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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亂明在線閱讀 - 第32節

第32節

    李老板倒也硬氣,正要叫罵,忽然從樓上傳來一陣銀鈴聲:“你們放了李mama,我跟你們走!不過李mama養了我幾年,你們要付清贖身費!”正是崔玉兒到了。

    那人看到了崔玉兒,方才笑道:“崔姑娘,好久不見,越發識大體了,準備一下跟我走吧,你放心,銀子我們會付清的!”說完,放了李老板。李老板獲得自由,連忙問崔玉兒:“玉兒,這幾個都是尷尬人,你怎么能跟他們走?”

    崔玉兒眼睛里滑落了珠淚,長嘆一口氣,說道:“四年了,唉,也該結束了?!比缓筠D頭對三人說道:“請三位緩一緩,小女子處理好這里的事情,三日后便隨你們走!”說完,也不待三人回答,便轉身進屋,屋里傳來一陣啜泣聲。

    春香樓的大廳里,自李老板以下,面面相覷。只有那三人面帶喜色,撥開人群,便要離去。這時,一隊衙役身著紅黑公服,手持水火棍,站在春香樓門口大吼:“是誰在這里打人?隨我們到衙門一趟!”衙役的后面,更是跟著一頂轎子,州官俞彥從轎中鉆出,逼視著春香樓眾人。

    三人一見俞彥,忙冷笑道:“翁知州到得好快,就怕崔玉兒受半點委屈。四年前拐走崔玉兒的帳,咱們慢慢再算!”

    俞彥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他聽聞有人借著贖買崔玉兒在春香樓鬧事,便急忙帶著衙役親自趕過來。沒想到到這里一句話還未說,便遭到了三人的嘲笑。

    俞彥為了維持官威,也不理會三人,頭轉向眾人說道:“大清早的,謊報什么有人鬧事?再有此事,定不輕饒!走,回衙門!”說完,俞彥鉆進轎子,打道回府。

    第五十五章 紅顏“禍水”

    彭新將春香樓事宜飛報林純鴻,周鳳知道后,急壞了,連聲催促林純鴻一定要搶回崔玉兒,還說那三人不知什么來路,崔玉兒跟著他們不知道會受什么苦。林純鴻憑直覺感到崔玉兒的身份不簡單,但拗不過周鳳,準備看情況再圖他策。

    不多時,下人報告知州俞彥秘密求見。兩人相見頗為尷尬,不過兩人都是臉皮奇厚之人,就像以前的事從未發生一般。俞彥直接要求林純鴻救崔玉兒。林純鴻驚問其故,俞彥才詳細的向林純鴻解說了崔玉兒的來歷。

    原來崔玉兒從小失去父母,被人賣至南京青樓,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結識了鄭彩。鄭彩乃海上巨盜鄭一官的得力手下,那時,鄭一官正籌劃著招安事宜。為了打探朝廷動態,便派鄭彩前往南京布置暗樁。鄭彩見崔玉兒才色雙全,有心的他認崔玉兒為義女,由胡韻改名為鄭蝶。鄭彩希望憑借鄭蝶的美色和才藝打入南京官場,刺探消息。鄭一官等人縱橫海上,殺人越貨,公然對抗朝廷,深知鄭一官和鄭彩內幕的鄭蝶深感不安,唯恐被朝廷查出壞了自己性命。恰好當時俞彥在南京任官,仰慕鄭蝶的才氣和美貌,對鄭蝶事事順從。當俞彥四年前由南京調任夷陵知州時,鄭蝶覺得這是個擺脫鄭氏集團的好機會,便暗暗的要求俞彥將她帶到夷陵。俞彥在美色的蠱惑下,答應了這個請求。

