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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龍套是個瑪麗蘇(nph)在線閱讀 - 殘廢的心機女(一)H

殘廢的心機女(一)H

    卿綰奉旨去陵陽城外的寒山寺祈福,寺廟淹沒在密密麻麻的綠云之間,卿綰模糊的眼睛只能看見一團綠意,據說寒山寺很小,平時除了一些王公貴族沒有什么人會來,如今只有卿綰一行人,倒顯得冷冷清清。

    她在寺廟的后院安置下,便打發其他人離開,她想一個人呆一會兒,思考每晚靈魂出竅一事,這種怪異的事情她以前連想也不敢想,更怪誕的是,她每次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封淮璟。

    或許這事冥冥之中和他有某些聯系吧。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飄進來個紅影,卿綰心底一顫,如景如畫今日都是藍衣,這個紅衣人到底是誰?

    她不著痕跡的朝墻壁靠攏,大聲問道:“你是誰?”

    那人輕輕一笑,是個女人的聲音,沙啞卻有些熟悉,她似乎在哪聽過,她銀鈴般的笑聲令她頭皮發麻:“小郡主,好久不見?!?/br>
    “你到底是誰!別裝神弄鬼!”

    “啊……你偷了我最重要的人,你說我是誰?”她反問道,輕快的語氣有些淡淡的妒意。

    卿綰自知這樣根本問不出什么信息,便說道:“你來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收起了笑容,漸漸向她走近,冰冷的玉指撫摸著她的臉頰,在柔美的曲線上輕輕拂動,她突然冷聲道:“我要殺了你?!?/br>
    卿綰扯下發簪想奮力一搏,卻被那女子攥著手腕,鉗住了她所有的反擊,女子點住了她的xue道,咯咯笑道:“小郡主,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逃不掉的,也沒人會來救你,說起逃跑,你這雙腿真是礙事啊……等會火燒著的時候,你跑了可如何是好?”

    “燒……你要燒死我?”

    “火焰升起來的時候,可美了,我最喜歡大火了,我也是在那年的大火之中遇到了她啊……”

    “你這個瘋婆子!”

    她冷笑一聲:“現在看到你真是礙眼,若不是你,她也不會執意留在你的身邊!”

    “??!”右腳踝被她用鋒利的匕首割掉了腳筋,她頓時疼的天旋地轉,癱倒在地上,緊接著她的左腳也被她挑斷了腳筋,除了疼她感受不到任何知覺。

    她咬著牙,滿頭大汗的說道:“你若要殺了我,何必費這功夫折磨我,我跟你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你還不明白嗎?是你搶了原本屬于我的丈夫?!?/br>
    “原秋墨?”心中升起難言的滋味,是恨,是怒,還有不甘死去的悵惘。

    “小郡主終于反應過來了呢,那你可要記得啊……今日殺你的是我……華瑤依?!?/br>
    卿綰終于想起這聲音她為何這般熟悉,她是女帝的御前女官!

    女子冷漠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卿綰,點燃了房子,躲在暗處中,眼睜睜的看著卿綰被大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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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綰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夢里那個紅衣女人陰森恐怖、似乎帶著青面獠牙的面具,她望著卿綰獰笑,手中的匕首挑斷了她的腳筋,夢境中背后熊熊的烈火濃煙滾滾,嗆鼻的濃煙刺的卿綰突然很想哭,最后她深吸了幾口氣閉上眼睛把心底的酸澀憋了回去,她腿被廢后的前幾個深夜,她總是一個人偷偷抹淚,后來她哭累了,就躺在床上發呆,直至清晨的第一縷微光照進這個黯淡的房間。

    吃過早飯后,她便由侍女推著輪椅去小院中曬曬太陽,父親獨孤蕭何出門時會來看她,不過面對獨孤蕭何的淳淳叮囑,她總是一語不發,支著下顎望著庭院的那顆梧桐發呆,她什么也看不清,反而更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獨孤蕭何嘆了一口氣:“燕王昨日與丞相家的小姐訂了婚,阿綰你別總是沉浸在過去中,凡事得要向前看?!?/br>
    獨孤蕭何這句話把她從自己的小世界給狠狠的拽了回來,讓她驚訝的不是原秋墨訂婚,而是他訂婚對象,西涼丞相家的大小姐,一個本該與原秋墨結為連理之人,女皇最初為他選定的妻主人選。

