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的心機女(一)H
書迷正在閱讀:明星少爺和保鏢[娛樂圈]、帝王的男人[穿書]、春夜、[火影]人間失格、性感sao包女教師性愛錄、天下第一劍[重生]、[綜漫]無敵咒術師今天也在熱戀我、娛樂圈之問鼎熱搜、穿越者的異世界刺客物語、重生之偽裝廢材
我這輩子還沒受過這么重的傷?!彼蛦〉脑谒吔袉镜?。 “……你最好別讓我爹看見?!边@人說到底也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反正親親也不少幾塊rou,由他去吧。 封淮璟摟著卿綰,溫柔的嗓音縹緲輕靈:“阿綰,你恐怕不知道我多么希望你能正眼看我一下,哪怕只有一天?!?/br> 一連十幾日,封淮璟都準時來卿綰這替她上藥,模糊黯淡的景象隨著藥水的奇效竟然開始變得有棱有角,清晰開闊起來。 封淮璟相比強勢霸道的原秋墨,已經很算一個正人君子了,只要她對他和顏悅色,他就不會對自己有逾越行為,裝出一派淡然處之,翩翩公子的模樣。 封淮璟替她上完藥水,笑道:“阿綰覺得如何?我可沒有騙你吧?!?/br> 卿綰揉了揉眼睛,又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驚喜道:“我現在能看清屋頂上的磚瓦了。王爺謝謝您!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封淮璟長睫下深沉的眼眸在日暮的余暉下璀璨生輝,他輕輕開口道:“我不要阿綰的報答,我只想知道上次我想娶阿綰為側妃的事情,阿綰考慮清楚了嗎?” 卿綰剛剛還欣喜若狂的心情瞬間被涼水澆透,微風一吹,讓她不寒而栗。 她低頭仔細斟酌道:“其實這個我也想了很久,但王爺人中龍鳳,我如今不過是個殘花敗柳,還是個瘸子,實在配不上王爺天人之姿?!?/br> 封淮璟淡淡道:“可我不這么認為,就算你手也斷了,在我看來也沒什么分別?!?/br> “可我不想這樣,我不想你被人恥笑,被人背后議論,我更受不了自己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走動,我這個模樣根本不配當你的側妃?!?/br> “阿綰,你若是這么在意我王爺的頭銜,大不了我就不當這個王爺,反正陛下想發配我不是一兩天的事了,正好沒了這個包袱我們可以去周游四海?!彼麍讨氖?,一臉的深情款款。 男人花言巧語起來真是毫無邏輯可言,他明明昨天還跟她說他想當皇帝,今日又說為了她當個閑散王爺也可以。 卿綰有些膈應,抽回手,過于蒼白的臉頰染上不可更改的堅定神色,她仰頭看著他道:“王爺,當今圣上昏庸無道,大好喜功又苛捐雜稅,地方百姓早就怨聲載道,你難道就想眼睜睜的看著你的百姓深處水深火熱之中袖手旁觀嗎?” 淮璟抿唇不語,俊雅的容顏上鬢若刀裁,此時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卿綰能清楚的看見他眼眸中自己的倒影,卻一點也不怕他。 他勾唇輕笑:“阿綰,你真的不后悔嗎?” 卿綰點點頭:“我不后悔?!?/br> “好?!?/br> 卿綰揚眉生疑,這個“好”到底是個怎么意思。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會強迫你,這瓶藥你收下,既然你無心于我,恐怕我以后不會親自來替你上藥了,畢竟我若常常出入你的宅子,恐怕會帶來諸多非議,對你影響也不好。但是阿綰,你要記住,今后你若是遇到困難,一定不要忘了我,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彼┫律韥?,額頭緊緊抵著她的。 卿綰心下微動,緊緊握住手心里的藥瓶,男子俊朗如星的容顏此時顯得冷傲孤清,見她呆愣愣的望著自己,卻又莞爾一笑,仿佛所有的冰凌霜花都在此刻消散的無影無蹤,衣襟在風中輕輕飄動。 卿綰失神的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喃喃道:“就這么走了?”卿綰習慣了被那些男人死纏爛打,還沒有見過像封淮璟這樣瀟灑離去的,她有些郁悶的揉揉額頭,真是白白準備了一筐子話來堵他了。 