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書迷正在閱讀:女配成了萬人迷、咸魚且茍住[穿書]、女配她有拉面店系統、少年醫仙、我是夸雷斯馬、穿越種田文那些年[快穿]、重生之飛將之子、我喜歡的美強慘反派穿過來了、滿級大佬穿回真千金、我靠美食治愈病嬌反派
聽了這話,嵇潛也是大笑出聲,“好,就沖你們這番話,我就做一回義賊?!?/br> 026 巧借東風得糧草 玉闋國中大多數的農田種植的是稻子,而臨近北陸的地方,氣候和土壤的緣故,種的是小麥,這也讓玉闋的邊境到處都是麥田。 北方的麥穗收割得焦躁,今年的麥子長勢很好,麥隴立夏之后就黃澄起來了,站在了不高的土坡上,一眼望不見盡頭,夏收已經開始了。玉闋邊境的豐城是國內最大的麥城,田間這時滿是忙碌著的收割人群。 和其他城的農戶不同,田里忙著收割的人并不是一般的農民,漢子們赤膊在了田間,皮膚曬成了黑紅色,一名看守的人在前頭喊著,“快些快些?!?/br> 豐城每年都會有如此的景象,這些種田的人也不使用一般的莊稼漢而是城中大呼特別養的的采割手。這些人大多家中貧窮,沒有田地可耕種,有沒有軍隊的差事,是沒收入的散戶,全身上下唯一值錢的也就是一身力氣,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收割,下手的速度也是快而穩。 坐在了田埂上的看守人看著越堆越厚的麥草,再命令候在一旁的麥草打了下來,鋪曬在了大路上,烈日考曬之后,趁著黃昏時分,往城中的糧倉送去,每畝田都是如此,也是快速。 幾日下來,原本的麥田都被收割了干凈,運送糧草的牛車連成了一路,往了豐城送去。這樣的運糧車,正是城中的大戶王員外家的,他每年都會雇傭上大批人手,今日又有了滿滿幾十車的麥穗往了城里而去。 前方突然來了隊兵士,為首的正是一名將領、押車的是王大戶手下的護院,他見了軍隊長官趕緊退到了一邊,可是拉車的牛卻是些些畜生,拉著如此沉甸的糧車身子也更累贅了,一時半會還是走不開來,堵住了去路,將這人數不算很多的百人軍隊擋在了后頭。 帶隊的那名將領口中里罵罵咧咧著,手中的家伙就要往護院身上招呼而去,護院嘴上連忙討饒,“官爺爺莫要動手,都是自家人,我家的王大戶和豐城的守軍長官是拜把子兄弟?!?/br> 武官兩眼一橫,怒罵道:“老子才不認什么把子兄弟,擋了官爺的行程,你們可賠不起?!?/br> 話雖如此,他就要招呼到了護院身上的那兩口鐵拳也受了回來,只是還不解氣般,看著走得歪斜的牛車,說道:“這陣子邊關就要起戰事了,軍里正需要些糧草,我看你這些糧食倒是熱騰著,弟兄們,連牛帶車,一并子給我拉走?!?/br> 護院剛才松了口氣,這會兒聽這名兇神惡煞的長官這么一說,兩腿直打哆嗦,心里想著回去要如何和東家交代,但轉念一想,官家要征糧,自己也是無話可說,“官爺爺要糧,這也是容易,但照了市價,這糧草錢是要去哪家討要?” “哪里來的這么羅嗦話,”武官明顯是有些不耐了,手中馬鞭一長,沖著牛車中的人群說道:“前方水路,停了幾艘船只,你們這些人手腳利索些,都給我運了過去,一車也不準落了?!?/br> 那些趕車的漢子大多是莊稼漢,被這般雷霆般的聲音一喝,哪還敢再多生事,連忙是往了前方送去。護院有口不能言,只能看著這些剛收下的糧食往前頭送去。 前方的河上卻是停著幾艘大船,上頭飄著面玉闕的軍旗,護院眼睜睜看著糧草全都上了車,再看那些兵士也跟著上了船。只見最后走在后頭的那名武將,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他只覺得腳下發軟,口中連個字也問不出口了。 直等到連那幾頭牲口也被拉上了船,護院見那些歹兵離自己遠些了,才大膽問了句:“請問幾位官爺是哪位將軍手下的?” 那幾艘船鼓足了帆力,一氣走出了老遠,風里頭送來話說:“徐家軍?!?