    當俞彥把鄭蝶帶到夷陵后,正準備納為妾室,結果傳來鄭一官受朝廷招安,被任命為游擊將軍的消息。俞彥深知鄭一官和鄭彩等人睚眥必報,并且殘忍好殺,他感到十分恐懼,便把納妾之事拖了下來。一心想過安穩生活的鄭蝶對俞彥感到非常失望,不愿意再依附在翁府。再說翁家大娘子早就看她不順眼,一心想趕走她,趁俞彥不在,將鄭蝶賣至春香樓。當俞彥得知此事,對大娘無可奈何,大娘家背景深厚,他也惹不起,只好默認了事實,暗暗的對春香樓的鄭蝶也就是崔玉兒進行照顧。

    現在沒想到,鄭彩等人居然找到了夷陵,一心想帶回崔玉兒,按照俞彥的說法就是崔玉兒知道鄭一官等人的很多內幕,這人流落在內地,對他們是個潛在的威脅?,F在俞彥早就熄了納崔玉兒為妾的心思,只不過對自己老婆將崔玉兒賣至春香樓愧疚不已,考慮到林純鴻暗中勢力雄厚,便希望林純鴻幫這個忙。

    林純鴻對崔玉兒的經歷感嘆不已,同時對崔玉兒熟知鄭一官的內幕非常感興趣:趙和海等人要在海上打開局面,沒準就可以靠著崔玉兒。他和俞彥蘑菇良久,直到俞彥答應將長陽縣火燒坪這個地方的鐵礦由官采轉為民采,林純鴻才答應了俞彥的要求。

    俞彥還和林純鴻約定:火燒坪采鐵礦,他身為州官不好插手,但是荊州的貨棧湊份子的話,一定不能少了他的一份。林純鴻當然不會拒絕,就是一個優先購買原始股而已,不在話下。林純鴻興奮不已,困擾他已久的鐵礦問題終于有了解決的眉目。他早就知道,火燒坪這個地方鐵礦的品位高,不是馬連的鐵礦所能比的。唯一的麻煩就是火燒坪地處深山,不靠近清江,運出來比較麻煩。

    林純鴻立即行動,掏出三千兩銀子,由俞彥通過李老板拿到了賣身契,便安排崔玉兒趁黑悄悄的趕到了夷陵貨棧。崔玉兒聽說幫她贖身的是周鳳,心里惶恐不已,唯恐連累了周鳳,待見到林純鴻后,方才放下心來。別人不知道林純鴻的暗中勢力,崔玉兒通過各種渠道對林純鴻了解甚多。

    彭新周世亮等人把崔玉兒都當如夫人看待,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這讓崔玉兒苦笑不已,要說像她這樣的亂世飄萍能嫁給林純鴻當小妾,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她和周鳳關系良好,這次林純鴻奉周鳳之命來贖她,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怎么可能成為林純鴻的小妾?

    林純鴻早就計劃返回枝江,只是被贖買崔玉兒一事拖住了腳步,第二天一早,為了令鄭彩的爪牙查不到崔玉兒的去向,林純鴻便順路帶著崔玉兒去枝江。周世亮由于上次作戰失利,唯恐遭到林純鴻的懲罰,這次更是竭力討好林純鴻,親自帶領兩名侍衛護送。

    一行五人冒著刺骨的寒風踏上了歸程,兩人坐馬車,三人騎馬,為了就馬車的速度,三人拉著韁繩,讓馬緩緩行走。從夷陵至枝江,山峰逐漸低矮,地形也逐漸開闊。此段正處在巴東余脈與江漢平原的交接處,路越來越好走。不到半日,五人便行至安福寺,此地已經隸屬于枝江,林純鴻算是到了自家的地盤。想到以前在安福寺招募流民,林純鴻感慨良多,但凡河南和陜西的地方官多點心思,哪會有什么流民?更不會讓變民的聲勢越來越大,弄得民不聊生,朝廷也搖搖欲墜。

