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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昀冷笑,有他做參照,江家子孫輩一舉一動都是意料之外的驚喜,他憑借一人之力成功把他們的出色提高了好幾個檔。 程清讓在客廳里和江昭舜下象棋并沒有走,不時和顏悅色的同旁邊的蘇鳶說上幾句話,蘇鳶乖巧的應答,程昀在旁硬是看出幾分父慈子孝的意味,登時便不高興了,好像自己心儀的玩具被人搶走了一樣。 “莞莞,走了?!?/br> 程清讓放下手中的象棋:“時間也不早了,公司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先行一步。等過幾天再來給爸拜年?!?/br> 程昀聽他這么說順手把蘇鳶按在沙發上:“柳嬸,收拾收拾客房,我們不回去了,陪老爺子過完年再走?!?/br> 葉子青歡天喜地的親自跑進去收拾,程清讓輕咳一聲:“你什么時候回家?” 第二十一章 “再說吧, 我回去多礙你們的眼。大過年的把你氣進醫院,我又多了一個不孝的罪名?!?/br> 程清讓未再說什么,再說下去準要吵起來, 程昀是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同他講話的, 他對蘇鳶道:“莞莞, 有時間讓程昀帶你回家看看?!?/br> 蘇鳶起身把他送到門口, 與匆忙出門的江遠岱撞了個正著,他伸手扶了她一下連聲道歉, 江昭舜道:“你也要走?” 江遠岱圍上圍巾:“警局那邊發現了新線索,我得回局里一趟?!?/br> 江月白剛剛打完一局游戲滿世界找充電器充電:“爸,沒人陪你下象棋了,和我組隊打游戲吧,讓程昀帶我們吃雞?!?/br> 江昭舜興致勃勃的打開手機:“你在哪個區呢?” “你們有沒有身為醫生的自覺!還拉著傷患打游戲?!?/br> 比起大舅、二舅程昀對這位幽默風趣與時俱進的小舅舅稍微親近一點。 蘇鳶整理著小桌上凌亂的插花, 白皙的臉蛋被屋內的高溫熏的紅撲撲的,襯得整個人氣色好了不少, 程昀身上疼得厲害,摸了摸蘇鳶有點發油的頭發,嫌棄的收回了手:“臟死了,幾天沒洗了?” 蘇鳶把枯敗的花枝丟進垃圾桶, 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洗了?!?/br> 程昀環臂道:“沒洗干凈, 再去洗洗?!?/br> 蘇鳶坐著沒動,他不耐煩的起身把她拉了起來,推推搡搡往前走:“你看看你多粘人,洗個頭發還要我陪著你, 撒嬌也要分場合的好不好?” 江昭舜、江月白握著手機用同一個表情看著程昀睜眼說瞎話, 要不是他們親眼看著,瞧他如此理直氣壯的模樣都要信了, 人家比他懂禮多了,什么時候對他撒嬌了? 程昀帶著蘇鳶來到衛生間才驀然想起來沒有仔細教給她該怎么用洗發露洗頭發,真是麻煩,什么都需要他教,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她離開他根本就沒辦法生活的好不好。 “你怎么洗的?” 蘇鳶坦然道:“用水洗的?!?/br> 程昀笨拙的解開她的麻花辮把她長長的頭發順進洗漱池,調好水溫拿著花灑往她頭皮上淋,冷著臉解釋洗頭的步驟:“先用洗發露,像這樣用手撓撓,抓出泡泡之后用清水沖洗干凈,再涂護發素,過上5分鐘清水沖洗,發膜可用可不用,修復頭發的精華是吹干頭發之后涂的……” 蘇鳶認真的聽可惜完全沒有聽懂,程昀從來沒有洗過這么長的頭發,感覺自己好像在洗衣服,嘴上說得一套一套的,手上完全不是那回事,不是手上沒輕沒重抓疼了蘇鳶,就是弄濕了自己的袖子。 他氣急敗壞的抱怨:“這么長的頭發洗起來真麻煩,能把人累死。你以前自己洗沒有感覺很麻煩嗎? 用吹風機吹多長時間才能吹干?你答應我要剪頭發的,我都錄下來了,你可不能反悔了?!?/br> 程昀用干毛巾毫無章法的給她擦拭濕漉漉的頭發,揪著毛巾上的頭發絲皺眉:“你怎么能掉這么頭發,你沒有感覺很恐怖嗎? 給你洗個頭,弄得哪哪都是,衣服上,手上,毛巾上,洗漱臺上,地板上……” 樓下的衛生間有點小,程昀一邊吐槽一邊認命的把她帶到客廳找出吹風機幫她吹頭發,他私心里感覺蘇鳶是他的人,這些事情都該他管,要多自覺有多自覺。 蘇鳶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書,對于吹風機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柔聲道:“你的無所不能讓我自慚形穢?!?/br> 程昀驟然被蘇鳶呼嚕了一把,順了順毛,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手間力道慢慢變得輕柔,眉眼含笑:“我這叫優秀本秀?!?/br> 程昀吹了大半個小時才幫她把頭發吹干,他伸出五指順了順長發,指縫里掛了一撮長長的發絲若有似無的撩過他的手背:“真是太恐怖了,這頭發必須得剪!” 蘇鳶烏黑的長發如流水一般垂至腳踝,宛若從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長發公主,黑潤的眼睛眨了眨,接過梳子慢慢梳著頭發,在長輩面前如此形容實在是太過失禮的行為。 程昀正滿意的欣賞著他的勞動成果,盯著她編頭發的手指如臨大敵:“頭發還沒有完全干透,現在編了晚上再拆開,頭發就卷的不能看了,這是我給你洗的頭發,你有義務幫我好好珍惜它的美貌?!?/br> 許諾趴在江月白的肩膀上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感覺自己有可能出現了幻覺:“老公,小少爺這么溫柔是真實存在的嗎?” 江月白摸了摸下巴:“大約是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