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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穿書)龍套是個瑪麗蘇(nph)在線閱讀 - 殘廢的心機女(二)H

殘廢的心機女(二)H

    那日他在耳邊的低語,卿綰心下明了他對皇位的爭奪已經開始,為了她的安全他把她送到了他的封地——荊州,如今已經過去一月有余,那日歡好后她還在暢想能夠睡他很多次,如今覺得他能平安或者回來就好,情欲之事還是先緩一緩吧,真是奇怪,只有不看見他,她就清心寡欲起來,難不成自己睡了他一次真看上他了?

    卿綰支著下顎,坐在荊州最貴的酒樓二樓欣賞遠處的風景,說是欣賞,頭上卻帶著烏黑的帷帽,除了近處的景物她什么也看不見,她心底長嘆一聲,為什么東赫的貴婦人出門都得帶這個糟心的鬼東西呢?

    這是大堂處傳來一陣喧鬧,卿綰奇怪道:“這酒樓平日里最是冷清,為何突然如此喧嘩?”

    蘇葉在她身旁冷聲道:“荊州五日后便有一場拍賣大會,屆時各路武林豪杰都會參加,如今城里的客棧酒樓都已人滿為患,想必來的是一些江湖中人?!?/br>
    卿綰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推我去欄桿那瞧瞧?!?/br>
    木輪的滾動聲讓她突然有些煩躁的心情略微平靜下來,她自嘲的笑笑,她煩些什么呢?一年已過,那些男人怕是忘了她這個人了吧。

    還沒有到欄桿前,卿綰就聽得大堂里傳來的冷哼聲:“楚尋寒,你欠的債遲早是要還的?!?/br>
    卿綰狐疑的向下張望,一樓的大堂處聚滿了江湖人士,只是他們都沒有坐下,皆是站了起來似是在看熱鬧,坐在大堂正中間的白發男子格外顯眼,一頭白發狂傲不羈的披散在身后,神定氣閑的自顧飲茶,可惜他離她有些遠,頭又是低下的,卿綰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便開始搜尋楚尋寒的身影,白發男子一臉的泰然自若顯然惹惱了立在他桌前的青年男子,他急怒之下不怕死的說道:“楚尋寒,若你趁早自斷手腳筋,我師兄便不會為難你?!?/br>
    楚尋寒?卿綰食指緊緊抓著輪椅的把手,不可置信的望向樓下的白發男子,心里五味陳雜,好像重重被人推了一把,不小心跌進了萬丈懸崖之下,他何時成了這個模樣?

    楚尋寒放下茶杯,輕蔑道:“連步西嶺都不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桌前的男子甚是張狂,他惡意道:“世人皆傳你的未婚妻死了,依我看,她怕是自殺的吧,若我是你的未婚妻,寧愿自戕也不愿跟你這樣一個魔頭在一起?!?/br>
    他話音剛落,一個圓點似的暗器從楚尋寒的手中射出,狠狠的打在了男子的臂膀上,男子被暗器的力道撞出去幾丈有余,只聽得見“格拉”一聲,臂膀上血花四濺,一條胳膊就這樣被生生的割了下來,卻見地上一枚沾著血跡的銅錢咕嚕嚕直轉,眾人都噤若寒蟬,一時間敢怒不敢言。

    楚尋寒從桌上站起來,陰冷嗜殺的目光看向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男子,冷冷道:“以后誰若是敢在我面前提她,形同此人?!?/br>
    他轉身向門外離去,圍在他身側的人自動給他讓出一條路,這時,嬌柔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楚尋寒,你等等我??!”

    一個粉衣女子推開人群,向楚尋寒跑去,楚尋寒的身形怔了怔,并未對她的話語有所停留,反而是大步流星的轉身離開。

    卿綰的喉嚨有些干澀,嘴里似乎嘗到了鐵銹的滋味,這時樓下亂作一團,人聲嘈雜,一個青衣男子出現在斷臂男子的身側,替他止血包扎,斷臂男子早就痛的人事不省,青衣男子命屬下將斷臂男子送回岐山派,又和身邊的白衣女子低語幾聲,兩人一同出了酒樓。

    卿綰雙唇緊閉,表情閃爍著好奇,青衣男子是她的表哥祁昕,而那白衣女子則是魔教青姬,卿綰擠出一絲玩味的笑容,表哥怎么和青姬走到了一起,看他們的樣子甚是親密,這一年中果然發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蘇葉在她身后怪異的說道:“夫人,那個魔教教主似乎有些不對?!?/br>
    “哪里不對?”

    “他的內力并不醇厚,剛剛那一發暗器幾乎耗盡了他力氣,連走路都是虛浮無力,難怪那個岐山弟子敢如此對他大呼小叫?!?/br>
    卿綰斂眉暗忖,他的白發和他流逝的內力,必然脫不了關系,只是他變成了這般模樣是因為她嗎?若是沒了內力,他以后如何自保?暗自長嘆一聲,她不喜欠人人情,尤其是這種她無法償還的人情。

    她回首對身后神情嚴肅的蘇葉道:“給我安排一下,我也要去參加那個拍賣會?!?/br>
    蘇葉有些猶豫,她道:“夫人,主人也有意想讓你參加那個拍賣會?!?/br>
    “我爹?”卿綰挑眉。

