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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丐妻妖嬈在線閱讀 - 第59節

第59節

    “這個實在沒有辦法……再說當時,我若不用此法,估計你會疼得魂飛魄散……”東方碧仁笑道:“時至而今,唯一能做的,就是預防!你要跟緊我,別走丟了,這樣一旦你受傷了,我才能第一時間解你苦……”

    薛淺蕪犯愁道:“你的那縷真氣,在我體內終生不消,萬一我的氣血因此不穩,該如何調?”

    東方碧仁寬慰她道:“你的體內所存真氣不多,通常狀況應沒什么大礙。只要不是出現顛覆性的大喜大悲,平時里的喜怒哀樂,都沒影響?!?/br>
    薛淺蕪苦著臉道:“可是萬一出現了顛覆性的悲喜呢?氣血失調,尋常的中草藥能調理嗎?”

    “你就是往壞處想,往死胡同里鉆!”東方碧仁刮著她的鼻,長聲嘆道:“由我真氣牽動而引起的氣血不調,所有中草藥都不起效,所有醫生都無良策……”

    薛淺蕪聽了,僵在那兒,眼神癡呆呆膠黏在他的俊臉上。他們已然綁在一起了么?她再也無可逃離了嗎?

    “你怕嗎?”東方碧仁半壓著她,問出很遲疑的一句。

    薛淺蕪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兒,面容很平靜的,搖了搖頭。

    “那種氣血不調,可能會帶來匪夷所思的痛苦……”東方碧仁緊緊抱著她道:“有我在呢,就會保你一世安穩,不會出現大起大落,悲喜如同江河澎湃不定……”

    薛淺蕪看著他,笑得傻極了,卻字字清晰道:“無解了好?!?/br>
    “怎會無解?”東方碧仁眼中隱有濕意,輕輕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卻跟無解差不到哪里去。唯一的解法是,我再加倍輸入真氣,以抵抗原來所存真氣的逆行?!?/br>
    “所以越發作,越痛苦,需要耗你的真氣越多……”薛淺蕪喃喃道:“就是一痛一傷?!?/br>
    東方碧仁點了點頭,拍著她脊背道:“不要再多想了??赡苄詷O小的,接近子虛烏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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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淺蕪瞇著眼息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沒有月光,似乎想下雨的樣子,屋里有些悶氣。東方爺在她身旁側臥著,一條手臂環過她的腰間。她好像做了一場夢,夢里仿佛有個插曲,很快就忘記了,所以悵然醒來,一切都是恍然似夢。

    她剛動了一下,半睡著的東方爺也醒了,朦朧中瞅著她,掛懷地問一句:“腳還疼嗎?”

    薛淺蕪這才想起,東方爺有為自己療傷。甩了幾下腳,絲毫沒痛感,于是甜甜笑道:“全然好了!”

    東方碧仁問道:“晚間沒進食,這會兒想吃什么嗎?還是我去拿吧,你多安生點兒?!?/br>
    薛淺蕪才不想安生呢,起身就要下床,昏沉沉夜色里,似乎看到床前自己的那雙高跟鞋。眼又放出亮光,對東方爺撒嬌道:“這么悶葫蘆似的天,能吃下啥東西?不用吃了,你幫我把整個房間里,都點滿蠟燭吧!”

    這是要搞什么把戲?東方碧仁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沒發燒吧?天這么熱,你想把屋子變成燈籠加蒸籠??!”

    薛淺蕪吐吐舌道:“我怎舍得把你當成唐僧rou蒸???”

    “那你想干什么?”東方碧仁帶三分戒備道。生怕她再腦子一渾,做出自殘自焚的事情來。

    “別像防賊那樣防著我嘛!”薛淺蕪撇嘴道:“我只是想讓你更好地看清我罷了!”

