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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丐妻妖嬈在線閱讀 - 第58節

第58節

    薛淺蕪思量著,沉聲說道:“這事不能硬拼,只能智??!蓉兒你且回去,等我想出好辦法了,就帶你脫離苦海?!?/br>
    蓉兒謝道:“我盼著jiejie?!?/br>
    待蓉兒拿了鞋,轉身要離開的時候,薛淺蕪叫住她吩咐道:“以防你這幾天出現意外,照我說的,稟告公主!今兒個公主若問起,你就說那小叫花也是會做鞋的,只是手藝遠遠不能和她jiejie相比,忖著肯定是個中途插入,不正混的,她能來到鞋莊,完全是沾了她義父的光!”

    蓉兒也算慧巧,懂得了薛淺蕪的意思。同樣都是避重就輕,她比自己高明許多。不由含淚帶笑,崇拜地看著她。

    被小女生崇拜的味道,很不好受,尤其是在如此棘手的問題前。薛淺蕪送她一程,讓她好生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薛淺蕪安分了許多,托腮就是半晌,眉間愁云密布。冥思苦想,只為一個萬全之策。

    繡姑終于有個清靜環境來做鞋了,功效頗佳。蓉兒依舊每天都來,臨別前薛淺蕪教她如何答話兒。不覺間三五天已過去,挖空心思,能想出的情報內容,都說盡了。若是再沒辦法,就該讓蓉兒對公主說些緊要的了。

    是夜,薛淺蕪和東方爺做完吻運動,扯情話的時候,他不知怎么提起了一句:“記得離開煙嵐城時,一路上百姓是怎么議論的嗎?都說我是釜底抽薪,以身許國,將錯就錯,硬把威赫赫的匪女神丐收了……”

    薛淺蕪聽了這“將錯就錯”四字,忽然有所觸動,抱著東方碧仁親昵啃了一口,興沖沖道:“你給我了靈感,我找到辦法了!”

    東方碧仁不懂其意,問道:“原來做吻運動還有這好處啊,可以啟明你的心智,開發你的靈感……”

    薛淺蕪不和他多解釋,等到天剛剛亮,東方爺前腳踏出府門,她后腳就溜往鞋莊去了。

    見了繡姑,把自己的想法一說,繡姑躊躇半晌,皺眉憂道:“有些鋌而走險,并且埋有后患,沒有矛盾便罷,一旦沖突起來,他日估計不好圓場……不過眼下,實在沒有可行的辦法了……”

    薛淺蕪聽得繡姑有隱憂,懇求她道:“就這樣吧,走一步算一步!先把蓉兒帶出苦海再說,不然我睡個覺都不踏實!”

    第一〇六章將計而就計,踩高而走險

    蓉兒再來坎平鞋莊,薛淺蕪給她謅了一個故事:“從前有只聰明的小母兔兒,她本是鷹王的心腹,鷹王派她到獅王的身邊當細作,結果霸氣沉穩的獅王,讓她一見傾心。那邊是犀利陰狠相伴多年的主子,這邊卻是心儀的有情郎,該如何是好?”

    蓉兒聽了薛淺蕪的暗喻,忍不住掩嘴笑問道:“那小母兔兒最終從了誰?”

    薛淺蕪狠狠心,答道:“鷹王的高壓政策,使小母兔時常生活在莫名的恐懼之中,獅王知道她是細作,但很寬厚,愛惜她,對她好,小母兔兒對獅王越發傾心,最后鷹王知道小母兔兒背叛了他,趁著獅王不注意的時候,把小母兔兒抓走了,小母兔兒忖著回去后的日子定然不好過,為了守住對獅王的愛,一頭撞在巖石上死了……”

    蓉兒聽得心有戚戚,呆了半晌,忽然紅了眼睛哭道:“jiejie是在給我指路嗎?”

    繡姑看不下了,一邊拿手輕輕拍撫著蓉兒,一邊罵薛淺蕪道:“就你會營造悲劇氛圍,嚇唬蓉兒meimei!你不是說已把結局改了,讓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么?”

