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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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姑看著她的笑,總覺哪里不妥,偏生又說不出,只得答應她道:“你說你想做什么吧?!?/br> 薛淺蕪抱著她的胳膊,親昵地聳晃著,以一副好商量的語氣道:“其實像你這樣終日宅著,并不利于思維發散,容易禁錮靈感……” 繡姑垂著眼皮,淡淡然對她道:“說人話,速切正題?!?/br> 薛淺蕪咳了一聲,一股腦兒把心思倒出來:“人生在世,不能日日忙碌了去!縱使忙碌,也要快樂的去忙碌,尋找亮點,使這忙碌變得有價值有趣味。比如做鞋這絕活兒,你可傳授幾個有天賦的門徒,專門嚴加培訓,一來可保你的針法永存于世,二來你也省些勞累,不然隨著上門訂貨的越來越多,甚至整個京城都穿起陳氏之鞋時,你有四只手五只手,也忙不過來??!” “這個我考慮了,現在已經開始培訓了,只是還不放心他們上崗……”繡姑輕皺娥眉:“再然后呢?” 薛淺蕪提起十二分的勁頭來,手腳比劃著道:“咱們作為股東,關鍵在于如何運籌策劃,使整個大莊園呈現生機勃勃之勢!比如可以每隔十天半月,在咱們寬敞的展覽大廳,舉辦一場別開生面的走秀場,或者抽獎活動……” 吞下一口唾沫,重錘擲地,說出末尾幾字:“或者開演唱會!” 繡姑此時還未察覺薛淺蕪的心思,興致盎然問道:“走秀是個怎樣的場?抽獎又抽什么?還有那演唱會,不跟宮宴歌舞一樣的嗎,在鞋莊搞這個干嘛?” 薛淺蕪眼見快說到實質了,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你還記得,我曾說的一種細高跟嗎?” 繡姑點頭:“記得……我正因你許下的那誘惑,才堅定來京城的!” “那種鞋子,穿上搖曳生姿,裊裊婷婷,藝術創造空間極大,無論鞋底高度,還是鞋面設計,都能派生出成千上萬種變化來!當然這屬于貴族鞋,成本要高一些!由于初時不為顧客接受,還要做好宣傳……這個走秀,就是很好很直接的宣傳方式!屆時邀請京城里的名媛貴婦前來觀場,你想一想,舞臺走秀模特在高跟鞋的襯托下,更顯氣質出眾、窈窕美好,還能不引領時尚嗎?” “這個聽你粗略提過?!崩C姑簡潔表態。 “至于抽獎,主要對準男士!你不知道,男人對于股票、賭注之類的事,永遠都比女人高出很多興趣!這個抽獎,可以隔段時間進行一次,比如逢著鞋莊成立一周年了,或者公認節假日時,都可進行!獎品可以設成幾個檔次,大至一塊兒金元寶,小至一雙鞋一雙襪,都能拉動消費……” 薛淺蕪倒了一杯水,飲了幾口,清嗓子接著道:“至于演唱會,與宮廷王府里的歌舞宴還不一樣!那樣不新奇,沒什么看頭,咱們要來神秘的,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一個人的獨自清唱,要比群體熱鬧都吸引人……” “一個人的清唱?”繡姑重復道。 薛淺蕪笑顏灼灼:“對啊,是一個人!咱們要找一位嗓音清純的冷女子,蒙著面紗,或者垂著簾子,此女最好還要有著特殊身份,引得人們好奇、賞識、贊嘆……” 薛淺蕪話落音,竟聽繡姑問道:“你的匪女神丐身份怎樣,夠特殊么?” 