    兜兜轉轉這么久,原秋墨還是沒有能逃脫女皇為他安排的命運,卿綰心底冷笑,那她所遭受的一切,誰又來償還?那個挑斷她腳筋的女人就是原秋墨未來的妻主,,那個站在陰影深處嫉恨她的女人,認為她奪走了她丈夫的瘋女人。也是她欲除之而后快的仇人——華瑤依。

    “我只想要報仇而已,誰毀了我一雙腿,我便要她的命來償還?!鼻渚U漠然開口,當年那場寒山寺的大火造就了她如今癟澀啞的嗓子,每次她一說話就像生了銹的鋸子在鋸樹,滋呀作響。

    獨孤蕭何見她一開口便提要報仇之事,愧疚的斂眉嘆氣,他也只是無奈的勸慰道:“阿綰,我知道你心底不平,可是如今為父如今也不是北晉的王爺,而你也不是北晉的郡主了?!?/br>
    是啊,她現在是蕭綰,東赫蕭公公未入宮凈身之前的獨女。

    獨孤蕭何見她不語,又道:“等我們了卻這件事,為父就隨你回西涼討回你所受的一切,阿綰,我不會白白讓你遭受這些痛楚?!?/br>
    卿綰道:“我還能活著見到那一天嗎?”體內的余毒未除,她根本毫無信心去相信父親對她的保證,當年寒山寺被大火吞噬,她又被華瑤依挑斷了腳筋無法逃出,只得困在寺內等死,如不是父親暗自派出死士暗中守護自己,恐怕她早就被燒成了一具焦尸。

    之后她便一直昏睡不醒,等自己醒來早已發現身處東赫都城上京,而西涼的燕王妃早在十日前被葬入西涼皇陵。

    父親一直不肯告訴卿綰,當年為什么會詐死?為什么會甘愿隱姓埋名去東赫當一個默默無聞的太監,父親總是閉口不言,問得多了,久而久之卿綰也不好奇了,無非是與母親的死有關。

    獨孤蕭何斬釘截鐵道:“會的,咱們父女一起回家,我知道……阿凌很想念你?!?/br>
    獨孤卿凌,她的jiejie啊,她現在還不知道她還活著的消息吧,卿綰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前方的景物更加模糊了,她深深嘆了一口氣:“父親萬事小心?!?/br>
    父親走后,卿綰就一直待在這個與世隔絕的院子里發呆,除了這個她沒有別的事可做,當年救她的那個死士蘇葉是個冷艷話少的女子,后來她來到了東赫,父親便把她放在了卿綰的身邊,照顧她的生活起居。獨孤蕭何在上京買了一座小四合院,據說離皇城很近。

    蘇葉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后,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她冰冷的語調:“姑娘,端王來了?!?/br>
    一年前,因為證據不足,封淮璟又被皇帝釋放,可皇帝仍時對他戒備不已,明著以不舍兄弟之情讓他留京,實則命他不準前往封地,暗地監視。封淮璟每天都會來看她,有時候是上午,更多的時候是在下午,奇怪的是他從不在這用膳,每次他來,都會給卿綰念書,講故事,更多的是講朝堂上發生的趣事兒,卿綰只知道父親是端王這一派的人,可她想不通為什么他會對自己格外殷勤,若是為了得到父親的忠心,他大可不必這樣,因為父親早在封淮璟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皇子時,就任聽他差遣了。

    如果說他看上了她那就更扯淡了,她現在的樣子無異于一個殘廢,眼花腿瘸,嗓子也倒了,她還有什么資本去吸引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更何況還有靈玥公主這樣一朵珠玉在前的鮮花,她連鮮花的一片枝葉都比上,王爺的傾慕哪里還能輪的上自己呢?

    封淮璟坐在她的對面,耳邊擦過的長袖卷起一股淡淡的清香,像庭院里栽種的茉莉花味道。

    他有些擔憂道:“昨晚是不是又沒睡好,我看你的黑眼圈更重了?!?/br>
    卿綰不想與他搭話,只想一個人待著。不過自己的父親畢竟在他手底下干活,她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只得僵硬的點點頭。

    他又道:“上次我送來的安神湯藥,你可按時喝了?”

