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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遠航沒什么所求,也就沒進去。 姜遇橋獨自在殿內等了會兒,一位身披紫黃相間的僧袍,面容慈祥的主持從后堂出來。 姜遇橋朝主持微微頷首,主持指引他在隔桌的藤椅上坐下,略帶贊許地點頭,“陳醫生說得沒錯,確實是一表人才?!?/br> 從沒來過寺廟,姜遇橋手臂搭在雙膝,姿態略顯拘謹地笑了笑,“主持過譽了?!?/br> 主持微笑著搖頭,“只是年紀輕輕,思慮過重,再這么下去勞神傷身?!?/br> 姜遇橋抿著薄唇,傾耳細聽。 “不過若是你能想開,也不會和我有這一面之緣,”主持轉著佛珠,又問,“你想求什么?!?/br> 姜遇橋盯著前方佛相前的香火,眸光閃動,“我想求一人?!?/br> 主持碾著佛珠,“心上人?” 姜遇橋回過頭,對上主持清明溫和的眼眸,“是我很喜歡的一個姑娘,我跟她之間經歷了很多,我把她弄丟了?!?/br> 這種事主持并不少見,從容一笑,“丟了就去找回來,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難?!?/br> 姜遇橋斂著眉眼,雙膝上的手微攏。 主持微微拂袖,話里若有似無地點播,“最重要的不是她能不能回來,而是你的心結能不能解開,解開心結,一切也自然迎刃而解?!?/br> 聞言,姜遇橋緩緩撩起眼波,眼底的濃霧漸漸散開。 主持抬手,指尖觸碰到他脖頸下方,襯衫布料下的那枚銀質戒指,“緣分天注定,別讓不好的過去,阻礙你美好將來?!?/br> …… 從紫苑堂出來。 兩個人邁著青石臺階回到半山腰的車上。 付遠航一個人在外頭頂著烈日等了好半天,上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空調開到最大,起開一瓶冰可樂。 姜遇橋接過他遞過來的冰水,仰頭喝了半瓶。付遠航剛喘過氣兒來,就迫不及待地問他剛剛主持怎么給他解惑。 畢竟這男人的狀態比剛上山的時候,好了不止一點兒半點兒。 姜遇橋悶著嗓子笑了聲,把水隨意一擱,“其實也沒說什么,就是稍微點播了我一下?!?/br> 付遠航皺著臉,滿臉的不相信,隨即就看到男人清晰的腕骨上,套著一根顏色明亮的紅繩。 他指著它,“你這什么玩意兒?!?/br> 姜遇橋抬了抬手,語氣十分自然,“主持送我的?!?/br> 付遠航:“……” 下意識就抬起手去揪。 姜遇橋輕嘖一聲,嫌棄地把他的手扯開,“這不是你能碰的?!?/br> “cao?!备哆h航都被他氣笑了,指著男人那張清雋俊美的臉,“我他媽就是看在可可的面子上不打你?!?/br> 聽到“可可”二字。 姜遇橋那張平靜淡薄的臉上,蕩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付遠航才他媽懶得管他那紅繩什么材質,腳踩油門,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想好沒有啊,中午到底吃什么?!?/br> 姜遇橋垂眸看著手機,隨口道,“隨便找個離醫院近的吧?!?/br> 車子發動。 付遠航一邊調轉方向盤一邊看他,“離醫院近?干嘛,你吃完還要回去上班?你變態??!” 姜遇橋勾唇笑了下,“不上班?!?/br> 就是回去寫個辭職報告。 隨著雨季最后一場暴雨。 榕城正式邁入九月。 鐘可可終于要離開家鄉前往頤夏。 因為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過去,許琳和鐘愛山跟著她一起上了飛機,然后在飛機上又例行公事地吵了一架。 鐘可可不想讓二人的戰火愈演愈烈,就這么一路乖巧地鵪鶉著,直到在來到學校,在宿舍辦理入住。 有一說一,雖然頤夏是個二線城市,但這里的綠化建設真的很不錯,夏季沒有榕城那么熱,也沒有別的北方城市那樣干燥,呼吸間還能聞到清新濕潤的海洋味道,就連一向挑剔的許琳都覺得這是個好地方。 最主要的是,頤夏傳媒大學地理位置優越,處在市一環的中心地帶,學校建設的也很好。 宿舍都是四人間,有獨立衛浴和陽臺,空調也都是早就安置好了。 見鐘可可的大學不錯,許琳這才放下心,趁著開學之前,陪著她在頤夏玩了兩天,兩人才回去。 雖然從小到大,鐘可可經常面臨與二人分別,但這一次感覺卻有些不一樣。 她真的感覺自己長大了。 也要開始獨立面對一個人的生活。 好在,開學后的沒幾天,她很快就交到了好朋友,一個是隔壁班的女生付瀅,一個是同宿舍的女生許新雅。 付瀅性格安靜又溫柔,很好相處,許新雅性子比較歡脫,能和鐘可可瘋到一起去。 經過鐘可可的介紹,付瀅很快也跟許新雅熟了起來,在同樣陌生的環境下,三人很快就催生出鐵三角一般的友誼。 整整一個月的軍訓,三個人都像親姐妹似的黏在一起。 搞得周明月都有些嫉妒。 嚷嚷著等有空就過來找鐘可可玩。 鐘可可笑著說這邊帥哥很多,可以給她介紹一下,也就是這句很隨意的玩笑話,周明月突然跟她問起姜遇橋。 周明月:【這段時間他跟你有聯系嗎?】 這會兒鐘可可正在宿舍里洗衣服。 剛放了一盆清水,就看到這條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