    “拍賣會其中拍賣的物品包括二十幾年前月逍仙子的配劍——紅燭,而月逍仙子是夫人您的母親?!?/br>
    “月逍仙子是我娘?”卿綰甚是詫異,她只知道母親因為體弱而被送去山上練武強身,但并不清楚自己的母親程柳當年在江湖中也有一個響當當的名號,“為何我母親的遺物會流落至此?”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只是主人再三要求一定要把紅燭帶回去?!?/br>
    卿綰點點頭:“如果是母親的遺物,我自會想辦法帶走?!?/br>
    等樓下的江湖俠客都散了去,卿綰才讓蘇葉帶自己回府,剛剛踏進屋門,就看見封淮璟坐在床榻上,手里還拿了一本書,屋內漂浮著新婚之夜那晚的冷香,卿綰因為失明的時候,嗅覺變的各位靈敏,直至視力恢復清明,嗅覺的靈敏度也沒有退化,她對香也是一知半解,可這冷香三番四次的出現讓她有些疑惑,要知道東赫男子也沒有熏香的習慣,而這香是她跟封淮璟成親以后才出現在他身上的,她停在原地,無法滑動著輪椅走到他的身邊,冷香的味道讓她極度反感,幾近眩暈。

    封淮璟見她回來對蘇葉使了一個眼色,蘇葉會意恭敬的退了下去。

    封淮璟一臉微笑的向她走來,打橫抱著她坐在床榻上,問道:“這一個月,阿綰可還過的習慣?”

    卿綰笑笑,壓下心中的反感:“很好,我很喜歡荊州,王爺怎么來了?”

    他捏著她的鼻子,在她的額上親了親,道:“我想你想的緊,便來看看你,半夜還得趕回去?!?/br>
    卿綰故作憐惜的撥弄著他的青絲,低低道:“王爺這是何苦?若是被皇上發現了如何是好?!?/br>
    封淮璟握著她的手,掌心灼熱的溫度如針扎一般刺痛,卿綰默默告誡自己一定要離這個墮仙一般的人物遠一點。

    他道:“阿綰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br>
    卿綰也懶得再勸什么,直言道:“王爺,我想去參加那個拍賣會?!?/br>
    封淮璟側過頭,緊緊的注視著她,卻并未生氣,反倒有些心不在焉:“你想去買些什么就買吧,我會多派些人手守在你身邊?!?/br>
    她繼續追問道:“那我可以花很多很多的銀子嗎?”

    他嗔怪道:“你是王府的女主人,府里的金庫的鑰匙我早就給了你,連我也是你的?!?/br>
    卿綰聽他這么說有些飄飄然,原來有錢就是這么簡單啊,她扳過他的臉,在他的唇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愿意為她花錢的男人。

    她見封淮璟仍是緊緊的盯著自己,臉上浮起紅暈,訕訕道:“王爺一直盯著我作甚?”

    封淮璟低沉的嗓音笑道:“阿綰最近都愛吃些什么?”

    卿綰道:“跟往常一樣,沒什么特別喜歡吃的?!?/br>
    “睡的可好?”

    卿綰思索了一番,道:“跟以前一樣?!?/br>
    他呵呵低笑重復:“我還以為你思念的我茶飯不思呢?!?/br>
    卿綰垂目不語,這個時候還是裝傻比較好,封淮璟并未追問,而是打橫抱著她往門外走去,院里不知何時搭了一架秋千,剛剛回來的時候,她一直低頭沉思竟然并未發現,卿綰有些歡喜道:“何時搭的?”

    封淮璟抱著她坐在秋千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搭的,喜歡嗎?”

    卿綰用力點頭:“很喜歡?!?/br>
    他抓過前面的繩扣扣住她的腰肢,綁在秋千上,解釋道:“我擔心你蕩的太高會摔下來,有了這個繩扣我放心一些?!?/br>
    他的話仿佛一只無形的手,撫摸著她的臉頰,留下脈脈暖意,她默默無言的看著他在她腰上的動作。

    他繞道她身后,溫言道:“抓好了?!?/br>
    卿綰雙手緊緊抓住繩索,背后被人輕輕一推,就順風晃到了空中,卿綰許久沒有蕩秋千了,她興奮喊道:“高點!再高點!”

    背后的雙手漸漸用力,她也飛的越來越高,微風的氣息拂面而來,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墻外的王府恢弘的格局,空氣里彌漫著那股冷香,越向下味道越濃,可漸漸的,卿綰不再那么反感那股香味,她抓著繩索的雙手有些輕微顫抖,每次他雙手推在她背后的灼熱之感讓她身子軟軟的,想依靠在他強健有力的懷中,臉上和身體泛起的滾滾熱浪擴散到全身,腦海中開始想入非非,她不滿足于他只觸碰她的背部,她還想讓他撫摸遍她的全身,花xue開始空虛的流水,她情不自禁的夾緊雙腿,真想讓他的那個roubang狠狠的插進去,搗弄的她yin液四流,她腦袋似是有些不夠用,似乎是不會思考為什么自己會被突如其來的情欲控制,此時此刻她只想在他的身下被他狠狠的插弄。

    她大喊道:“停下!停下來!”

    大掌抓住了繩索,秋千在它的掌控之下穩住,封淮璟走到她身前,半蹲下來柔聲問道:“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卿綰摟住他的脖頸,低頭狂熱的吻住他的薄唇,咕噥道:“封淮璟要我!現在!”