薛淺蕪猛地彈起來,這是打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 繡姑看她反應,知她不淡定了,笑著按下她道:“放心好了!你的匪女神丐身份,是能胡亂宣揚的嗎?再者你的嗓音易走調兒,也不適合獨自清唱?!?/br> 雖然有些受到打擊,卻也是大實話,薛淺蕪道:“我是個殘次品,休要提了!人倒是有極合適的,只你沒想到罷了?!?/br> “我認識嗎?”繡姑以手托腮,苦思冥想。 “不認識是假的……”薛淺蕪指著她道:“那位麗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繡姑看她正指自己,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別開玩笑……我這身份,能說得出去嗎?” “原始身份,自然說不得!”薛淺蕪反問道:“如果以坎平鞋莊掌門人的身份,夠神秘嗎?夠資格嗎?夠真實嗎?” 繡姑當場說不出話來了。 綜合種種,丐兒meimei從一開始,便給她設了局。只等她往里跳。 現下,一腳已經踏入,回頭的希望很渺茫了。繡姑還想掙扎拒絕,低聲說道:“我所會的,不過是些陳年濫調兒,翻不出什么新意來,久了人們便聽膩了!” 薛淺蕪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一啄,壞笑著寬慰道:“有我這個蹩腳軍師在幕后呢,豈會讓你窘迫?” “你的意思是?”繡姑的明目里,閃過一絲不確定。 薛淺蕪晃晃她的手,詭秘地道:“類似剛才那首白話調兒,我會得多著呢,歡快的,憂傷的,激昂的,澎湃的,熱烈的,狂野的,露骨的,應有盡有,隔些時日咱就換曲,永不會被唱完!我唱的雖不好,但只唱給你聽,經你這位大師慧心修飾,就是行云流水的樂譜兒!那般奇特調兒,肯定沒人聽過吧?!?/br> 繡姑震驚地看著薛淺蕪。怎么也不相信,那樣繁復駁雜、亂而博大的各種調兒,她是無師自通。難不成是夢里學來的嗎?那也該“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才對啊,怎就憑空臆唱了出來? 薛淺蕪就怕繡姑起疑心,試圖澄清:“你也知道,我這人呢,向來都是歪才,說話行事往往驚世駭俗!對于音樂,也是如此,我不拘于常規,愛怎么駢散混著唱,就怎么唱,哼來哼去竟成了調……” 說了一通,連自己也不信,薛淺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要來個顛覆性的轉移。站起身來,很正式扭了一圈兒,對繡姑證明道:“不僅我唱歌無章法,我跳舞也一樣……” 繡姑更是張不攏嘴。跳舞的女子,是極需要耐力和韌性的,就丐兒這模樣,也能甩著長袖翩翩輕盈起舞? 薛淺蕪為了凸顯自己的毫無章法,就給繡姑表演起了街舞。 本也算是體系化的街舞,在薛淺蕪跳來,有些潑皮無賴亂打滾的搞笑喜感。尤其薛淺蕪穿的是古代裝,又寬又長,極不方便,有好幾處,差點沒踩著衣服摔跟頭。最要緊的是,一場舞畢,她的外衣在腋窩處,好像撐開了縫兒,里面的褻衣松松垮垮極不舒服,大約帶子斷了。 薛淺蕪急停住,再也不敢凌亂跳下去了。 繡姑看得目瞪口呆,這般舞姿,也太無拘無束了吧。雖與大眾所欣賞的宮廷樂舞不同,卻也不是胡亂扭的,繡姑從中看出,這舞自成套路,千變萬化而又流暢自如,雖然丐兒的幅度掌握并不到位,甚至有意夸大之嫌。 繡姑解釋不了。丐兒meimei的歌舞,實在特別,可能真是她的怪天賦所致吧。