    卿綰點點頭,其實那些湯藥她全倒了,誰知道那里面有沒有摻了奇奇怪怪的東西。除了父親,她不相信任何人。

    “我下次再命人換一種配方,你老是這樣不好好休息,對身子也不好,我昨晚讀到一個有趣兒的秘聞,我念給你聽?!鼻渚U聽見他翻動書頁的“沙沙”聲,她不禁微微蹙眉,她厭煩這些男人總是擅作主張為她安排一切,若不是原秋墨當年的一意孤行,她也不會嫁去西涼,從而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她冷冷的拒絕道:“多謝王爺美意,我困了想休息,還請王爺自便?!?/br>
    封淮璟也不惱,似是習慣了她的喜怒無常,他笑道:“好,你安心修養,我坐一會兒就走?!?/br>
    卿綰也不在多勸,闔眼靠在輪椅上打盹,夏日的涼風涼爽襲人,比起陰暗發霉的小屋,她更喜歡在院子里曬太陽。卿綰迎著微風淺淺入睡,卻被臉上的一陣輕癢給弄醒了,左側臉頰上有個溫軟的東西覆在上面輾轉反側,帶來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她不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她知道那是封淮璟的唇。

    她閉著眼睛緩緩開口:“王爺還沒走?”

    他沉聲道:“你知道是我?”

    卿綰根本不想費力的睜開眼睛,道:“你身上的茉莉花味道……很奇特,沒有哪個男人會用茉莉香?!?/br>
    他笑:“茉莉具有行氣止痛,解郁散結之效,我見你老是悶悶不樂,便親自采摘了茉莉曬成花干送與你泡茶喝,沒想到卻沾在了身上?!?/br>
    卿綰冷靜的問道:“你喜歡我?”

    他似是松了一口氣,溫言道:“我以為你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br>
    “為什么?”卿綰不解,她的聲調突然拔高,“我一個殘廢,你喜歡我什么!”

    封淮璟握住她的手,干熱的大掌包裹住她冰涼的手,低聲道:“這個問題我想了整整一年也沒有想明白,如果你執意要聽到答案,我恐怕無法告訴你,或許我們之間的緣分從我遇見你靈魂出竅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你見過我最落魄卑微的模樣,我照顧你行動不便的余生,阿綰覺得可好?”

    卿綰不禁回想到一年前她靈魄每晚會準確無誤的出現在他的身邊,她目睹過他被鞭打、被咒罵、被唾棄的時光,一個王爺在深宮之中活的竟然比一個太監還不如,她微微側目,盯著眼前模糊的人影,俊雅無雙的容顏此時似乎變的清晰異常,她說道:“你是個好人?!钡撬⒉幌爰藿o他。

    男人對她而言就像洪水猛獸,她如今破敗的身子已經承受不起與他們周旋了,她累了,只想死之前與殘害自己的人做個了結。

    他掌心微微用力,從他手掌傳來的暖熱讓卿綰避之不及,他輕笑道:“阿綰可以不用這么著急的回答我,我知道你從小被賣入青樓,心里對男子很是抗拒,如今的模樣也是因為你不堪忍受那些男人的折磨才自殘而成,我愿意等你,亦不會逼迫你,雖然你的身份不能成為我的正妃,可我保證今生今世只會有你一個側妃?!?/br>
    唯一的側妃……聽著挺心動的,不過她爹給她安排的這個青樓女子身份她可以接受,可這自殘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沒有事先跟她商量一下?她向來熱愛生命,自殘是萬萬不會碰的!

    她抽抽嘴角:“你好像對我有什么誤解?”她似乎沒那么清高吧。

    他淡淡道:“誤解?可能吧,一年了我都看不透你,你總是把自己包裹成一只生人勿進的小刺猬,我每每想親近你,都被你狠狠的刺了一下,阿綰,若是這次我不主動吻你,你還要裝傻到何時?!?/br>
    卿綰低頭默然,她不是裝傻,她是真的不知道,可事到如今他對自己的情誼仍有待商榷,她湊過去低聲問道:“王爺,您別怪我多嘴,我只問您一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他道:“你說?!?/br>
    “那個位置,您想要嗎?”