這些日子,獨孤蕭何都在皇宮守著徐才人那一胎,封淮璟已經用了好幾種陰損的手段欲打掉胎兒,都被他阻攔,恐怕他已經打草驚蛇,讓他對自己有所懷疑。卿綰已經很多天沒有見到他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的時候,獨孤蕭何才姍姍歸來,卿綰拉著他,把這些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他,包括她拒絕了封淮璟這件事。 獨孤蕭何道:“做的很對,你這孩子太傻,還是離他遠一點好?!?/br> 卿綰皺眉:“我傻嗎?可能有其父必有其女吧?!?/br> 獨孤蕭何:“胡說八道!” “對了爹,封淮璟怎么會找到醫治我眼睛的法子?難不成真是跟真龍之血有關?” “跟真龍也沒有關系,他找來的那個道士,是我派過去的?!?/br> 卿綰猛吃一驚:“什么?是爹一手安排的?” 獨孤蕭何理了理手中的拂塵,道:“我見他有心為你醫治,就順手幫了一把。至于為什么得是他的血,我可能要等你的毒全部清除后才能告訴你?!?/br> “為何?”卿綰不喜歡這樣拖泥帶水,說話只說一半的。 “這毒奇特,名萬毒散,只需一點便可從內到外蠶食一個人,毒發只是需要的時間很長,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幾十年,而萬毒則是因為毒性會隨著一個人激動的情愫衍生成另一種毒,每個人由于體制不同,所生成的毒性也不同,所以解藥也不同,但必須要以人血作為藥引罷了,我現在不告訴你你娘親的死因和為什么要用封淮璟的血,就是怕你激動,要是沒克制住自己的情緒,那可就遭了?!?/br> 卿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那爹在皇宮中一定要萬事小心,不過封淮璟說的真龍又是什么意思?莫非當年老皇帝的遺詔是立他當皇帝?可我聽說老皇帝當年并未有遺詔昭告天下啊?!?/br> 獨孤蕭何淡淡道:“老皇帝的確有一份遺詔,不過儲君既不是封淮璟也不是封淮彥,而是他的大兒子封淮笙,就是如今的遠在封地的郕王殿下?!?/br> 卿綰有些莫名其妙:“那遺詔去哪了?論家世背景,郕王不如封淮彥,論功績不如封淮璟,老皇帝到底是怎樣想的?!?/br> “遺詔我也不知道去哪了,當時老皇帝臨終前把遺詔交給了錢太尉,錢太尉對老皇帝忠心耿耿,我只知道錢太尉跟郕王密談過,可能因為郕王淡泊名利,或是其他原因所以放棄了繼位,后來封淮彥趁著封淮璟戍邊時,以雷霆之勢將朝政把持住,擬了假遺詔迅速繼位,等封淮璟回來后,一切都晚了?!?/br> “可老皇帝為什么會選郕王,這太突然了啊?!鼻渚U還是不懂。 “當年老皇帝最愛的女人就是郕王的生母賢妃,只不過賢妃身份卑微,又過早因病去世,當時宮里面封淮彥的母后樓皇后一族外戚勢力獨大,老皇帝為了保護郕王,不受樓氏的迫害,只得禍水東引,營造出郕王不受寵的假象,重用端王,讓兩子自相殘殺,好讓郕王坐收漁翁之利啊?!?/br> 卿綰突然覺得封淮璟有些可憐了,從小疼愛自己的父皇竟然是別有用心,而他真正喜愛的兒子卻是文韜武略輸于自己的大哥,他只不過是幫助他大哥登極的一枚棋子而已,她壞笑道:“爹啊,要是封淮璟只得他爹是這個想法,會不會崩潰啊?!?/br> 獨孤蕭何挑眉:“有可能?!?/br> ————————————————分割線———————————————— 另一邊,封淮璟回到書房便閉門不出,他坐于案前動情的撫摸著他為卿綰畫下一張又一張的畫像,里面的她栩栩如生、笑靨如花??涩F實中的她卻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讓他求不得,思欲狂。 現在可好,她明明白白的拒絕了自己,可自己又因為自尊拉不下臉面挽回她,只得把話說死,這下可好,他想反悔都沒有一絲機會。以她的個性,除了她爹出了事恐怕一輩子也不會來求自己。 看著那一張張的畫卷,他冷冷一笑,胸前的怒火以燎原之勢遍布心房,眨眼間將畫中的女子撕成了碎片,碎紙撒了一地,似是還不解氣一般,他抬腿一腳,將塌上的青玉案掃在地上,長袖一揮,幾個古董花瓶和他最珍愛的白玉筆筒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一堆白沫。