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戚 姑娘哼哼兩聲,只得認命的給他寬衣。蘇白又不是木頭,兩只小手在自己身上悉悉索索的動個不停,賬中都是女兒家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蘇白血氣正旺的年紀,翻 身便將戚姑娘壓在身下。戚姑娘一聲驚叫,抬頭看到蘇白亮的逼人的眼睛,戚姑娘立刻羞得不行了。外頭劉嬤嬤聽到動靜,喚了聲,“姑娘?” 蘇白道,“無事,下去?!?/br> 劉嬤嬤乃過來人,忙悄不聲的吩咐丫環去準備熱水了。 蘇白先前二十來年都沒碰過女人,稱得上守身如玉,這種男人還有個名字叫初哥。蘇白雖然理論學了不少,但,做為一個初哥,實踐上畢竟是頭一遭。戚姑娘又羞又疼,抱著蘇白直哭,蘇白也想哭了,他也被夾得好疼好不好。 初哥的第一次通常不是特別美好的回憶,蘇白還得安慰老婆,“第一次都這樣,以后就好了。別哭了,我不做了,咱們以后再做?!?/br> 戚姑娘在蘇白懷里抹淚,蘇白問,“是不是還疼,要不,我給你揉揉吧?” 戚姑娘羞的臉上通紅,小聲道,“快閉嘴快閉嘴?!?/br> 蘇白偷笑,摟著戚姑娘,給她擦眼淚,“你可真愛害羞?!?/br> 戚姑娘嗔,“誰似你,臉皮八丈厚,還探花呢?!?/br> 蘇白沒臉沒皮的逗她,“那是,不能只在科舉上做探花,在臉皮界也得數一數二才行?!?/br> 戚姑娘笑,“你剛剛是不是裝醉了?” 蘇白道,“我不裝醉得給他們灌到明天早上,耽誤了洞房豈不罪過?什么你啊你的,你得叫相公,知道不?” 戚姑娘微澀,“怪羞的?!?/br> 蘇白一只賊爪子摸上人家姑娘胸前的小饅頭,還捏了一下,戚姑娘輕輕叫了一聲,蘇白道,“快叫快叫,這有什么羞的。來,看我叫你?!闭f著,他便把“娘子”兩字叫了一千八百聲。 戚姑娘忙掩住他的嘴,“看叫嬤嬤聽到笑話?!狈郊毴粑孟壍慕辛寺暋跋喙?。 蘇白挖挖耳朵,道,“說什么了,沒聽清?!?/br> 戚姑娘只好羞嗒嗒再喚一聲“相公”,這次聲音大了些。蘇白道,“還是沒聽清?!?/br> 戚姑娘:…… 戚姑娘:難道我嫁了個聾子嗎? 一時兩人沐浴過后,蘇白拿出一小玉盒的藥膏,對戚姑娘說,“女人第一回都疼的,這是止疼的,我給你抹一點吧?!?/br> 戚姑娘羞道,“不用了。我……我……”她又不能自己來,羞也羞死了。 蘇白笑瞇瞇地,“羞什么,咱們是夫妻。自我長大,娘都沒看過我脫光了啥樣,如今全給你看光了,你說,你占了我多少便宜?!?/br> 戚姑娘嘀咕,“好似你沒看我似的?!?/br> “看了看了。非但看了,還摸了呢?!碧K白給小妻子上了藥,自己順便也抹了一點保養小弟弟。 戚姑娘好奇的問,“你也疼嗎?” 蘇白道,“你太緊了,夾得我喲……” 戚姑娘覺著自己十幾年臉紅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今晚的多,兩人在被窩里說著悄悄話,蘇白道,“忘問你了,晚上你吃過飯沒?” 戚姑娘道,“席面上來時,有親戚們看著,我沒好意思吃。后來母親命顏兒給我送了一碗面,還有幾樣小菜,我吃著挺好的?!?/br> 蘇白道,“娘盼我成親盼二十年了?!?/br> 戚姑娘問,“那你怎么還等到這會兒才成親?!