    在她撲進他身體里的那一剎那,沒有注意到封淮璟眸中一閃而過的暗光。

    卿綰雙手捧住他的下巴,含住他的上唇瓣用力的吸咬,封淮璟有些驚訝的嘴唇微張,她的小舌趁機鉆了進去,勾的他的糙舌在他的嘴里左閃右躲,兩人相互喂哺各自的津液,封淮璟追尋著她的舌頭,渴望觸碰那軟熱的小東西,不出一會兒,封淮璟便成功的吸住了她的小舌,牙齒輕輕咬在舌尖,頓時讓卿綰酥了身子,軟綿的縮進他的懷中。

    封淮璟站了起來將她抱在懷里,換成自己坐在秋千上,他將卿綰擺弄成兩腿岔開的姿勢,大掌伸進她的裙下,在她濕潤的褲縫中撕開一條口,食指在黏膩的花xue口輕輕探進一節。

    “唔……”卿綰摟緊他的脖子,花xue早就濕的不成樣子,她暗啞的嗓音低聲道,“進去?!?/br>
    他剛剛探進一個指節,里面的嬌嫩褶皺就緊含著他不放,滑嫩的媚rou一層一層緊緊裹纏著他的手指,自由意識的蠕動吸弄,指尖的酥麻不禁讓他有些心神蕩漾,他把懷中女人的優美的脖頸拉向自己,密密匝匝的細吻落在白皙的肌膚上,滿懷抱都是淡淡檀香的味兒,女子沙啞的聲音似是不容置喙的命令一般cao弄著他下一步動作。

    他釋放出褻褲里腫大的腫大的陽物,扶著柱身完全插了進去,roubang插進體內的那一瞬間,甚至guitou擦在花xue內摩擦的時候差點讓她毫不顧忌的叫了出來,還好腦海里固化的思維讓她不敢嚶嚀出聲,她死死咬住下唇,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微微顫抖。

    封淮璟一手撫摸著她的腦袋,一手伸進她的褻衣里,火熱的大掌貼著她細膩的肌膚不住的摩挲抓擰:“要繼續嗎?”

    陽物才插進去還沒有抽動就已經差點讓她繳械投降,可空虛的花xue似是喂不飽的惡狼,她扭扭臀部,飽滿的椒乳在他的胸膛上磨蹭起來,微涼的玉手從他的胸前的交領處伸進去,揉著他yingying的rutou:“要……都給我……”

    他舒爽的哼了一聲,捏捏她的臉蛋:“好,你要什么我都要給你?!?/br>
    他摟著她的腰肢在自己的腫脹的yinjing緩慢的上下滑弄,每一次都用guitou去頂那緊閉的zigong口,花xue里敏感不堪,被他緩慢的研磨都能cao的吐蜜連連,壁rou收縮不止,攪得的陽物差點射了出去。

    “快……快點……秋墨……”她咕噥著,不滿的咬了下他的下巴,霧氣迷蒙的看向他。

    封淮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霎時間空氣以似乎停滯不動,一絲聲音都沒有,沒有了風動聲,也沒有蟬鳴聲,卿綰混沌的腦袋似是反應過來剛剛她說了些什么。

    封淮璟掐著她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他黝黑的眸子愈發陰沉的盯著她,語氣倏忽間冷冽了起來:“你剛剛叫的誰?”

    如果封淮璟此時掐著她的脈搏便可以知道她的心臟跳的有多快,下顎傳來的陣痛昭示著此人下手有多重,她怎么就喊出了原秋墨的名字了呢!她覺得自己要是答錯可能會就此玩完兒,蒲扇似的長睫輕輕動了下,她道:“求你了?!?/br>
    封淮璟松開了她的下顎,指甲印在那留下了月牙形的紅痕,他吻住她的朱唇:“你再說一遍?!?/br>
    她口齒不清的咕噥著:“求你,快點兒?!?/br>
    他無聲笑笑,覺得自己未免有些大驚小怪,情動時的囈語太過正常,她不過叫錯了一個字而已。自己或許不該如此草木皆兵,不過剛剛心中的酸楚真讓他反感,畢竟哪一個男子都不想被心愛的女人當做替身。

    下身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他托著她的腰肢,讓她不斷地起起落落,一次次撞擊著她花xue內緊閉的宮口。封淮璟因為身體不停的運動而呼吸急促起來,卿綰怕他疑心再起,只得死死的夾住他的陽物,可被折磨的卻是自己,花xue本就因陽物的插弄而蜜液橫流,她又主動夾弄更是讓春水xiele一地,隨著兩人瘋狂的律動,順著陽物的抽插流了出來,將他的褲子濡濕了一片。

    封淮璟突然抱著她站了起來向屋里走去,yinjing還嵌在花xue深處,男子走動時yinjing在花xue內的不停的戳插,每插一下都讓卿綰的身子顫抖不止,都能聽到兩人交合部位傳來的水響聲,似是越來越大聲,卿綰被他頂弄的又痛又癢,舒服的把自己下唇咬出了點點血跡。

    他把她放在床上,讓她雙膝趴在床外,被撕裂的褻褲下隱約露出白嫩嬌俏的臀瓣和被蹂躪的紅腫花唇。封淮璟眼神一暗,脫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縛,露出精壯的身體,撥開被cao弄的翻卷的花瓣將陽物再一次挺,完整插了進去去。碩大的guitou在zigong口研磨,時而兇狠的撞擊,卿綰似是承受不住他的瘋狂的頂弄撲倒在床上,濕熱的陽物順著她的花xue滑出來一部分,封淮璟不滿的蹙眉,他拉住她的兩條手臂讓她花xue重新塞回陽物,臀胯不住的頂弄讓她逃不掉他的進攻,男人的粗喘聲愈演愈濃,身體的拍打聲糾纏在一起。

    卿綰的身體受著劇烈的撞擊,神志漸漸渙散,下身被他猛力的插弄覺得酸癢中帶點疼痛,可精神上又格外刺激。臀瓣與他小腹上粗硬的毛發磨蹭,讓她感受到最原始的激情。突然間,她腦子里一片空白,一股灼熱的液體從她的身體深處噴射下來,好似瀑布一樣稀里嘩啦的流個不停。該死的,她又被男人干的潮吹了。