    林純鴻一路和周世亮說著上次沖突的得和失,林純鴻對周世亮適時撤退感到非常滿意。周世亮認為白桿兵戰力強,主要是因為武器運用嫻熟,戰陣配合緊密,遠遠超過護衛隊。要說護衛隊作戰也勇猛,但技藝不如人,陣型也被白桿兵克制,再說從氣勢上看也遠遠不如白桿兵。兩人一路總結,一路前行,渾沒有注意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隨著馬匹一聲嘶鳴,林純鴻和周世亮才發現前路被五人擋住了,周世亮連忙撥馬上前,問道:“大膽狂徒,居然擋道,趕緊讓開,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辛一根把周世亮的驕橫絲毫不放在眼里,更沒有讓開路的意思,他喊道:“只要你們留下崔玉兒,我們就放你們走!”辛一根便是那天前往春香樓的領頭人,他是鄭彩的手下。

    周世亮大怒,喝道:“你們活得不耐煩了?”說完,下意識的往后瞅了一樣,發現后面也多了五個人,正對他們虎視眈眈。

    周世亮的憤怒并沒有得到辛一根的看重,他重復道:“留下崔玉兒,就放你們走!”

    林純鴻暗暗的按住纏在腰間的樸刀,朗聲道:“你們是鄭彩的人吧?都是朝廷命官了,居然還攔路剪徑?成何體統?你們不怕連累你們大人?”

    辛一根哈哈大笑:“咱們馬馬虎虎的做了朝廷命官,碰到沉迷女色的無恥之徒,當然要教訓教訓?!?/br>
    林純鴻怒氣一下子上來了,冷冷的說道:“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輪不到鄭一官這個海盜來管!”說完,以目視周世亮和另外一名侍衛,就要驅馬沖去。

    辛一根見狀,大吼一聲戒備,手抬起火槍,瞄準林純鴻前面的路,扣動扳機,一聲巨響傳來,冒出一股青煙,直把林純鴻前面的路打得土石橫飛。這火槍是遂發火槍,發槍速度快。林純鴻驚得渾身冒冷汗,望著瞄準他的幾桿火槍,連忙制止住其他幾位,靜以制動。

    辛一根嘴角一歪,笑道:“怎么樣?要不要放了崔玉兒?你們無非是俞彥的一條狗而已,能跑到哪里去?更沒必要給他賣命!”

    林純鴻冷著臉不說話,腦子快速轉動,尋思著脫身之策。周世亮大急,他知道今日是個死局,看著辛一根不緊不慢的再次裝火藥上彈,暗暗的對林純鴻說道:“過會我和于幺兒沖上去,待他們放完火槍,典史您和成四抓緊時間跑,他們火槍裝彈慢,放了一槍,就不中用了?!闭f完,就要吩咐于幺兒和成四。林純鴻制止住周世亮這種以自殺來護衛的瘋狂舉動,說道:“還不到這一步!”

    只見辛一根手一招,前后的十人步步緊逼,僅僅十多步距離,他們臉上的獰笑林純鴻看得一清二楚。林純鴻急了,腦子里立刻有了計劃,他大聲喊道:“聽著,我們四人僅僅是翁府的下人而已,正如你所說,犯不著拼命,我們交出崔玉兒就是!”

    辛一根等人止住腳步,哈哈大笑:“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

    崔玉兒早就打開馬車的卷簾,觀察外面的動靜,現在聽到林純鴻說出這話,不禁淚如雨下……

    第五十六章 共牢而食

    暗自垂淚的崔玉兒讓掀開車簾的林純鴻大為憐惜,崔玉兒說道:“典史大人對小女子已經仁至義盡了,小女子在此謝過,后會有期!”崔玉兒萬念俱灰,讓林純鴻一愣,原來崔玉兒以為林純鴻真的要將她交給辛一根等人。林純鴻說道:“崔姑娘別著急,過會我抓你上馬,讓馬車沖過去,我們就跟在馬車后面沖過去!”