碧K白是婚姻界的熱門人物,當初她爹下手快,在帝都都是如此,何況邊城?就是中舉人的時候,也算少年英才了。 蘇白道,“我是想去年成親的,你家偏投了今年的吉日,害我等的喲,險成了望妻石?!?/br> 戚姑娘給逗得直笑,兩人說了會兒私房話,便安歇了。 第二天,劉嬤嬤掐著時辰,早早的喚兩人起床。 蘇白困倦的打著哈欠,“好容易不當差,一會兒再起?!?/br> 戚如道,“起來吧。母親也起來了,咱們要過去請安的?!毙孪眿D頭一天,戚如可不敢馬虎。 蘇白往小妻子身上摸索了兩把,心里滿滿的都是滿足感,戚如羞羞的嗔他兩句,蘇白方痛快的起床。 兩人洗漱后,蘇白給妻子畫過眉毛,戚如心里喜滋滋的。都打理好了,兩人一并過去蘇先生院里請安,蘇先生大為欣慰,“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阿白難得起這么早?!毙葶迦魺o事,蘇白都會睡懶覺。 蘇白笑,“以后都得早起,為兒子做榜樣?!?/br> 戚如嚇一跳,臉都白了,難不成蘇白早有庶子?蘇白哈哈大笑,說戚如,“咱們的兒子,雖說現在還有些早,不過也要努力了?!?/br> 戚如:…… 新媳婦先給婆婆見了禮,奉上自己做的針線,蘇先生給了戚如一雙玉鐲做見面禮,道,“原本還有兩件傳家寶,許多年前去邊城的路上用掉了。這是我新雕的,拿去戴吧?!?/br> 戚如道了謝,雙手接了,說,“傳家寶是祖宗傳下來的,這玉鐲一樣是母親傳給我的,以后我像母親傳給我一樣傳下去,就是傳家寶?!?/br> 蘇先生笑,“去跟阿白祭一祭你們父親吧?!?/br> 蘇白帶著戚如去祠堂祭過父親的牌位,兩人去蘇先生院里一道用飯,戚如布了一筷子菜,蘇先生便命她坐下一起吃了,道,“丫頭婆子一大堆,不必你做這個。坐下吃吧,孝順不在這上頭,一會兒飯該冷了?!?/br> 戚如還有些猶豫,蘇白拉她坐下,“坐吧坐吧,別客氣?!?/br> 蘇家人口有限,事情便少,蘇白蘇先生都不是難相處的人,尤其蘇先生,在婆婆界里絕對是寬厚的代表。用過早飯后,蘇澎過來受了禮,蘇先生便讓蘇白夫妻二人回房歇著了,根本不必戚如在身邊立規矩。蘇白就帶著媳婦回屋畫眉去了。 三朝回門時,戚三太太問閨女,“你婆婆待你可好?” 戚如道,“婆婆很是寬厚?!?/br> 這是親閨女,戚三太太自然問的細些,“有沒有讓你立規矩?” 戚如道,“婆婆對我挺好的,我們早飯午飯一起吃,晚飯婆婆讓我和相公單獨在自己用,不必過去?!?/br> 戚三太太念了聲佛,問,“姑爺待你可好?”看閨女形容,這事問不問其實問題不大,不過,還是要問一問,方能放心哪。 戚如仍有些害羞,點點頭。 戚三太太再念聲佛,道,“家下仆人,可還聽話?” 戚如道,“沒什么不聽話的,相公身邊以前只有一個大丫環近身服侍,那丫環已經定了親事,待劉嬤嬤把我們院里的事接過來,她就要嫁人了?!?/br> 戚三太太念了三聲佛,笑道,“你爹眼光再不會差的。有這樣寬厚的婆婆,姑爺脾性也好,你更要知道服侍姑爺,孝順你婆婆。尤其是你婆婆,把姑爺拉扯這么大,多不容易啊。把你婆婆孝順好了,姑爺心里知你的情?!?/br> “我知道?!本退闫萑缒贻p,也知道如蘇夫人這樣的婆婆并不容易遇到,叫她趕上了,真是福氣。 戚三太太低聲問,“女婿的私房,有沒有交給你?” 戚如嗔道,“娘,那算什么私房啊。就是相公的東西和攢下的銀子唄,相公不給我管,給誰管???”