/br> 護院好不容易得了徐家軍的名字,連忙摸爬滾打般趕回了城里,將今日的遭遇稟告了王大戶。這官商勾結的王大戶聽說丟了如此數量的糧食,已經是暴跳如雷,一問之下說是子徐家軍收的糧草,心里更是不解,徐家軍又是那門子的豺狼軍。正在疑問時,去城外另外幾處收麥子的護院也趕了回來,回報的也都是一般的情形,只是這剩下來的分別是了紫家軍,烏家軍和右家軍。 這一時哪來的如此多的軍隊,這商人想了一宿,連胡須都扯掉了幾根,將了那幾個字湊在了一起,頓時撫著胸口大罵道:“好一個子虛烏有?!?/br> 子虛烏有的軍士們這時正得意的立在了船上,看著船隊上的糧食,嵇潛也是得意,身旁的幾人都是將他大贊了一把,這一筆可是夠狠。他們先是用了軍隊之名,讓人消了警惕的心思,再是借了別人的人力,只用了幾艘偽裝的軍船,就騙了滿船的糧食。說到這時,連他自己都有了幾分得意。 水路耽擱了些時辰,他們將船上的糧食運到了釋珈城,這時已經是月中了,釋珈城里,還是毫無光亮。城中貧寒,連個吃食熱火都成問題,更無人可以點了燈火。釋珈城的墻根下,阿狽瞞著云瓷,趁著天亮之前,等著積累些的干凈的露水。他也想娘親能夠輕松一些,這小孩也是懂事,秋日的夜里還有幾分露水冷氣,他身上的衣裳有些單薄,這時也只是縮在了不透風的墻角里。只是這墻是石頭砌成的,人的身子貼的久了,也是沒有多少熱氣。 夜里,每家每戶都歇息下了,城里頭丁點聲響都能聽得清楚,阿狽已經有些困意了,耳邊傳來了陣聲響,才剛轉過身去,一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城墻的外頭,似有獸類半蹲在了那里,一雙青綠色的眼注視著自己這邊,他這時已被嚇得不敢吭聲,只是看著前方,身子往后退了幾步。青綠色的眼晃動了幾下,本想靠近,見了他有些懼怕的神情,只是在地上停留了片刻,調頭又往了城外跑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阿狽這時嚇得連露水也不敢接了,抓過那個破碗就要往城里去。哪知手突然被人拉了住,耳邊傳來一陣笑聲:“阿狽,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被你娘親知道,可就不好了?!?/br> 抓住阿狽的正是離城已經有十余天的若兒,阿狽這才緩了口氣,他再看看后頭,這些人身后似乎又跟了群人,看著打扮,居然都是官兵。 釋珈城居然也來了官兵,狗娃張大了嘴,再看看幾人身后押送的正是...他發了狠般往了城里頭跑去,這消息,要快些告訴娘親。 第二日城里的人起來時,大伙兒都愣住了,那城中的臭氣依然在,只是眼前的糧草,傲世幾人在了城里還算干凈的地方,辟了塊空地,然后每家每戶都分起了口糧來。 老人由著小孩攙扶著出來,手里捧著麥子,眼里也是一片熱淚,早沒了牙的口里,嚼著新麥,連唾沫星子都舍不得噴出一個。這半路打劫來的口糧還是能在城里支撐一陣的,想到了這些,這次劫糧的心也安了些。 他們先前也就打聽清楚了,城中的破爛之物,大多數是沿邊的城里送過來的,如此一來,用了他城的糧食來接濟本城,也算是一報還一報。有了糧草,另一個問題很快也就出現了,傲世和木卿君在城里走了一圈,回來時,兩人都是沒有什么話語。 融復海和嵇潛的臉色也不大好,他們用了山上的幾個壯丁,在城里找了好幾口井,只是那水?!澳撬畡e說是人,連牲畜都不能喝,”融復海有些氣餒。 好不容易解決了吃的問題,這水如果沒有,那這城還能有什么奔頭。情況,比他們想象得要惡劣千百倍,只是這句話他們誰也不敢說出口。 先前在了空地上時,那些老人和小孩的臉上好不容易才出現了些笑容,這時,如果他們也放棄了?!拔覀兛梢栽苑N些樹木,來讓那些水源更干凈些?!比魞鹤吡诉M來,先前她也看到了那挖出來的水井,里頭的水也是一片漆黑。 