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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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聲。 鄭蓉蓉說:“走吧,你進去看看我奶奶?!?/br> 大家紛紛往屋子里去,我走了一步,又止住了,那危險的感覺實在讓我心中難安。 但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邪祟必然還在鄭家! 難道化芳的骨灰還在鄭家?沒有下葬? 不對! 我忽然想起來,連續三次的危險感覺,只有這一次最輕,但是也只有這一次,我的感觸最清晰,危險來自于人,并非別的東西。 前兩次或許不是,但是這一次肯定是。 成哥拉了我一把,低聲道:“你干嘛?” 大家都停下腳步看我,我微微皺眉,問老頭子道:“在房頂上站的人是誰?” 老頭子詫異道:“房頂上有人?” 我說:“就在機房上?!?/br> 老頭子的別墅是三層高樓,樓頂上還有一個機房,那高度在十二、三米左右,黑茫茫的一片,看不清楚有什么東西。 但是我卻感覺那里有人,因為那危險是人發出來的,不是別的東西,所以,我直接問有沒有人。 老頭子聽見我的話,臉色一變,急忙抬頭去看,成哥和池農等人也都仰面看了片刻,池農小聲道:“大半夜,怎么會有人站在那上面?” 我沒有說話,盯著那片蒼茫的夜色,感覺越來越遲鈍了。 這就是一種很奇怪很玄妙的事情,你越是想捕捉到什么,你越是捕捉不到。 “沒有啊?!崩项^子說。 我“哦”了一聲:“可能是我看錯了?!?/br> 鄭景山笑道:“這別墅四周都有監控和警報,不會有人偷偷上去的?!?/br> 鄭景山的神色是正常的,但是老頭子鄭衛鴻,他的神色卻讓我感覺到一些異樣,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一道進了別墅,鄭老太在二樓住,走上樓梯,進到鄭老太的屋子,我的眼睛一亮,已經捕捉到了一些一閃即逝的色芒,而后,我輕輕皺起鼻子,微閉雙目,舌抵上腭,唇齒緊扣,鼻呼鼻吸,凝神以相味之術嗅了幾下。 “喲,是神算大師傅來了??!”我忽然聽見了一聲冷嘲熱諷的話,不由得睜開眼睛,循聲望去。 只見兩個男子站在一起,用鄙夷不屑的目光看著我們,其中一個面目秀氣,卻打扮的流里流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正是鄭家老三鄭景麓,前天見到的那位。 另一個人,跟鄭景麓的相貌有些相似,但是氣質卻不同,相對鄭景麓的流里流氣,他更穩重一些,相對鄭景山的溫和而言,他更陰沉一些,他便是鄭家老二,鄭景岳。 他們兩個都在這里,卻沒有下去迎接我們,看見我們時也沒有什么好臉色,顯然是對我們不屑一顧。 即便是我相對了鄭老太的中風之厄,他們也不信。 鄭景麓還冷嘲熱諷道:“瞎貓撞見死老鼠,偏偏有人信?!?/br> 老頭子冷冷道:“你閉嘴!” 鄭景麓對老頭子還是有幾分懼怕的,當即住了嘴。 我們先去看望鄭老太太,老太太看見我,十分激動,連連說道:“大師傅,那天對不住了,唉,人老了,糊涂了,就看不出高人了,大師傅不要怪罪啊?!?/br> 我淡淡地說道:“沒事?!?/br> 老頭子陪著笑說:“大師傅,那就麻煩您給老太太再看看吧?!?/br> 第三十七章 盈祟之室 我看了老頭子一眼,又瞥了鄭蓉蓉一眼,說:“我行相術歷來都有規矩,其中有一條便是‘事不過二’,也就是說同一件事,我不會再處理第二次?!?/br> 鄭家人一怔,池農和成哥也都愣住了。 