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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可可神色微微凝滯住,擦了擦手,慢吞吞回復,【我把他拉黑了,你知道的?!?/br> 無論是微信還是電話號碼都是。 任誰看來都是完全不想聯系的態度。 倒是沒想過姜遇橋能說斷就斷,周明月反倒有些不是滋味,不過她也不想再問下去,就安慰鐘可可:【沒事的,你們大學帥哥那么多,隨便挑一個都比那個老男人好?!?/br> 看到這話。 鐘可可靠在瓷磚墻面上淡淡一笑:【他也不老吧,才24?!?/br> 周明月:【你看看,你還替他說話?!?/br> 鐘可可:【……】 鐘可可不是很想聊這個話題,想著要不要找個借口結束,誰知身后忽然響起一陣尖叫,“鐘可可,你在干什么?!” 被這么突如其來地一吼,鐘可可差點沒把手機摔到地上。 剛一轉頭,就看到水池里的水冒了出來。 她趕忙過去把水龍頭擰緊。 這時候,叫她的齊雪滿臉嫌棄地走過來,盯著微微有些濕的地面,用非常討人嫌的聲音道,“你就不能小心點兒嗎,都好幾次了,這得多少水費啊?!?/br> 鐘可可理虧在先。 默不作聲地把水盆拿出來,用拖布把地面擦干凈。 齊雪卻沒有走的意思,像個包租婆似的在她旁邊碎叨,“你說你前陣子就忘擰水龍頭,把許新雅的毯子泡了,今天又來,還有上次,你直接去上課,結果都泡到樓下?!?/br> “那是張悅?!?/br> 鐘可可面無表情地打斷她,“把302泡了的是張悅,不是我,而且我也多交了水費的,沒有占你便宜?!?/br> 齊雪被她懟了下,不自然地清了清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這都是有安全隱患的?!?/br> 鐘可可把衣服擰干,搭在晾衣架上,“我知道,謝謝提醒?!?/br> 說完,她毫不猶豫“啪”地把門關上。 齊雪碰了一鼻子灰,頓時氣得跳腳,“噯,你有沒有眼力見兒啊,我想上廁所呢?!?/br> …… 許新雅和張悅晚上才從圖書館回來。 兩人一進門,就感受到宿舍里死一般沉悶的氣氛。 鐘可可坐在書桌前,默不作聲地用數位板畫畫,齊雪坐在床上,對著電腦咔咔敲字,那力度,好像要把誰腦仁兒敲碎了似的。 她和齊雪關系不好這事兒。 整個八班都知道。 兩人學號挨著,幾乎是從一開學就挨在一起,無論是干什么,齊雪后面跟的永遠是鐘可可,按理說,倆人也應該關系不錯,但偏偏星座不和。 換句話說,就是脾氣十分不和。 齊雪那人家庭條件一般,愛斤斤計較,而鐘可可從小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在社交方面神經又比較粗,很容易就得罪了她。 偏偏前陣子,齊雪喜歡上的一個男生來追鐘可可。 鐘可可煩得要命,跟付瀅吃飯的時候隨口就吐槽了一句,“看上他我得多瞎?!?/br> 當時她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齊雪就坐在她身后。 也就是從那以后,兩個人開始明面上不對付,齊雪心思彎彎繞繞的,總能找各種理由找茬,鐘可可性子比以前都收斂了許多,但有時候上來火氣,也免不了懟她。 處在同一宿舍。 許新雅自然站在鐘可可這兒,張悅誰都不想得罪,經常在中間做和事老。 就這么吵吵嚷嚷地住了一個多月,兩人關系愈演愈烈。 許新雅見鐘可可板著個臉,坐到她身邊兒,低聲問,“你又把她咋了?” 鐘可可看她一眼,嗓音非常低地回答,“我不讓她上廁所,把她憋到了?!?/br> 許新雅沒忍住噗嗤一聲。 齊雪頓時瞪大雙眼,剛要開口,就被張悅按著坐下,“行了行了,都幾點了,等會兒熄燈了?!?/br> 聽到這話,齊雪這才消停下來。 雖然在宿舍是這個潑辣樣,但在老師面前,她可是鉚足了勁兒裝乖,想到獎學金,她磨了磨后槽牙,忍下來。 半晌,她命令似的說了一句,“今晚上十點半,誰要再不睡覺敲電腦,就給我出去睡!” 聞言,鐘可可和許新雅對視一眼,各自翻了個不服氣的白眼兒。 也就是這個時候,鐘可可的手機響了。 是付瀅的電話。 鐘可可接起來的第一秒,就聽見付瀅非常重的鼻音,像是剛剛哭過,“可可,我出事了?!?/br> 根本沒心思管即將到來的查寢,鐘可可和許新雅二話不說就沖出學校。 兩個人一個負責打車,一個負責給導員打電話,就這么忙忙叨叨的,兩個人來到頤夏市二院。 這會兒,付瀅正躺在十樓的病房里,一個人輸著液。 原本她剛打完工,坐公交回學校,沒想到路上突然闌尾炎發作,還是好心的路人把她送到醫院。 那個時候她疼得神志不清,直接被推到手術室,麻藥退了清醒過來才知道,醫藥費都是好心的醫生墊付的。 鐘可可有過急性闌尾炎的經歷,非常能感同身受,她攥著付瀅的手,溫聲安慰她,“沒事的,這個手術養幾天就好了,學校那邊我們也幫你請假了,今天晚上我們也會留在這照顧你?!?/br> 許新雅聽到,也跟著點頭,“對,今晚我們不回去了?!?/br> 付瀅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