具創造性,卻是讓人無語的離奇創造性。 第一〇五章蒹葭清霜音,歪門巧邪道(下) 好在繡姑不再追問她了,薛淺蕪就去內房,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為了坎平鞋莊的發展大計,她把鬼機關算盡,她容易么? 當薛淺蕪以一身湖藍色重新站出來的時候,繡姑贊道:“倒是清新涼爽,就跟剛出泥的薄荷一般,水靈靈的!” 這破比喻!薛淺蕪不知為何,竟對比起東方爺在煙嵐城時的那個了,回憶深處人自憨,她傻笑道:“你不知道,當年東方爺說我正常笑起來恍若千樹萬樹清香梨花開,不正常則好比從泥巴里撈出來的梨花兒,跟你這個泥水薄荷,頗有異曲同工之妙?!?/br> 繡姑捧腹笑道:“東方爺高才??!比喻竟如斯的新穎巧妙,怪不得把丐兒meimei迷得深!” 一提及東方爺,薛淺蕪忽想起昨晚的顛倒吻,紅著臉認真問:“繡姑jiejie,你說像我這般意志強大之人,為何拒絕不了東方爺的一句情話,一次皺眉,一個擁抱?就像他昨晚吻我時……” 戛然而止。怎么憋不住話,這么羞人的事,都透出了? 繡姑顯然已聽到了,臉比薛淺蕪的還要紅,卻笑話道:“你連理智都蕩然無存了?” 薛淺蕪驚“啊”了一聲:“你怎知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過體驗?你偷偷瞞著我有心儀男子了,并且你們如同枯苗逢甘霖,干柴遇烈火,已經有突破性的進展了?”因對繡姑持著嚴重懷疑態度,薛淺蕪儼然一副逼問內情、挖掘內幕的八卦女可憎面孔。 繡姑啐她一口,反而譏誚笑道:“男女情事,沒經歷過,還能沒見過嗎?是你和東方爺有實質突破了吧,卻硬拿來說我,好沒個害臊!今天你剛來時,我就察覺到了異樣,粉面含嬌三春景的,骨子里都露著喜悅味兒……我還以為是什么靈丹妙藥,能這樣滋養人呢,原來是纏綿的力量??!” 繡姑大概被薛淺蕪的那句話逼急了,竟不管三七二十一,戲謔調侃起她來了。 薛淺蕪越聽越覺得不對,繡姑jiejie這話,怎么說得就跟她與東方爺圓過房似的! 他們只是“互啃”,好不好嘛?心里涌起委屈復雜并存的急惱情緒,薛淺蕪道:“哪有什么實質突破?我們只是吻得投入罷了!你不知道情投意合的吻,也能美容養顏的嗎?我只當東方爺會‘采補術’,吸了我的精氣神兒,轉成他的內力了呢,原來我也能采補啊,卻是來駐顏了!你說要是天天采補的話,他會不會越來越武,我則越來越美?” 繡姑聽得臉頰越發通紅,幾乎聽不下去了,鄙夷地看著她:“別再假掩飾了,在jiejie這兒還說謊,一點都不老實!你要說得天衣無縫也就罷了,偏偏自相矛盾,漏洞百出,前面還說是純潔呢,后面就出來采補了!你們要是沒有實質性的突破,我倒奇了,那是怎樣個互采法兒?” 薛淺蕪這下,驟然覺得帽子大了,越描越黑,再也洗脫不清。只弱弱地,以一種快哭的聲音,無力低道:“真的沒有……只是一場關于‘采補’的大誤會……沒有采補……” 繡姑輕拍著她,半是嘆息半同情道:“好了好了,沒什么難以啟齒的,jiejie終有一天,要看你成為新婦的!只是你也太不長心了,你是愛情里的傻瓜,自制不了也就罷了,沒想到東方爺,竟也配合著你胡來!還沒見家長呢,萬一出了意外,我的好meimei啊……你再不入世俗,卻該承受多大壓力!” 薛淺蕪張了好幾次的嘴,偏一個字都擠不出。這一刻她刻骨銘心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辯。 