    身側的空氣一下了冷了起來,微風在兩人之間掀起道道波瀾,她有些發憷,突然挺佩服自己的,如今她眼睛不好看不清他的表情,反倒令膽子越發大了,這都敢問。

    封淮璟沉默良久,終是低低應了一聲:“嗯?!?/br>
    卿綰舒了一口氣,又重新閉上眼睛:“王爺早些回去吧,我過幾日給你答復?!?/br>
    卿綰自顧自的思索,不知道封淮璟是何時走的,她腦海中慢慢形成一個膽大妄為、荒謬至極的想法,既然封淮璟想登極,她不如就幫他一把,她隱約記得五年前東赫入侵洛都時,西涼本想插手分一杯羹,可不知為何當時的華丞相卻極力反對,說是當年西涼天災不斷,實不應該耗費人力財力出兵洛都。若是她能捏造一個華丞相通敵叛國的罪證,那么華瑤依也脫不了干系。到時候再添把火,把華丞相與東赫皇帝勾結的證據扔給西涼,西涼女皇估計也不會這么簡單的放過東赫皇帝,封淮璟到那時再裝個紅臉,也能籠絡不少人心。

    目前有這個能力能辦到此事的只有她爹跟封淮璟,若想要她爹答應她這個瘋狂的要求,為今之計只有嫁給封淮璟,反正她爹不是跟封淮璟一伙的嗎?等她嫁給了她,那他們可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卿綰呆滯的望著院里的梧桐,柔和的霞光晃得全身暖洋洋的,她冷冷的咧開唇角,暗忖道:想不到她竟然也會做這種蠢事,可能是瘋了吧,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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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謹言路過東赫一家青樓時,看到那個女子的第一眼就覺得她跟卿綰像極了,一樣的眉眼,好似一泓清泉。在她蓮步輕移進來的那一剎那,讓向來穩重的他不慎打翻了茶碗,目瞪口呆、手足無措的盯著她?;腥婚g他以為她沒有死,像一陣清風一樣回到了他的身邊。

    他花重金贖回了這個女人,因為她的出現,他在南楚上京買了一個別院,將她養在了內院,卻從來不碰她,只是呆呆的坐在她對面,失魂落魄的看著她,女人雙目含情,隱然有一股似怨似哀的愁緒。女人自愿寬衣解帶,衣下的肌膚美玉熒光,如玉生輝,跪在他的腳下乞求他憐惜,他也只是嘆了一口,轉身離開。

    就算再像,也終究不是她。

    他心目中高傲尊貴的仙子是不會跪在地上博得他一笑的,可她卻死在了那場可笑的大火中。

    陵陽城外寒山寺的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連帶著后山的密林也被燒的七七八八,寒山寺位于高山之上,就算女皇派出所有的禁衛軍抬水上山撲滅也為時晚矣,與她一同埋葬在那場大火中的還有寺里的僧人。等找到她時,她早已被燒成了一具焦尸無法識別,她的侍女只得憑借她身上的殘破的珠翠辨認出她的尸首。

    知道她的死訊時,痛苦猶如一把利箭從前胸穿進胸口,又狠狠扎破心臟,利箭旋轉不停捅開了后背,劃破長空揚長而去。喉間的鮮血噴涌而出,身側的木頭嚇得驚慌失措,胡亂喊著“大夫”,而他只是揮揮手,瘋了似的跑出家門,翻身上馬。

    等他馬不停蹄趕到陵陽時,她早已被葬入皇陵,他一介平民無法進入皇陵,只得在皇陵外的山下徘徊不去,他撫摸著自己的胸口,里面傳來心臟微弱的跳動,他暗暗發誓除非他死去,否則這一生都不會再踏進西涼這片土地了。

    那日皇陵外的除了他還有一個黑衣人,他站的很遠,腰間的長劍寒光閃爍,身上冷冽的氣息匯聚纏繞,仿佛刀鞘也凍上了冰,寒意連綿襲來,讓他骨頭縫里都結上了厚厚的冰花。他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見過他,可怎么也回想不起來。

    一個月后,他偶然得知西涼皇陵被盜的消息,里面的珠寶沒有丟失分毫,唯獨丟失了她的尸首,燕王震怒,卻極力壓下這樁丑事,不停派暗探找尋她的尸首。

    他不禁回想起當初皇陵外的那個黑衣人,是他帶走了她嗎?若是她被他帶走了也好,燕王雖貴為親王,沒能在火海中救下她,如今卻連她所剩的骨骸都留不住,咎由自取罷了,這樣無能的男人根本不配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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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綰將她的計劃添油加醋的跟她爹說了一番,唯獨省略了端王想納她為側妃的意思,然后一臉期待笑吟吟的等著他的回復。

    獨孤蕭何皺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胡鬧!”

    卿綰有些怒極反笑,冷道:“你想扶端王篡位,我幫爹一把有何不妥!”