若兒走到傲世前頭,再問道:“你能找出這邊的活源之水在了什么地方么” 傲世先前看了城中,再看了城中書卷里頭的記載,這城一年里頭的這個時節還算多雨,只是這污水去一直積蓄在了里頭。他也是知道,有些樹木可以凈化了水源,只是這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他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那碗露水,這水是狗娃積了三個晚上的露水得來的,三個晚上不眠不休,才得了如此一點兒,他嘆了口氣。 若兒眨巴著眼,笑道:“我當然是知道這種樹活木要以些時間,一般十年育樹,等到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又去了哪里了?!?/br> 她轉身出了門,一會兒工夫,就取回了一盆水,那水自然也是惡臭撲鼻,看著就讓人作嘔,她手里丟下了件東西,那水慢慢有了幾分清澈,到了后頭竟然看著清澈了不少。后頭的幾人連忙上前查看,發現那水里,連異味都消了些。 若兒笑道:“這也不是什么稀罕的東西,先前在了冰原里頭,我曾在了丹廬里頭幫忙,那時,丹妙妙童子每次都會從爐里掏出這些東西,說是黑炭。這東西都會送到北原取暖只用,讓他們能省下些柴火,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東西還能夠讓臟水變干凈?!边@事還是黑玉告訴自己的,而一般的黑炭只要用了合用的樹木燒制就可以了。 聽了這話,另外幾個人都是喜出望外。傲世的臉色也和緩了些,他再說道:“如此說來,這水源的問題也解決了,這水雖然還有些渾濁,但也是干凈了不少,再煮沸之后,自然會好上許多,我們明日就組織了城中能夠幫上手的人,到了城外尋找些柴禾?!?/br> 夜里,傲世坐在了收拾干凈了的房里,還是在思考著什么。他看了看眼前的水陰之卷,眼里還帶著幾分思考。 水陰問道:“你還顧忌些什么?!?/br> 傲世臉上出現了幾分認真:“這法術真個管用?” 水陰哼了一聲:“你還是和水域王不同,當年你可沒有這么縮手縮腳?!?/br> 傲世聽了,喃喃說道:“這些日子,我總覺得自己有了些變化,口中所說,眼里所見,我也是覺得有些不尋常,我的性子似乎和以前有些不同了,我只怕再用了這術法,自己的性子就更不聽使喚了?!?/br> 水陰聽了這話,反而有幾分喜色:“你還避諱什么,先前你機緣巧合下得了那萃水,再在了南海里學會了查看海水之勢,這時如果再用了水騰之術,你體內的水元定然能突破靈瑙之境,神智更清明,不容易為俗事所干擾?!?/br> 傲世心里還是有些遲疑,雖然水陰說此處的水源太濁,用了水騰之術,能帶動地下之水,他再想起城中幾百人無水可喝,病童干枯的嘴唇,可憐模樣,總算是硬下了心來,決定過些時日就用那術法。 門外傳來了陣腳步聲,聽著有些踟躕,傲世心里奇怪,都這時辰了外頭又會是誰? 027 月夜驚然見獸神 門外,玉瓷手里拎著個小包裹,神情里滿是焦慮,又不敢貿貿然地敲門,只能是等在了外頭。 傲世這幾日住得地方只是城中的一處宅子。名義上時離任的城主留下來的府邸,但多年無人居住,也是殘舊不堪,連躺在床鋪上頭,都會咯吱作響。里頭的家什也只是些破舊桌椅,傲世只是簡單的收拾了下,丟棄了那張破床,在地上整了塊干凈地,湊活著睡了幾夜。 玉瓷雖是長輩,但半夜里頭讓一名孤寡婦女進門也是不好,傲世只得虛掩著門,迎了上來。玉瓷見傲世大半夜被自己驚冬了,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她今夜前來,也確實是有些要緊事要說,這才等阿狽睡下來后,連夜找了過來。傲世才剛走到前頭,就見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傲世心里大駭,制止已經是來不及了,玉瓷的三個響頭已經磕完,玉瓷說道:“城主莫要驚慌,這幾個響頭你當受的,這第一個響頭,為了那城中糧食,第二個響頭是為了你肯留下來,給釋珈城的百姓留了生路,第三個響頭是為了...” 