他抽出掛在墻上的鐵劍,在屋子里胡亂劈砍,強大的劍氣把簡潔精致的書房劃的七七八八,破損不堪。 他的心腹管家進來的時候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滿屋子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東西,連掛在書房里黃道子的那幅絕世名畫也被砍成了兩半,孤零零的倒在碎片之上。 封淮璟提劍站在中央陰森森的看著他,仿若地獄的魑魅魍魎,他冷道:“什么事?” 管家打了一個寒顫,恭敬的回稟道:“王爺,派出去的人又失敗了?” “原因?!?/br> “呈上去的香料被人掉包了?!?/br> 封淮璟冷冷一笑,看來這蕭公公是鐵了心要跟他對著干,他可不會因為他是阿綰的父親就對他心慈手軟,不過他似是想到什么,斂眉輕聲笑了出來,轉眼間他收好了鐵劍,又恢復成往日溫文爾雅的形象,對管家道:“你過來,我有件事情要你去辦?!?/br> 他這人一向說話算話,不會違背她的意愿強行娶了她,但如果是她主動送上門的話,那也算不得他食言。 幾日后,卿綰就從蘇葉那知道了獨孤蕭何因謀害皇嗣,被關進了宗人府,擇日處斬。 卿綰死死抓住輪椅的把手,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焦慮,顫聲道:“爹不可能去謀害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br> “這事是有人栽贓嫁禍給老王爺的?!碧K葉道。 “依你之見,這幕后黑手到底是誰?” “屬下愚鈍,不過請姑娘放心,宗人府有我們的人,老王爺不會受嚴刑逼供的?!?/br> 卿綰慢慢松開輪椅的把手,掌心都是濕漉漉的冷汗,她道:“我們劫獄,會有幾成勝算?” “九成,只不過會老王爺苦心安排的一切會功虧一簣?!?/br> 卿綰煩躁的說道:“爹到底布置了什么?” 蘇葉低下頭,低聲道:“屬下并不知情,只是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若他遭遇不測,自會有人告訴我們下一步的安排?!?/br> “遭遇不測……”卿綰喃喃道,她幽幽嘆氣,她又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爹慘死在東赫啊。她的解藥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如今這樣驚險的狀況,爹也不愿意告訴她。 卿綰揉揉發疼的眉心:“我們在宮里的人手能否找到證據證明爹是無辜的?”她如今雙腿不便,對爹手下之人也是不清不楚,只能坐在輪椅上干著急。 “屬下無能,并沒有找到證明老王爺清白的證物?!碧K葉的音調壓的更低,似是在愧疚什么,顴骨高高的突出,微微泛褐的長發被很用力的向后束起,在她的腦后扎成一個英氣逼人的馬尾。 她靠在輪椅上思索良久,十指交叉,指關節因為緊張被交握的發白,突如其來的狀況來的是如此的猛烈兇殘,讓她不得不心生疑惑,爹這十幾年在東赫皇宮中游刃有余,他得罪了誰要故意陷害于他,徐才人懷孕,誰受損最大?是后宮中的妃嬪還是對皇位虎視眈眈的……端王。 卿綰最大的疑慮是端王所為,具體原因她也想不清,爹是端王的眼線,端王此時發難,是因為爹對他沒有用處欲殺人滅口?還是因為她拒絕了他的美意?可第二個理由太過淺顯粗陋站不住腳,連她自己都不能說服。 “蘇葉,你請端王來一趟,”她望著院子里的梧桐,“算了,你還是推我過去親自去見他吧?!彼幌肱c他虛與委蛇,可目前似乎也只能靠端王相助,爹才有可能脫離苦海。 端王府的朱漆大門恢弘莊嚴,比起陵陽的燕王府竟然有過之無不及,門口兩只麒麟威風凜凜,氣勢洶洶,就像幾年前得勝歸來它們的主人一樣。卿綰無聲的笑笑,若她是帝王,有這樣一個戰功赫赫,行為高調的兄長,恐怕也是夜不能寐。 府里的丫鬟小廝對她確實殷情周到,又是端茶送水,捏腰捶腿,讓她習慣了享福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不過她和蘇葉在前廳等了端王許久,連個人影也沒見著,她向來不是什么好性兒,自幼又被jiejie寵在掌心,就算嫁給了原秋墨,他的默許寵溺之下,她也時常我行我素,若不是有求于人,她根本不會低聲下氣來求這個兩面三刀的封淮璟。 “阿綰,讓你久等了,我剛剛有些急事需要處理?!狈饣喘Z從屏風后繞出來,一身如墨的錦袍,玄紋云袖,修長溫和的眉眼間隱約流溢出一股卓爾不群的氣質,手執一把白玉折扇,更襯得他溫文爾雅,美玉不艷。 他沒有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而是坐在卿綰的身側,道:“我知道阿綰是為了蕭公公的事來的?!?/br> 卿綰也不多言,只道:“當初你說我需要幫助,便可來找王爺,不知道如今這話還作數嗎?” 封淮璟略微蹙眉,嘆道:“蕭公公這事兒來的蹊蹺,我也派人去打聽了,探子回報的結果是皇上所為?!?/br> “皇上?” “皇上向來生性多疑,他當初扶持蕭公公不過是為了對抗朝廷中不服從他的大臣,如今他在朝廷上羽翼漸豐,而蕭公公卻在宮中一手遮天,他如何能容忍的下?!?/br> 卿綰對此是將信將疑的,可她不得不得依附于他:“王爺可有什么辦法,能救我爹爹脫離苦海,我必當做牛做馬報答王爺?!?/br> 封淮璟把玩著手中的折扇,道:“阿綰,要救蕭公公也不是沒有可能,救他則會損害自身利益,讓皇上抓住我的把柄,對于我確是得力不討好的事情,是萬萬不會去做的?!?/br> 卿綰聽此,覺得夏日暖洋洋的屋中突然變得冰冷異常,手指僵硬,似是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她啞聲道:“我懂了,叨擾王爺了,我和蘇葉這就離去?!?/br> 封淮璟見她又要離去,知道談崩了,眼神一暗,對一旁的心腹管家使了一個眼色,管家會意的低頭不語,沉默的走在前面送她出府,他在半路中,突然對卿綰道:“姑娘,你別怪奴才多嘴,其實當局者迷,奴才這個旁觀人看的清楚的多了,王爺心里其實是有姑娘,上次王爺從姑娘那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好些天也沒吃下飯,人都瘦了一圈,王爺之所以不愿救蕭公公,是因為蕭公公跟王爺非親非故,救他必定會打草驚蛇遭到皇上的懷疑,而王爺身后的那些大臣也不會同意王爺救蕭公公而暴露了自己,王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到如今這一步,實在不能為了蕭公公跟他們反目,依奴才看,這事兒還有回轉的余地,若是姑娘嫁給王爺,這自家人救自家人,哪還有什么不妥,那些大臣們也不敢說什么?!?/br> 卿綰意味不明的看著管家,心中冷笑,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了吧,若他對她有意,怎么還讓她在前廳等他良久,這樣報復她實在是小心眼。不過既然如此,她不順著這個梯子爬下去,就太對不起封淮璟這個良苦用心了。她面不改色的笑道:“多謝公公指點迷津,勞煩公公送我回去重新找王爺商量這事?!?/br> 卿綰有所不知的是,封淮璟并不是為了報復她才故意讓她久等,而是為了見她在屋里換了好多套衣服,只讓她對自己心生喜歡罷了。 封淮璟正在前廳的門口望著屋檐失神,見到她回來了,淡漠的臉上明顯一喜,他嘴唇動了動,隔得太遠,卿綰有些聽不清他說什么,他快步的向卿綰走來。 卿綰淡淡道:“王爺,我嘴笨,不會說話,前幾天我說過的話可以反悔嗎?” 封淮璟毫不在意的笑笑,拉過她的手放到胸前,道:“我不記得前些日子阿綰都說了什么了?!?/br> 卿綰覺得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有一股刺痛之感,她想抽回手,卻被他死死的攥了回來,她道:“那皇上會同意嗎?” “他?他巴不得我娶個乞丐更好?!?/br> 卿綰低下頭去,軟糯懇求道:“我爹一定會平安無事嗎?” 黑玉般秀發在暖陽下染上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細膩的肌膚蒼白異常,卻細致如瑩玉,封淮璟只覺得眼前的女子耀眼生花,想將她壓在身下一親芳澤。 他抬眼看向別處,緩解胸腔的燥熱,向她保證道:“我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岳父大人身首異處?!?