    薛淺蕪掬著蓉兒絕望的小臉,嘻嘻笑道:“我哪舍得蓉兒為我殉情???何況meimei這個細作,并不多可怕的,情場坎坷路上的小螻蟻罷了!真正大的細作,能關系到興邦定天下的!”

    蓉兒稍安心了,拭了拭淚,悄聲說道:“我是支持jiejie與東方爺的!一開始時,我覺得你們極不般配,自從無意瞧見東方爺看jiejie的眼神后,我的看法就改觀了,除了jiejie,再找不出第二個,能讓東方爺有那樣深情的目光……”

    薛淺蕪聞言道:“你什么時候撞見我和東方爺的?怎么不打個招呼兒?”

    “就是前天,我來莊園得早,不知你被什么事情絆住了腳,等了好久你都沒來!我還急著回去對公主復話呢,不得已就去新府找你,結果快到府的時候,看見你和東方爺一道兒出來,你們分開之后,東方爺不忙著去上朝,竟是看著你的背影,一直目送老遠,從那一刻我就知道,公主所有的不甘,甚至掙扎,都是徒勞無功罷了……”

    薛淺蕪心里直犯嘀咕,以后萬萬不能和東方爺一起出了,最起碼要有先后,隔得一時半刻。幸好是蓉兒,若是換成別人盯梢,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蓉兒看她神情恍惚,又問:“jiejie,剛才小母兔兒的故事,還有怎樣番外的篇?”

    薛淺蕪道:“不用小母兔兒來借代了,實在不大好聽!這個番外結局,其實就是你的結局?!?/br>
    還未等薛淺蕪細說,繡姑嚴肅地插話道:“番外雖然是好結局,但是暗含太多危機,你們日后需要仔細行事才對?!?/br>
    蓉兒乖巧地點點頭:“一定依jiejie言,謹慎行事?!?/br>
    繡姑憂心道:“你倒沒什么,關鍵是丐兒,她的每步所作所為,都關乎后來的安危?!?/br>
    薛淺蕪挺挺胸,咳道:“你就別制造沉重感了……有我在呢,無論有何變故,都會化險為夷!”

    繡姑不再多說什么。丐兒meimei她了解的,就是神經大條,缺少顧慮,一副天塌下來砸死的不是我的盲目自信樣兒。

    蓉兒看看她們兩人,覺得那辦法行起來,定會有些麻煩。不然為何她們出現意見分歧?

    薛淺蕪問她道:“現在公主對你可有絲毫懷疑?”

    蓉兒想了想,答道:“應該沒有,不然那天就不是罵我了。最近幾日,我是按你教我的那些話兒,一字不差學舌轉告,她對回答還算滿意了?!?/br>
    “這就好!如果現在她已經對你懷疑了,就不能按我的設定走了?!毖\蕪道。

    蓉兒不解,薛淺蕪悄悄地拉過她,往屋里面走了幾步,低聲說道:“我想讓你‘將計就計’!回去你就對公主說,眼見的不一定準確,偶爾跑去一趟鞋莊,看到的都是些表象,那些場面片段,根本不能說明什么,更得不到什么完整情報,只有長期駐扎那兒,才能把一切掌握在手中……”

    蓉兒睜著一雙清澈眼睛,若有所思悟道:“你是打算讓我以此作為借口,換得以后在這兒生活?”

    薛淺蕪贊許笑了笑,嗯了一聲:“在公主的眼里,你是潛入鞋莊的細作;然而jiejie知道,你是我們的人,不會做出什么泄密之事。你長期在這兒住,自然不好回宮,公主就沒法兒隔三差五質問你了。她總不能明目張膽過來要人,說你是她的細作,要帶你回去吧?”

    “這樣或許能讓我安穩度過十天半月……”蓉兒有些顧慮,問道:“但我一直沒有消息的話,公主不還是會懷疑我被拉攏了嗎?”

    薛淺蕪胸有成竹,企圖給她些安慰道:“你只管放心好了,只要不是每天匯報軍情,隔一月半月的,我能想出足夠多的理由,打發她消遣她?!?/br>
    “天長日久,這也不是辦法???難道一直用假情報嗎?萬一事情敗露,該怎么辦?”