她這時再也沒有了遲疑,將手中的的包裹遞了上去。傲世見了那包裹里頭,放著幾十個上好的白面饅頭,再旁邊也是三個牛皮水囊,玉瓷在了城中一有了“仁心”的美稱,如此的精致糧食,她絕不會一個人藏了起來。果然玉瓷說道:“這包裹是昨日清晨在我家門口發現的?!?/br> 傲世聽了很是奇怪,這城里的情況他也很是了解,哪一家還能有這樣的閑糧,就算有人要報答玉瓷平日的救死扶傷,也只能是口頭道了謝,是也拿不出這些糧食和水的。 玉瓷接下來的那番話,讓他更是詫異?!斑@情況已經接連一年了,”她緩緩說道,“每月總有兩次,有些時候是干糧,有些時候是些rou食?!?/br> 傲世聽罷,上前查看起來,那些饅頭摸在手里都是新鮮,想來是有人近日才準備的。玉瓷重重的說道:“這最后的一個響頭正是為了這事而磕的?!?/br> 聽了這話,傲世更是不明白了,這包裹又怎又和這個響頭聯系在了一起。玉瓷苦笑著說,“大人可曾記得入城之時,阿狽口里說的胡話,其實也不是虛的,這附近的城里百姓,都相信著確實有獸神的存在?!?/br> 傲世點了點頭,這事嵇淺也曾有說過,只是當時自己幾人都是當作了玩笑一般隨耳聽過,并沒有放在心上。 只見玉瓷手中突然升起了一陣霧氣,傲世看見光影之中,似又狼影,只是那影子又有些不同,正是獸類的形態,這是? 玉瓷說道:“先前我也曾提過,我懂些相人之術,只是自從孩子的爹爹離開了之后,我占卜他的生死之時,每次都會顯現出如此的景象,也不知是什么緣故。常德出城之時,正是和城中幾家的男人約定去捕捉狼群,我只怕這事和他的失蹤有些干系?!?/br> 見傲世還是有些懷疑,玉瓷再說道:“說了也不怕大人笑話,我雖然只會些粗淺的占卜之法,但是金元一脈的玉氏的遺孀,手里最厲害的除了醫術,就是心系之法,這法術對了常人也不甚管用,但是對了至親至愛之人卻能隱約見了他的影像,我只有一事很確定,他還活著?!?/br> 傲世聽得入神,再看了看她手中已經隱隱顯現出的心系靈元,點了點頭,又再問了幾句,確定了包裹每次送來時的具體時辰。 第二日,木卿君選了些還能干活的民眾,再一路循著木元而去,若兒則是連忙趕出了城去,去了臨近的芳菲外塢采辦了起來,回來之時,也只是帶了些簡單的菜苗,卻不是些高大的樹種,她再招呼了城中的孩子,整理出了一片空地。城中的老弱婦孺,這寫日也因為吃了幾頓飽飯,也都長了些氣力,都相互支撐著出了門。 城里頭,各家各戶都是忙活了起來,到了傍晚時分,木卿君也帶著幾人回來了,果然是找了些當用的木柴堆放在了城中的空地上。 傲世再命人將那些木頭囤積了起來,在了城中的空地上燃燒了起來,幾日下來,家家戶戶手里都是領到了些潔凈水用的木炭。 隨著水糧問題的緩解,城中百姓的的臉色也漸漸地好了起來。 十五前夕,若兒再呼著一群孩童澆灌了一次,種下的那些苗這時也長出了些,她里里外外看了一圈,算算日子,下月初就該能抽出花苞了。 夜里,只聽得城外傳來了陣陣狼嚎聲,傲世特地叫了融復海立在了城頭。融復海在了風里頭足足立了一夜,也無多少抱怨,早上時分,臉上卻帶著些慎重,他和傲世說道,“這城外還真有獸群,而且數量不少,是時候,該將城門修修了?!?/br> 聽了他這聲提醒,傲世幾人才想起了這事,吃喝的問題暫時緩解了,城中也是要做好防事了。傲世追問道:“昨夜,出了獸類的吼叫,可曾聽了其他什么古怪的聲音?” 融復海原本還不覺得,畢竟釋珈城臨近了野外,有些野狼也是常事,他再回憶了起來,臉色才有些變了。他似是明白了傲世的意識。 這狼嚎并不是一般的狼嚎。 若兒在了冰原的時候,她也算是聽過些狼吼聲,城外的狼叫聲和這個可不一樣。融復海還有些不確定,訥訥到:“這只怕不是狼叫?!?/br> 傲世見狀,在取出了玉瓷拿過來的那些白面饅頭和那水囊。融復海也跟著檢查了起來,最后說道:“這東西是北陸的軍隊用的?!?