這一次行動,除了“相金先行”、“絕不二價”之外,我還定下了許多其他的規矩,諸如“旬不過一”、“事不過二”、“人不過三”、“子夜不出”等等。 對于這些規矩,成哥和池農都不解其意,說稀奇古怪,我給他們詳細解釋,所謂“旬不過一”是指十天之內,我最多只行一次相,行過一次后,再有人請,無論給多少報酬,我都不會再接。 “事不理二”是指經我處理過的一件事后,不管結果好壞,我都不會再去處理第二次。 “人不過三”是指對同一個人,我最多只行相三次。 “子夜不出”是指從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我不會外出行相。 再加上相金先行,絕不二價那兩條規矩,算是組成了我的一個出相制度。 這些幺蛾子讓成哥和池農聽的是目瞪口呆,難以接受之余,他們罵還真想做江湖騙子,巧立名目,榨取前程,有損陰德。 我卻不以為然,辯解道:“我這樣做,正是不想把這一行做濫。鄭家家大勢大,人脈極廣,我給他們家出相,他們必然會說出去,這也一定會引來其他的人請我出相,我總不能不去吧?不去肯定引起懷疑,所以要事先定下規矩!這與騙錢無關,要知道,這世上的錢是賺不完的,但命卻是隨時都可以到頭的,有句話叫做‘夜路走多了,遲早遇到鬼’,行相不分節制,沒有規矩,遲早也會遇到惡果。所以好好活著第一,慢慢出相第二?!?/br> 說罷,我又跟他們解釋說:“反過來想,我越是立下這樣的規矩,請我的人就越多,世人有一個通病,厲害的人物都要講規矩,如果沒有規矩,那就一定不厲害?!?/br> 我這番說辭說的他們兩個無言以對。 不過這些話,他們也只是說說而已,之前,我從來沒有正式行過相,這是第一次,成哥和池農沒想到我還真把規矩搬出來了,他們傻傻地看著我,成哥咽了口吐沫:“師父,你說啥呢?” 池農也拼命給我擠眼,他那大眼珠子都快擠掉了。 我沒有理他,而是等著鄭家人的回話,鄭家人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覷,只有鄭景麓最先回過味來,撇了撇嘴,譏諷道:“又搞規矩,我看你是不敢看了吧?” 我連看都沒有看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鄭蓉蓉,說:“但鄭蓉蓉小姐親自去接我,我就自破一次規矩算了?!?/br> 鄭蓉蓉一怔,隨即神色復雜地笑道:“謝謝你?!?/br> 成哥在后面低沉地嘟囔了一聲,我聽見他說的是:“鬼迷心竅,見色忘義……” 我卻不是出于這個意圖,鄭蓉蓉不說破我的本來面目,我承了她一個人情,現在還給她,這樣沒有什么束縛,心中放松了許多。 老頭子、鄭景山也都笑道:“謝謝大師傅,謝謝?!?/br> 老太太也討好的笑道:“那就勞煩大師傅再給我看看相,我可真是怕了?!?/br> 我點了點頭,默然地看著老太太,神情逐漸嚴肅起來,片刻之后,我說:“老太太的中、下停之上依舊有赤紅之色,且透著青色斑點,疾厄之兆并沒有解除,以后還會有中風的可能,甚至還有死兆!” 鄭景岳和鄭景麓對我的話不屑一顧,但老頭子、鄭蓉蓉和鄭老太都緊張起來,鄭老太最是緊張,急忙問道:“大師傅,我這災能解不能?” 我“呵呵”一笑,并不答話。 老頭子見狀,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師傅,我娘這病災能不能解除?” 我又是“呵呵”一笑,依舊不吭聲。 鄭蓉蓉求救似地看向我,我只好開口說道:“好了,你們不懂我的規矩,我就把話說明吧,先付相金,自然相告?!?/br> 老頭子一愣,隨即笑道:“這個自然,紅包,我事先已經準備好了,這就給先生?!?/br> 老頭子話音未落,老大鄭景山便從懷里掏出一疊紅包,我一眼瞥見是五個,每一個都是厚厚的,里面的錢幣顯然數目不菲,老大笑著伸出雙手,將紅包遞給我。 