄭蓉蓉嗔怪道。 “老三,有點過分了啊?!编嵕吧揭舱f。 但是老頭子卻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鄭景麓見老頭子不吭聲,更加放肆地說道:“算命的,敢不敢給我看?” 我面無表情地說:“第一,我不是算命的,我是看相的;第二,我不能為你破了我的規矩,尋日之內,不會給你看的,即便是過了十天,只要我不愿意,還是不給你看?!?/br> 鄭景麓冷笑道:“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有的是!” 說著,鄭景麓從懷里掏出錢包,抽出一疊百元大鈔,猛然朝我臉上扔去,我淬不及防,微微吃了一驚,卻見成哥手一抬,似乎在空中抓了一把,然后又放下,誰也沒有看清他的動作,但那些錢竟然又回到了鄭景麓的手上! 雖然之前我見過成哥那敏捷的身手,但他使出猶如變魔術似的這一招時,我還是吃了一驚,眾人也都傻傻地看著成哥,鄭景麓臉色也極難看,他將手里的錢摔到地上,大聲道:“拿去花吧,小爺賞你的!” “混蛋!”成哥和池農都忍不住罵道。 “放肆!”老頭子也終于忍不住呵斥道。 鄭蓉蓉的臉色通紅,神色不安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