    封淮璟俯下身來,隔著衣物揉捏著她嬌軟的胸部,唇在她的脖頸上留下亮晶晶的水漬,他加快了速度,在她的身體里大力抽干起來,卿綰的花xue拼命收緊又擴張,讓他緊繃的神經更加瘋狂。卿綰渙散的神志承受到他劇烈的撞擊,灼熱的yinjing不斷撞擊著她最敏感的地方,頂開zigong口,肆意的在里面進進出出,她憑本能不想發出聲音,只得抓著身下的錦被,翹著臀來渴求著他更猛烈的進入。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將jingye盡數釋放在了她的身體之中,他緊緊抱住了她,兩人汗濕的身體緊緊貼合在一起。

    此時早已暮色四合,他摟著卿綰小憩了一會兒,便起身命人燒水,他將昏厥過去的她抱進浴桶,替她細細擦拭身子,熱氣繚繞的浴桶中,他大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暗忖: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夠懷上孩子。他多么想要一個屬于他兩的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就再也不會離開他,其實他心里一直很惶恐,就算她嫁給了自己,有一天也會突然消失不見,他不想再過那樣空洞乏味的日子,其實男女的心思都一樣,在宮里女人想用孩子來保住自己的榮寵,而他希望用孩子來換取她的一世不離。比起主動將她掌控在手中,還不如用孩子來拴住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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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綰是被雞鳴吵醒的,此時天還未亮,伸手一摸,身側的被窩早就一片冰涼,看來封淮璟果真的是半夜就趕了回去。她打了一個秀氣的呵欠,用被子包住自己的耳朵沉沉睡去。

    等她醒來時,卻不記得昨天蕩秋后面千發生了什么,似乎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她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可怎么也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又跟他歡好了一次,她懊惱的錘了錘腦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味冷香肯定有問題。

    這時,蘇葉拿著一摞紙上前,淡淡道:“夫人,這是華瑤依的資料?!?/br>
    卿綰對這個有印象,好幾個月前她便讓蘇葉去查華瑤依的底細,她接過來,隨意的翻看了一下,不悅道:“我并不想知道她從小都干了什么,喜歡吃什么,看了什么書?!?/br>
    蘇葉低頭站在那,道:“那屬下命人重新去查?!?/br>
    這時,卿綰注意到一個小細節,紙上寫著華瑤依從小熟讀四書五經,長大后也是個文官,并未練過武功,可她當時記得很清楚,那日在寒山寺,她本想扯下簪子自保,卻被她掐著手腕上的xue道,反手奪了過去,點了她的xue道。要知道那種力道上的精準,對xue位的熟悉只有練過武和學過醫的人才熟悉,而割斷自己的腳筋更是一招致命,換做是她來估計也不會那么準確的找準別人的腳筋。

    她緩緩道:“華瑤依一點兒武功也不會是嗎?”

    “是,探子回報說她從小并不熱衷武藝?!?/br>
    “依你看,斷我腳筋的人手法如何?”

    蘇葉沉思了一下,道:“很完美,幾乎說沒有任何紕漏,此人的手法很準,若是力道輕一些,夫人可還有恢復的可能,若是重一些,則會損傷了腳的大部分肌腱,到時候只能截肢?!?/br>
    “一個不懂武功和醫術的的人,竟然有這個本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蘇葉臉一沉,眼睛里透著復雜:“莫不成是有人偽裝成華瑤依?”

    卿綰的身體像是緊繃的琴弦,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來,意味深長的說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也有可能是華瑤依善于偽裝或是她命人這樣做也不一定。繼續查她?!?/br>
    “屬下遵命,”蘇葉應道,又抬起頭來與卿綰四目相接,鄭重說道,“夫人,其實屬下還有一事不明,既然華瑤依這樣恨你,為何當時不一劍殺了你更穩妥,卻是單單割斷你的腳筋,再去放火,若你被救了出來那她所做的事豈不是功虧一簣,著火點是在姑娘所在房間的右面,那日我救你時候的火勢其實并不大,當時如景姑娘曾派人前去房間里找過你,只是我先到一步救走了你,其實夫人你自己本該早就有所察覺,可是你卻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br>
    腦子里有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飛逝而去,卿綰還未來得及抓住它,她默默的思忖了一會兒:“那日,除了你可還有其他暗衛守著我?”

    “只有我,夫人。從我來到你身邊就只有我?!?/br>
    “什么?”卿綰滿腹狐疑的瞪大眼睛,她深吸一口氣,又重重的呼了出來,看來原秋墨并未派人監視她,那么他是怎么知道她和鳳無玉在酒樓的事,是自己不小心被人撞見告訴了他?還是自己一直以來都被人監視?

    卿綰給了她一個無力的笑容:“那你發現可有人監視我?”

    蘇葉搖搖頭。

    “我的尸體出現在寒山寺哪個地方?”

    “說是寒山寺的后院的某一個角落?!?/br>
    卿綰嘆了一口氣:“罷了,你先下去吧?!?/br>
    蘇葉說的很對,這一年多她一直沉湎于自己殘疾的痛苦中,自怨自艾,并沒有去深究割斷自己腳筋女子的背后用意,其實那日寒山寺的種種舉措都漏洞百出,若是華瑤依恨自己,為何不殺了她,反而給自己機會逃走,若是自己是被如景救走的,就可以名正言順指認華瑤依,她并未見過華瑤依,而她眼睛不好,完全可以憑借女子自稱華瑤依的一面之詞說出兇手就是華瑤依,那時候她不死也是個流放的罪名,自己是不是成了那人達到目的的一顆棋子?可背后之人的最終目的是華瑤依嗎?

    但最關鍵的是,她的動機又是什么?是想燒死她還是想掩蓋些什么?

