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書迷正在閱讀:農門丑婦、庶女輕狂:這王爺,我不嫁、傾權凰承/傾權凰承、夫郎他色香味俱全[女尊]、每天都是傻白甜(NP)、我的第一個神妃、韓娛之沉溺、嫖遍韓娛、帝寵鳳妻:愛妃,你別跑、狐貍精馭夫有方[快穿]
又到黃昏,陽春的暖風從蒼翠的枝葉間吹漏出來,打在臉上,如喝得半醉般舒服愜意。薛淺蕪了無滋味地坐在柳樹旁的石頭上,直到月影漸漸西移,仍是毫無倦意。她想,東方爺明天會來嗎? 她不怕任何人反對,她亦可以忍受名不正言不順,只要他把她作為惟一的妻,只要他來接她,踐行親口許下的諾,娶她為妻。別的都不是大問題。相識相知相親相合,這么久了,只因為他,她再也恢復不了昔日無所畏懼的灑脫。 如谷撐不住困意,已經睡去。整個院子都浸進了nongnong的睡意中。 薛淺蕪像幽魂一般,來回地逛悠著,輕輕踱來踱去。忽然聞到一種細微的甜香味。 心里一喜,忖道,哪兒竟有這樣好聞的花,以前從沒有注意到。想是以前睡得太早,這花卻稀奇地開在眾人酣睡之時,靜靜地不邀寵不喧囂,自有一種淡定的攝人心魂之美吧。 念頭這樣閃過,薛淺蕪想尋尋看,于是就向草木深處走去。走了一段,覺得口有些渴,然后掉頭回屋,準備倒些水喝。卻看到正堂屋的桌子上,有一杯茶,淺嘗一口,不熱不涼,溫度正好。薛淺蕪并沒太在意,估計是如谷未睡時為自己倒的呢。這丫鬟啊,還真是貼心極了,等出了宮之后,一定央東方爺在太子面前討個人情,把如谷也帶出宮去。 唇角露出笑意,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幽甜芬芳,似乎與剛才嗅到的花香有些相像。這死丫頭,什么時候種了如此好花、得了如此好茶,膽敢掖著藏著,半分都不向主子透露,真是該打嘴的。 心中因感動而裝滿溫存。喝完,細品一品,覺得頭腦之中忽而澄明忽而眩暈,飄飄玄虛,仿若凌風舞袖。想到這種奇異的花,薛淺蕪腳步綿綿的,往剛才的深草叢處走去。 一路穿梭,也沒發現什么花兒。身子卻是越來越乏,兩條腿灌鉛也似的沉重。頭腦里一片混沌,眼前昏暗的視線也變得更加不甚分明了。薛淺蕪殘留的意識里,有些吃驚,好端端的怎就病了?女人還真是熬不起夜啊。 想找個地兒坐一坐,興許就會好些。稍一彎身,整個躺了下來。索性一動不動,閉了眼睡。 哪知睡得并不安寧。薛淺蕪覺得胸腔、小腹里越來越熱,熱至guntang,就像火焚欲灼那般,有一種隱秘而急切的渴望。思想在殘褪盡那一刻,薛淺蕪回味起,每次見東方爺,二人床上酣然親熱的時候,便是這種感受。只是與東方爺,是慢慢地升溫起來的,而現在這狀況,顯然是因藥物的力量猛然騰涌起的。 想到這一層時,薛淺蕪已不受控制了。她熱得大口喘起來,不停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不消多久,已是衣衫如縷,難以蔽體,可還是覺得熱,她止不住地呻吟了起來。 那熱浪將要把她整個焚毀吞沒之時,一個白色的影子,在月光籠罩下優美柔和,從墻頭上急切而敏捷地一躍,憂心地喚一聲“丐兒”,便朝她奔過來。 薛淺蕪的眼睛亮了,嘿嘿一笑,這不是東方爺嗎?他還真是能算,就知道她正需要他,這么巧就來了。 她張開雙臂撲向白色身影那瞬間,眼的余光恍然看到一個丫鬟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側著身子似乎在對門外說著什么,然后門外有條影子鬼鬼祟祟一晃,丫鬟旋即重新進了院內,躲在門后。門卻是虛掩著,從外面隱隱能看到薛淺蕪所在位置的境況。 但薛淺蕪的注意力,幾乎全被“東方爺”的到來給牽引去了。雖有半分察覺,卻渾顧不得了。 