    東方碧仁無語道:“那也不至于點上滿屋子的蠟燭吧……我想看你,不用燈光也能看見?!?/br>
    薛淺蕪垂頭道:“我只是想完成剛才未竟的使命,讓你看看我穿高跟鞋的風采罷了?!?/br>
    東方爺大無奈,過這么久,都隔一場夢了,她居然還心念念著!真是中了魔了!東方爺對她道:“你對高跟兒鞋,竟是迷戀到了如此地步!以后你嫁了我,不方便拋頭露面再往鞋莊去了,我定會給你買很多很多的高跟鞋,堆滿整個房間……你可如意?只是現在,別跟自己過不去了,好好休息行嗎?”

    “我jiejie是做鞋的,還要你花錢買?只需我一句話,整個鞋鋪的鞋,都能運到府上來!只怕那時,就變成鞋府了!”薛淺蕪鬧情緒道:“何況鞋莊離這兒有多遠?怎就不方便了?我就是個喜歡拋頭露面的,就嫁了你也要讓你不省心……”

    東方碧仁服氣道:“好了,我說錯話了,我不該限制你!丐兒可是有后臺的,我要是惹了你,將來還不連鞋子都沒得穿了?”

    薛淺蕪神氣道:“這個是必須的!總要有所制,你才不會壓迫我!不然自由都被你剝奪了!”

    東方碧仁解釋道:“不是我要剝奪你的自由,而是我想讓你在家守著,老老實實等我歸來!省得看不到你,讓我心生煩亂,坐立不安!”

    “久而久之,我豈不是淪落成等良人歸來的怨婦了?”薛淺蕪眼前浮現出那種眼神哀怨、蓬頭垢面無梳洗的可憐人兒。

    “又想到哪去了?”東方碧仁笑道:“你跟了我,作為你的夫君,怎么也不能讓你成為怨婦??!”

    薛淺蕪哼然道:“你娶我時,出發點肯定不是讓我做怨婦的!但是結果,往往演變成了這樣!你們有野心有公務,整天在外忙著,官場花間沉醉貪歡,自然不會有閑心去煩惱!但是女人就不一樣了,整天窩在家里無所事事,消磨光陰,誰不覺得枯燥???很多女子只是習慣賢良罷了,與快樂搭不上邊兒!”

    東方碧仁皺眉辯道:“怨也要有理由才行啊。有些女子含怨,是因嫁了不負責的男人,在外花天酒地,紅粉無數,想不起家,偶爾回家一次,又冷落了妻子,所以才招致怨……像我這樣的好人品,雖然對你有些自制不住,但是只對你一人,這有錯嗎?你總不會想要跟我終生保持距離,就像冢峒長老崇靜師太那樣,永不跨出實質性一步吧?我成了和尚身,你就真的全無怨嗎?”

    薛淺蕪聽他竟然由怨扯到了這上面,不禁感慨男女思維的偏差。薛淺蕪頓了頓,既沒肯定也沒否定東方碧仁,而是完全忽略他的看法,只表述自己見解道:“問題的關鍵是,宅久而生萌,宅久而生呆,宅久而生怨!女人還是有些自由活動空間的好!比如后宮里的那些女子,為何總爭斗得烏煙瘴氣,雞飛狗跳,血流成河?除了僧多粥少皇帝恩露播撒不均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宅得太無聊了!不找些事,還真是沒熬頭!所以才會斗得你死我活,所以真正聰明的皇帝,若想防止慘烈宮斗,最好給女人們找些事做!”

    東方碧仁被她的話逗樂了,大笑著道:“你贏了……我準你在婚后自由活動!”

    薛淺蕪正要雀躍蹦跳,東方碧仁緊接著的一句,澆滅了她歡喜:“但是我回來時,要看到你?!?/br>
    薛淺蕪嗚呼道:“這跟逼我宅,有什么區別?”