最可悲的是東方爺。在薛淺蕪的潰敗下,在陳繡姑的心目中,也被搭進去了清明,成了一個誘惑少女失身的登徒子。 一時之間,薛淺蕪內心里,既彌漫起綿軟的喜悅感,又產生了對繡姑的捉弄報復之意。各種念頭紛紛擾擾,忽然想到一處妙局。 和繡姑談判演唱會之前,承諾不會賣她。但是這個不賣,帶有很大的隱蔽性,或者說是無定形性。 演唱會不是主要的,關鍵是繡姑不宅了,只要走出“宅”字,到公眾面前去,這戲就有唱了。 想她不過雙十芳華,卻如女尼女道一般不問情事。不經歷感情之酸甜苦辣,實在是種殘缺。若遇到對的人,還是戀一場愛,結一場婚,這樣才完整些。 一個人的溫暖不算溫暖,兩個人的溫暖才叫溫暖。在自個兒的世界里,無論過得多么精神富足,那份形影相吊的自憐感,終究寡薄了些。 繡姑這樣的女子,應該被人好好疼好好愛的。怕的不是石頭太硬,而是所接觸的男子太少。 如果薛淺蕪有意為之,幕后悄悄使些伎倆,為繡姑造個勢,會否吸引眾多京城青年才俊紛沓來呢? 思緒馳騁了一會兒,賊笑著對繡姑道:“現在你就看我的笑話吧,終有一天,我要看你笑話!看你如何‘失足’‘失心’,然后再‘失身’的!” 繡姑抓著她的手道:“你想怎樣?你剛才承諾的,絕不賣我,亦不讓我嫁人……” “我不賣你,但感情的力量,是偉大而無窮的……”薛淺蕪深意味長道:“若有男人看上了你,我棒打鴛鴦,拆都拆不散,那就沒奈何了!” 頓了一頓,薛淺蕪補充道:“我不讓你嫁人沒錯,不然將來我回鞋莊了,娘家連個人都沒有,你說多蕭瑟??!萬一讓人來入贅吧,可惜可嘆這諾大的家業,將要落入別姓之手,萬一遇人不淑,碰上的是居心叵測之輩,怎么都難盡意!所以我倒有一個好辦法……” 繡姑汗毛有些豎了,緊著頭皮道:“什么辦法?” 薛淺蕪云淡風輕道:“一輩子不嫁人,不代表完全與男人絕緣??!也不能代表沒有親生孩子??!” 繡姑的臉由紅變白,由白變粉,由粉變紅,由紅漲紫,這次輪到她說不出話來了。 丐兒meimei的話,含蓄而又裸露,簡直讓人無語到了巔峰。這是在慫恿她,惹罪孽嗎? 薛淺蕪終于扳回了局,并且會讓繡姑越來越有小女人味兒的。冰凍三尺算什么,薛淺蕪用的是三味真火。 有薛淺蕪在旁嘮著,轉眼大半晌過去了,繡姑竟是沒有做出一雙鞋來,長嘆一聲,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今天那個蓉兒丫鬟,怎么還沒來呢?你勾走了人家的心,這事兒不會讓公主知道了吧?那丫鬟需要謹慎了,一步不對,公主懷疑她是叛徒,可能就要招來殺身之禍!” 薛淺蕪心里一驚,是啊,蓉兒居在深宮,若發生什么事,薛淺蕪這當jiejie的還真不能及時趕去援助。別說趕去了,連宮門都進不得呢。 正在擔憂,門外忽然現了一道鵝黃色水袖宮裝身影,仔細看時,正是蓉兒。薛淺蕪急喚道:“蓉兒,正說你呢,你就來了!” 蓉兒眼圈兒有些腫,叫了一聲“jiejie”,就沒再多說話。 “昨天你回去得晚,公主可說你什么了?”薛淺蕪放心不下,直接問道。 蓉兒低頭道:“我騙她說,為了取信于你,和你聊了些閑話兒,你留我吃飯了?!?/br> “然后就完結了?”薛淺蕪道。 “公主說這是好事兒,讓我繼續監視你……”蓉兒的手指間,絞著一塊汗帕子道:“她問我這些天來都看到了什么,我亂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被她罵了一頓,說我是個不會辦事的,該看的沒看到,不該看的羅嗦了一大堆……我估計著,再這樣下去,公主會舍棄我,另找心腹替代了……” 薛淺蕪笑笑道:“meimei不怕。