此時的她,簡直就是沒穿什么衣服,像根柔韌活力、滿腔熱情的藤,纏繞在了所愛人的身上。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脖頸,緊緊繞著,腿環在他腰間,魅惑地低叫道:“我想你得很了!你要不來,我就死了……” 星眸迷離說完這句,卻感覺到白衣男子身僵如柱,站著半分也不敢動。薛淺蕪快崩潰掉了,急得在他臉上、唇上胡亂倉促吻著,支支吾吾地媚吟著:“你這是怎么了?……我快受不住了……” 男子的喉嚨奇干無比,艱澀困難地吐出兩個字:“錯了……” “什么錯了?”薛淺蕪的雙眼,因被媚藥迷亂而蕩漾著水汪汪的春意,她把胸貼得更緊了,與男子共同劇烈起伏著,洶涌澎湃。 說“錯了”二字的,正是趙遷。他看到她的一反常態后,就知道肯定是出了某種差錯。他想到立即帶她去沖冷水或者喝杯醒神茶,反正總有法子,就算難以徹底驅盡藥效,也能緩解她的這種癥狀。 但是身軀被定著了一樣,他挪不動分毫。 以前總是對他刻意冷淡甚至疏遠的妙人兒,忽然如此熱情大膽,不顧一切奉獻給他,縱知道是假象,他不過是她所愛男子的替身,但又怎能狠心狠意放棄?尤其,當他的感覺被她曼妙的身子、絕美的紅唇點燃起來了火焰? guntang摻雜著埋藏了許多日的渴慕,使他失去了理智。薛淺蕪笨拙的吻已讓他狂躁,他慢慢主動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如卷過的暴風驟雨,吻在薛淺蕪的臉上、肩上。吻得那樣狂野而無節制,仿佛有著發泄不盡的壓抑/情/欲。 他是替身,又能如何。雖然可悲,卻能得到她整個身心歡愉投入的這短暫瞬間。用替身之軀感受著,也是無比的暢快啊。 兩人吻得水深火熱,趙遷哪里還管什么,他把丐兒壓在了草叢中,用生平最昂揚進取的激越之態,解著她的春藥之猛烈毒。他的血液極度沸騰,久久不能熄滅絲毫,是啊,從來沒有哪個夜晚,如今晚般銷魂蝕骨,令他欲罷不能,致命快樂。 身下這個女子,她的每一聲喘息,每一聲呻吟,每一次迎合,都讓他恨不得把這剎那記成永遠。 院門之外,陰惻的鄙夷笑聲細細響起來:“還真是個床上尤物!……我倒要看看你,這恬不知恥的,還能配得上他嗎?” 不知過了多久,薛淺蕪的藥性漸漸地殘退了。她緋紅的臉頰、劇烈不規則的心跳逐漸趨于正常,眼中/情/欲也層層在消退。全然沒有氣力動彈,卻感覺身體上的異樣。 趙遷情致還兀自高漲著,不舍得脫離她。生怕微一放松,驚醒了夢,這個女子就再也不是他的了。 薛淺蕪的眼里,先是迷惑,再是怔忪,而后過渡成為驚訝、憤怒、傷心、絕望,她腦袋寂茫??瞻字?,又像有無數只蚊蠅嗡嗡嚶嚶地飛。終于,麻木地抬起手,“啪”地打在了趙遷的右臉上。 趙遷被她眼神震住,一個激靈,饒是再旺盛的欲念,也被她打退了。狼狽羞愧翻身下來,腦海里凌亂播放著剛才的一幕幕,食髓知味,心跳難平。 薛淺蕪死死咬著唇,又朝他左臉扇了一巴掌。打得木呆呆而利落。心隱隱在尖銳的疼,又似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在打了五六巴掌之后,薛淺蕪還要繼續無止境重復著,趙遷眼睛紅著,不知是因殘欲未消,還是因為別的什么緣故,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別打了!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樣……就只管說吧!要不明天,明白地告訴東方弟……我要納你為妃,位次僅在采娉之下……” “啪!”的清脆,更響更亮落下。素來堅強的薛淺蕪,帶著微的哽咽哭音,狠狠吐出兩字:“做夢!” 