    “區別大著呢!我回來之后,你想干什么,你要去哪里,我陪著你便是!一來可以秀咱們的幸福恩愛,二來咱們是真幸福恩愛,三來可以阻止你見到帥哥時的狼撲……”

    薛淺蕪“啊”一聲,像是幼狼的嚎。她的形象,就如此被蓋棺論定了嗎?昔年一忘我,失足千古恨!

    薛淺蕪捶著東方碧仁,憤憤說道:“你再揭往事笑話我,我某一天,趁你不注意的時候,要撲個世上最丑的男子!”

    東方碧仁睜大雙眸,既憤然又奇道:“你撲丑男作甚?這是變口味了么?”

    薛淺蕪促狹笑笑,搖搖頭道:“不是口味變了,而是天下難找出比你更俊的!索性不再找了,干脆用個最丑的作對比!”

    “這個對比,怎么讓我感覺脊背出冷汗呢?”東方碧仁當真出冷汗了。

    “出冷汗才是正常的!”薛淺蕪開懷道:“你要是不明白,我給你講個例,你就明白你為何會出冷汗了!話說有個極俊美的富二代公子哥兒,偏偏生性多情風流,甜言蜜語哄過很多女人,還有很多私生娃兒,最后被一個女人收了心,當起了專情好男人,卻因前半輩子,欠下了太多風流債,婚后常被女人找上門來,結果他的妻子一怒之下,決心給他戴一頂曠世無雙的綠帽子!于是就找了個又丑又老的癩男人,生出了個兒子……”

    說到這兒,薛淺蕪已不知該怎么繼續了。但是話意,已經足夠明了。

    東方爺的冷汗,果然出得很有道理。聽了這一番話,更是冷汗涔涔直往外涌。

    丐兒這是什么意思?東方爺以一種憤、嗔、怒的眼神,久久瞪視著她。

    薛淺蕪有些理虧,錯不該想到這個文學形象,來對比偉大可愛的東方爺。

    “那個……”薛淺蕪解釋道:“扯得遠了!我只是很單純的,讓你別再提我撲倒美男子的英勇事跡了……”

    東方爺這會兒聽她說話,有種想要掐住她的脖子,然后……狠狠吻斃她的感覺。

    薛淺蕪預感不妙,趕緊說好話討饒道:“你別在意,你和那風流哥兒,根本就不是同一路貨色!我敢打賭,你如果不是在朝廷擔有重任,你若不會武功,你定是個標準宅男,宅出無盡萌呆怨的那種!”

    東方碧仁不再猶豫,不再擔心她話沒完憋出內傷,果斷以唇封住了她。因為再聽下去,內傷的就是他了。

    薛淺蕪的尾音,又被他吻進了肚里去。無月的夜,沒來得及點的燭光。兩個人的天堂,抑揚起伏、低徊纏綿的輕吟淺唱,在粗重的喘息中奏響。

    漫長過后,以薛淺蕪的不支而告終。好不容易歇過氣兒,薛淺蕪眼波橫水迷離,卻道了句:“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你截了去!宅到深處萌,宅到深處呆,宅到深處怨,其實還有一句,宅到深處??!你看那些害相思病各種病的,多少不是因宅而虛因虛而???”

    東方碧仁頭大了,睨著她嬌紅的唇,很有扼殺力地道了句:“你是不是想窒息死?”

    薛淺蕪看他又湊上來,知他意圖,當即嚇得再也不敢做聲,如同被丈夫收拾怕了的小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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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碧仁點起一盞紅燭,屋內顯得明了很多。向床上看去時,寬大的涼竹席,被兩人的汗水,浸濕了大遍兒。原本的竹青色,微微呈現出了一種昏黃,在燭光水影中又隱隱泛著亮。

    薛淺蕪經過這場劇烈,有些口渴。由于剛親密過,不好意思和東方爺說話,于是下床,去找水喝。東方碧仁問她干啥,薛淺蕪只不應,低頭又看到了自己的高跟鞋,忽然想起,最初話題是由這個而起。最后不知怎么,兩人辯來論去,倒把走模特步兒的事忘了,卻吻到了床上。

    薛淺蕪穿了平底繡花鞋出去,徑直走到廚房,舀了一瓢清水就要喝。東方碧仁早跟了來,按住瓢柄,然后輕輕從她手里要過,溫柔說道:“鍋里有冰糖雪梨湯呢,別喝這個,會落病的!”