    卿綰無動于衷的坐在輪椅上,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腦袋里似乎有烈火炙烤,疑問太多,可惜知道的證據太少,不過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她又將蘇葉喚了進來:“再去給我查華瑤依,這一次我要知道她的全部,包括那些該死的生平瑣事,她見過哪些人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們的人手查不出來,那就去把情報給我買回來?!?/br>
    蘇葉一時語塞:“去哪買?”

    卿綰沖她神秘的笑笑:“冥血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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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小文聽師兄說今夜在荊州的輝曷樓會有一場百年難求的江湖拍賣會,到時候所有的江湖豪杰都會匯聚于此,魏小文自封嶺南神偷,可惜踏入江湖以來就沒偷成功幾件寶物,她想了好久,既然與寶物沒有緣分,她干脆就偷錢財好了,那個最方便更餓不死自己。

    她一大早就去輝曷樓蹲點,等了好久才選中一只肥羊,就是坐在二樓包間兒內的輪椅女子,看打扮是個普通的東赫婦人,雖帶著黑色的面紗,可氣度卻清貴高華,身后跟著一個執劍女子,警覺的目光掃過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冷冰冰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懷中的長劍散發著隱隱寒光,似是等待捕食的野獸。

    魏小文對這只肥羊非常滿意,又樂又興奮,她打算偽裝成送茶水的小廝,里面放著迷魂散,那個輪椅女子一看就不會武功,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只要迷倒了她身后的執劍女子,她們懷里的銀票還不是手到擒來。她將迷魂散倒入熱水中,已經等不及要去捕獲這只瘸腿的小肥羊。

    果然,她又一次失敗了,這次還沒能逃出生天,她的雙手被執劍女子死死扣在身后,輕輕動一下,整個骨架都疼的嘎吱作響,她哭喪著臉道:“客官這是干嘛啊,我就一個送水的,有話好好說,動什么手??!”

    “我竟不知道輝曷樓什么時候也招女小廝了?!陛喴闻踊瑒又p輪向她們靠過來。

    魏小文苦著臉抬起頭,卻被眼前女子的容貌驚的登時渾身一酥,一時目瞪口呆的盯著她不放,輪椅女子不知何時取下了黑色帷帽,可能是她剛剛被執劍女子制服的時候,瑩瑩如光的雙眸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輪椅女子約莫十六七歲的年紀,肌膚比冬日的松樹上的積雪還要蒼白,卻光滑細膩,純凈無暇,血色極淡的菱唇優雅的抿著,兩邊的唇角微微上翹,煞是好看,魏小文覺得她見過所有美女加起來都比不過這個輪椅女子,她溫柔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像極了冬日的暖陽,全身都軟綿綿的,魏小文被她看的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去。

    卿綰笑吟吟道:“小meimei,你多大了?”

    魏小文囁嚅道:“十五了?!?/br>
    “嗯?”卿綰挑眉,似是不信。

    “十三……”

    卿綰靠在椅背上,睡眼惺忪,一副憊懶的樣子,年紀這么小,說不定也是也是糊涂才走上了這條道,她揚手道:“好了,蘇葉,放開她吧?!?/br>
    蘇葉有些猶豫,但還是遵照了卿綰的話,她將魏小文摔在地上,冷哼道:“老實些,若你想死,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br>
    魏小文從地上彈了起來,揉揉酸麻的肩胛骨,紅著臉對卿綰道:“jiejie,你真好看?!?/br>
    卿綰但笑不語,修長如白玉般的十指從膝上拿起黑色的帷帽重新戴在頭上,遮住了那淡雅絕艷的容貌和濃似烏云的青絲。

    卿綰指了指桌上的糕點,道:“你還沒吃飯吧,餓了嗎?要不要吃一點?!?/br>
    魏小文不客氣的點點頭,臟兮兮的小手就要往青花瓷盤上的桂花酥挪去。

    “等等,”卿綰喚住了她,“小meimei,我覺得你要不先去洗個手?!?/br>
    輪椅女子澀啞清冷的嗓音在魏小文腦子里好似數不清的花蝴蝶,飄來飄去,把她的眼睛都給晃暈了,她木訥的應了一聲,聽話的去水盆那洗干凈自己。

    隨后她雙頰暈紅的搬了一個凳子坐在卿綰的身邊,小聲問道:“jiejie,你叫什么名字???”

    卿綰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大家都稱呼我蕭夫人?!?/br>
    “夫人?”魏小文驚聲道,“jiejie你這么年輕怎么就嫁人了呢?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你的夫君是不是權勢滔天,還是個滿頭白發的糟老頭子?他強迫了你嗎?”

    卿綰有些無言以對,不知道封淮璟聽到這個是作何感想,她道:“小meimei,你不擔心我把你送官嗎?”

    魏小文大大咧咧的坐在那,沒有一點拘束,她得意的說道:“蕭jiejie才不會呢,你要是想抓我剛剛就讓官府的人帶走我了,更何況我會開鎖,那些牢房困不住我!”

    卿綰笑笑,眼睛盯著樓下的江湖豪杰,她淡淡道:“小meimei,你靠什么為生?”

    “偷錢??!”她道。

    卿綰舔了一下淡白的紅唇,清了清喉嚨:“你才十三歲啊?!?/br>
    魏小文抖了抖肩,沒有絲毫的忸怩之色:“這有什么!我十歲就出來偷了,我師兄更是八歲就出來了呢,他現在可是江湖中的鼎鼎有名的神偷——魏如是!jiejie你聽說過嗎?”

    卿綰搖搖頭:“蘇葉,你有聽說過嗎?”

    蘇葉近乎冷漠的說道:“沒有?!?/br>
    魏小文無精打采的垂下頭:“哦?!痹瓉砭退惝斄松裢?,蕭jiejie這樣的大美人也不知道呢。

    “小meimei,你又叫什么呢?”