    說完,不待崔玉兒回答,又暗暗吩咐周世亮等三人如何行事,然后小聲說一句“得罪了!”一把抓住崔玉兒的纖腰,將崔玉兒攔腰抱起,橫放在馬匹上。成四狠狠打了馬匹幾鞭子,馬匹受疼,往火槍手飛奔而去,成四哈哈大笑,跳上于幺兒的馬匹,五人一起跟著馬車向前沖去。

    只聽見砰砰砰的聲音四起,辛一根等人一邊向旁邊跳去,一邊向狂奔而來的馬車扣動了扳機:人在驚慌時總是下意識的解決最緊急的危險。拖著馬車的馬匹終于受傷倒地,被后面的馬車從頸部碾過,眼見不得活了。后面的火槍手也忍不住扣動了扳機,瞄準迅速奔逃的五人,但急切之間準頭大受影響,于幺兒和成四乘坐的馬匹、林純鴻的馬匹中了槍,但好歹沒有倒地,拼著命飛奔。

    林純鴻等人離辛一根越來越遠,忍不住哈哈大笑。眾人這才從生死的邊緣沖出來,身上冷汗直冒,在寒風的吹襲下,渾身感到徹骨的寒冷。幾人不敢懈怠,盡著馬力拼命往前跑。突然,林純鴻的馬匹前腿一趔趄,倒地不起,將林純鴻與崔玉兒摔倒在地。

    林純鴻翻身爬起,連忙從地上扶起崔玉兒,崔玉兒一聲痛呼,原來崴了腳。

    林純鴻大急,立即從腰間掏出一令牌,遞給成四,吩咐道:“后面的敵人轉瞬即至,你馬上騎著周隊長的馬到最近的村莊調集人馬,要快!”

    成四一言不發,接過令牌,翻身跳上周世亮的馬,揚鞭而去。

    “丟下馬匹,我們躲到林子里去,盡量拖延時間!”林純鴻說完,攙扶著崔玉兒快步往樹林深處而去。

    一刻鐘之后,四人找到一隱蔽的山洞,方才放下心來,略作休息。

    見崔玉兒滿臉愧色,林純鴻說道:“崔姑娘也別內疚了,這些都是命,我們幾個命里該有這份劫難?!贝抻駜阂宦?,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的落下來,這一哭,就想起了自己多難的命運,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崔玉兒就在林純鴻旁邊,哭到傷心處,將頭靠在林純鴻的肩上,眼淚直把林純鴻的外taonong濕了一大片。

    崔玉兒的青絲若有若無的摩擦著林純鴻的脖子,更加上一股女人的清香傳來,讓林純鴻心猿意馬。周世亮三人故意轉過脖子,就當沒有看見這一幕一般。林純鴻見周世亮三人尷尬的表情,忙收攝心神,問道:“你的腳踝還疼不?”

    崔玉兒慢慢止住哭聲,點了點頭。林純鴻說道:“你用手按住疼痛處,用點力氣,不停的揉疼痛處,揉一會休息一會再揉,等瘀血散盡了就好了。哎,要是有熱毛巾就好了,熱敷個幾次就好了?!?/br>
    崔玉兒依言轉過身去,背對著林純鴻四人,慢慢的褪去鞋襪,不停的揉搓起來。林純鴻見到崔玉兒曼妙的背影,一時不由得癡了,心里暗暗的想道,不知道這雙腳會美到什么程度呢!

    崔玉兒心里五味雜陳,直后悔剛才靠在林純鴻的肩上,偷眼往林純鴻看去,發現林純鴻正在看她,臉色瞬間紅了,忙轉過頭去,繼續揉搓她的玉踝。

    林純鴻收攝心神,對周世亮和于幺兒說道:“我們的痕跡無法隱藏,相信海盜遲早會追來,我們得小心戒備。拿上刀,躲在暗處,進來一個砍一個,火槍手也拿我們沒辦法!”