看來老頭子果然是事先準備好紅包了。 我坦然接過紅包,然后遞給成哥說:“打開,拿出里面的錢,數數?!?/br> 站在一旁的鄭老二和鄭老三各個臉上不忿,鄭老三小聲罵道:“就知道他會這樣,不要臉!” 成哥慢慢將錢數完,我看的分明,每一個紅包里都是一百張百元大鈔,總共五萬塊錢! 看來我上次說的話,他們都照辦了。 看著那些錢,我心里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心想這錢賺的果然容易,上下嘴皮子一動,幾分鐘的事情,就有五萬元進賬,唉,也不知道是可喜還是可嘆。 鄭老二不冷不熱地說道:“老三,看見了嗎,這比搶錢還容易?!?/br> 我淡淡地說道:“破財消災。我之前說過,相術,觀天知命之術,進行的便是泄露天機之事,說的多了,便禍從口出,因此需要以財消災,讓上天知道我并非是刻意泄露天機,而是為了生計。而有災者,也需破財,如此才應了有一得必有一失之理,否則,消了災卻不破財,只得不失,有違平衡,會招致更大的災難?!?/br> 鄭老大笑道:“大師傅說的很有道家的哲學意味,理應如此啊?!?/br> 老頭子也說:“破財消災是自古以來的規矩,大師傅說的不錯?!?/br> 鄭老二忽然道:“或許只是個幌子而已?!?/br> 鄭老三接著說道:“不錯!江湖騙子都是打著這個幌子騙錢的,真正的大師、大俠都是急人之難,不計報酬的?!?/br> 我冷冷地回敬道:“你說的那些大師、大俠,恐怕下場都是餓死的?!?/br> 鄭老大也勸道:“對呀,太上老君和如來佛祖尚且收取供奉,人家怎么就不能要報酬呢?” 鄭老三啐了一口:“我呸!大哥,你什么時候跟他穿一根褲子了,他能跟太上老君、如來佛祖相提并論?也配?” 老頭子聽見這話,連聲呵斥鄭景麓,老太太也罵道:“你這個鱉孫子,想讓我早死嗎?” 鄭景麓低聲嘟囔道:“我是鱉孫,您不就是老鱉嗎?” 老頭子又是連聲喝罵,鄭景麓這才不說話。 老頭子對我賠笑道:“他們不懂事,您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br> 我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老太太的狀況并不難相,相色一途足能看出她的疾厄原因。老太太滿臉rou色,看似正常,黃色微枯,但是以相色一瞥之間,就能看見其面如云昏霧暗,此乃相術十色中的朦色,我看這朦色是從老太太面上承漿處入,從人中處出,散于三停?!?/br> 我盡撿些他們能聽懂的說,太深的我說了他們也不懂,而且也沒必要泄露太多,讓他們知道大體是個什么狀況就行了。 老太太聽我這么一說,滿臉緊張地問道:“大師傅,這是因為什么引起的?” 鄭蓉蓉也睜著一雙大眼,好奇而詫異地看著我。 我說:“你年事已高,是老陰之身,本身就已經陰盛陽衰,抵御能力很弱,再加上祟氣入侵,日積月累,導致此變?!?/br> 老頭子聽見,連忙問道:“祟氣入侵?哪里有祟氣?” 我看了他一眼,說:“自然是你們的房子?!?/br> 鄭蓉蓉吃了一驚,問道:“你是說我們這棟別墅里有祟氣?” 我說:“是的?!?/br> 鄭景麓聽見,又忍不住道:“滿口胡言亂語!” 老頭子卻道:“大師傅,這個房子裝修的時候,用的材料都是上好的,怎么會產生祟氣呢?” 我目光森冷地看著他:“一年之內,這里是否發生了邪祟襲人的事情?” 老頭子臉色一變,目露驚恐地看著我,鄭家三兄弟的臉也都變得慘白,老太太更是猛烈地咳嗽了一聲,面如死灰,只有鄭蓉蓉,神色還算是最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