家宅中向來是男主外,女主內,這些家里錢財上的事,大都是女人管。尤其蘇白是做官的,如果還要蘇白為這些瑣事cao心,戚如會覺著自己不稱職的。 戚三太太眉開眼笑,“那就好那就好?!遍|女年紀還小,又是新婚夫妻,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話間對女婿頗多回護,可知的確是融洽的。 知道閨女過得順遂,戚三太太便放心了。 中午用飯時,戚如還道,“娘,你叫人跟大哥他們說一聲,別灌相公酒,他酒量不行,明天大朝會,都少喝一點?!?/br> 總之,新婚小夫妻各種甜蜜。 由于蘇白努力耕耘,且擺脫初哥身份后,由于勤奮鉆研,蘇白進境一日千里,戚如在年底就給診如身孕來。彼時,梨果剛剛成親。因這個,蘇白沒少在梨果面前炫耀顯擺,梨果心說,臭美個屁,不就是生兒子么,誰不會?他又不是沒老婆! 在這個冰冷的冬天,年紀的小夫妻們過得春意盎然。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運氣。 譬如,監察司林隨大人在朝中輸了對御史臺的嘴仗,昭文帝慈悲慣了的,命監察司將上科逮捕的涉買題作弊的“前舉人”們放了出來。 為此,鄭大人有一句發自肺腑的總結,“總算可以過個安生年了?!北M管被革了功名,也都是書生,這些書生們被關在監察司多日,鄭大人心里不得安生。 這就是鄭大人。 林隨其實也沒怎么放在心上,這些書生沒啥大用,剛進來時仗著家里或有權或有勢或有錢的,頗是囂張,關了一年多,早就軟了。只是,若不吵上兩架再放人,顯不出監察司的威風來。 林隨命手下將那些瘟生都趕出監察司大牢,方甲前來回話,“她有事來找大人?!?/br> 林隨坐在自己裝潢的無比華美奢侈的大廳里,面前設一長黃花梨卷簾雕花長幾,懶洋洋的倒了盞酒,興致缺缺,道,“那蠢貨來做什么?” 方甲道,“趙恭人成天在外頭說蜀錦閣與蜀王府相關,她也越發艱難,估計就是為這個來的吧?!?/br> “若蜀錦閣不與蜀王府相關,人們才會覺著奇怪。與蜀王府相關,有什么怪的?”林隨品一口美酒,“告訴那個蠢貨,別自亂陣腳。如果她想從我這里打聽趙恭人的事,跟她說,監察司還沒有許多人手浪費到一個小小的恭人身上?!?/br> 方甲領命下去。 ☆、第241章 梨子將手抄在大毛的袖籠里,紅泥小火爐上的銅壺在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他提起銅壺,泡了壺茶,分給趙長卿一盞,道,“好似一眨眼,梨果他們就長大了?!?/br> “是啊?!碧K白梨果一成親,趙長卿覺著自己的心都老了,她接了茶,笑問,“你不打算成親了?” 梨子道,“那也不至于。就是,還沒見到脾性相投的?!?/br> “要真沒合適的,倒也不急。男人早一點成親,晚一點成親關系不大,只要有本事,總能娶到心儀的人?!壁w長卿自己被催婚過,便不會催梨子。何況她說的也是實話,世道對男人更為寬容。 兩人說起話來,梨子問,“那個先時找你跟梨果麻煩的陳郎中,如今還沒動靜么?” 多年經驗教訓,趙長卿并不會掉以輕心,道,“說不定在憋什么大招?!?/br> 梨子有些擔心,道,“只有千年做賊的,哪里有千年防賊的。何況,陳家在帝都扎的根比咱們深,等閑不會突然下手,既已下手,上次沒成,定有后手?!?