第一八〇章錯錯錯,莫莫莫(下) 趙遷神色赧然中有受傷,幾乎沒勇氣直視她,低聲道:“你……冷靜些……這幾天你考慮一下,我給你時間?!?/br> 薛淺蕪根本聽不進去,悲憤問道:“東方爺什么時候來接我?” 趙遷面上表情復雜:“你很希望他最近來接你嗎?” 聽了這句,薛淺蕪怔住了。是啊,東方爺就算來接她,她該如何面對?縱使自己著了別人的道兒,但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永遠也磨滅不掉這印痕了。想到這里,薛淺蕪心亂欲絕,對趙遷更加生怨氣,啞著聲質問他:“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這樣對待朋友妻子!” 趙遷久久沉默不語,在薛淺蕪灼烈的眼光下,他呼吸困難地低道:“你那樣主動,我自制不住?!?/br> 薛淺蕪簡直要炸裂開來:“你沒察覺我的異常嗎?你看不出我被下了迷情藥嗎?我再主動,卻也是個病人,你竟然不想法為我解除,還要趁人之危嗎?” 趙遷以手捂住額頭:“不要再責怪我了。錯已釀成,我知道,都怪我……可是那種情況……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何況我心里一直有隱秘的奢望,一時情難自制……” 薛淺蕪惱恨道:“什么情難自制?我看你分明是‘欲’難自制!” 趙遷看她頭發凌亂、身上一絲未掛、眼里強忍著悲憤的晶瑩淚花,不禁想要向她靠近一些。然后拿起一件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了身。 薛淺蕪心里雖然厭倦得很,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撕成碎片,扔到化糞池里??墒侨绻藭r不接受他的衣,處境就更難堪。所以她喉嚨間含著堵,沒把他的衣服甩開。 趙遷深深地看著她,雙手欲攬過她的肩:“我扶你回去吧?!?/br> 薛淺蕪狠狠地瞪他一眼,決絕地道一句“今晚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希望今晚是我最后一次看到你!”然后拖著疲倦虛脫的身子,有些瘸拐的虛飄狀,慢慢去了。 趙遷心疼,不遠不近地跟著她,怕她一個沖動,性格剛烈以致做了傻事。 薛淺蕪快到門口時,腳下一軟,身子晃了一晃,手臂扶住了門框。她半倚靠在那兒,脆弱得像個無家可歸、羽毛落盡的孤雁。 趙遷疾步走了過去,想要抱她入懷。 “你再近我一步!”薛淺蕪壓抑著想哭的嗓子,眼神凌厲地剜向他。 趙遷慌忙止住了腳步,站在距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再也不敢前進分毫。對于這個固執的女人,他聲音里含了幾分哀求道:“你進屋休息,好嗎?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別懲罰自己,行么?” 薛淺蕪閉上眼,忽然冒出了一句話,不經大腦思考卻又像纏繞了很久:“你是真心認錯的嗎?” 趙遷不知該怎樣答。默了好久,說道:“我承認是我自制力不好?!?/br> “我只要你回答,你是不是真心認錯的?”薛淺蕪近乎歇斯底里道:“你只需答,是或者不是!” 趙遷憂心勸道:“你別激動。仔細把丫鬟們吵醒了?!?/br> “我還在乎什么?我怕她們知道不成?”薛淺蕪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br> 趙遷不能回避,只得正視自己的心,答道:“是的。我是真心認錯,但我除了承諾娶你,我還能做什么?” “你以為你娶我,便是對我的恩惠和施舍嗎?”薛淺蕪一臉鄙棄看著他,逼回自己的眼淚,以一種驕傲的高高在上的姿態。 