/br> 卿綰一直等到被抬進端王府的那天也沒有見著爹,雖說封淮璟找了一個替死鬼頂替了爹的罪名,爹也被無罪釋放,可皇上到底對爹有了嫌隙,暗中派人監視。 卿綰在知道爹目前不會有危險的那一刻,就松了一口氣,只要他兩相安無事,她也沒有什么好擔驚受怕的。 側室不比嫡妻,端王府也沒有大肆鋪張,封淮璟的幾個心腹大臣也只是悄悄的送了份大禮,并未前來祝賀,辰時剛至,卿綰與他就共飲了交杯酒,他替她接下沉重的鳳冠,五指細細梳理她柔順的青絲,柔聲道:“阿綰今天很累吧?” 卿綰臉頰上的胭脂仿若朝陽初生時暈染在四周的云霞,一雙似天上明月般的雙眸凝望著他,讓他的腦袋頓時有些如癡如醉,縹緲在云端,一時神思恍惚起來,她莞爾笑道:“是有點累了?!?/br> 他低首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道:“阿綰,先休息一下,我還有些事去處理。你不要擔心,過幾天我就讓蕭公公跟你團聚?!?/br> 卿綰點點頭,目送他出了院子才悠悠的往回走,封淮璟被下了藥不舉,無法與她歡好,春宵一刻值千金,他這樣躲著她,莫不是不想讓她知道他不舉的事實?她淡淡的笑笑,既然如此,她也懶得費勁心思討好他,她本來就有些清心寡欲,此時腿也廢了,更是不想將心思浪費在男女之事上。 封淮璟走之前,讓管家親自帶來兩個侍女服侍她,一個叫荻花,一個叫絨花。卿綰冷冷的打量著立在她側的兩個嬌俏的女子,她可真不習慣被人監視。不過管家送她這么水靈的兩個丫鬟,莫不是給封淮璟的通房丫頭? 大熱天被繁瑣的喜服捂出了一身汗,身上真是黏膩的慌,她道:“備水,我要沐浴?!?/br> 不出一會兒,浴桶里就備好了熱氣騰騰的熱湯,上面還鋪滿了紅艷欲滴的玫瑰花瓣,卿綰道:“你們兩個出去,蘇葉留下?!鼻渚U不喜她沐浴時,有外人在旁,更何況她腿腳不便,每次沐浴前后都要靠蘇葉抱她進去,剛開始她還羞赧的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后面就習慣了,都是女的,自己怕什么。 “是?!陛痘ê徒q花躬身退下。 卿綰忙完一切后,又斜靠在床榻上看書,等她問起時辰,才發現已經快要至巳時末了,而封淮璟還沒有回來,看來今晚他是不會過來了,她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你們下去吧,我想歇息了?!?/br> “可是王爺還沒有回來?!陛痘ㄕf道,媚氣橫生的丹鳳眼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卿綰覺得頗為有趣,她笑笑:“王爺娶的是誰?” “是夫人?!陛痘ú幻饔X厲的回道。 “既然娶的是我,你一個奴婢又是何緣故要干涉我的意思?!鼻渚U溫柔的說道,可話語卻像一根銀針扎在荻花的心尖兒上,擺明了說她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奴婢。 荻花壓下心中的酸苦,跪下來道:“是奴婢逾越了,請王妃責罰?!?/br> 卿綰擺手,示意她出去:“念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了,下去吧?!?/br> 卿綰把自己裹好后,卻迷迷糊糊一直不肯入睡,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只覺這床哪里都不對,不是這里太軟就是那里太咯人,不知過了多久,她恍惚聽見封淮璟推門而入的聲音,今夜睡在外間的是絨花,封淮璟見屋里漆黑一片,低聲問道:“夫人可是睡著了?” 外間傳來絨花嬌憨的聲音:“回王爺話,夫人已經歇下了,是否讓奴婢喚夫人醒來?!?/br> 封淮璟低低道:“不必進去打攪她,我在書房沐浴?!?/br> 卿綰又聽得“咯吱”的關門聲,這下她僅存的那點睡意都消散的無影無蹤,她有些莫名的煩躁,他不舉為什么不一個人睡? 隔壁似乎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真是吵死了!卿綰把被子扯上來蓋住頭頂,敦促著自己趕緊入睡。 可事與愿違,知道封淮璟上床的那一刻,卿綰神志都無比清晰,她可以清楚的聽到他沉穩的呼吸聲和上床時雕花大床發出的輕微響動,卿綰縮成一團擠在床的最里面,像是被他逼得走投無路一般,她此刻的思維有些混亂,腦海里絞成了亂麻。 