    “我叫魏小文!”

    不過魏小文不到一會兒就打起精神來,一臉興奮的指著樓下眾人說道:“蕭jiejie,你看,穿白衣服的那群趾高氣揚,抬著下巴走路的女的都是翊流宮的,走在最前面的女的就是翊流宮宮主,她身側那個白衣男子是她的兒子,以前翊流宮宮主還是武林第一美女呢,現在第一美女是蘇洛韻,可我覺得蘇洛韻哪有jiejie好看;那邊兒穿黑衣服的就是冥血閣的,聽說他們的情報老準了,連我師兄也經常去他們那買情報,他們閣主還帶著一個銀色面具,我看肯定是丑的不行,要不然怎么會帶面具呢!魔教教主楚尋寒就從來不帶面具,jiejie你看!左邊穿紫衣服的那個就是魔教教主,自從他頭發白了以后,我覺得更好看了,當然了,還是沒有jiejie你好看!右邊那個藍衣男子是武林盟主韓千鶴,他身旁的紅衣女子是他的夫人蘇洛韻,你看蘇洛韻還朝魔教教主那看呢!我師兄說,蘇洛韻至今都還愛著魔教教主呢!可惜了對她情深似海的武林盟主?!?/br>
    卿綰面無表情的聽著魏小文在一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玉指不停的摩挲著手腕的玉鐲,若有所思的看著樓下的熟悉的面孔,竟然連表哥和青姬都來了,她不禁好奇,他們都到這來買些什么?

    更令卿綰納悶的是,怎么岳明溪和楚尋寒這兩人坐在了一起,莫不是楚尋寒喜歡上了岳明溪?

    等所有人都入座后,拍賣才開始,首先上來的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媳婦兒的小姨子的夫君的表妹當年戴過的玉鐲子,這玉鐲純色剔透,質地極佳,可惜別人用過,要不然卿綰真想買下來收藏。

    她支著腦袋意興闌珊的盯著一樓拍賣現場,所有的武林大佬都擠在了一樓,她一個人獨享二樓,誰讓她夫君是荊州的老大呢,封淮璟派人跟輝曷樓的老板打過招呼,老板早就想巴結他,二話不說就把二樓送給她獨享,連錢都不收,有權真好啊,卿綰墮落的思考著。

    這時候,呈上來的是一枚亡國小國洛都的夜明珠,打開錦盒的那一瞬間,流光溢彩,滿堂生輝,燈火輝煌的大堂也抵不住這自然之力的鬼斧神工,敗下陣來黯然失色,樓下立刻就開始喊價,連魏小文都眼巴巴的看著那顆夜明珠流口水,卿綰看著她一臉癡癡的樣子和破舊的衣裳,心下微動,勾勾手讓蘇葉附耳過來,低低耳語了幾句。

    下面已經喊價到了一萬兩,這時,蘇葉冷冷的出身:“十萬兩?!?/br>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二樓,驚訝、憤怒、嫉妒、復雜的目光一齊向卿綰涌上來,她撓撓光滑的下巴,憂郁的沉默著,有錢真的是很好??!

    小廝很快就把夜明珠給送了上來,卿綰道:“小meimei,這珠子我送你了?!?/br>
    “我我我不能要,”魏小文的肩膀的戰栗了一下,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興奮,“這個太貴了!”

    卿綰輕聲說道:“我送你的,如果你不要我就拿去扔了?!狈凑@錢花的也不是她的,她本來也想買點其他東西,要是封淮璟日后問起她只買下紅燭,怕是會令他生疑。

    魏小文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說道:“jiejie你真有錢?!?/br>
    卿綰干咳了一下,鼓勵她道:“你就收下吧,別白費了我的一片好意?!?/br>
    魏小文戰戰兢兢的收下錦盒,掏出夜明珠,用袖口擦了又擦,小心翼翼的藏在懷中,又捂住胸口,一臉警戒的說道:“我今晚睡不著了?!?/br>
    卿綰嘴角抽了抽:“你開心成這樣,太給我面子了?!?/br>
    魏小文認真道:“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別人送我的禮物?!?/br>
    卿綰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在她臟兮兮的腦袋上摸了摸,輕輕道:“我很榮幸成為你的第一次,別急,等你長大后就會有很多次了?!?/br>
    緊接著,卿綰花了三十萬兩又買了一件天蠶絲織造的軟猬甲送給了蘇葉,據說這軟猬甲刀槍不入,蘇葉面色如常的接過它,眸中有些動容,她淡淡道:“多謝夫人?!?/br>
    卿綰輕快的說道:“不客氣?!?/br>
    時間一點點流逝,這段時間,東方喬、暗影、楚尋寒和表哥什么都沒有買下,卿綰蹙眉,紅燭是最后一個出場,莫非他們想搶自己的紅燭?東方喬和表哥想買下紅燭,她可以理解,暗影和楚尋寒又是幾個意思?

    等到紅燭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連卿綰都被它的光華震驚的離不開視線,紅燭遺落時,便沒了刀鞘,暗紅的劍身點綴著妖異的花紋,似是蓮花又或許是白梅,兩側的劍刃鋒利凌冽,劍鋒則是密密麻麻的鋸齒,光是這樣看著便讓人寒意陡生,它安靜的躺在錦盒中,身下是白色的絨布,卿綰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這把劍竟然自己在發出微弱的紅光!