/br> 北陸地處高低,吃的用的和玉闋很是不同,就算是饅頭的做法和南邊有些不同,而裝水用的囊更是用了北陸特有的高山牛皮做成,只是在了軍隊里才用。 聽了融復海的解說,傲世在聯系了玉瓷說的,北陸的軍隊為何要給了玉闕的小城里的人家送吃的,而且是一年下來,從不間斷。 他再將玉娘的那番顧慮說了出來,幾人聽了都是有了主意。 這月的十五,月特別的閃亮,使得整個城里即使沒有燈光,也顯得很是亮堂。夜里,城中突然躥下一道身影,似用四肢著地,快速地往了城里的一間民房奔去。 他走過之時,也是有些猶豫,青綠色的眼里還停留在了街道兩頭,城中似乎和前些日子有些不同了。他停在了那房門前的時候,他貼在了房門上片刻,似是聆聽里頭小孩的囈語聲,和少婦低低地呼吸聲。 他的眼里多了幾絲欣慰,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包裹,放在了地上,有些不舍地轉過身去。 街道上空無一人,他加快了步伐,眼見就要離去,忽然見城門口多了一人。 那人也是一身狼毛,和自己有些相似,他以為是哪位失了本性的同伴到了這城里鬧事,嘴里威脅著吼了一句。那人卻往自己這邊沖來,只聽得一聲動靜,他低頭看了自己的脊梁上已經多了兩道血痕。 這人比自己還要快速幾分,也不知是哪一組的。 “融叔叔,你可是要控制住了,要活口?!甭犃诉@話,那全身長滿狼毛的人咧開嘴笑了,很快就顯出了人形。 青綠色的眼里劃過了死驚恐,他連忙調頭要走,只是好奇為何這人成了獸兵之后,還能如此自主的控制住自己的形體。正要離開之時,身后有人微微顫顫地叫了一句:“德哥?!庇翊烧驹诹撕箢^,許是她的目光太熾熱了些。 那正要離開的的狼人只覺得自己的后背都要被灼出了個洞。他四肢莫名的打起了顫。若兒這時在了房里頭陪著阿狽,只是聽著外間的動靜,心里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她再也忍不住,跑了出來,玉盤金月,玉娘卻抱著那狼形的人,斷斷續續地哭著。 那人張了張嘴,似有話要說,只是出口的時候,卻是含混不清的語言。這情景,若兒看了不禁覺得有些眼熟,只是比起了幻象的君懷鯉,眼前的這一幕要更加真實些。 她喃喃自問道:“這人是...” 融復海在旁說道,“這是獸兵?!卑潦绤s搖頭,“這人是云大嬸的夫君?!?/br> 雖然眾人也隱約猜測出了什么,但真的說了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讓人難以相信。 這幾人中反倒是若兒接受了起來更快了些,她先前也曾見過花人,那眼前的獸兵的存在也是不難解釋了。 只是為何又有了這獸人,除了花月谷之外,又有什么人將活人弄成了這樣非人非獸的可怕模樣。 這是玉娘哭夠了,也收了聲音,她也怕驚動了里頭的孩子。這是月下傳來一陣尖銳的笛哨聲,那原本窩在了玉瓷懷中的獸兵突然掙脫了她的懷抱,腳下發力,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月色下。 見了滿臉淚色的玉瓷,幾人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聽得木卿君輕聲問道:“這事怎么回事?” 融復海和嵇潛都是相互一看,恨恨說道:“這聲音我們認得,在了那次獸潮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聲音。這么看來,只怕那獸潮是人難而不是自然之災了?!?/br> 玉瓷怔怔地立了一會兒,突然看向了融復海,問道:“這位大人,你...你可知德哥為什么成了如此的模樣?!?/br> 融復海再看身上,原來他先前性急,連身上的狼形都未褪盡,見了玉瓷滿臉期待之色,他點了點頭,只是連忙又說道:“我和你相公的情況有些不同?!?/br>