    獨孤蕭何因為卿綰從小體弱多病對她多加憐惜,如今又遭受太多不幸,如今更舍不得對她說重一個字,只得忍著怒氣,勸誡道:“偽造當今圣上當年通敵叛國的證據豈是兒戲,你想好怎樣的證據了嗎?單憑這一紙書信?我的兒,西涼女皇不是你玩弄鼓掌上的傻子!”

    卿綰自知理虧,可她如今沒有別的法子扳倒華家,只得拼命抓住這最后一根稻草:“我知道這里面還欠缺許多,以后我會想辦法把漏洞補上,爹,我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我根本忍受不了等到你了結完東赫的事情再去西涼,恐怕那時候我早就成了一堆黃土。如今我們一矢雙雕不正好嗎?你達成了你的目的,我又能完成我的心愿?!?/br>
    獨孤蕭何背著手,緊皺的眉眼溝壑間變幻莫測,緩緩開口:“阿綰,華丞相當年的確與東赫的皇子有過書信來往?!?/br>
    卿綰心下一喜,喉間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她爹打斷:“只是跟華丞相書信來往的就是端王?!?/br>
    她特么一刀……砍死自己算了!

    這下輪到卿綰卿綰郁氣難解、忿忿不平了,她痛心疾首道:“你說端王當年這么一個英明神武的人!怎么會落到這般田地!混的還不如我姐后院養的那條小京巴!”

    獨孤蕭何眉梢一挑,道:“端王表面溫文爾雅,不過一個人皮囊之下我們又能看清幾分,他自小便隨叔父從軍,沒人知道苦寒殘忍的邊塞改變了他什么,當年攻破洛都更是一戰成名,還有了一個‘戰神王爺’的美稱,他這一年來總是來找你,為父覺得怪異的很,又有些擔心。阿綰以后你還是盡量離他遠一些?!?/br>
    卿綰縮縮脖子,暗自慶幸她還好沒有提及她想答應做端王的側妃這件事,卿綰此時燃起了久違的八卦之火,她低聲問道:“可他怎么就甘愿被東赫皇帝欺負成這樣?”

    這事兒連獨孤蕭何也頗為不解,本來推翻皇帝的路已經鋪好,可封淮璟不知道為了什么卻遲遲不肯動手,每天待在王府養花逗鳥,吟詩作畫,過的真跟一個閑散王爺一樣,殊不知高堂之上的那個人都快要被他手底下的小動作快要逼瘋了,卻找不到任何證據治他的罪。

    獨孤蕭何也猜測,是不是封淮璟特別喜歡逗弄他這個皇帝弟弟,像貓逗弄掌中的老鼠,每次抓著他的尾巴左右搖晃,用尖銳的爪子戳他柔軟的腹部,嚇得老鼠屁滾尿流,慢悠悠的品茶欣賞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就是不肯一口吃掉他。若是封淮璟能等,那他和阿綰卻不能再等下去了,東赫皇帝不死,那阿綰便一天生不如死,這無非是要了他的老命,若是阿綰出事,他如何還有臉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妻子。

    獨孤蕭何嘆道:“你老父親不過一介凡人,如何得知原因,我跟端王合作不過各有所需罷了?!彼枰送醯闹С衷跂|赫宮廷內布置他所需要的一切,至于端王想干什么,他其實并不關心。

    唔,她果然跟中老年人有代溝,真懷念和原星逸八卦的日子啊,她不放棄的繼續問道:“我聽說,端王與靈玥公主……是不是傳言中的那樣???”如果他真的與靈玥公主情投意合,那他為什么還要假裝像自己表露心意,他到底想從自己這得到什么呢?

    獨孤蕭何道:“靈玥公主自小便對端王一往情深,不過端王的心意向來深不可測,當初求娶靈玥公主不過為了她身后殘余的洛都勢力,但是后來不知為何竟然為了她甘愿喝下使自己不舉的藥物?!?/br>
    “你說端王不舉?”卿綰驚道。

    獨孤蕭何點頭:“要不然你以為他堂堂一個王爺房間里為何連個暖床的都沒有?”

    卿綰不禁咋舌,道:“我以為他為靈玥公主守身吶,不過爹,你老實告訴我!你干嘛無緣無故對他這樣好,他不會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吧?”

    獨孤蕭何差點被她氣的一口氣緩不上來,他握拳干咳幾下,一巴掌拍在卿綰毛茸茸的腦袋上,生氣道:“一派胡言!你爹還沒有饑不擇食到不遠千里去找東赫皇帝的女人!他不過是我能在宮廷行動自如的保障,端王需要我這個眼線,而我需要他的勢力,我潛伏在這這么多年都是為了救你,你這傻孩子!”

