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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善眉頭緊皺,本來計劃進展地十分順利,他已經調動起了仙門百家的積極性,只差最后一步,圍攻魏無羨。魏無羨便是陰虎符在手,也絕無法抵抗百家的精銳。眼見大事將成,沒想到魏妟竟在這時候趕了過來。 啪! 金光善手中的酒杯瞬間被他捏碎。該死!魏家這兩兄弟簡直是他的克星! 在場眾人各自思量,魏妟這個焦點卻仿佛看不到他們數變的臉色一般,施施然走進來,如同閑庭漫步,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聽聞諸位齊聚在此,欲要討伐舍弟?” 面上竟還是笑著的,可所有人都不覺得他是在高興。一時竟無人作答。 魏妟只能自己找回話對象,“姚宗主,我在外面聽著,剛才喊得最歡的就是你吧?怎么現在不說了?” “我……你……”姚宗主心里咯噔了一下,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便聽魏妟嗤笑,“我怎不知姚宗主什么時候竟結巴了?” 金光善蹙眉,顯然,在場不少人對魏妟很是畏懼,尤其這位姚宗主,虧得自己事前還極力拉攏他,讓他打頭陣。本來他做得也挺好,沒想到遇上魏妟,竟如此無用。 不行,這場面若再這樣繼續下去,他的計劃就全盤毀了!事情已經做到這一步,就是魏妟來了,他也得繼續下去!他朝金光瑤使了個眼色。 金光瑤會意,上前一步,“魏大公子息怒,公子怕是剛到,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非是我們針對令弟,而是令弟實在……公子可知令弟為了溫情姐妹大鬧金陵臺,憤而離去,不但救走了溫氏余孽,還制兇尸傀儡,殺了不少修士。其中大多為我金氏看守,但也有一些是別家子弟?!?/br> 姚宗主見金氏有人出頭,自覺仿佛多了幾分底氣,“對!對!正如斂芳尊所說,這魏無羨自己走了邪道,要與溫氏余孽為伍,是他自甘墮落。何況,他殺的人里,還有我兩個弟子呢!” “對,也有我們門下的?!?/br> “我們也是!” 附和之聲不絕于耳。 魏妟笑意盈盈看著金光瑤,金光瑤仍舊保持著慣有的氣度,招手讓屬下帶了自窮奇道討回來的修士上前,“你們將看到的都告訴魏公子!” 那幾個修士自是不會說他們對溫氏的虐待,只說魏無羨如何維護溫氏余孽,如何制兇尸大肆殺戮,又如何對他們口出惡言,此間種種,不論誰聽了,都是邪魔一個。 魏妟一雙眼睛盯緊了金光瑤,還真是個人物,一上來直接給魏嬰定罪,先將魏嬰按死在jian邪之上,況且被兇尸殺死的修士尸身是物證,僥幸逃命的修士便是人證。 人證物證俱在,如此他要護著魏嬰,便也成了jian邪。就算他有本事能與魏嬰全身而退,名譽也便全毀了。 魏妟不愿!是他們的罪,他們不推脫??蓮娂釉谒麄兩砩系?,憑什么認? 金光善見他不說話,自覺仿佛占了先機,待修士的證詞說完,適時作為首領出面,“魏公子,溫氏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仙門百家好不容易將其誅殺,為此犧牲巨大。如今令弟離經叛道,與溫氏余孽為伍,若今日我仙門百家毫無作為,叫當初在射日之征中犧牲的同伴們情何以堪?” 嘖,連死人都拿出來說事了! 魏妟冷嗤,“離經叛道?離哪本經,判何方道?” 金光善不悅,“魏公子這是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不欲何為!我魏家雖非名門,卻也自有家規訓誡。倘或阿嬰當真成了邪魔,不必諸位出手,我自會替魏家除了這個禍害。但……” 魏妟目光掃視四周,“不是什么人都能把屎盆子往他頭上扣的!便是要給他定罪,總不能只聽這些人的一面之詞。是非黑白,我們今日便論個明白!” 眾人皆愣,這是什么意思? 但聽魏妟轉向門口,“進來吧!” 話音落,熙熙攘攘數十人魚貫而入,為首者自是魏嬰與阿禎,其后自是溫家眾人。不論老少,便是連溫寧雖還未醒,卻也在溫情的攙扶下來了。無一人缺席。藍湛護在一邊,進了殿,才走到藍氏弟子這邊,對藍渙頷首為禮。 “忘機,這是?” 藍湛微微搖頭,藍渙自是明白,非是他不想說,而是說來話長,此等情景之下,不方便細談。 場內,魏妟看著那些之前還做著證詞的修士,指著溫寧說:“你們說阿嬰將溫寧制成兇尸,用他大開殺戒。說的可是他嗎?” 此時溫寧的情況可不大好,昏迷著,臉色蒼白,若非是溫情阿禎左右夾持,那是站都站不起的。如此脆弱,且看他樣貌,并無任何兇尸之像,這怎么看也不像是…… 在場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將心中疑問說了出來。 那些修士愣愣道:“是……是!” 魏妟一嗤,又指著其后跟來的老少男女,“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溫氏余孽?” “是!” 溫寧之事先且不提。便是這些溫氏余孽如今的狀況,那一身的傷也叫人無法忽視。 魏妟拉過溫氏眾人,將他們的傷口展現出來,“鞭打,炮烙,棍棒……將這些十八般酷刑用在這群老弱身上,便是你們所謂的正道?救了他們的便是邪魔?” “溫情溫寧姐弟,想來你們中間有些人認識,有同輩的,當年在姑蘇聽學,還曾做過同窗吧?他們性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