趙遷急道:“不是那樣。你誤解我的意思了?!?/br> 薛淺蕪道:“那么,我要你做到兩件事。如果你做到了,也就罷了。我便會選擇原諒你?!?/br> 趙遷如置于死地而后生,眼睛閃出希望的亮光,期盼地道:“你說……我都依你……” “先別答應得太早,否則一件都做不到,豈不丟臉?”薛淺蕪清晰無比地一個個字咬著道:“一我要讓你真真正正忘了這事,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不許再下意識地憶起,或者在任何人面前表現出傷痛或曖昧的異樣!” “這是第一條。你能做得到嗎?”薛淺蕪以冰冷的口吻道。 趙遷沉默著,手扶向另一側的門框,與薛淺蕪隔著一臂距離相對著,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地抓在門與框的縫隙間,似乎在做著一件極不容易的痛苦決定。 就在薛淺蕪失去耐性的時候,他低低道:“如果你能徹底忘掉……我會把一切都埋在心底……決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來?!?/br> 薛淺蕪著惱道:“不要把我作為前提!不管我怎么樣,你都得把這事忘掉!” 趙遷嘆道:“忘不忘掉,這不是想做到就做到的。我盡力淡化,只能是盡力。如果太過強制,說不定會釀出更后悔的結果?!?/br> 薛淺蕪咬著唇,算是放過了第一個問題:“二我要讓你暗中查清今晚的事,到底是誰設計了我,在干霖院做了手腳!然后把他依法公辦,讓他嘗嘗痛苦的滋味!” 趙遷無言以對?;蛟S,與薛淺蕪一樣,他隱隱猜到了什么。只是,于丐兒是傷痕,但之于他,卻堪稱夢寐以求的幸運。從某種層面來說,那人是他的恩人。該如何做到對“恩人”依法公辦?何況這恩人的身份目前還不清楚。 薛淺蕪炯炯看著他:“說話?!?/br> “我知道你恨陷害你的人,從此你與他可能產生了不共戴天之仇……”趙遷說實話道:“可是,對我來說,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謝,縱然我答應你,給你一個結果,但無法否認的是,我欠了那人一份情,感謝他讓我如此震撼、真切地幸福了一次?!?/br> “無恥!”薛淺蕪呸了一聲,撂下一句話:“你不查,我自己去查!你放心吧,等我親自查個水落石出,不管那人是誰,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趙遷心亂如麻,此時也不好勸慰她。他的勸慰本身,對她就是一種刺激,更輕易地促使她的失控。所以,他還是緘口為好吧。 薛淺蕪眼神灰暗的呆滯著,下逐客令:“你走吧!三天之內,找借口不要讓東方爺來接我,就說我不舒服。我要把這件事的印記洗掉,以足夠新生的勇氣去面對他?!?/br> 趙遷看她搖搖欲墜,憐惜地道:“快休息吧。該怎么說,我都知道。明天我再來看你?!?/br> “不必了?!毖\蕪倦懶地淡淡道:“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干霖院?!毖粤T這句,薛淺蕪轉身進了房。 趙遷失魂落魄站了一會兒,腦海中不禁暢想起剛才那一幕火熱,體內的血液好像重新沸騰了起來,呼呼不滅。他嘆一聲,竟然這樣無藥可解了嗎?他想要她,想得到她,對于一個女人的占有欲,從未這樣的鮮明強烈過。 振奮中夾雜著失落,回望一眼緊閉的門,他緩緩地走了。薛淺蕪聽到遠去的腳步聲,心里漲滿了恨和慚愧。按照以往,薛淺蕪定會和如谷睡在一張床的,但是今晚,她悄悄地走進了另一間屋子,獨自躺了。 無論她素日里多么沒心沒肺,今夜卻難成眠。該把這件秘密的事告訴東方爺嗎,該怎么去啟齒?