他側躺在她身后,掀開她被子的一角迅速的鉆了進去,長臂摟著她的腰肢,大掌撫摸著她平坦的小腹,火熱的胸膛緊密貼合著她微微躬起的背脊,連綿的吐息噴灑在她的后頸,凝成了微微的濕意,卿綰承認自己被嚇了一跳,她整個人僵在那,連大氣也不敢出。 好在他躺下后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卿綰覺得自己似乎躲過了一劫,果然,他到底還是不舉的。 她還未來得及長舒一口氣,又被他小腹那突然硬挺的東西嚇得夠嗆,她那混亂的大腦此時又回過神來,冷靜的用排除法分析著,貼在后腰下處的根東西,形狀大小是直長的,還很硬,溫度比她的肌膚要高,頂尖似乎有棱有角,把她的腰肢摩擦的癢癢的,此時他正用那根東西緩慢的研磨她的細腰,頂尖有些微微的濕意,把她的褻衣都沾染的濕潤起來,敏感的肌膚貼在帶有濕意的衣服上,手臂上冒起了一雞皮疙瘩,根據她前一年的性生活來看,這應該是男人那玩意兒勃起時的表現。 此時萬籟俱寂,只聽得見身后男人的呼吸聲,卿綰不得不承認自己被打臉這個事實,看來身后男人的不舉是假的,她爹也被騙了過去。只不過她有些奇怪,為何她隔著衣物竟然能感知的這樣清楚。 她枕在枕頭下的手滑了出來,不小心碰到了箍在腰間的手臂,上面不著一縷,她的指尖可以撫摸到他手臂上密集軟綿的絨毛和絨毛底下暗藏力量源泉的肌膚,臥槽,這人原來是裸睡! 卿綰揮開他的手臂,有些咬牙切齒冷冷道:“王爺這么不晚不睡干嘛呢,還有您為什么沒有穿褻衣?” 封淮璟輕笑出聲,珠玉落盤的嗓音隱約有些得意:“阿綰醒了?醒了正好,咱們可別誤了良陳美景?!?/br> 說罷,便捧著她的腦袋,身子壓了下來,重重的吻上她因驚訝微張的朱唇。 封淮璟溫熱的薄唇牢牢吸附著卿綰的雙唇,似要與她的呼吸二合為一,鼻息間傳來他口中清醇的酒香味混合著不知名的冷香,卿綰雙手將他的雙肩推離自己一公分,語調是破啞般的澀?。骸巴鯛斣趺催@般晚才回來?” 他雙手順著她精致的下顎滑向脖頸,虎口的老繭蹭著她細膩的肌膚,眸光在暗夜中微閃,他突然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似乎她沙啞的嗓音絲毫沒有減弱他的情欲,他在黑夜中深深凝望著她,唇邊含有笑意:“阿綰想我了嗎?我承認新婚之夜讓你獨守空房是我不對,不過好在咱們還沒有錯過時辰?!?/br> 她其實并不想與他同房,可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來回絕他,她還并未見著父親,實在不想以這樣的場景撕破臉皮,她雙臂環上他的脖頸,緩緩道:“既然王爺知道讓我守了那么久的空閨,想好怎么補償我了嗎?” 他低下頭來溫柔地親吻著她裸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寸肌膚,白皙的肌膚因他的吸咬而顫抖發紅,蒼白如玉的脖頸上染上了嬌艷似火的紅梅,卿綰的一顆心因他接來的動作怦怦直跳。 “我用自己rou償可以嗎?” 封淮璟的話不是個疑問句,雖然含有疑問的語氣,但他的動作早就違背了他的初衷,他的雙手各自用力揉捏著她的兩只椒乳,拇指繞著椒乳上凸起的花骨朵摩挲了好幾圈,他有些強硬的撕開她的輕薄的褻衣,將她繡著鴛鴦戲水的大紅肚兜展現在自己眼前,女子身體傳來的淡淡清香讓他心下一動,他不容置辯的解開她的肚兜,吻住乳兒上的乳尖兒,在紅暈處肆無忌憚的游走,卷著她的肌膚又吸又咬,粗糙的舌尖時不時的戳弄著敏感不已的乳兒尖,用力的摟過她顫抖的身軀,死死壓制在懷中,口舌間發出他曖昧的“嘖嘖”聲,卿綰雙手環繞在他的脖頸處,沉潭已久的情欲漸漸復蘇,她有些渴望他的愛撫,神志開始渙散,她覺得很奇怪,為什么她會突然失控,可身體卻無法回答她仿佛不受控制一般難捱的挺弄著背脊將胸往他的嘴里塞去。 他一只腿跨進她的腿間,強健的兩雙腿夾住她的一條rou嫩嫩的腿,勃發的欲望在她腿間的肌膚上似是無意的交觸磨蹭,每每一蹭到她腿間的花xue時,她的尾椎都情不自禁泛出一陣酥麻之感,他雙手在她的椒乳上揉捏,挑逗著她的敏感之處,火熱的唇舌順著乳溝緩緩向下,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水漬,卿綰的雙腿更是用力的夾住支在她腿間的那條長腿,濕潤的花xue在他的大腿處蹭碰,也蹭的他那水汪汪的,yin靡異常。 “阿綰,阿綰,我的阿綰?!彼祮厝岬膯局?,在她的肚臍那舔舐,細細描繪著那里的形狀,將她的小腹那全都染色自己的晶瑩的唾液。這里將會孕育他們的孩子,他虔誠的把額頭抵在小腹上,感受腹內血管的流動。 “王爺……嗯……”她無意識的回應著他,往日清冷淡漠的美眸在男人的身下變的混沌迷蒙,此時澀啞的語調似乎染上了情欲的魔力,隨著男人的親吻愛撫纏綿婉轉起來,就像對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嚶嚀撒嬌,好似一團溫柔的火似要把封淮璟消融在這床榻之上。 封淮璟聽著她的鶯鶯低訴,捧著她的臉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濕吻,雙手沿著她隆起的雙峰緩緩下滑,滑過那兩側內凹的腰肢,解開她的褻褲,露出正在不斷吐露的花xue,兩指微微用力扳開她緊閉的兩片花瓣,卿綰頓時覺得身下清涼的很,舒服的在他的身下直扭動。 碩大的yinjing戳弄著花xue口,每次不急不忙只進入guitou部分,又慢慢的退出來,棱角分明的guitou搔刮的花xue口敏感不已,緊緊的咬著他的yinjing不放,體內更是空虛的讓人抓狂,花液順著guitou的抽插淅淅瀝瀝的流了出來,有些滑落在兩人身下的錦被上,有些順著紫黑的柱身流進他小腹那茂密的黑森林處,卿綰早就被他挑弄的吟哦婉轉,全身軟綿綿的,連手指抓弄他背脊的力氣也無,失控的神志只想纏著那粗硬的棒身緩解心中的欲望。 “王爺……我要……”她支起膝蓋想去蹭他的腰,卻在中途沒了力氣跌落在床上,花xue那被他撞的又酸又癢,連帶著不斷吐蜜的甬道都空虛的不停收縮,想讓他粗硬的yinjing使勁撞擊填滿它。 “阿綰,很想要我嗎?”耳邊傳來男人灼熱的呼吸,卡在花xue口的guitou似是往前進了一分,早就空虛泛水的花xue前呼后擁的包裹住那一小截棒身,她似是滿足的嘆了一口氣,扭著腰肢緩緩taonong。 “阿綰怎么不說話了?”他又往后退出幾分,這下連被蜜液澆灌的水淋淋的guitou也抽了出來,卿綰見讓自己舒服的東西不見了,剛剛嘗了一點甜頭的她怎么受得了這樣的煎熬,她抱緊他的肩膀,埋頭在那發出低低的啜泣。 “好吧好吧,我不欺負你就是了?!彼H了親她的眼角,舌頭一卷,將她的淚花卷入自己的口中,抱著她的翹臀對著粗硬的陽物緩緩套入,身體內的充實讓兩人都輕微的顫抖起來,卿綰是因情欲的控制,而封淮璟則是第一次感受到與心愛的女子靈rou交合的喜悅激動,身體內觸電一般的酥麻感從下身沖進腦海,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給洗刷了個遍,仿佛身在云端。 封淮璟自小便不信鬼神之說,他接近她純粹是處于好奇和與生俱來的掌控欲,他不允許任何人和事都脫離他的認知范圍,不過因為她的突然出現,他對她便萌生了一出難以言表的獵奇情緒,他寧愿每日受著封淮彥的折磨,就為了挖出她的身份,她的來歷,可每每卻以跟她拌嘴告終,這是他頭一次這樣挫敗,還是對一個女人。每當她在一旁靜靜觀賞他這一生最不堪的時候,他就想殺這個鬼魅一般的女人,不過后來她消失了,等他每天晚上再也不能見著她妙曼的身影時,他才發覺過來他其實很想念她,是想念她默默的陪在自己身邊嗎?他想不清楚,每個孤枕難眠的夜晚他都強忍著困意等著她的出現,他想知道她去了哪,她在哪,他就這樣苦熬了一個月,他知道她再也不會出現了,既然深宮之中沒有了她的存在,他又何必在這宮闈內自甘墮落,或許這只是自己的一場夢罷了。 后來他又一次的遇見了她,此時的她坐在輪椅上,雙目無神望著他發愣,絲毫沒有因他的出現而驚詫,就像沒有他這個人一般,他心下了然,這個女人不但瘸了還瞎了眼,他胸腔有些微微的刺痛,不過更多的確是喜悅,她就像一葉孤舟,隨波漂流到他的身邊,這或許是天意吧,他有些可憐她,當初發誓要折磨死她的念頭早就煙消云散,他對她所有的隔閡和矛盾在頃刻之間燃燒殆盡,那個時候他就在想,對她好一點吧。 