    三人各選有利位置站定,小心戒備。

    且說辛一根追擊至馬匹倒斃處,立即吩咐跟隨痕跡追擊,半個時辰后,終于找到了林純鴻隱身的山洞,在洞外大呼小叫地要林純鴻投降,還偶爾往山洞里發射彈丸。

    四人也不出聲,靜待海盜進洞。

    果然,辛一根按捺不住,令兩個海盜進洞搜索。

    從洞外往里看,幾乎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從洞里往外看,卻是一清二楚,兩個海盜的動靜全落在林純鴻等人的眼里。以有心算無心,很快,兩個海盜被砍翻在地,讓洞外的辛一根暴跳如雷。

    辛一根立即令海盜在洞口點火,準備用煙把林純鴻熏出來。林純鴻立即令四人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撒尿浸濕后遮住口鼻。

    這個命令對周世亮和于幺兒自然不算什么,緊隨著林純鴻立即開始行動,不多時就準備完畢。但是對崔玉兒來說,就非常為難了,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林純鴻大急,罵道:“你是要命還是要臉?”

    崔玉兒還是哆哆嗦嗦地不行動,林純鴻無法,只好把浸了自己尿的布匹撕成兩半,扔一半到崔玉兒面前,“別嫌臟,保命要緊,活著比什么都好!”

    崔玉兒還是不動,林純鴻也懶得再理她,小心戒備著洞外。

    片刻功夫,濃煙從洞外滾滾而來,林純鴻、周世亮和于幺兒立即用破布捂住口鼻。而崔玉兒發出劇烈的咳嗽聲,最后,實在受不了,撿起林純鴻扔過來的破布,覆蓋在口鼻上。

    崔玉兒馬上覺得好受了點,終于停止了咳嗽,可是濃烈的尿sao味立即鉆入崔玉兒的鼻子里,讓崔玉兒幾乎窒息。心里不停地盤旋著一句話:我居然聞了他的尿!

    辛一根在外面狂呼,要他們投降,突然,叫囂聲嘎然而止,隨即傳來慘呼聲,正是成四率著援兵趕到了。

    枝江乃林純鴻的地盤,在每個村莊都有他的弓兵,成四很輕易就聚攏了二十多號人馬,展開對辛一根的圍剿,最后,辛一根帶著另外一個海盜突破重圍,倉皇逃走。

    林純鴻憤恨不已,立即動用所有力量,到處搜捕辛一根,哪想到辛一根猶如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無影。

    自此事以后,林純鴻精覺起來,他見成四和于幺兒反應機靈,武藝出眾,于是將兩人調到自己身邊,作為貼身侍衛。同時,他還加強了侍衛力量,每次出門都前呼后擁的,被有心人暗自留意,當做他囂張跋扈的證據。

    ※※※※※※※※※※※※※※※※※※

    崇禎五年二月十六日,宜婚嫁。

    李崇德給林純鴻準備的新房就在離貨棧不遠的地方,以前的房子就由周家和陳家瓜分。李氏現在也搬到了新房子,看著滿屋的花團錦簇和忙碌的人群笑得合不攏嘴。在她心里,能看到唯一剩下的兒子成婚得子,也算對得起早已逝去的夫君。

    新房里,一股細細的甜香襲來,讓人身酥筋骨軟,乃是名貴的沉香散發的香氣;房壁上掛著一副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圖》,圖的下面有一案臺,上設一寶鏡,乃從西洋購得的琉璃鏡,旁邊還有一些金盤、首飾等物。案臺的對面便是下榻,下榻掛著連珠帳,連珠帳里鋪著柔滑的絲被和鴛鴦枕。所有的物事上都掛著紅色的綢布,整個房子成了紅色的海洋。

    下榻由夷陵城福氣最好的婦人鋪設,連正廳里的大紅雙喜也由這婦人懸掛,圖個吉利。絲被上,還放著棗子、花生、桂圓和蓮子,象征著早生貴子。哎,說不盡的榮華富貴,道不來的吉祥如意。房子的外面早就設置了落地宮燈,還未天暗,便點起了燈油,映照的熙熙攘攘的賓客臉色通紅。