該如何抹去自己不愛的男人在身上留下的印痕!越想越慟,她抓過被子的一角,蒙住了頭,憋得幾乎噎氣??熘舷⒌臅r候,忽然想起自己還貼身穿著趙遷的衣服,趕緊一骨碌爬起來,連抓帶扯地脫下了趙遷的衣服,渾不顧因為動作太過猛烈,身上被掛出了幾道痕,火辣辣的痛著。 又從床頭摸了一把剪刀,在昏暗的光線中,狠狠絞著太子的衣服。直到絞成千條萬縷、一塊一片,才歇了手。睜眼熬到天亮,欲哭無淚,心如沸水煮了一遍又一遍。 到了清晨,如谷起床后發現身旁沒有人,吃了一驚,趕緊穿了鞋子出來尋找??吹窖\蕪時,吃了一驚,呆呆看著她床前的碎布片,嘴里問道“怎么回事兒?昨晚你去哪里了,我竟熟睡得過頭了,一無所知!”說著,彎腰拾了一塊碎布在手。 仔細端詳,瞳孔越睜越大,最后死死地把布捂在了胸口,低呼:“這么考究的布料!還有這樣的金線花紋……這……不是太子的衣服嗎?” “怎么會是他的?偏他能穿這樣的衣服不成?”薛淺蕪冷笑道:“眾生平等,只因他是皇帝的兒子,就比人優越尊貴了嗎?” 如谷聽得面若白紙,她瞠目結舌道:“你這是……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這種話在屋里說說也就罷了,若被人聽了去,命還在嗎……” 薛淺蕪喃喃道:“是啊。對于不聽話的叛逆之人,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用權力剝奪去他們的生命。除了這種辦法,這種能耐,再沒有旁的了。如谷……你說……皇宮里的當權者是不是也很可悲可憐可嘆可笑!” 如谷不可思議睜大著眼,急得用手捂住她的嘴巴:“一夜之間,你是中了哪門子的邪?先是不知從哪兒拿來了一件太子的衣服,弄了個稀巴爛,這又說些沒頭沒尾、大逆不道的話……就算今天東方爺來接你出宮,從此與皇宮再無干系,你也不能說這樣的話??!” 聽到“東方爺”這三字,薛淺蕪頹然坐下來,木然頹廢地傷感道:“這幾天……他是不會來的了?!?/br> 如谷聽得恍如墜入云霧之中,焦急擔憂地道:“你們鬧矛盾了?東方爺什么時候來的?夫妻間吵吵嘴也是常事,奴婢倒覺得你們甜蜜得太很,惹得上天嫉妒了呢,才故意給你們設置些障礙不如意!走過去了,感情就會變得更好!” 她的善意安慰,并未起到多大作用。薛淺蕪搖頭道:“什么障礙我都不怕……怕的,就是老天絕了我最美好的心念?!?/br> 如谷聽不懂了,更不知如何講,才不會讓薛淺蕪更傷心。只好給她倒了一杯茶,打來了一盆水,讓她洗梳后喝點兒振奮精神。 薛淺蕪把整張臉埋在水底下,頭發也浸入了水中,然后濕淋淋地仰起臉,也不用毛巾擦,對如谷道:“這三天我不吃飯了,我要進行沐浴,你就一直給我燒水,我一直沐浴你就一直燒……” 如谷越摸不著方向,對于薛淺蕪的反常,卻又不能明問,只得擠著笑臉道:“人家齋戒之時,雖然像你一樣沐浴,但還是要吃素食的。哪有你這樣的,三天都不吃飯,這心也太誠了吧?只準備些素食和稀飯好不好?” 薛淺蕪道:“我倒想吃,卻吃不下呢。還是不要做我的飯了,省得我看到了嘔吐?!?/br> 如谷滿目憂急,也不好說什么,緩緩起身燒水。心里卻在禱告著,希望東方爺能早點兒來,他那么疼愛丐兒姑娘,肯定不會讓她傷心難過的。就算有什么嫌隙,也一定會冰釋的。 誰知等了一天,東方爺竟沒來。眼看黃昏日暮,八成是不會來了。而薛淺蕪,已在大水桶里泡了將近一天了。她讓如谷不斷地燒水,每隔一段時間就換掉,如此反復。如谷怕她洗感冒了,卻也毫無辦法。 薛淺蕪不吃飯,如谷也沒多大胃口,扒了幾口也就罷了。晚飯時辰過后,趙太子一個人來了,見了如谷問道:“她呢?已經睡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