    卿綰揉著自己的腦袋,委屈的嘟囔道:“那你早說不就行了嗎?裝什么深沉啊,你還打我!jiejie都舍不得打我!不過你為什么不告訴jiejie,多一個幫忙不好嗎?”

    獨孤蕭何被她氣的語塞,瞧著她故作可憐的委屈樣,他氣就不打一處來,又有點懊悔,他剛剛怎么就打她腦袋了,真是越打越傻,不過她不似往常閉口不言,反而回到了一年前生龍活虎的模樣,到讓他安心不少。

    他有些不自然道:“為父下次不打你了,不過以后你要多多開口說話,畢竟再不說話,人可是會憋傻的,至于我不告訴你jiejie,是因為阿凌她在你假死后就一病不起,倒是有個東赫的潁川王一直不辭辛勞的照顧她,若是知道你沒死,她肯定會不顧一切的來東赫找你,要是被政敵發現,爵位被貶倒是小事,但如果暴露了你的行蹤,想必西涼那也不會善罷甘休,為父不能冒這個險,況且她身邊有潁川王,我也安插了不少人在她的身邊,她的病病也漸漸好轉,咱們父女兩個就不要為了她瞎cao心了?!?/br>
    爹,你的語氣能不能不要這么酸,潁川王多么正派善良的的一個小伙子,你這么咬牙切齒是個什么態度,卿綰暗自誹腹。不過知道jiejie身邊有潁川王照料后,她倒是放心不少。

    卿綰唯唯諾諾的點頭,又道:“爹,如果你天天都來跟我講宮廷秘聞,我肯定天天說話?!?/br>
    “……簡直胡鬧!”獨孤蕭何眉頭一豎,拂袖便走。

    他站在院子里吹了會兒涼風,思忖著阿綰一石二鳥的計策也不是不行,不過憑他目前的勢力根本無法觸及華丞相那,看來這事兒還得由端王牽頭,不過怎樣才能說服他呢?他揉揉眉心,真是養兒不易??!

    房內的卿綰也愁眉不展,思索著端王對她到底是個怎么想法,既然他不舉,為何還要娶她,難道想利用她躲避坊間的閑言碎語?不過既然他不舉,她成了他側妃也沒有可能去履行夫妻間的義務,這到省事兒不少,端王身后的勢力無疑是一塊大肥rou,她到底還是不愿就這么簡單的放過華家啊......

    封淮璟端坐于案前描摹,面容白皙的他一襲青衫穿戴在身上看起來有些文弱,完全不似當年名滿天下、踏平洛都的鐵血戰神,旁人用rou眼是看不到他隱藏在骨子里的冷漠與決絕,殘忍與克制,有時候用心也不一定能看得到,畢竟封淮璟是個善于偽裝的人,曾與他共事的人都夸他的行為舉止中正典雅,就算經歷過升爵被貶一系列的大起大落,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的逾越失禮之處。

    但他的皇弟,如今的東赫帝王是唯一一個看透他的人,曾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偽善。

    他的書房一如他身上青色的衣衫,干凈剔透而無一絲雜質,也沒有工藝繁瑣的浮夸擺設。封淮璟在小的時候其實是很疼愛他那個皇弟的,那時候他還親自教他騎射丹青,與他同在雪夜舞劍,如果他不那么熱衷于權力的話,他也不想失去僅存的親人,畢竟他們的母親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只不過他運氣不太好,他的母親是尚書府上一個卑微低等的妾侍。但他向來并不在意身份懸殊之別,只是他親愛的皇弟卻變了。

    因為年少的手足之情,他愿意在他死之前讓他好好的享受一番那至高無上的地位誘惑,但后面的掀起的腥風血雨希望他不要怪他才好。

    端王府上的書房有一條直通皇宮御花園的密道,皇帝不準他上朝議政,因此蕭公公經常穿過幽暗潮濕的密道向封淮璟匯報當今皇上的動向。

    “皇上今日以結黨營私,又查處了吏部的張大人和刑部的王大人?!豹毠率捄挝⑽澲仙?,恭敬的稟報。

    “彥兒還是這么莽撞,不過倒是白白送與我一個可乘之機?!狈饣喘Z淡淡笑著,嘴角勾起的弧度冷漠自傲,私底下還是喜歡以兒時的昵稱喚東赫皇帝。

    “殿下是想那在那兩個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手嗎?”