/br> 趙長卿道,“如今也沒好法子,只得走一步看一步?!?/br> 梨子道,“咱們遠在邊城,與陳家以往并未相識,也礙不著帝都這些官老爺們。陳家突然瘋狗一樣,真叫人想不明白?!?/br> 趙 長卿與梨子是一道長大的,兩人情分不比尋常,她便將蜀王府的猜測說了,連帶著楊玉芙的事,一并告訴了梨子,“如今在這帝都城,視我為眼中釘的就是楊玉芙 了。至于陳郎中的事,他上秘折說我開藥堂去萬花樓的事或是收買御史說梨花姐的事,其一讓我與梨果失了臉面,其二便是令皇后娘娘失了顏面。余者關系,我也想 不出來了?!?/br> 梨子道,“這女人這般詭異,咱們在蜀中也有鋪子,我叫人去摸一摸她的底?!?/br> 趙長卿搖一搖 頭,低聲道,“千萬別動。你不在帝都不大清楚,這一兩年,陛下龍體好好壞壞,皇后娘娘代陛下朱批過一段時間的奏章,大臣們深為不滿。咱們當初用調味粉的方 子入股,后來還有神仙養容丸、一些胭脂水粉,如今這鋪子北到遼東、南到南越,商鋪本就可作打探消息之用。但,你我只管拿分紅的銀子便罷了,余者莫多說多 做。不然,現在朝中局勢,太子年幼,陛下龍體違和,大臣們對皇后有意見,咱們寧可不動,也不要多動,不然,真叫人捏住把柄就不好說了?!?/br> 梨子不禁慎重,“竟危急至此了嗎?” “小心無大錯?!壁w長卿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數。楊玉芙此人,不足為慮。余者再有別的事,咱們不過剛來帝都,連小蝦都算不上,誰還會真的針對咱們?無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br> 梨 子素來信服趙長卿,兩人商量許久,梨子道,“過完年我就回邊城?!痹具@次梨果是想他哥在帝都住些日子的。若沒什么事,在帝都住些日子也無妨。而現在,梨 子覺著自己對帝都這些事不甚了解,就是在帝都也幫不上忙,還不如回邊城。他們這些人都是自邊城來的,邊城是根哪。 趙長卿點點頭,醮醮杯中的茶湯,在梨子掌中寫了兩個字,搖搖手指,一字未言,轉而說起別的話來,“阿寧這回要輸阿白了?!眱扇舜蛸€生兒子的事,趙長卿深覺有趣。 梨子未料趙長卿謹慎至此,他未多問趙長卿寫那兩字的意思,接著趙長卿的話道,“阿寧天天在軍中,有時打起仗來,十天半月的不回家,哪里還有空生兒子?!?/br> 及至中午,趙長卿在梨子的別院用過飯,便告辭了。 倒是梨果,得知他哥過完年就回邊城,很有些舍不得。不過,他們兄弟情分素來是極好的,梨果也知道他哥忙,只得抓緊時間多關心關心他哥,直接表現是:他又把被窩搬到了他哥的院里。 梨子揉著額角,“都娶媳婦的人了,就不知道cao心點正事。你看看阿白,兒子都有了,你本就晚他成親,更得著些緊。給你開的補藥,吃了沒?” “我腰子好著呢,哪里用得著吃補藥,又不是老頭子?!崩婀钚P將被窩安在他哥床上,道,“哥,咱們晚上好生說說話。咱們一年才見幾天,你現在嫌我,等到了邊城又得想我?!?/br> “我想你個頭,你又不是溫香軟玉?!崩孀拥?,“洗澡沒?洗過澡才能上床??!”梨果別的都好,就是個人衛生問題,十分要命。你不理他,他能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