    說罷,東方碧仁舀了一滿盆冰糖雪梨湯,往寢房端去了。

    薛淺蕪在他后面跟著,半甜蜜半不自在的,低道一句:“盛這么多,你飲牛??!”

    東方碧仁笑道:“小傻瓜,你是真傻還是假傻,罵人損人,怎連自己都不放過?”

    薛淺蕪只是隨口說說,經他這么一提,還真覺得大有語病。卻因口渴的緣故,也沒再多反駁,在靠椅里安坐了下來。

    等東方爺取來兩只茶碗,只見薛淺蕪雙手抱著那銀盆兒,咕咚咕咚喝得正歡,極像是在牛飲了。東方爺被這灑脫勁兒給震撼了,呆在那兒,看得滿眼羨慕,連茶碗兒都忘了放。

    薛淺蕪喝下去一大半,感覺肚子里咣當當裝滿了水,這才依依不舍,放下了盆。迎面收到東方爺的眼光,臉登時又紅了。

    為了不讓丐兒太囧,東方碧仁也抱起盆,把剩下的喝了個精光。薛淺蕪癡癡地看著他,只覺說不出的可親可愛,江南儒生秀雅之中,隱現一股蒙古人喝馬奶般的豪爽大氣。

    兩人靠著坐了很久,聆聽著彼此的心跳,在等待中心照不宣。

    不知何時,屋里的悶熱感褪去好多,一片片的涼爽之意,隨風而來,燭火有些閃爍不定,窗欞上傳來啪啪的雨點聲。

    “下雨了……”薛淺蕪歡叫道,急忙跳著跑出。熱氣籠罩如蒸屜的夏夜,忽然來一場雨,該是多么美好的驚喜啊。

    東方碧仁站在門前,看著丐兒立在雨中,虔誠地仰著臉兒,被雨水沖洗著,如風雨里笑傲著的向日葵。他的目光之中,如雨絲般密密纏纏的情意更熾。

    愛她明媚,愛她寂寞,愛她歡喜,愛她憂傷。

    薛淺蕪好久沒有見過這般的雨了,任之把自己澆個透徹徹,頭發衣服水淋淋的,貼在了脖兒里肌膚上。東方碧仁怕她感冒,卻又不忍打攪了她興致,于是也走出來,陪她一起站著。

    隱隱從屋里透出的燭光,把兩人的臉龐照得忽昏互暗。大滴大滴的水,聚攏成股,順著脖子往下淌著,東方碧仁竟也感受到了一種淋漓暢快。

    雨來得急,也去得速。站了約莫一刻多鐘,雨停息了。兩人相視一笑,再看地上,雨水成河,沒過了腳踝處,四處漫流。

    空氣清新得有些涼,東方碧仁抓了她的手道:“進屋去吧?!毖\蕪乖巧一笑,聽從了他。

    經過這番雨淋,幸運的是,丐兒沒有半點感冒癥狀,反而精神高漲了很多。東方碧仁頗是寬心,愉悅之情更甚。

    未過多久,天色已經放亮,屋里擺設都能辨別出了。薛淺蕪忽而忍不住,脫掉濕透了的鞋子,擦干了腳,換上了那雙高跟兒。她亭亭然站著,在東方爺慢慢變化的目光中,走了起來。昂首,挺胸,收腹,提臀,默念著這四要素,越走越是自然,越走越是投入。