    “比起安插自己人,我更愿意去把他的朝政攪得一團糟,那樣才有意思不是嗎?”封淮璟頭也沒抬的說道,仍是專注于手上的畫作。

    獨孤蕭何溫和的笑笑以示贊同,說到底,這十幾年獨孤蕭何并未成為他的心腹,他重用他不過是方便的獲取他想要的情報而已,封淮璟也從不讓他插手自己的大計,只會在布好局后警告他一下,以免他多生事端,有時候獨孤蕭何也很納悶封淮璟為何就那樣篤定自己不會去皇帝面前告發他,雖然他的確不會去告發他,比起反復無常,暴戾奢侈的皇帝,封淮璟更適合當一位明君。

    “我聽說,后宮的徐才人有了龍種?”封淮璟悠悠的飄來一句。

    獨孤蕭何一臉吃驚,正色道:“奴才并不知情,御醫也并未前去把脈,連皇上都不知道,不知王爺如何得知?”

    封淮璟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云淡風輕的一瞥,淡笑道:“畢竟我知道蕭公公雖說是大內總管,但也不是一手遮天的?!?/br>
    獨孤蕭何連忙跪下:“奴才失職了?!?/br>
    封淮璟擺擺手:“起來吧,我并未怪你,只不過我有些好奇,八年前我就對彥兒下了絕子藥,只是他為何還能讓女子懷孕呢?”

    他不等蕭公公回話,滿意的欣賞著手上的畫卷中的女子,胸前涌上一股從未有過的甜蜜,連帶著平漠生硬的口氣也柔和了幾分:“就讓我的好弟弟好好的歡喜幾日吧,畢竟他之后可再也不能讓女人懷上了?!?/br>
    獨孤蕭何身體不易察覺的僵硬了幾分,看來封淮璟已經對皇上下了絕子藥,恐怕連徐才人肚子里的那個也保不住,他也不敢肯定封淮璟是否已經知道當年他偷偷換掉了他下的藥,徐才人能懷孕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封淮璟恐怕是想要趕盡殺絕,或許用不了多久東赫的皇帝就會換人,只不過皇帝身體內的血株還有三個月就要成熟,這三個月內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證皇帝的安全,還有徐才人那一胎。

    封淮璟等獨孤蕭何離開后,才甩甩僵直已久的右臂,他立在窗前看看院里的日晷,現在阿綰午睡應該醒了,恐怕又迷離無神盯著院子里的梧桐樹發呆,他好懷念當初每個晚上她跑來跟他拌嘴的日子,只是她現在卻再也不能像以往開懷大笑了,就算他殺了那個把她賣進青樓的男人也激不起她半分熱情,他有些挫敗蹙眉長嘆,隨后又自顧自的輕笑起來,他怕什么呢?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整理下衣襟又梳理了一下一絲不茍的烏發,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她家尋她。

    今日卿綰覺得自己比以往多了幾分活力,可能人一旦有了目標就不會覺得生活索然無味,她認真思索了一天,都沒有想到一個可行的法子扳倒華家,華家家大業大,又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扳倒華家不知道要有多少的名門貴族跟著遭殃,她這些小聰明果然不是從政的料,她也曾想過回到西涼告訴原秋墨這一切,可她雖然殘廢了但畢竟不是個傻子,當年蘇葉只在火災中救走了她,憑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再去偽造一個她的假尸體。只有華家,華瑤依割斷的不單單是燕王妃的腳筋,她的背后是北晉,華家不可能放著華瑤依闖下彌天大禍不管,只得給她擦屁股,除了權傾朝野的華丞相,又有誰能這么快短時間盜得她的首飾偽造她的身份呢。

    而且他們怕是知道自己并未死去,若是自己莽然闖進西涼,說不定第一個結果自己的就是華家。

    卿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報仇真難啊,她真的只想安安靜靜當一個二逼青年啊。

    “阿綰,嘆氣作甚?”溫潤的嗓音從身后傳來。

    卿綰頭也不回,有氣無力的說道:“王爺,你天天跑我這不累么,這大熱天的,我都替你熱得慌?!?/br>
    “阿綰,可是心疼我了?”封淮璟見她關心自己,頗為愉悅,只要她開心,連帶著她父親欺瞞自己的罪過,他都可以不去追究。

    “……”算了,她還是別說話了,這人腦補太厲害,她比不過。

    “我前些日子不是找了一個大夫來治阿綰的眼睛嗎?如今藥已經做好了,阿綰,我們試試可好?”封淮璟在她身側坐了下來,在卿綰耳邊低語,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鬢邊,燙的她微微側首。