    魏小文低低開口道:“我聽師傅說,當年的月逍仙子便是手握著紅燭,踏月而來,美得就跟月宮中的仙子一樣,她從不曾在白天出現,只在有月亮的夜晚,據說她的一套欺霜劍法使得出神入化,就連當年的魔教教主也不敢輕易與她過招?!?/br>
    “后來呢?”卿綰輕輕問道,她從來不知道娘親在江湖中也曾經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心里突然針扎般的疼了起來,她突然好想那個如新月清輝般耀眼的女子。

    魏小文道:“我師父也知道的很少,二十六年前南楚湘南發生洪災,月逍仙子恰好也在那,但不知為何她遺失掉紅燭,從那以后,她便消失在江湖中了。至今也沒人見過她,有傳言說她死了,有的說她跟北晉的一個富商隱居去了?!?/br>
    卿綰道:“紅燭是愛慕她的男子親手為她打造的,取材來自北晉極北之地的高山之巔,歷經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打磨而成,劍上的花紋是蓮花和梅,是北晉最古老的的圖騰,蓮是男子生平最愛的花,而梅則是月逍仙子的心頭所好?!?/br>
    魏小文呆呆道:“那為什么取名叫紅燭呢?”

    卿綰百感交集的看著紅燭,笑道:“北晉成親有個習俗,若是新郎新娘的哪一方的親人離世了,新人必須共持紅燭到天明,來指印亡魂從地府而來為他們獻上祝福,所以男子是想與月逍仙子百年好合?!?/br>
    “那他們最后在一起了嗎?”魏小文追問道。

    卿綰點點頭:“在一起了?!?/br>
    魏小文疑惑道:“jiejie你怎么知道的呢?”

    卿綰點點她的額頭:“我爹是他們的朋友,他告訴我的?!?/br>
    “那jiejie可見過月逍仙子?”

    卿綰悵然若失說道:“若我能親眼見她一面,那便是死而無憾了?!?/br>
    這時候樓下早就爭的一派熱火朝天,價錢都漲到了一百萬兩,卿綰頭疼的揉揉太陽xue,一把劍而已,你們湊什么熱鬧!

    另一邊,韓千鶴對蘇洛韻低聲道:“我知道你喜歡紅燭,它會是你的?!?/br>
    岳明溪站起身來伸長了脖子,一臉艷羨的盯著紅燭:“它真的好美哦,要是我會武功就好了?!?/br>
    楚尋寒抿唇不語,鷹眸里倒映出紅燭暗紅的身影,唇角漾起勢在必得的微笑。

    東方喬恍惚的看著紅燭,想起了程柳月下舞劍的綽約身姿,心下酸苦不已,美眸中微微濕潤,她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不會讓紅燭落入那些人的骯臟手中,他們都不配擁有它。

    鳳無玉打扮成一個江湖俠客,黑著臉,噘著嘴,不悅的看著爭搶的眾人,他丈母娘的佩劍你們這群大老爺們有什么好爭得,反正最后還不是要落在他的手中,他雖然沒錢買下紅燭,可只要是跟她有關的東西,他都要不擇手段的拿到手,毒死幾個人又算什么。

    祁昕這時候大概是最苦逼的一個了,他娘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紅燭帶回去,不然他就別想回去,可現在尷尬的事實他身上的銀子根本不夠??!紅燭外觀花哨,這么久沒有被人碰過,內里估計早就生銹腐蝕,你們搶什么??!他只想帶媳婦兒回家??!

    暗影命人抬高價格,自己反而休閑自在的獨飲起來,綰綰獨自待在寒冰床上一定很寂寞,可他又不能時常陪著她,要是有她娘親的劍在她的身邊,想必她一定不會寂寞。

    蘇葉在一旁不安道:“夫人,你看我們是不是要……”

    “不用,讓他們搶去吧,”她沙啞的聲音此刻有些愉悅,“劍鞘都在我這,他們搶去了也不完整,也不嫌硌得慌?!?/br>
    魏小文一臉崇拜的看著卿綰:“jiejie,你竟然連紅燭的劍鞘都有!”

    卿綰沖她眨眨眼睛:“我有錢!”

    下面老早就吵得不可開交,其中一個彪形大漢罵罵咧咧道:“老子二十幾年前就暗戀月逍仙子了,如今人見不到,你們讓老子把劍帶回去睹物思人也行??!”

    一個瘦高的留著長胡須的男子不屑道:“我看紅燭若是被你帶走,估計會羞愧的自斷劍身?!?/br>
    彪形大漢唾沫橫飛:“王老道,老子看你就是眼饞,等老子買下紅燭,讓你摸幾把就是了?!?/br>
    東方辭不安的勸道:“娘,這不過是……”

    東方喬臉上的偏執落寞一覽無余,她冷冷的打斷他的話:“你閉嘴?!?/br>
    暗影冷冷道:“繼續?!?/br>
    楚尋寒沖身旁的長星點點頭,長星無奈的撇撇嘴,只得把價格再往上抬高。

    如今大堂上只剩韓千鶴、東方喬、楚尋寒、暗影這四人在爭搶紅燭,卿綰打了一個呵欠,懶懶道:“蘇葉,你猜誰會拿到紅燭?!?/br>
    蘇葉搖頭:“我覺得他們會把輝曷樓給拆了?!?/br>
    “呵呵,說的也是,不過紅燭多么完美啊,不朽的極北之鋼打造的佩劍,簡直是件夢寐以求的藝術品,”她喃喃的說道,“現在都喊到六百萬兩了,我覺得自己跟他們比起來真是個窮人?!?/br>
    魏小文:“……”jiejie都是窮人了,那我是什么?

    蘇葉的預言真的是神了,韓千鶴冷硬的盯著暗影說道:“閣主,過幾日便是愛妻的生辰,紅燭是愛妻的心愛之物,還請閣主賣我一個面子?!?/br>
    暗影嗤笑道:“你的妻子與我何干?”