    所有賓客的禮物早已經送到,擺放在一間屋子里,說不盡的珠光寶氣和繁華富貴。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彭新忙的頭朝天。主婚由李秀才擔任,但實際事務由彭新負責。彭新也真好本事,考慮到婚禮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責任不到位和丟東西。他將人員分成兩班,每班輪換著休息。每班人又詳細分為幾組,專門負責一項事務,如倒茶的就專門倒茶,迎賓的就專門迎賓……為了應付偷東西,彭新專門安排人負責,丟失了東西由負責人賠償。為了防止下面的人偷懶,彭新明確規定,有人偷懶被發現,將進行嚴懲。經過這些治理,婚禮的進行顯得僅僅有條,沒有出現大的紕漏和亂子。致使李崇德和林純鴻對彭新的能力又高看了一眼。林純鴻甚至想到,以后要發現管理人才,就讓他組織大型活動,管得好的,直接上崗,管得亂七八糟的,另選他人。

    迎親的人馬已經出發,林純鴻騎在一匹純色的白馬上,穿著純紅的大禮服,后面跟著一頂八臺的大轎,再后面就是數不盡的箱籠。人群后面跟著無數的小孩,在那里跳著叫著:“抬箱籠,提燈籠,聘姑娘。噗——”,林純鴻的婚禮是夷陵城的大事,驚動了上至州官下至黎民人等。

    林純鴻的臉早已笑得僵硬,偶爾會小小的抽搐一下,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僵硬后的自然反應??粗鴮⒔芗?,震耳欲聾的炮竹聲傳來,隨之而來的是迷茫的硝煙和濃烈的火藥味,該聲響該場面直追遼東的戰場,猶有過之而無不及。周家彌漫在硝煙中,林純鴻猶如騰云駕霧般從云霧中找到周家的大門,經過一系列的刁難和禮儀后,終于將周鳳請入了大轎。

    在一陣猛過一陣的鞭炮聲中,林純鴻等人踏上了歸程,歸程與來程不一樣,意味著不走回頭路。繞著夷陵城一周,終于抵達了新房,又經過繁瑣的禮儀后,將周鳳送入了新房。此時的林純鴻還不能去陪著周鳳,必須答謝所有的賓客,于是一杯杯的喜酒喝下去,一聲聲的交情道出來,一句句的祝??M繞在耳邊。林純鴻早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涼水。

    當林純鴻朗朗蹌蹌的被扶進新房,都已經過了亥時。林純鴻順手關上房門,插上門栓,用迷離的醉眼看著披著紅蓋頭的周鳳。秀吉已經不知去向,周鳳坐在這里早已不耐煩,自己悄悄的揭開紅蓋頭觀察左右已經好幾次了,肚子也餓得咕咕響。

    這咕咕響驚動了林純鴻,他呵呵上前,從袖中掏出一塊餅,說道:“小鳳兒,看看你家相公給你帶了什么?”

    餅的香氣縈繞在周鳳的鼻子中,肚子又是一陣抗議。周鳳氣的不行:你要給我餅吃,到底先揭開我的蓋頭??!可林純鴻偏偏沒有想到,還拿著餅在周鳳面前晃來晃去。林純鴻倒也不是故意晃來晃去,畢竟他的手腳已經不靈敏。

    又等了片刻,周鳳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掀開紅蓋頭,從林純鴻手中接過餅,一口咬下去。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直把林純鴻驚呆在那里。林純鴻倒不是因為周鳳自己揭開紅蓋頭驚訝,而是發現鳳冠霞帔的周鳳別有一番風味。這是馬皇后的恩惠,規定天下女子出嫁時可以鳳冠霞帔。

    周鳳嚼了幾口餅,便不再吃,一雙美目瞅著林純鴻,臉蛋也變得通紅。林純鴻笑了笑,在袖子里掏摸了半天,摸出一個絲綢包著的物事。周鳳好奇的盯著那個物事,問道:“什么東西?”