    卿綰猶豫道:“多謝王爺美意,不過我這中毒太久,這藥怕是不行,要辜負王爺的一片苦心了?!?/br>
    封淮璟堅持道:“阿綰放心,這藥不會有問題,若是你的眼睛因此失明,我定會照顧你一輩子?!边@藥是由他的血做藥引而成,那古怪的道士堅持要他的血或者封淮彥(東赫皇帝)的血,說是以帝王之相方能除惡,否則將永遠治不好她的眼睛,他本來可以取封淮彥的血,可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她血液融入其他男人的血,似要與那人難舍難分,糾結再三,他只好割了自己的手腕。

    卿綰痛快的拒絕道:“可我不想,我現在習慣了,這雙眼睛不礙事?!?/br>
    封淮璟低低冷笑:“阿綰,這世上還沒人能拒絕我?!?/br>
    他不顧她的反對,點住了她的xue道,修長的兩指扳開她的眼皮將小瓷瓶里的藥水滴了兩滴,等藥水完全融入眼睛以后,他才解開她的xue道:“這藥水每日都得滴,我怕你健忘,所以我打算以后親自來幫你上藥?!?/br>
    卿綰伸手拭掉眼角的藥水,自從眼睛壞掉后,她的嗅覺和聽覺都比以前靈敏許多,這藥水明明有一大股血腥味,讓她隱隱作嘔。她有些后怕的問道:“王爺,這藥水是用什么做的?”

    封淮璟毫不在意道:“無非就是些珍貴的藥材罷了?!?/br>
    卿綰見他不愿多說,她也不想多問,只得等爹回來再商量對策,封淮璟將她閉眼沉默,明顯是不相信自己,他眼神一下子暗沉下來,心籠中叫囂的野獸再踢打的鐵門,嗜血的獸欲想把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給撕碎吞咽下肚。

    “阿綰,你在想什么?”他淡淡的問道。

    “沒想什么?!彼鸬?。

    話音剛落,她就被他強勢的攬進懷中,從男人烈日行走后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汗味無異于強烈的男性氣息似要將她淹沒,她奮力推拒,卻又被他點了xue道,僵硬的依靠在他的懷中,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心滿意足的左蹭右親,道:“阿綰,我為了治好你的眼睛可謂用心良苦,你讓我抱一下又怎么了?況且這一年來我都十分尊重你,不過我再尊重的你的意愿,我也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我可以克制住自己不去強要了你,但偶爾的甜頭你還是得給我,不然我要是生氣了,你的爹我可不保證會出什么事?!?/br>
    無恥!敗類!又特么威脅她!按照東赫的女戒,女子被人強抱跟失節又有什么區別!看來一開始他就不懷好意,又不是她主動要他醫治,她憑什么得報答他!不過他用爹來威脅她,倒讓她心里一緊,她怨氣十足的說道:“你根本不是個好人?!?/br>
    “昨天你還夸我是個好人?!彼眯Φ目粗?。

    “我眼睛不好,看走眼了?!彼龥]好氣的說道。

    他溫熱的唇親了親她的臉頰,強健的雙臂緊緊環住她,箍的她有些發疼:“阿綰,你信我一次可好,我若想害你,何必等到今天,我生氣抱你不過是氣你連個感謝的眼神也不曾給我,我這一年來為了治好你的眼睛把東赫的大夫都尋了個遍,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靠的大夫,這藥引卻必須是我的鮮血,但為了救你,我二話不說就隔開自己的手腕?!?/br>
    卿綰被驚的一愣一愣,她呆呆道:“你剛剛沒說啊……等等!為什么藥引必須是你的血?”

    “真龍之血?!彼谒叺偷屯鲁鲞@四個字。

    卿綰一本正經說道:“這種玄學不靠譜的東西你也信?長這么大還能被人騙,造孽哦!”萬一你不是真龍呢?這句話她可沒膽子說。

    封淮璟在她唇邊狠狠的親一口:“剛剛你掙扎的太過,碰到了我受傷的手腕,現在好疼?!?/br>
    “對不起……”她下意識的回道,又覺得不對勁,“既然疼,肯定流血了吧,你趕快去包扎!”

    他笑笑:“沒事,光疼而已,還沒流血?!?/br>
    卿綰終于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勁了,她怒道:“誰準你親我的!”

    “手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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