    薛淺蕪道:“所以你的繡姑jiejie才擔憂嘛!這是一步險棋,走得過去,你便跟著我了;走不過去,怕要多受些苦,你自己選擇吧?!?/br>
    蓉兒臉上浮出一絲悲愴,終是毅然決然地道:“愿意和丐jiejie一起試險?!?/br>
    “不要那么悲觀,好像狼牙山五壯士臨跳崖前,那般壯烈一去不復返的情懷!”薛淺蕪笑得實:“你我都不會受到傷害的!只要熬過一段時間,多說至兩三年,估計我在京城也該有歸宿了,那時我要光明正大地討你做丫鬟,誰還不賣我這個人情么?”

    蓉兒拜道:“悉聽jiejie安排?!?/br>
    這邊交待完畢,就看蓉兒如何與公主回話了。三天過后,坎平鞋莊門口,來了一位衣衫襤褸的臟丫頭,向伙計們乞討。

    聽得稟報,薛淺蕪心里一陣激動,自來京城之后還沒見過叫花子呢,難不成她心愛的仙寨成員千里迢迢來了?趕緊跑去門口,看個究竟,辨了很久,才瞧出是蓉兒。

    薛淺蕪心里立即有數了,看來事情說得有眉目了。

    裝作不認識,薛淺蕪問道:“姑娘從哪里來?落難了么?”

    蓉兒解下背的包裹,從里面取出一個破碗,匍匐在地磕頭道:“我本是公主府的丫鬟,因為做錯了事,被趕出來,在外流落了好幾天,身無分文,又饑又渴,還請莊主收容,賞口飯吃!”

    莊主?薛淺蕪聽得好笑又好玩兒,卻皺著眉道:“這可不行??!公主府里犯了錯的人,我怎么敢收容?”

    蓉兒再叩頭道:“奴婢不是十惡不赦之人,只是犯了小錯,公主不要奴婢了,讓我另投主人!但公主她人是很好的,念在我服侍她一場,說讓我盡快找個好去處,不再讓她cao心,從此就可與奴婢劃清界限了?!?/br>
    薛淺蕪道:“看來公主鴻德無量,還是顧念擔憂你的,但你犯了錯,對不住她,斷斷也沒臉面回去的了!否則別的丫鬟仆婦競相效仿,犯起錯來,那還如何服眾?所以公主是在忍痛,把你趕出來了?”

    蓉兒與她一唱一和:“莊主果然聰慧過人,看事情極透徹!”

    薛淺蕪扶她起身,說道:“看來收留你,也算了卻公主的一片善良掛念心了?!?/br>
    蓉兒歡喜抬起臉的時候,有人認出了她:“她是前幾天常來買鞋的那個姑娘!”

    蓉兒垂頭,拜了一拜說道:“蓉兒落魄至此,竟還是被小哥認出來了!我與鞋莊也算是常熟了,所以而今因錯被逐,萬念俱灰之下,又來到了這兒!奴婢什么也不求,只想有個容身之所……”

    那位哥兒倒也憨實,粗著嗓門笑道:“莊主心善,你又是宮里來的,就算再笨拙,也比我們這些粗人,懂禮知事得多!莊主肯定愿意收你,你就別傷心了!”

    那位哥兒是繡姑門下一學徒,名叫荊岢。薛淺蕪初聽他的名字時,臉色都嚇白了,還以為自己穿到的是戰國,遇見了那個叫荊軻的刺客呢。待明白了是哪兩字之后,才知是場虛驚。

    繡姑對這個樸素好心地兒的徒弟,還是有幾分偏愛的,聽了荊岢的話,頷首一笑介紹道:“岢兒,她是蓉兒?!?/br>
    彼此認過之后,蓉兒算是在鞋莊住下了。為了防止公主私下派人來相會她,使她為難不知如何應對,也為了造成蓉兒極度被喜歡和信任的假象,薛淺蕪讓蓉兒住在了淺塢宮,看在外人眼里,就是姐妹同吃同住,可謂情深似金蘭。

    素蔻公主還是比較有心的,因為在第二天,鞋莊又來了位面生的丫鬟,說要買鞋,明顯是想打探一些情況,向幾位伙計問:“你們這兒可有女學徒嗎?”