    蘇洛韻嘆了一口氣,抓著韓千鶴的袖子,低聲道:“千鶴,要不算了吧?!?/br>
    東方喬也冷笑道:“盟主既然爭不過我們,還是別攤這渾水了?!?/br>
    祁昕對一旁的青姬低聲道:“咱們離遠點兒,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br>
    青姬點點頭:“好?!?/br>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狡詐道:“看來冥血閣的閣主和東方宮主是鐵了心要與盟主一爭高下,這可真有意思?!?/br>
    他旁邊的肥頭大耳拿著鐵環的男子道:“我看那魔教教主也不想放棄紅燭?!?/br>
    步西嶺漠然的看著眾人,目光卻不自覺的朝二樓蒙面女子那看去,也不知道這位夫人是什么來頭,竟然包下了整個二樓,本以為她意在紅燭,可卻沒有出聲,莫不是等著最后一搏?他目光又轉向楚尋寒身側的岳明溪,見她如癡如醉的盯著楚尋寒,他有些苦澀的咽咽口水,垂眸不語。

    卿綰道:“這都抬到一千萬兩去了,我要是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銀子,他肯定會生氣的?!?/br>
    蘇葉冷靜道:“王爺不會生氣?!?/br>
    卿綰納悶:“你又知道?”

    蘇葉道:“王爺若是會生氣,就不會把鑰匙給夫人了?!?/br>
    卿綰臉一紅,傲嬌道:“我可不稀罕他鑰匙?!?/br>
    這時,樓下傳來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聲音,卿綰抬眼一看,樓下的眾人不知何時打了起來,卿綰問魏小文:“他們怎么打了起來?”

    魏小文手舞足蹈的說道:“亂著吶!有人起哄說當年蘇洛韻跟魔教教主有一腿,是魔教jian細,盟主氣極,就打傷了那人,掌風太過,順帶打傷了七殺派的人,七殺派不可能當面找盟主晦氣,只得把眉頭引到魔教那去,跟魔教那打了起來,然后他們打著打著又把翊流宮、冥血閣、青城幫、岐山派、玄毒門的人給打了,然后就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br>
    卿綰沉吟道:“這就是地方小了,施展不開的后果?!?/br>
    蘇葉:“……”

    卿綰扭扭脖子,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道:“這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完,咱們還是回府吧,這事兒還是讓爹去辦,我困了要睡覺了?!?/br>
    蘇葉點點頭:“正好,也怕誤傷到夫人?!?/br>
    她話音剛落,樓下的步西嶺驚呼道:“樓上夫人小心!”

    幾支飛鏢朝卿綰這直沖而來,尾端揚起凜冽的寒風,蘇葉雷鳴閃電般的出手將卿綰拉倒身后,眼明手快的將趴在欄桿上的魏小文推到角落,揮劍攔截飛鏢,可飛鏢沖力太猛,劍身被飛鏢撞擊成兩截,好在造成了不少阻力,蘇葉只得棄劍不用,踢凳擊落飛鏢,不走運的是,飛鏢沖擊的過程中,恰好射中卿綰頭頂的帷帽,卿綰只覺的眼前似有一個流星朝她頭頂呼嘯而去,緊接著帷帽就被掀在空中,又被蘇葉的凳子踢翻滾落在地上。

    卿綰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沙啞道:“葉兒啊,你可真是神準啊?!?/br>
    蘇葉道:“夫人受驚了?!?/br>
    卿綰捋捋散開來的青絲,愁人啊,帷帽被飛鏢掀的太猛,將她的發髻都弄散開來,魏小文從角落滾上來,顫聲道:“jiejie,你沒事吧?!?/br>
    卿綰頗有些后怕道:“還好沒事?!?/br>
    這時,樓下的打斗安靜了下來,好幾道火熱的視線死死攥住自己,卿綰心下一驚,胸口狂跳起來,她摸摸自己的臉,這就是自戀的下場,她為什么出門前就不再易個容呢?看著那破損的帷帽,她想了想還是放棄吧。

    卿綰抬眼一看,果然大家都鴉雀無聲的盯著自己,其中那幾個人的表情最值得回味,她不停的安慰自己怕什么,咬死不承認就行了,她滑動著輪椅朝看向守在紅燭一旁的管事,低啞的嗓音在肅靜的大堂中格外醒目:“剛剛喊道多少價了?”

    管事立馬堆上笑容,諂媚道:“回稟夫人,一千萬兩?!?/br>
    卿綰道:“我出一千萬零一兩?!?/br>
    “???”管事怔住了。

    卿綰不悅的說道:“他們都沒出價了,那紅燭是不是就是我的了?!?/br>
    這時,大部分人的目光又回到紅燭的身上,只是東方宮主、魔教教主和冥血閣閣主皆是面色蒼白,面容陰沉盯著蕭夫人不放,目光復雜難解,似是難以置信。管事兒惋惜的嘆了一口,只得說道:“成交?!?/br>
    卿綰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緩緩開口:“剛剛拿飛鏢射我們的是誰?”

    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輕笑道:“是我怎么了,莫不成小娘子還想尋仇不成?”

    “呵……”卿綰冷笑一聲,話還未出口,魔教教主劍風一掃,將男子掀倒在地,冥血閣閣主手中的刀背反手一揮,狠狠打在男子的胸口,男子口中頓時血流如注,東方宮主長鞭一閃,唰唰打在男子脆弱的腰部上,淺色的衣服上鮮血淋漓,鳳無玉也驀然出手,十指微勾,卸下了男子的胳膊。

    卿綰默默捂臉,這個該怎么辦!遇到老情人們和家長同時在線該如何優雅退場?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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