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容真垂下眸去,紅著臉道,“謝皇上關心,太醫的藥很管用,已經好完了?!?/br> 被他一問,她的面頰紅得恰似窗外的一樹海棠,顧淵忽地心血來潮,對她說,“走近些,朕瞧瞧?!?/br> 容真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卻依言走到了他面前。 顧淵坐著,她站著,一低頭一垂眸,他的模樣就會映入眼簾。容真很驚慌,手足無措,面頰更紅了。 又見到這幅怯生生的小白兔模樣,顧淵唇角揚了起來,然后伸手撫上她的右臉,察覺到她身子驀地一僵,“你怕朕?” 容真漲紅了臉,也不敢看他,只能小聲地說,“皇上乃一國之君,奴婢尊您敬您,這都是應該的……” 顧淵緩緩攬住了她的腰,湊得更近了些,嚇得她腿一軟,竟然就這么坐在了他腿上。 容真努力想起身,腰上的那只手卻更用力地攬住她,叫她動彈不得。 顧淵唇角含笑,又一次問道,“你怕朕?” 容真的視線終于落在他眼里,那雙素來波瀾不驚的眼眸此刻亮得驚人,仿佛清泉一鞠,又好似深潭千尺。 原來皇上笑起來的時候,眼里也可以有溫軟春風、輕柔楊柳。 似是被這樣的溫情所迷惑,她不安的心終于平緩下來,然后揚起嘴角,輕輕地說了一個字,“怕?!?/br> 她就這樣安安靜靜地望著他,笑容淺淺的,唇角還有兩只梨渦。 顧淵看著她,忽然好像明白了她未曾說完的話—— “奴婢只怕會陷進去,從此萬劫不復?!?/br> 顧淵從不相信自己會喜歡上誰,就連眼下,他也只是淡淡地笑起來,相信自己只是對這個女子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他素來殺伐決斷,冷靜理智,就算是喜歡,也能克制得好好的,不讓這種感情進一步蔓延滋長。 這樣孤身一人守在這個位置上也有這么多年了,有個人能讓他笑一笑也好。 思及至此,他忽地站起身來,打橫抱起她,走向內殿。 作者有話要說: 為了回報撒花的好孩子,紅燒rou一碗馬上奉上╮(╯▽╰)╭ 撒花換船票,這個生意很劃算滴。 究竟是皇上上了容真,還是容真壓了皇上呢~【注意節cao啊喂!】 ☆、第26章.計謀【三】 第二十六章 傅容真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個天生的戲子。 她的心明明早在親人去世那天起,就如磐石一般再無所動,可此刻承歡君下,她的面目生動得似是一幅畫,那雙眸子里蘊滿了溫柔與愛慕,叫人只望見一眼,便不由自主為這樣的情感所迷惑。 她的嬌怯與自卑,懦弱與勇敢,所有的一切都渾然天成,充滿驚心動魄的力量。 就連顧淵也禁不住為這樣的愛慕所動,看她的眼神愈發柔和。 他將容真抱到榻上,忽地以手遮住她的眼,笑道,“別這樣看朕?!?/br> 她不解,“哪樣?” 顧淵含笑親了親她的額頭,“像是要把朕鎖在你的眼睛里?!?/br> 容真咯咯地笑起來,把擋住視線的那只手拉了開來,她的雙頰嫣紅似三月桃花,眼神亮晶晶地望著他,“能鎖一刻也好?!?/br> 這樣的眼神太過專注認真,顧淵心中一動,知道她的意思。 后宮妃嬪無數,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御前宮女,若能在他眼里駐足片刻,她都很滿足了。 這樣想著,顧淵眼眸一沉,忽地柔聲道,“真的什么也不要嗎?上次初晴的事,是朕疏忽了,如今朕許你一個承諾,無論你想要得到什么,只要在朕力所能及的范圍內,都能滿足你?!?/br> 他的眼神那樣認真,語氣里飽含寵溺,若是尋常女子,恐怕立刻就會迷失在這樣的溫柔里。 可是容真靜靜地望著他,像是在計算著這樣的溫柔里究竟藏有怎樣的試探與懷疑。 最終她垂眸將側臉貼上他的心口,輕聲道,“這樣就夠了?!?/br> 又是這句話。 顧淵的眼眸愈加深沉,下一刻卻輕笑著抬起她的下巴,“閉眼?!?/br> 他毫不留情地封住了那張總是一無所求的唇,攻城略地,侵入得十分徹底。 靈巧的雙手沒有遲疑地褪去她的衣衫,透過窗紙傾斜而入的一地日光將容真姣好的身姿映照得一清二楚。 她慌亂地閉上了眼,卻沒有抗拒。 哪怕是閉著眼,似乎也能感覺到顧淵的眼神在她身上游移的熱度與力量,如同一簇簇火光將她每一寸肌膚點燃。 他的手一點一點劃過她的身體,像是玩耍戲弄,又像是急不可耐的引誘。 他的唇掠過杏花綻放的兩簇白玉之峰,輾轉纏綿,反復廝磨,極盡挑逗的攻勢。 那只手終于來到最隱秘的柔軟之地,帶著一點點的急促與壞心眼,他尋到了一粒小巧可愛的珍珠,含笑揉弄起來。 明明身下的某處已然堅硬得似是不愿再等待,可他仍舊耐心地按下那抹沖動,非要逼得容真先投降。 一點一點,一下一下,他折磨著那顆珍珠,同時探出中指輕輕進入了濕潤的窄小之徑。 容真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最后終于睜開眼來,求饒似的看著他,“皇上……” 顧淵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嗯?” “求你?!彼鄄ㄈ缢?,面頰嫣紅。 “求我做什么?”他眼眸越加深沉,卻悠閑地按捺住身下的欲望。 容真就快哭出來了,喘息著指控他,“皇上……總是作弄,作弄奴婢……” 見她這樣可憐的模樣,顧淵終于再忍不住,很快撩開下袍,退下衣褲,就這樣狠狠地與她結合。 他從來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如今卻偏偏變得這樣可笑,為了看到她又羞又急的模樣,可以使出各種招數。 想看她淚光盈盈,卻偏又在看到之后產生一種類似于心疼的情緒來,當真是賤皮子。 顧淵毫不留情地在她體內沖刺著,一下一下磨出她心底最真實的欲望與歡愉。 她的聲音似是春日里的鶯啼,美妙無比,而身下的小皇上也比平日里更加投入,似是因為這處幽谷太過美好。 最終,顧淵抱著她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緩緩抽身出來。 奏折也沒批,竟然就這么瞎折騰了一上午。 看著身側因為困倦已經睡過去的人,濃密的睫毛上還殘留著一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顧淵搖了搖頭,輕輕地下了床。 一直走到大殿里,他打開門,對著門口守著的鄭安沉聲道,“讓敬事房準備避子湯送來?!?/br> 鄭安愣了愣,“是?!?/br> 而內殿里,前一刻還在熟睡的人緩緩睜開眼來。 她辛苦做戲,他冷眼旁觀。 她絞盡腦汁,他暗里懷疑。 其實做皇帝的也不容易,身邊最親近的人也不能相信,因為無時無刻都有人在圖謀著什么,算計著什么。 她直直地看著窗外的日光,只覺得這世上大概就沒有事事如意的人,卑賤如她是這樣,尊貴如他亦如此。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地過去,御前宮女的生活于她而言太過悠閑,研磨泡茶,如今又添一項偶爾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