    “有啊……”他們答道:“昨兒就來了個,我們莊主可喜歡她了?!?/br>
    那丫鬟聽了,面露些微喜色,然后匆匆去了。

    薛淺蕪安置了蓉兒,就可以暫時省些心,而與繡姑一起聯手,研究高跟鞋模型了。薛淺蕪只負責構思,然后形成草圖,要想變成實物呈現出來,還得靠繡姑這位超經驗主義者。

    選擇合適的獸皮,探索鞋跟高度、鞋面線條與鞋楦的關系,經過千百次失敗后,第一雙半高跟皮鞋終于成型。雖然不如現代工藝下的那般光滑亮澤,卻也讓薛淺蕪激動了好多天。

    她是素來討厭約束和禁錮的,前世并不喜歡踩高跟兒。對于這第一雙不像話的皮鞋,她竟愛不釋腳,穿著在姐妹前招搖了好幾處。直到鞋面被她掛出了一道痕,繡姑才不讓她穿了。畢竟作為坎平鞋莊的第一雙皮鞋,具有紀念性的意義,果斷是要陳列保存下來的。

    萬事開頭難,第一雙做成了,以后就順暢很多了。且繡姑還發現,鞋楦可以制成圓頭、尖頭、方頭,扁頭等等各種。薛淺蕪所說的細高跟,只是其中一類。皮鞋也照樣可以做成平跟的,不僅靈便,關鍵是可防水。

    用生革制成的皮鞋,容易裂紋,用熟皮鞣制時,會結實上很多。用豬皮鞣制的,毛孔較粗,透氣性會好些,用牛皮則顯得質地細膩均勻美觀。積累經驗,幾十雙做下來,各種困難幾乎都克服了,鞋的線條越發趨于完美。

    一日,薛淺蕪回新府的時候,悄悄帶了一雙高跟兒,等晚上東方爺到了,薛淺蕪從門后出來,準備給他一個驚喜。誰知站得久了,腳跟酸痛,猛然一個趔趄,人摔了個四仰八叉,還把腳給扭了。

    東方碧仁用燒酒給她清洗后,拿起她的鞋子瞧著,奇怪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跟鞋?”

    薛淺蕪神情振奮,忍著疼痛,喜滋滋把鞋奪過來,飛快穿在腳上,臭美哄哄地道:“瞧我給你走上幾個模特步兒!你可得有些自制,別被我迷暈了!”

    第一〇七章宅到深處怨,身心并潮動

    薛淺蕪為了當場給東方爺走幾個模特步,可謂強忍了巨大的疼痛。她的一雙蓮花瓣形狀小腳兒,天生是穿尖尖高跟鞋的料兒。搖搖晃晃站起身來,腳踝處痛得很,酸軟得幾乎立不住,勉強試著走了幾步,豆粒似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夏季的衣衫薄,很快就被浸濕了去,隱隱可見雪白的嫩肌膚。

    她的頭發本就生得頑皮,長長短短的,總散落下很多。此時經了淋漓的汗,濕漉漉一縷縷的,從側臉頰,垂貼在鎖骨上。

    慵懶不羈,本來有著惹人憐的天然美。東方碧仁的心,卻被焦急擔憂占滿,竟有些不解風情了。

    “快停下來,不急在這一時!等你好了,天天走給我看,這樣行吧?”東方碧仁扶著她,奈何不了她的頑固,又忍不住心疼地命令她。

    薛淺蕪每移一步,疼痛都在順著腿筋往上蔓延,根本無法走出那種柔韌而又挺拔的張力,聽到東方爺一個勁勸自己,她抹一把汗委屈道:“我想成為所有女子中,第一個在你面前穿高跟鞋的!并且只在你一個男人面前穿!穿過之后,不到迫不得已,我就再也不穿了!”