無論她派多少蝦兵小將,我全收了就是?!?/br> 繡姑接過話頭:“這并不是好辦法。如果蓉兒meimei辦不好這事兒,公主以后對她,肯定是不待見的態度了,甚至要受苦呢?!?/br> 薛淺蕪看向蓉兒,問道:“meimei,你有什么打算?” 蓉兒看了看薛淺蕪,又看了看繡姑,忽然雙眸含淚,跪了下來:“我不想在宮里呆了,我想出來!雖然這些年來,公主待我不薄,但也與我體貼、伺候得她順意有關!可是身在宮中,處處小心,步步留意,還總提心吊膽,時而不時就要受到責罰!” 蓉兒說著,攏起衣袖,薛淺蕪和繡姑看得清,細膩嫩白的肌膚上,有很多處傷痕,觸目驚心。這些傷痕或深或淺,或長或短,形狀不一,有陳年的有新添的。 “這是誰干下的?”薛淺蕪有怒火了。 “有幾處是公主用指甲掐下的,還有幾處是簪子劃下的……”蓉兒述道:“公主的脾氣不好,有時我們做錯了事,或者事情辦得不盡她意,她要么親自懲罰,要么讓一些心狠手辣的老麼麼來?!?/br> 說罷,蓉兒把手伸出,看著大拇指根部的兩排齒印說道:“這是去年,晚上陪公主睡覺時,她因為東方大人冷落她,心里委屈憋氣,找不到發泄的,就咬起了我的手……當時我這只手,鮮血淋漓,又腫又痛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因為干活遲鈍,挨了麼麼們很多的打……” 薛淺蕪聽得既疼又惜,既怒又驚。她對公主有微詞,大多是因公主對己排斥敵視在先而起。她卻是沒想到,那個嬌嬌弱弱的仙女樣兒公主,竟有著虐下人來宣泄自身小脾氣的嗜好。 薛淺蕪想要扶起她:“meimei起來說話!” 蓉兒沒得到薛淺蕪的準話兒,顯然沒有起身之意,繼續跪著說道:“這些話兒,原本打死都不能外說的,但經過這幾天對jiejie的觀察,還有昨兒那番推心置腹的交談,meimei知道,jiejie是待人極好的!再看這兒雇傭的仆人學徒,哪怕干的是粗重活,也是有人格的!meimei不求能得多少工錢銀兩,但求jiejie能想辦法,幫我逃離深宮,在鞋莊里做些雜活兒,我愿做牛做馬報答jiejie!” 薛淺蕪聽她一句一個jiejie,心中好是惻然。但她身為公主的人,不經原主子的同意,怎能私自逃離出宮,另投奔新主子呢? 因了素蔻公主的差遣,蓉兒之于坎平鞋莊,本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若是丟了,公主再傻,也會懷疑是薛淺蕪在做手腳。 薛淺蕪不想激化矛盾。素蔻公主情場不順,所愛的人不愛她,這對皇室金枝玉葉來說,已夠憋屈難忍的了。所以薛淺蕪在猶豫,并非是怕得罪誰,而是怕亂起來了,誰都不好過。 尤其是東方爺,夾在朝堂和愛情中間,無論怎樣抉擇,都會陷入痛苦。薛淺蕪顧忌的,是自己愛的人。 繡姑理解薛淺蕪的難處,也知她的義氣,于是勸蓉兒道:“這事需要從長計議,你先起來,咱們慢慢商量?!?/br> 蓉兒又默了一會兒,才起了身,垂著眼皮,聳著肩膀泣道:“其實奴婢也有私心,如果這幾天帶回去的,仍是一些無關癢痛的廢情報,以公主的脾氣,定會嚴加責罰于我,不知又要添多少疤!說不定那些麼麼們會把我關進囚室里,每天只給一頓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