封淮璟推著粗壯的yinjing全部沒入她的身體內,雙手撫摸著她顫抖的身軀,大掌用力將她摟緊,用他的身體在她身上來回蹭弄,他低低道:“阿綰……” 卿綰縱然已非處子之身,可許久未曾歡愛,花xue依然緊致如初,封淮璟只能暫時扶著她的腰肢淺進淺出,卿綰被云雨的快感襲擊的有些忘乎所以,灼熱的roubang在花xue里淺嘗輒止,弄的她有些隔靴搔癢,她難耐的抬起上半身使她的私處更緊密的與他的鼠蹊部結合在了一起,不到一會兒,便發出了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 “嗯……”卿綰朱唇微啟,急促的呼吸著,腦海中緊繃的弦克制著她不能嚶嚀出聲,畢竟破啞的嗓子再也無法回到情潮涌動時的嬌吟聲。 暗紅的羞暈浮現在她的臉上,卿綰似是踏進了一艘搖搖晃晃的小船,她嘗試著平衡自己的身體,攀住壓在自己身上男子的肩膀,卻反被搖晃的愈加厲害,她只好放棄先前的想法,努力去適應小船的晃動。 慢慢的,卿綰的雙眼適應了黑暗中船兒的搖晃,封淮璟的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在那灼熱火辣的視線下被人剝得精光扔在大街上,雖然她現在的確沒有穿衣服,她難為情的默默閉上眼睛,順從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占據主導地位,突然間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隨后抬起她的一條腿掛在肩膀上,開始了更為猛烈的律動,她的小船隨著他的撞擊晃動的更加猛烈了,讓久旱的花xue變的更加興奮痙攣,“噗噗”的水聲響個沒完,里面熱的不行,又異常敏感,若是一根柔弱無骨的羽毛在花xue里面輕輕瘙癢,肯定能讓春水決堤。 第二日午時,卿綰才從被窩里悠悠轉醒,厚重的床簾從縫隙中依稀可見午時烈日的強光,她在枕頭上蹭了一會兒,才撿起一旁的褻衣隨便披在身上,準備喚蘇葉進來抱她去洗澡,昨晚發生的春事在她的記憶中有些模糊,也不記得封淮璟要了她多少次,她疑惑的搔搔腦袋,記不清楚也好,反正她最后爽到就行了,如果她私處現在不是那么疼的話。 卿綰撩開床簾正欲喚人時,才驚覺的發現封淮璟就坐在窗前的塌上看書,一襲青衣,頭發上束了一條白帶,刺眼明晃的日光流瀉在他的身上,當真是明珠生暈,美玉熒光,專注于書本的目光向她望來,淡漠的唇角微微勾起,古井無波的暗眸燦然生輝,眼前的男子玉樹堆雪之姿竟讓卿綰有些恍惚,她昨晚染指了這謫仙一般的人物,而且今后可能,不,是一定會染指很多次,若有機會她一定要在葉嵐蕓面前炫耀一下,有本事她也去睡一個這樣如蓮高雅的男子。 封淮璟放下書本,朝她走來,溫潤的嗓音格外悅耳動聽:“我算算時間你也該醒了,我命人燒好了熱水,這就抱你去沐浴?!?/br> 沉迷于男色的卿綰終于回過了神,她正色道:“不勞王爺費心,這樣于理不合,讓蘇葉幫我就好?!?/br> 他輕笑出聲:“阿綰何必跟我這么客氣,你我本是夫妻,不用這么多規矩?!?/br> 卿綰善意的提醒道:“我只是你的小妾?!?/br> 他一時怔住,臉色驀然沉了下來,他撩袍坐在床邊,認真的看著她,沉聲道:“我知道我現在還沒有能力讓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可我娶了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正妻之位只能是你,若你死了,那我便終身不娶。阿綰,給我些時間可好,我會擺平我們之間的阻礙,那些膽敢攔著我兩在一起的人,都得死?!?/br> 他語氣中的腔調話語讓她不寒而栗,好好的謫仙合適成了墮神,卿綰注視著他良久,仿佛在凝視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個兇險無比的漩渦,她終是緩緩點頭,因為她還真沒膽子搖頭。 封淮璟待她很細致又有耐心,任憑她在浴桶里如何折騰都沒有生氣,她甚至還把水花濺在了他美玉無瑕的臉上,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無動于衷的伸袖擦拭,沐浴過后將她平放在床上為她細心按摩,每一處xue道都精準無比,按壓的卿綰渾身軟綿無力,舒服的直想這一輩子都躺在床上。 封淮璟的唇卻突然壓在了她的耳邊,低沉微弱的聲音只有他兩能夠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