    東方碧仁不解穿高跟鞋代表什么含義。聽她的較真口氣,說得就跟肚兜一樣,只能在心愛的男子面前穿。但他仍是難抑幸福喜悅,不管什么含義,他是這個唯一,已足夠了。

    “有什么特殊內涵嗎?”東方碧仁倒很想聽聽她的觀念。

    薛淺蕪道:“鞋的本身,并無什么意思。但是穿上就不一樣了,我的腳若不疼,給你走上幾步,看了我穿高跟鞋的風情優雅迷人體態,估計你以后就不讓我在別的男人面前穿了?!?/br>
    東方碧仁看她笨拙得如同踩高蹺,不是他在旁邊護著,不知摔了多少次了。所以一時,并未看出高跟鞋的魅力所在。

    “快脫下吧,好生躺著休息一會兒,我保證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穿高跟鞋的女孩子!”東方碧仁看她任性,一邊許諾,想要把她抱回床上。

    薛淺蕪不依道:“我就此刻興致最高,偏就想穿!”

    東方碧仁搖搖頭,無奈寵溺著道:“好好好,你走我看!但能不能先躺下來,我用真氣為你疏絡一下筋脈,這樣或可減少些痛!”

    薛淺蕪只好停了,歪躺在他懷里。東方碧仁手指上聚著氣,為她按摩了好久一會兒,方皺著眉道:“你試一下,還疼得厲害么?”

    薛淺蕪只覺扭著的那地方,好似被暖暖的流水充盈,緩緩地極舒服,真不再有巨痛感了。神奇驚嘆之余,憋著臉道:“你有這等高明的手法兒,非得讓我吃盡苦頭,才能露出,為我治療!”

    東方碧仁重重唉了一聲,仿佛下了某種重大決心,想要跟她透露什么似的,摸著她的頭道:“說你神經大條吧,你還是個多心的……你不知道,世上萬般,都主張隨自然,很多痛苦不能求速擺脫,欲速則不達,正是這個道理!腿骨關節受傷也是一樣,在疼痛中慢慢痊愈,才是正常合乎天命數的……像我這種治療法兒,一般情況下是不用的,因為真氣注入,常年不消,在你體內存著,日后可能導致你的氣血出現不穩之狀,還有可能產生依賴性,萬一你的骨骼再度損傷,如不經過我的真氣疏通,會承受比這次更大的痛苦!所以我輕易不敢用,乃是有苦衷的……”

    薛淺蕪呆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她對爺的良苦用心,真是體諒得太少了。

    面有慚色地笑一笑,薛淺蕪忽然想起在煙嵐城,她被蘇喜兒砸得骨骼斷折時,也是經由東方爺治療的,于是一個心顫問道:“初識那次,你是不是也對我用了這種治療法兒?”

    東方碧仁看了她良久,聲音溫柔似水,又帶幾分沉重:“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但你終究還是知了……”

    薛淺蕪頓然大悟道:“怪不得!雖然那時渾身散架,但是在你懷里,竟沒感到多么疼痛,身心都暖煦煦的!我還以為是你魅力所致,原來用的是真氣!”

    東方碧仁輕輕道了一句:“真氣流過,只會身暖,不會連心也暖煦煦的?!?/br>
    薛淺蕪的臉騰地紅了,總是不經意間,坦露自己當年犯花癡的心跡。

    再細品他剛才的那番解釋,薛淺蕪又不淡定了,埋怨起來:“我說我怎變得這樣不經摔了!以前扭著腳了,還照樣滿地跑,現在就跟個嬌小姐似的!原來是你!被你真氣疏通了一次,倒增加了我感知疼痛的能力!”

    東方碧仁橫抱著她,心在有力沉穩地跳,他附在她耳際說:“并且你的疼痛,只有我能緩解。若是換了任一人的真氣輸入,就會導致相斥,使這疼痛越發劇烈!”

    薛淺蕪剛想到這一環,正巧他說出了,登時捶著他胸膛道:“你壞!要是哪天你不在我身邊,我又發生了粉碎性骨折,疼得忍無可忍之時,誰來幫我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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