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闕 關門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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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身后的一串歡悅女聲如漸近的銀鈴簇響,清麗悅耳。 沈云深應聲回首。 女學已經下課,秋姑娘她們結伴回毓秀齋就見著她,熱情地團過來,“云深,真的是你呀?!?/br> “咦,云深,你拎個包袱做什么?” “不會你也要住進毓秀齋吧?” “你跟老師鬧別扭了么?今天上課你也沒來?!?/br> 問題連珠炮似拋過來,沈云深被圍在當中有些訕訕無措,斟酌措辭間,秋蘭姑娘已經搶過話頭了,“可是據我所知,這院子里已經住滿了,不過沒關系,你可以暫時跟我睡,我帶你去我房間?!?/br> 說罷,拉起沈云深就走。 她一句不問幫自己脫困,沈云深極感激,利落跟上。 沈清都一下學便匆匆往回趕,無可名狀地不安,方才一直等不到云深進學堂,他面上言談自若,心里著實急惶不定,悔不該沒問清她去哪了。 及至進院里,除卻鳥啼蟬鳴,風枝微動,一片寂靜,連斜陽也溫淡成一抹涼,等進了房間,拂面都是前所未有的空曠感。 “云深?” 闃靜無人應,首先見少的便是床上的小枕頭。 真的生氣了呀…… 掉頭去云深房間找她。 門鎖了??? 輕抽一口氣,眼睛盯著鎖,眨酸了眼才把那個念頭盤清楚——云深離家出走了。 傻愣良久,終于知道自己該干嘛,心尖兒亂顫地跑去山門。 平日矜莊清貴的沈師長此刻微喘著凡塵之氣,客氣里陪著小心,低聲問,“老人家,你可見云深下山去了?” 那門人笑瞇瞇起身回禮,“沈師長有禮,府學規矩非休沐,學生一律不得下山的,且云深小姐也并未來山門?!?/br> 沈清都暗暗松口氣,自己是急糊涂了,按下著急周到道謝,心里卻在迅速盤算人能去哪兒。 云深除了自己不也就……不也就跟那些女學生走得近些? 是了,肯定在毓秀齋。 臨近毓秀齋,他卻踟躕了,這是女齋,他近前已是不妥,如何上前問門? 心急火燒時,恰恰秋蘭正從膳房回來,見著沈清都,興高采烈地,“老師?” 沈清都聞聲也神色頓時明朗,如見救星,“秋蘭,云深可在這兒?” “在呀,老師!” 沈清都的心徹底放下來,臉上的欣色也緩和下來,轉而微尬,“能不能、煩你叫云深出來,就說,就說我有話跟她說?!?/br> “好?!鼻锾m點頭,連聲應下,小跑著進去做青鳥使。 不消時,回話來了—— “老師,云深說老師已經囑咐好些遍了,她記得的,不消多說的?!?/br> “……”他、他何曾說什么? 總算沈清都反應不慢,不死心道,“煩你再去問問,她匆匆過來,可有什么缺的?我給她送過來?!?/br> 這話的本意是關心云深還是變著法想見她,他自己也分不清了,卻叫沈云深郁悶得險些背過氣去,缺什么就送過來? 他還真打算叫自己在這呆個長長久久呢? 憤憤出去要找他分辨,臨近門口處理智已回,冷靜下來,這是府學,這是毓秀齋,不可亂來。 住步,悄手悄腳先推上自己這邊的一扇門,再閃身將另一扇也靜靜一合——門從里面關上了。 “……”沈清都的臉霎時羞得通紅。 簡直比吃了閉門羹還叫他心塞——身為師長,日暮時分,在女齋前流連徘徊,毫不防嫌,被女學生關門示警…… 傳出去,如何說得清? 既然云深在這里,那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了,還是離去為是,邁步灑然,內里已倉惶如撞,狼狽不堪。 無暇自顧,想的更多的還是云深真被自己氣狠了,不愿見自己了。 無心回院子,在綠樹蔭底下,沿著種滿書帶草的石徑,順著腳慢慢走,緩和心境,捋清思緒,想著如何哄轉云深。 時而嘆息、時而蹙眉,時而抬眼縱目,便住了神,沿江一帶,是北固山、甘露寺、凌云亭…… 是獵獵江風,悠悠江水,是無限江山,深遠畫圖。 游目騁懷,算古往今來,人生百年不過片霎,丹書汗青里的是非榮辱也何其微渺。 山色入江流不盡,古今一夢莫思量。只有當下的相近相親才是真真切切,只有云深才是他的性命相關。 自己能作此想,何以云深就不能呢? 推己及她,一直以來堵結心間的一團驀地釋然了。 ps:前幾天用手機看書看得時間長了,這兩天一對電腦和手機眼睛就難受,爭取每天更,但字數只能可憐巴巴了~爭取過年前讓爹爹吃上真rou,唔,怎么感覺應是云深吃rou?好吧,我污了,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