    經那雨水打濕了的衣服,緊緊裹著身子,在高跟鞋的映襯下,頑劣不羈的小丐兒,瞬間變得成熟風情起來。甚至她那發育并不豐滿的胸和臀,也顯得立體有型了,曲線曼妙之處,更加玲瓏窈窕。她海藻般的頭發,現已長及腰了,因為大半夜的活動,濕濕的凌亂散落著,幾點晶瑩水珠,隨著她的步兒搖落,打在白皙的肌膚上,襯得分外透明無暇。

    這種風情成熟,帶了一抹純真,勾魂攝魄,讓人不禁怦然起意。東方碧仁忘了呼吸,呆在那兒,眼珠一動不動,仿佛僵化的雕像一般,千年深情只為凝望。

    直到薛淺蕪走得氣兒有些喘,而停下腳步時,東方爺還在沉沉驚艷著。

    薛淺蕪捉弄他的心思,驟然升起。有意巧笑嫣然回眸,擺著弱柳細腰肢兒,裊裊娜娜,一步一步,向他緩緩貼近而去。

    白皙的,纖瘦的,窈窕的,風情的,邪氣的,純真的,誘惑的,甚至……凸凹的有致的起伏的。這些詞匯,在東方爺的腦海里,音符一般跌宕蹦著。

    當薛淺蕪的秀美花骨朵,不經意間從他臂膀上擦過時,東方碧仁的喉嚨忽然有些發干,心也似乎發熱澎湃起來。

    暗潮越發洶涌奔騰,幾度難以抑制。此種境況,在東方爺這兒,還是首次碰到。以前抱丐兒時,只是靈魂的顫動,情思的涌動,而今卻連身體一并動了。

    第一〇八章情熟能生娃,逼娶又強嫁

    東方碧仁從來沒有任何時刻,如現在這般狼狽過。他的身子站得僵直,好比擎在天地間的石柱。然而只要稍微細致觀察一下,就會發現,他的每個毛孔似乎都在顫著,在火與壓制火的較量中,很矛盾很糾結很難熬,如被焚燒臨潰亂前的掙扎。

    他第一次感覺到,他的意志薄弱至斯。他的指節握緊了,然后松開了,再握緊,再松開……薛淺蕪擺明了逗弄他的意味,眸中含睇帶笑,看著他泛紅發窘的俊臉。她仍自款款搖曳著身姿,偶爾站定,一個天鵝湖芭蕾舞的經典獨步兒,盈盈地旋轉著。

    說實在話,東方碧仁對于主動賣風情的女人,不感任何興趣,否則每天出入各種場合,面臨著各色各式的誘惑,他的清正英名也不是那么容易得來的??上н@次,勾引他的是丐兒。從一認識,就在人前調戲他人后捉弄他的丐兒。

    他們是諧調又互補的。他越被迫,他越失控,她反而越主動。

    薛淺蕪干脆不走長路線了,就在他的身邊兩三尺范圍內,反復來回蹭著。鞋跟敲擊地面的清脆音,像是打在東方碧仁心上,隨著那明快的節奏,他心撲通撲通跳著,血液也一次次的涌往頭頂,推動著無名的火。

    紅塵天堂,一念之差,忽升忽墜,無止無歇。薛淺蕪與他碰觸得更頻繁了,東方碧仁眼前,滿是她如火般跳動著的生動身影,嗓音沙啞嘆息一聲,緊緊閉上了眼睛。

    非禮勿視,這算是嗎?倒不如說,眼不見為凈,無色不起意。

    薛淺蕪看他壓抑得痛苦的樣子,有些惡作劇的,貼近他的胸膛,哈著氣道:“你還讓我在其他男人面前穿高跟鞋嗎?”

    東方碧仁溫潤雙目猛地睜開,短短七個字,蘊藏著深沉的霸道:“只許在我面前穿!”

    薛淺蕪嘴一扁,很委屈地道:“你又不看,我干嘛要穿給你看?”

    “誰說我沒看了?”東方碧仁恨不得狠狠抱她在懷,再也不讓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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