    林純鴻也不說話,一層層的揭開綢布,從里面拿出一個豬的木刻。這木刻早已被手摸的光滑無比,也刻得惟妙惟肖。林純鴻說道:“這是我答應送給你的?!?/br>
    周鳳一見,也在箱籠一陣掏摸,拿出一個盒子,打開一看,里面赫然放著十一個生肖的木刻,都是林純鴻送給她的。周鳳從林純鴻手里拿過豬,和其他的木刻擺在了一起,說道:“這樣才完美了!”

    兩人盯著十二個木刻,情欲油然而生。林純鴻抱著周鳳的腰,說道:“你家相公靠著木頭起家,也靠著木頭釣到了娘子!”

    周鳳將頭伏在林純鴻的肩上,用蚊子嗡的聲音說道:“妾身服侍夫君就寢!”

    林純鴻一聽,渾身燥熱,不停的吞咽著口水,一把摘下小鳳兒的鳳冠,又除去霞帔,露出小鳳兒優美的曲線,禁不住用手撫摸小鳳兒圓潤的香肩。充滿欲念的雙手慢慢向上,輕輕的觸摸著白如雪的頸部。

    周鳳緊閉著雙眼,忍不住哼了一聲。這哼聲猶如戰斗的號角,一時之間,風光旖旎,不可盡訴。

    與此同時,周望枯坐在臥室里,直愣愣的看著雙眼通紅的媳婦。周望媳婦早已哭過多次。周望送走了慶賀的賓客,就一直這樣坐著。一口一口的品嘗著早已失去味道的茶水。

    “睡吧,女兒大了,都要出嫁的?!敝芡眿D打著哈欠說道。

    周望沒有出聲,就如入定一般,突然將茶杯往桌上一頓,喝道:“我就知道,那混小子現在正在欺負我們的小鳳兒!”

    巨大的喝罵聲把周望媳婦嚇了一跳,周望媳婦戰戰兢兢的向周望望去,發現兩行清淚從周望臉龐滑落……

    女兒出嫁,最傷心難過的人當然是父親。

    第五十七章 百般刁難

    百里洲八畝灘。

    百里江堤終于就要完工,江堤上人山人海,鑼鼓聲響徹云霄。江堤高達三丈,基座寬達四丈,顯得厚實牢靠。江堤上鋪滿了草皮,放眼望去,巍峨的長堤如一條綠色巨龍,束縛著滔滔江水。

    小戴子皮膚黑了不少,不復當初的青嫩,嘴唇邊不再是細細絨毛,又黑又粗的胡子讓他看起來更為沉穩。他看著長堤,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想想組織修江堤真是不容易,中途有怠工的、有逃跑的,勞動力一直不足,甚至還面臨過缺糧的困難。而且當初經驗不足,規劃有問題,返工重干,白白多干了半年多時間。

    現在江堤終于迎來了完工的時刻,而且馬上要迎接崇禎五年長江洪水的考驗。小戴子對自己的杰作有足夠的自信,他認為江堤完全能應付夏季不斷來臨的洪峰。小戴子每日和一幫水利專家混在一起,學了不少水利知識,放眼大明,能比他水利知識豐富的人也找不到幾個。這個家伙也善于學習,將潘季馴的《河防一覽》都快翻爛了。

    “十七萬畝良田??!”小戴子不禁對自己組織的工程充滿了自豪,他望著遍布沙地上的苜蓿,感慨萬千。對沙地的改造與江堤同步進行,滕余浩也真好本事,在沙地上種滿了苜蓿,養了大量的牲畜,終于讓整個集團每日能吃上rou,讓林純鴻贊賞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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